景昕頭都被搖昏了:「怎麼了?」
蒯蔡蔡鬆開她,好不容易才淡定下來,捧著心臟無比歆羨的樣子一都不像惺惺作態:「骨科哎,全院最帥的陸醫生就在那裡!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他,當初實習的時候要不是因為有他在東華,我就去公立的醫院了。杭州19樓濃情 可惜了,做出這麼大的犧牲還是沒緣分跟陸醫生同科室朝夕相對。」
這個陸醫生她倒是知道的,還早些的時候她曾去骨科借東西,碰巧陸醫生去護士站拿病例夾,就從她身邊走過去,於是她幸運的近距離看到一眼。
她向來自詡理智淡定,當時也忍不住的怦然心動了一下,難怪蒯蔡蔡激動成這樣。
要知道,一個男人長成那樣,叫她們這些普通的大眾臉怎麼辦呀!
景昕若有所思地想了想,終於找到一個最合適的詞來形容那個陸醫生:「長得是挺人神共憤的。」
陸醫生是不是人神共憤暫且不論,景昕這一句話卻像是枚手榴彈一樣,轟的炸在了蒯蔡蔡頭,惹的蒯蔡蔡跟炸了毛的貓一樣。
蒯蔡蔡也是急了,竟然扯過穿了一半的護士服袖子勒在景昕脖子上,咬牙切齒的像個母老虎:「你丫的居然罵我偶像人神共憤,我要跟你拼了!」
蒯蔡蔡的手勁是真大,景昕使了吃奶的力氣去抓脖子上的袖子,連踢帶踹都沒能讓她鬆手,只好啞著嗓子求饒:「傾國傾城,是傾國傾城!學姐我錯了」
有時候吧,這好話在偶像身上,比在粉絲心裡要甜上十倍。杭州19樓濃情 .19luu.
蒯蔡蔡十分受用地撒了手,把袖子扯了回去:「那是,我瞧上的男人能有錯嘛!」
何止你一個呀,這整個醫院,多少人都虎視眈眈垂涎欲滴著呢!
景昕沒敢出來,苦笑著一邊賠笑臉一邊拿著外套往門外退,生怕晚一步就又被拖回去講八卦。
倒不是不願意聽,女孩子都是天生的八卦狂,不過今天可不行,她答應了陪表姐和未來的姐夫去婚紗店試婚紗,可晚不得。
表姐叫肖梓琪,是景昕舅舅的女兒,人長得漂亮就算了,關鍵學習還忒好,北京政法大學畢業的高材生,早幾年還考上了公務員,即將調職市,雖然不是海歸,但是國家公職人員呀,捧著鐵飯碗,摔跤了也不怕碗碎掉沒飯吃。
最最重要的是,即將踏進婚姻的殿堂,景昕想,表姐這輩子就算是安定了吧。
現在是下班高峰期,路上很堵,唯恐表姐他們等的急了,景昕急急忙忙轉了三趟公交,這才到了婚紗店門口。19樓濃情 19luu.
景昕伸著腦袋朝裡面看了半天也沒看到人,打了電話才知道,原來私家車比公交車更堵,他們也還沒到,立馬鬆了一口氣,掛掉電話在門口安安靜靜地等著。
站了不過一分鐘,婚紗店裡便有店員走了出來,恭恭敬敬地給她拉開了玻璃門,門沿撞擊風鈴的聲音出奇的好聽。
店員的聲音也很好聽,溫柔可親:「姐,有什麼可以幫助您的嗎?」
現如今的社會用詞已經太過歧義橫生了,可人家店員出來的一句「姐」怎麼聽怎麼讓人舒服,那語氣,那態度,讓人浮想連篇都歪不到別的地方。
景昕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是陪我表姐來的,她姓肖,之前打了電話預約今天挑婚紗,不過她還沒有到。」
店員笑的越發溫暖了:「沒關係的,外面冷,您要不進來等吧。」
雖然已經過了三月,這個城市的氣溫卻還是維持在十度以下,風吹起來略略帶著寒冬的凜冽。景昕忽然就想起辛棄疾的那句「料峭春風吹酒醒」,不知道是不是就是這種感覺。
不過她可沒喝酒,只是匆匆趕過來時出了一身汗,被風一吹連打了好幾個寒顫。
景昕頭:「謝謝。」
店裡果然比外面暖上許多,景昕覺得自己的手腳都被暖開了,被店員引著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不過幾分鐘,就微微有些出汗。室內室外溫差過大是最容易感冒的,景昕連忙脫掉了外套,省的待會走的時候只感風冷沒有衣加。
店員貼心地遞了一本婚紗式樣圖給她:「這裡面全部都是我們店裡最新的婚紗樣式,您可以邊看邊等。我去忙了,您有事叫我。」
店裡來來往往好多個店員,這個時間,景昕猜她們大概在忙著收拾準備下班,於是也不多話,了頭就讓那個店員走了。
景昕自就是一個很安靜的人,捧著一本書,可以一整天都不一句話,不去留意,甚至都會忘記她的存在。婚紗的圖片很多,厚厚的一沓,抹胸的,一字肩的,花樣繁複,樣式動人,景昕就這樣靜靜的翻著,的人兒窩在寬大的沙發里,瞧著,就像一隻恬靜卻慵懶的貓咪。
上了一天的班,難免有些累了,店裡的暖氣打的又足,景昕掩面輕輕的打了個哈欠,不過還好,在貓咪睡著之前,終於等來了她要等的人。
景昕和肖梓琪的感情自就很好,久別重逢更是難掩喜悅,連忙起身迎了上去:「表姐!」
「昕昕。」
景昕坐的位置本來就顯眼,站起來就更顯眼了,肖梓琪一推門就看見她了,也趕緊拉著身後的人走過去。
景昕過往兩年一直在市念書,只得寒暑假回家一趟,並沒有見過未來表姐夫,肖梓琪忙跟她介紹:「他是姚銘桓。」側了臉又對姚銘桓,「我表妹昕昕,姑的女兒。」
姚銘桓比母親肖冉在電話里跟她形容的要年輕帥氣很多,跟表姐站在一起果然是一對璧人,難怪肖冉電話里的聲音滿溢歆羨。
景昕十分禮貌,沖姚銘桓笑了笑:「姐夫好!」
姚銘桓也沖她微笑,卻是在對肖梓琪:「昕昕跟姑長得很像,都那麼漂亮。」
肖梓琪嗔了他一眼:「那是,我們家的都是美人。」
景昕臉上的笑容僵了僵,正巧這時候有工作人員從她身後走過來,叫了聲「姚先生」,然後一邊介紹著什麼,一邊帶著他們往裡走。景昕低了低頭跟在後面,什麼都聽不到,心裡更像是被堵住了,慢慢漲滿了氣。
她知道的,自己長得並不像肖冉,除了眼睛和鼻子,所有的一切都透出別人家的影子。
而那個別人家,永遠也不會是她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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