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越走越荒,整個路上也看不到人,我邊走邊和如夢意識交流著。
按照日本人鬼片的思維來看他們也很認同鬼是源自精神上的產物,所以他們也認為真正的鬼是通過影響人的精神從而控制人的行為,那麼他們對於精神的研究恐怕也不簡單,所以這個血媚娘十之**就是精神上的影響為主吧。我在心頭默默想著。
相對這個我更在意的是為什麼他們要用媚娘這個稱號,我可不覺得單單是指嫵媚的姑娘!如夢似乎又思考了一下繼續傳遞著她的思想:說到媚娘,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武則天武媚娘,而這個傳奇女子在位時期唐朝國力正是個極為強盛的時候,當時的日本還專門派過使者和留學士,因此媚娘絕對是個被日本所銘記的傳奇女子之一。
哎,我記得曾經聽過這個說法,說馬嵬坡時楊貴妃雖然被賜自縊但是似乎沒有真的死去,後來幾番輾轉東渡去了日本,你說做為古代四大美女之一,這日本人咋不把她做為一個誘惑人的精神化身?我突然來了興致,停下腳步看了看手裡的油傘問道。
你歷史老師聽見了非打你不可,這都不知哪個犄角旮旯里傳出來的民間傳聞你也信?就算是真的,我也估計不會採用,首先名字就沒血媚娘順口,你想怎麼喊?血貴妃還是血玉環?還有唐朝是以胖為美的年代,當時的審美觀並不符合如今的時代,還有武則天做為中國歷史上唯一的一個女皇帝,她的這個唯一性和至高無上的統治權才是這個計劃的真正核心,這幫日本鬼子想要建立一個唯一且至高的存在!如夢狠狠批評了我一番隨後催促我趕緊先辦正事。
不知道男人的通病是美女啊,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什麼坐懷不亂柳下惠的,不是有病就是取向不正常,否則怎麼連異性相吸的磁場效應和正常生理本能都會沒有?我一陣腹誹,如夢在我意識里留下個冷哼就不再回應我了,於是我繼續無聊的按照之前記憶的方向走著。
終於來到了一個巨大的凹坑前,遠遠的看見影影綽綽有些許人在忙碌著,我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在一個不起眼的草堆里埋下了身子。興許是位於荒郊的緣故這裡雜草叢生,最矮的都能有沒過膝蓋了,我趴在草叢裡小心的朝前爬去。
這裡被拉了封鎖線,上面掛了個道路施工的牌子,裡面看著估摸有二三十人在賣力的掘著土,不遠處有幾個人站在那對著張白紙指指點點,在凹坑的另一頭搭了個小涼棚,裡面似乎躺著人,周圍還有幾個走來走去的身影。
就這種程度的守衛?未免8太小兒科了吧。我心中一陣感慨,嘴角還不自然的抽搐了兩下。「主人啊,你也太小看他們了,這裡被人為借勢布下了北斗七星陽天陣!看著平和無奇,其實內藏殺機無數,輕易妄為必屍首分離!」賢一忽然回應道。
我聽的一陣模糊,趕緊和它交流起來:「嗯?這是個什麼陣,我只聽說過什麼天罡北斗七星陣啊。」
賢一開始給我做起了科普:「怎麼說呢,你說的是這個七星陽天陣中的一個變陣。其實中華文明中有很多瑰寶到現在都極具影響或是實用性,像周易中的一些科學現在多半被用以占卜解夢分析運勢等等,這陣法其實也是大有學問的一門科學。」
「也許現代人很多會有個誤解就是陣法就是古人行軍打仗時互相約個地方,一方擺個陣另一方來破陣,其實這都是一種偏激的表現,真正的陣法可真的是網羅了天文地理!最為出名的就是諸葛孔明的八卦石頭陣,雖只是一個遺陣卻也讓無數學者驚嘆不已。」
