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見于謙點頭,林清風頓了一下才繼續:
「嘿,話是攔路虎,經理這個尷尬啊……」
于謙道:「不好意思了。筆神閣 bishenge.com」
林清風學經理說話,非常有氣勢地一句:「出去!!」
于謙驚訝:「啊?」
這回林清風沒說話,低眉順眼,彎腰退出去五步,小心翼翼重新敲門。
然後再次學經理說話:「進來。」
這一回林清風學乖了,滿臉堆笑:「您忙著吶?有功夫嗎?」
轉做不耐煩狀:「進進進進進。」
林清風便如蒙大赦,無實物表演反身掩門,小心翼翼地走到了經理面前。
然後開口:
「給您添麻煩了啊……不是定好了我跟這兒唱嘛?」
「……怎麼又換了……換了高蹺了呢?……你那個台子,不是杵的都是眼兒麼?」
那表現,簡直十足十的小媳婦兒。
這是多虧了央視的比賽沒有彈幕。
饒是如此。
也有不少女流氓直呼:
「天呢,林清風還有這一面。」
「想把他欺負哭。」
「太軟了太軟了,抱走我家小媳婦兒,上面的女流氓們我舉報了。」
「不許動,放下林清風,他是我們大家的!」
好在林清風不知道。
他還在繼續,學經理說話:
「哦,也是沒有辦法……局裡面來電話了,讓我們上演一點高檔次的節目。」
林清風一聽,那可太委屈了:
「我還不如高蹺吶?!」
轉而做義憤填膺狀直跺腳:
「好!你等著我的!你等著我的!……哎,你看我的!」
「出來之後氣得我啊……這叫欺負人!」
于謙點頭:「是啊。」
林清風猶自在氣得咬牙切齒:
「非得你這兒唱?北京城園子多啦!」
于謙隨口安撫他:「那倒是。」
林清風繼續:「哪兒咱不能唱?」
于謙也道:「咱換一個。」
林清風眼珠子滴溜一轉,就有了想法:
「人民廣場!」
「一樣吧?」
「唱戲的老園子!出牌子!」
于謙點頭:「上那兒去。」
林清風再次神采飛揚起來:
「應嫵挪這兒來了,票價一千。」
于謙道:「沒變。」
林清風便樂呵起來了:
「跟這唱!出海報!」
「天底下全知道了……消息傳到武漢,武漢的戲迷都傻了。」
然後他便使倒口,學武漢方言。
「南方都很少唱啊,現在年糕運到北京去啦?咱們得去啊!」
于謙道:「追啊。」
林清風繼續:
「來吧,都奔火車站,一天跑八十多趟火車。」
「四十節車廂,倆火車頭,前面一個拉的,後面一個推的。」
「三天,武漢空了!」
于謙不走心地驚詫:「嚯!」
林清風倒依舊很興奮:
「太棒了!我痛快啊。」
「消息又傳到上海了。」
林清風非常不客氣,連著說了上海人為了捧他坐船來、西安人、南京人等等。
總之就是全國各地的人都來了。
末了,他感慨道:
「龍行一步,百草沾恩。北京城,什麼叫酒店、賓館、飯店、招待所都住滿了。」
于謙也翻白眼:「他這還把自己當皇帝了。」
林清風不理他:
「都是人哪!天南海北看戲的,屋裡坐不了啦,都上街上切,一個帳篷挨一個帳篷……」
總之就是非常嘚瑟地描述了一番為了來看他的戲,究竟有多少人。
聽得于謙一愣一愣的。
也讓人意識到林清風還有這一面。
他之前的相聲風格,都格外成熟穩重。
最多就是帶著攻擊性。
雖然上次在貓牙錄製了的那段《歪唱太平歌詞》,也是一個嘚瑟類型的人設。
卻因為主要的看點都在太平歌詞上頭,所以風格沒有那麼明顯。
今天這個林應嫵的人設。
可以說跟林清風本人是截然不同的。
不學無術,好說大話,而且還是個作精。
因此就需要用上大量的動作作為輔助。
簡直讓人看得目不暇接。
甚至有種林清風老藝術家的人設崩塌了的感覺。
同時另一方面來說,林清風也是演得酣暢淋漓。
最後終於到了這一場京劇演出的當天清早。
林清風摸著下巴,笑得見牙不見眼:
「我很欣慰,我高興啊,劇場裡烏央烏央的。」
「都坐滿啦,坐票沒了,賣站票。」
于謙挑眉:「哦觀眾都站著啦?」
林清風點頭:
「都戳著,都站著,站著也看我!一千塊錢!」
于謙問他:「不落價?」
林清風毫不猶豫:
「不落價!還是一千!……一千也站滿了!」
「五百人都進來,都站著,筆管條直,看應嫵!」
于謙無語道:「這都是沒見過鳥的。」
林清風不理他:
「太捧了,到中午又來了。」
「又來三百人,看應嫵。」
「站都站滿了,你這……蹲票?!蹲著干吧?」
于謙問:「怎麼蹲啊?」
林清風胸有成竹:
「倆人站著,上面碰肩膀兒,腿底下空著,一個空兒蹲一個!」
于謙恍然大悟:「哦,就這麼蹲著。」
林清風繼續嘚瑟:「蹲票!一千!」
「蹲票也看!太捧郭年糕了啊……都插滿了……到下午五點,又來人了!」
于謙疑惑:「這怎麼辦?」
林清風也發愁了:
「來四百人!今天非得看,說什麼也不走了!」
「你說這怎麼辦呢,實在進不去了……趴票!!」
于謙震驚了:「趴票?」
林清風給他解釋:
「順著椅子底下,匍匐前進,一個凳子底下,趴一人!……一千塊錢!」
于謙感嘆:「好傢夥,費老鼻子勁兒了。」
就這麼塞人。
最後開場了,又來了二十四個。
實在沒地兒放了。
林清風道:
「經理嚇壞了,跟我商量,我說這怎麼辦哪,實在沒地兒了,急得跟什麼似的。」
「我一抬頭就看見了,人民會場那頂上,有八個吊扇。」
于謙不解道:「幹嘛呀?」
林清風神秘兮兮:
「一個電扇是三個葉兒,一個葉兒上吊一個。」
「一千零五十一位。」
于謙問:「怎麼還貴了五十?」
林清風理直氣壯:「還有五十塊錢繩子錢。」
于謙無語:「您可真是……摳不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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