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又是上朝的時間。
昨日發生的一切眾百官仍然歷歷在目。
不是那麼迂腐的官員,一直在心中品味著肖盼盼昨日一針見血的文字。
還是那個門框,肖盼盼宛如沒骨頭似的,倚靠在門框上。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李德全尖細的聲音在朝堂之上迴蕩。
官員們互相看了看,無人說話。
寧皇見無人進言,便說道:「宣旨吧!」
「是,陛下。」
眾百官疑惑,沒聽說陛下要下什麼旨意啊。
眾人齊呼,「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李德全捧著明黃色的絹布,站在朝堂的台階之上。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昨日之事,朕心甚憾,無論男女,皆為朕子民,因此,朕特頒布此旨意,特允許女子成立女戶,為天下無所依靠的女子尋一條生路。獨女若立女戶者,可繼承家中資產......欽此!」
李德全剛剛宣布旨意,朝堂里瞬間炸開了鍋。
「陛下,不可,不可啊~」
「求陛下收回旨意...」
「陛下,這於禮不合......」
「陛下,這有違祖宗家法啊,陛下三思啊!」
「......」
反對的官員占了至少七成以上。
在寧皇決定立下旨意的時候,此時的場面,他早就預料到了。
但是他仍然堅持將這條旨意寫進律法中。
比起百官的鬧騰,寧皇更想知道,肖盼盼是如何看待的!
果不其然,不多時,肖盼盼的聲音又適時在眾人耳邊響起。
【什麼於禮不合、祖宗家法啊,這些不都是人定的嗎,既然是人規定的,那麼更改也是很正常的,沒有一套律法適用於所有朝代的可能!】
【陛下這旨意下的好,下的妙,下的呱呱叫!】
寧皇的嘴角勾起,就知道碎嘴子理解朕。
【不就是怕女子爭得男子的利益嘛,有些人吃人血饅頭,吃的很開心哈!】
此言一出,某些人立刻夾緊了屁股,剛剛叫的聲音越大的,現在越惶恐。
某人心中叫苦連天,差點忘了,這個倒霉催的還在呢。
【你說是嗎,右丞相候友臣!】
百官:?!
不是點他的名字就好!
肖遠山深吸一口氣,論如何每天得罪一個同僚!
盼兒啊,你是生怕你爹死的不夠快啊!
「陛下,臣剛剛想了一下,覺得陛下的旨意非常聖明!」
候友臣馬不停蹄地更改起初的想法,也意在打斷肖盼盼的心聲!
【剛才就你叫的最凶,怎麼突然變了,莫名其妙,別以為我不知道!】
候友臣:壞了!
【嗯...除了喜歡聞臭襪子,舔臭腳,然後推孫一山做參知政事以外,原來候友臣還幹過這麼多壞事啊!】
候友臣真的現在立刻馬上,想暈過去。
可章治平這個狗東西,就站在一旁,他的旁邊還放著一桶水和一個藥箱。
想到自己被水潑醒或者被針扎醒的囧況,候友臣累覺不愛。
眾百官:什麼壞事啊!又有瓜了,啊哈哈哈...這一次是丞相大人的瓜,一定很大吧?!
【候友臣原來是贅婿?!】
眾百官驚呆:贅...贅婿?!
他們真的很想發出嗎嘍的叫聲,表達他們此時的震驚的心情。
【等等,好像還有什麼大秘密?!】
候友臣的冷汗直冒,裡衣就像被水洗了一般,冷颼颼的。
他捏著拳頭,心臟仿佛就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
不可能,她不可能知道的。
但是另一方面,心臟又止不住地恐慌害怕。
這種感覺,他已經很久沒有有過了。
【驚天大瓜啊!】
眾百官:快說,到底有多驚天大瓜!
左丞相劉克己忽然說道:「說起候丞相,老臣倒想起一個坊間傳聞。」
「哦?」寧皇配合地給出回應。
「坊間傳聞說,候丞相年輕的時候,曾入贅了江南某個地主的獨女,後來那獨女因病去世,候臣相接收了那女子家所有的家產......」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陛下,老臣冤枉啊,老臣可只有一個老妻,一定是有人想害本官。」
候友臣跳腳打斷了劉克己的話。
頃刻間,肖盼盼的心聲接踵而來。
【候友臣原來也是世家子弟,但並不是嫡系,因此候友臣小時候生活艱難,他發誓自己一定要出人頭地,證明自己!】
【但俗話說,有錢男子漢,沒錢漢子難!】
百官偷笑,肖家這個女兒說話怪有意思的。
也不知道從哪學的。
關鍵還都挺有道理的。
可不是這樣嘛,一文錢難倒英雄好漢。
肖盼盼的聲音還在繼續。
【於是,他盯上了老家的一個地主,那地主不僅有錢,而且還心善,最重要的是,家中只有一個女兒!於是,為了讓徐地主資助他讀書,他毅然決然的上門要求自己入贅!】
【那徐地主見他頗有學識,對他很是讚賞,並且那徐地主認為候友臣品性純良,且從沒有掩飾自己的野心,比那些個偽君子要好多了,因此徐地主這就應了下來!】
【且那徐地主的女兒徐冰瑩,也被候友臣道貌岸然的模樣迷惑,一見傾心。】
【在徐家,侯友臣雖然是贅婿,可是丈人和妻子都對他非常和氣,他的妻子更是對他體貼入微,但候友臣卻覺得徐家是在巴吉他,因為他書讀的好!】
【全是放屁,江南那塊,有才的讀書人多的是,侯友臣只是其中並不起眼的一個而已,他考了五年,才考中秀才,在此期間,徐父更是花費了大量的銀錢為他請名師,打通關係!】
【要說徐父,利用之心也有,就是希望他百年之後,侯友臣能保護好自己的女兒,而在侯友臣考上秀才之時,徐父就解除了侯友臣的贅婿身份,把他當做正兒八經的女婿對待!】
【此時的侯友臣,已然不是贅婿,但他覺得曾經的那五年是他最憋屈最屈辱的五年,即便不是贅婿了,但是徐家對自己的折辱他還記得,如果不是缺錢,他根本看不上徐家這渾身銅臭味的地主家!】
百官登時看侯友臣的眼神就不對了。
喜歡真千金被讀心後,滿朝文武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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