「其實石頭陣因為缺失了陣眼,所以看不出其中的玄機。古人布陣,即使最為簡單的一字長蛇陣,也會有天勢陰陽正反四種變化,加之地脈東南西北四極的八重演變,以及人運十二生肖的二十四道幻化,足以推演出眾多變化。如果再往上數,那些本身就很精妙的陣更是萬千神奇在其中!」
「眼前這個七星陽天陣正是七數之陣中的一種演變,看似虛不設防,其實早已將周遭地勢包羅其中,一旦亂入必定深陷迷陣之中,隨後只需布陣之人勾動地氣改變周遭的磁場,到時候困於陣中之人的生殺大全就予取予奪了。」
難不成就這樣傻愣愣看著,沒辦法破嘛?我發出了詢問,賢一過了會回應:也不是完全破不了,只是這種陣很容易變陣,而且往往陣連陣,所以只有一個辦法,深入陣中尋找陣眼,因為陣眼是所有法陣的關鍵,陣眼破開陣勢就聚不起來自然就能輕易破陣。
於是我遵循賢一的建議靜心等待著,為了以防萬一手機也關閉了,避免電磁干擾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很快臨近中午,凹坑裡的人影明顯少了很多,我剛準備衝過去,賢一阻止了我:「主人不要衝動,現在不是破陣的好時機,別忘記諸葛亮就擺過空城計,所以現在看上去沒人但肯定有高人暗中把風,到時候只要入陣肯定會遭殃。」
於是我只得忍飢挨餓的耐心等待,正等的昏昏沉的時候賢一忽然提醒我可以入陣了,於是我趕緊快步跑向凹坑,同時和它意識交流起來:「為什麼現在可以入陣了,這會人那麼多。」「當然,現在是夏末秋初,午後這個點特別容易犯困,之前一直沒有動靜包括剛才吃飯時幾乎看上去沒人的時候也沒有動靜,自然那些布陣與控陣的也會有些懈怠,加之這個點生理的自然反應下,相對的注意力和行動力都會有所降低。」
很快我來到了凹坑,果然那些人都個個打著呵欠坐在地上眯著眼,甚至還有些人都已經直接睡了起來。我輕手輕腳的慢慢走向凹坑裡已經挖開的地方,那裡正擺著九具沒有蓋子的棺材,正中央放著一塊白玉般的大石板,上面平躺著的正是張雅麗!
此刻的張雅麗雙眸緊閉,臉上掛著一抹紅暈,雙手交疊的放於胸間,下半身浸泡在血水裡,只是那些血水正慢慢滲透進周圍的九具棺材中在她左臂趴著一隻熟睡的粉紅色狐狸,一抹鮮血從那灘血水中分出慢慢爬上它身體,隨著鮮血的爬升,它的體表從下往上漸漸變成火紅色她的右臂放著那個布偶,此刻的布偶也平躺著,原本暗淡的樣子也漸漸鮮活起來。
現在怎麼破陣,我詢問著四隻守護靈,它們商量一下後賢一回應:「現在不是破陣的時候,按照先前張雅麗的說法應該想辦法將真正的她喚醒,因此我們決定擺個陣中陣,之後你意識進入她體內,儘快找到那被封閉的本體意識,這樣因為沒有強行破陣更能拖延時間掩蓋行蹤,不過記得速戰速決。」
隨後四隻拇指大小的烏龜出現在我雙手雙腳間,接著他們一起念叨著比劃了一陣,頓時一道藍色光幕將我整個罩了起來,隨後我發覺自己仿佛和周圍逐漸融合在一起。
緊接著我感覺自己身體變得無比輕盈起來,隨後像一陣風一般進入了張雅麗體內。很快我來到了一個夢幻般的世界,周圍一片的金碧輝煌,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奇香,伴隨著裊裊升騰的煙霧仿佛置身仙境。
我環顧了下四周,這裡就像那些電視劇中皇宮大殿的布置,而此刻我面前有一張巨大的龍榻,龍榻四周垂掛著四道薄薄的青紗帳,兩柱半人高的大紅蠟燭閃耀著光芒照射在紗帳上,隱約看見裡面橫臥著一個女子,一隻白皙晶瑩的玉足俏皮的露出帳外。
正在我愣神時,一個酥麻入骨的聲音帶著一起嬌嗔從紗帳中傳了出來:「哎呀冤家,你可算來了,快點進來啊,還愣在那幹嘛呀,奴家可是等的你好心焦啊,哎呦,快點過來呀,你可真是想折磨死奴家啊!」
