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你無需擔心,本王已經在沈家附近設了暗衛,一來可以保護你們,二來可以隨時知道小雪有沒有回來。」
「那就好,您接下來打算如何?」
「去找她,哪怕是天涯海角,本王也絕不放棄!」
七日後。
伽羅山。
沈傲雪與冷血終於抵達伽羅山下,看著人來人往的山道,她眼底一片驚訝。
「此處倒與我想像中不太一樣。」沈傲雪說道。
「哦?那你想像中,伽羅山應該如何?」冷血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詢問。
「來之前聽說這伽羅山上到處都是土匪,本以為定是個荒無人煙的野山呢。」
她抬腳往前走去,只看到山林兩側有不少房屋,看上去像是一個接一個的村落。
而且山道上還有許多擺攤的小商販,百姓們猶如逛集市般悠閒地漫步著。
不知道還以為這裡是什麼世外桃源呢。
「他們都不怕土匪嗎?還是說這些村民就是土匪?」
見她滿是疑惑,冷血這才解釋道:「其實這裡以前跟你想的是一樣的。」
「真的?」
「嗯,伽羅山上有一窩勢力強大的土匪,就連此處的衙門都不敢輕易得罪,甚至還要縱容他們下山燒殺搶掠。」
「那為什麼現在沒有了?」
「那是因為現在的伽羅寨已經不存在了。」
「不存在了?被朝廷滅了?」
「想什麼呢。」
「那你倒是一次性說清楚啊。」
兩人來到一處茶館,冷血繼續說下去。
「你師父路過此地發現土匪作惡多端朝廷卻不聞不問,於是他一邊救助百姓,一邊暗中組織那些曾受到傷害的村民們想要反抗。」
「雖然過程艱難九死一生,但好在慢慢的集結了一批力量,後來還經常戰勝土匪,帶著村民們保護了自己的村莊和家人。」
「不過好景不長,土匪與官府勾結,誣陷你師父是南疆前朝所剩的餘孽,於是聯合組織一起對村子發送了進攻。」
「村民們就算再團結也無法對抗官府和土匪兩撥勢力,最終為了保護無辜的村民們,你師父便主動投案自首,想用自己的命換去村民們的平安。」
「不過土匪是什麼人,他們可不會信守承諾,不僅抓了你師父把他身上所有的東西上交官府,還殺光了那個村子裡的人。」
聽到這裡沈傲雪氣得想拍桌子:「我說千金方怎麼會出現在鎮南大將軍的手裡,竟是這樣!對了,那我師父怎麼樣了?」
冷血安撫道:「多虧當日我及時趕到,將你師父從土匪窩裡救了出來,不過那時他渾身是傷奄奄一息,被那群土匪折磨的不輕。」
「可惡!那群狗東西在哪?我要殺了他們!」她兇狠地握緊拳頭。
「都死了。」
「什麼?都死了?你乾的嗎?」
冷血面無表情地說道:「差不多吧,我在此地有個朋友,他雖然不是土匪,但也是混黑道的,當天就幫我滅了伽羅寨,現在這山上只有鳳江寨,而且是你師父當家,招納的土匪也都是自願加入的英雄好漢,他們不僅沒有打家劫舍,反而還保護著當地百姓們的平安,只是適當的收取一些糧食而已。」
聽到這裡沈傲雪才鬆了口氣:「原來如此,那我們快上山去找師父吧?」
「我想慕容前輩應該沒有在山上。」
「那他去哪了?」
「前幾日收到他的飛鴿傳書,說是去了伽羅山後面的窯窟。」
「去那裡幹什麼?」
「據說是有一個製造火藥的礦場,裡面關押了許多的南疆前朝人,你師父想要救他們。」
「救他們?可是他們為什麼被關在那裡?」沈傲雪不解。
「我也只是聽說,前朝名為天啟國,與昭烈大戰三年後敗給了老鎮北王,從而也導致了滅國。原本先皇並未刁難過天啟國人,可畢竟是兩個國家的人,自從天啟滅國後,尚存的那些百姓便無法真正融入昭烈,經常受到歧視與虐待。」
「再後來,永昌帝上位,直接頒布律法將天啟國人視為奴隸,且永不能翻身,眾生被困於各種礦區之中充當苦力活著壯丁,到死方休,所以,不僅天啟國人是奴隸,他們的後代也永遠都是奴隸。」
聽到這裡沈傲雪氣憤道:「既然天啟國已經投降,那些百姓做錯了什麼?永昌這個狗皇帝憑什麼如此對待他們!」
「我想,他是懼怕當年的傳說。」
「傳說?」
「嗯。我也是偶然聽江湖中人說起過,話說當年天啟滅國時曾有火雲吞天的現象,卦士紛紛推測,天啟國一定會浴火重生。」
「當時永昌帝曾打算殺光所有天啟國人,甚至還下過嗜殺令,只不過天啟人實在太多,若要是都殺光,那罪孽實在是太會深重。」
「他怕孽障纏身,最後選擇將天啟國人貶為奴隸永不得自由,只有這樣才能壓制那火雲吞天,以保全他的皇位與權勢!」
聽他說了這麼多,沈傲雪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她站起身說道:「別喝茶了,我們快些與師父匯合,也許他正需要我們幫忙呢。」
「別急,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先喝口茶吧,而且我還有些事想和你說。」
「什麼事?你說啊!」沈傲雪焦急地問。
「是這樣的,既然現在是厲司寒掌握朝政,我想你可以與他商量一下,看能否放掉那些天啟人。」
「啊?」聞言她又一屁股坐了下去,「為了救天啟人我跟他說這個倒是沒問題,而且我相信他也是良善之人,不會為難天啟百姓,只是」
只是她好不容易才離開,若再回去,他還會放手嗎?
其實沈傲雪很不能理解,為何厲司寒要找她呢?
他們之間雖然是夫妻,而且也有了夫妻之實,但歸根究底,他們在感情上並沒有太大的進展。
一直到現在,他們都不知道彼此心裡究竟在想什麼。
甚至他連一句喜歡都未曾表白過,她又憑什麼留下來?
不管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她對情愛之事都過分糊塗,總是不清不楚。
對季凌安她曾抱有希望,最後只剩下絕望。
對暮寒算了,想這麼多也無濟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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