隨著聲音的響起,一隻柔夷也伸出紗帳輕輕舞動著,空氣中也瀰漫出一股誘人的氣息,我感覺自己渾身像是著了火一般的滾燙,下腹處更是有一團烈火在灼熱燃燒著,我理智的告誡著自己,可是身體卻不由自主的朝著那龍榻一步步挪了過去。
我掙扎著來到床邊坐了下來,立刻身後兩團柔軟的觸感從後背迅速傳遍全身,我發覺自己的身體愈發滾燙起來,緊接著一雙蓮藕般白皙的玉手環抱著我肆意遊走在前胸,耳邊那個酥麻的聲音伴隨著一陣幽香飄了過來:「怎麼了冤家,今天為何如此冷淡,莫非是奴家做錯了什麼?」
聲音哀怨而又甜美,像照亮夜空的篝火瞬間點燃我體內的一堆枯柴,我的手也無法抑制的撫摸著那雙玉手。伴隨我的動作後面傳來了一陣陣直透心間的嬌喘,很快我的衣服已經滑落在地。
猛然間我看見自己面前有面鏡子,一個雙眼通紅滿臉紅潤的男子出現在鏡中,身後一個靈蛇般舞動的嬌軀時隱時現,一頭柔順的青絲不時爬過男子肩頭,我忽然想起了筱雅,隨後又想到了歐陽晴雯,隨後我發現自己似乎沒有那麼衝動了,於是我抬起手狠狠給了自己一耳光。
疼痛瞬間將我的擊退,就在我起身的時候,一個完美的玉體不著一縷的出現在鏡中,一雙修長的美腿快速纏繞著我的雙腿,隨後那雙柔夷自我後頸環繞於胸前調皮的掛著圓圈,身後一對柔軟再度觸碰了過來,同時鏡中顯露出一張無法挑剔的臉蛋,柳眉上揚鳳目微閉瓊鼻微皺,一張紅潤朱唇微微顫抖著呵著氣,真切讓我知道什麼叫呵氣如蘭。
「你是誰?」我努力控制著自己的,下嘴唇已經咬出了血,「哎呦冤家你好壞啊,昨夜還說要與奴家日月為媒天地作證的嘛,怎麼今天忽然問起奴家是誰了,太傷人心了。」我又咬了咬下嘴唇又問了遍。
「好啦好啦,死冤家就會折磨奴家,既然奴家已經是你的人了,以後還不是冤家你予取予奪的,奴家武媚。」女子輕柔的說著隨後又扭動了下堪堪一握的水蛇腰。我忽然清醒了些厲聲喝道:「放屁!你假借誰的名號都行,你卻跟我說是大唐的武則天,真是夠膽,難道你不知道唐朝國富民安,全國上下都是以胖為美?怎麼會有如此嬌媚柔軟而且身材曲線如此火辣的武媚娘!快說,你究竟是誰!」
女子悻悻的退回紗帳,很快周圍的景象快速流動,等再度清晰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在一戶典型的日本民居中,對面的榻榻米上低頭跪坐著一個一身和服的女子。我冷笑一聲說道:「哼,先前的誘惑還算可以,可惜我對和服不感興趣,所以這一次我只能對你說差評了!」
女子忽然抬頭正是張雅麗,只是此刻的她梨花帶雨一臉的哀楚,隨後她雙眼略顯無神的呆望著我說道:「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今生再也見不到你了!」說完低頭抽泣起來,我有些慌亂的來到她身邊也跪坐了下來。
她猛的撲入我懷中痛哭了起來,我有些不知所措的愣了下,隨後輕輕拍了拍她後背,她哭了陣柔聲的說道:「你知道嘛,我也很討厭這和服,可惜我逃不出去,我曾經努力嘗試過,但是很快就被他們抓回來一頓毒打。」
「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嘛?雖然他們取名叫什麼隨軍慰安營,但是這裡就是妓院!」張雅麗稍稍坐正了繼續說著:「白天他們逼著我們洗衣服,那些又髒又臭的衣服看見了就一陣噁心,晚上他們又會整晚的折騰我們,有時候一個晚上甚至要十幾個人!一旦發現我們有人染病或死亡立馬就會被帶走,聽說會被拉去做成標本!」
說到這裡她忽然全身一陣顫抖,我輕輕摟住了她隨後她稍微平緩了下情緒繼續說著:「如果不是一直堅信你會來救我,我早就和有些人一樣自殺了,後來他們還搞內部分裂,把我和一些人單獨放在二樓,不用洗衣服,吃的也比其他人要好,還會定期有免費檢查,而且接待的都是些軍官,於是這裡很快形成了幾個小圈子,經常有人因為圈子間的爭鬥而喪命。」
我明白這是張雅麗最為灰心前的那段悲慘回憶,於是我輕拍著她後背小聲安慰著,忽然一陣劇烈的腹痛傳來,我低頭望去只見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正緩緩的被她從我肚腩處拔了出來。
她忽然悲切的笑著:「哈哈哈,你真的以為能瞞過我永久嘛?你太天真了,也許你也沒想到吧,你那個計劃的參與者之一,你的二哥趙國富前兩天喝醉了,不經意間透露了你們密謀的這個計劃,我真沒想到自己如此看中的一個男子竟然會是背叛祖國的特務,而且還玩弄我的感情,甚至得到我的人後將我當成你走上高處的砝碼,那群鬼子就是你們兄弟帶來的吧,只不過是因為留洋期間聽說你們的大哥趙國盛當年被暴打你們就懷恨在心?他當年做了多少壞事!而且,你居然還跟那個川島木熊少佐說將我送給他享用?!」
她邊說邊不停用力把匕首扎進我的胸膛和腹部,鮮血很快流成了一片,隨後她扔下匕首狂笑著伸手在我胸膛里掏了起來,很快她就被染成了一個血人。就在這時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按照張雅麗的說法,她的確是事後才知道這些內幕的,但是趙國強並沒有死啊?
「哼,真以為簡單的幻境就能制服的了我了?」我冷冷的一笑說著,隨著我的話說完,原本那些疼痛和血肉模糊的景象都瞬間消失了,我暗自慶幸先前如夢幫我進行過相關的訓練。
「是她製造了這一切?你見過她了?」眼前的張雅麗慌張的看著我和自己身上的和服,我不置可否的看著她,她剛想脫掉和服忽然意識到什麼急忙助手,隨後她又驚恐的對我說道:「你先前有沒有見到那個忍者服部平次郎?」我皺了下眉隨後搖搖頭。
隨即她對我說道:「你特別小心那個人,據說那個人是什麼高天原的一個鬼神級忍者,主要就是負責這個龐大的積怨養屍計劃,哦對了,他不是還有個小布偶,那個就是破解我身上咒印的關鍵,據說那個布偶裡面有一縷精心保存下來的武則天的頭髮和貼身褻衣和一塊玉墜,哦,還有一滴血,然後他們用什麼咒語之類的將其和我的靈魂綁定了,所以我死後通過通靈還屍可以再造一個武則天出來,這就是她們的血媚娘計劃。」
我聽到這裡才感覺事情有些難以想像的驚奇,於是我問道:「那你知道現在布偶在哪裡嘛?」張雅麗很虛弱的搖搖頭說道:「我,我不知道,先前我沒甦醒的時候還能迷迷糊糊的感應,現在好像完全感應不到了,你現在應該是被困在那個忍者在我靈魂上架構的**陣里,現在你我假裝親熱迷惑他,隨後你找尋一下與現實不相符合的地方,那裡就是出口!」
聽到這裡我有些忍不住的問道:「那我一會怎麼解救你呢?」她一臉堅決的說:「沒有用了,如果一開始就遇到我說明我的意志還能壓制魂念,剛才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一開始你就遇見了另一個我,甚至是他們製造的血媚娘,那就表明我的靈魂已經無法獨立分離了,要解脫我的唯一方法就是殺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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