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感受到體內驟然透出的刺骨寒意,傾城心中莫名一顫。
水生能想到的,她也能想到,一名堂堂的上階魔君竟然會去收一名地仙境界的修士做弟,原本就是一件稀罕之事,蝶衣體內同樣有存在,只怕是無意中泄露了這個秘密,才引來了這場麻煩。
一次次苦苦尋找,水生對蝶衣的感情之深傾城深有體會,剛剛找到了一點線,卻出現了這種意外,任誰也會為之震怒,此時,勸也沒用。
沉默了片刻,傾城突然話頭一轉,說道:「對了,你當日在星光殿中的尋物榜上求購了空雲晶和息壤等物,這些時日來,還真有人找上門來了,空雲晶換到了塊,至於息壤,卻一次得到了五塊!」
「哦,你做得不錯?」
水生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轉身衝著閣樓二層走去,說道:「我有些累了,想靜一靜!」
望著水生的背影消失,傾城眉頭微微一皺,沉默了半響,轉身衝著大廳之後的另一間靜室走去。
對於水生,她同樣是心生愛慕,蝶衣隕落,似乎應該是一件高興之事,可她看到水生-9方才的神情,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心中反而有種異樣的滋味。
白界如此之大,六梵界眾修士即使到了這白界,也是無處可尋,蝶衣決不會無故隕落,六梵界眾修士若是全部死在古魔一族手中倒還罷了,若是有之人,肯定會出現在天星城中。與其辛苦去找,倒不如守株待兔。
何況。半個月後就是星光殿拍賣大會,這兩個月來。眾修士寄拍在星光殿中的法寶靈物越來越來,有幾味金丹藥,對水生的修煉可是大有幫助。
接下來的幾天,水生始終沒有踏出靜室一步,傾城乾脆也閉門謝客了起來。
第六日,傾城正在靜室中打坐,卻聽到一陣嗡嗡的響聲傳來,似乎是傳音符破禁而入的動靜。
沉吟了片刻,傾城走出靜室。來到了一樓客廳之中。
果然,一枚翠綠色玉符如同沒頭蒼蠅一般正在禁制靈光之中四處亂竄。
揚手擊出一道法決,禁制靈光微微一顫,玉符頓時脫困而出,在室內盤旋數周之後,靈性十足地衝著蝶衣飛來。
隨手捏碎玉符,一道女的聲音頓時在室內響起:「敢問公可在,傾城姐姐可在,蝶衣求見!」
這聲音清脆悅耳。傾城卻是嘴巴大張,傻傻地愣在了那裡。
雖說已經過去了數年的時間,傾城對這聲音卻依然不陌生,正是蝶衣的聲音。
眼前人影一閃。水生突然間就出現在了大廳之中,神情中同樣帶著幾分詫異,幾分驚喜。
「這……這怎麼會!」
傾城訥訥地說道。
「看看不就知道了!」
水生聲音不大。卻掩飾不住喜悅之意,手一揚。接連擊出幾道法決。
嗡嗡的響聲中,一道道禁制靈光向著四周飛卷而去。兩扇門戶緩緩向外打開。
閣樓之外,靜靜地站著道身影。
正中間的是一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一身寬大的雲紋錦袍之上繡著一條張牙舞爪的五爪金龍,龍軀半隱在雲朵之中,栩栩如生,頭戴紫金冠,高鼻深目,面色淡金,漆黑的雙眉斜飛入鬢,神情冰冷,相貌威嚴,隨隨便便這麼一站,已然如同山嶽般端凝,一看就是久居高位之人。
錦袍男右側稍後位置,站著一名十出頭年紀的青袍儒生,相貌儒雅,手中摺扇輕搖,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
銀袍男左側,卻是一名白衣少女,十七八歲模樣,身材窈窕,一頭銀色的柔順長發披散在身後,肌膚如雪,瓊鼻鳳目,兩耳尖尖,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秋波流轉,看清水生的模樣,嘴角向上一翹,一張吹彈得破的玉面之上頓時笑意盎然,上前一步,衝著水生深施一禮,脆聲說道:「蝶衣見過公!」
「蝶衣?果然是你!」
未等水生開口,傾城卻從水生身後走了過來,上下打量著白衣少女,目中全是驚喜之色,隨後望了望錦袍男的青袍儒生,又說道:「妹妹莫非當日飛升的莫非是仙界嗎,這才短短數年時間,竟然都進階到了上階魔祖的境界,真是不可思議,對了,這兩位道友又是何人?」
「今日終於得見傾城姐姐容顏,果然是國色天香,小妹哪裡有這麼好的運氣像姐姐一樣從仙界而來!」
蝶衣目光從水生身上挪到了傾城身上,上下打量,口中嘖嘖讚嘆,扭頭望向了錦袍男,神情中滿是崇敬之色,說道:「這位是家師摮天大人,當年小妹誤入六梵界,得蒙家師收入門牆,大力栽培,才有了今天的修為!」
伸手一指青袍儒生,又說道:「這位乃是小妹的大師兄紫賧,小妹肯求師尊師兄准允一道參與此次跨界之行,原本就是為了尋找公的蹤跡,沒想到,公和傾城姐姐還真的到了這天星城,而且公在寒冥界已是有了如此大的威名,真是可喜可賀!」
「紫賧見過周道友!」
那名青袍儒生滿面含笑地衝著水生拱手一禮。
而那名錦袍男只是隨意地點了點頭。
「如此多年過去,你還能記著本尊,本尊心中倒也有著幾分欣慰!」
水生神色淡淡地一笑,衝著人拱手一禮,說道:「位請!」
一縷神識掃過錦袍男法體,竟然被其一吸而去,至於那名青袍儒生,雖說是一名初階魔君,法力之深凝卻也遠超同階,似乎比一些普通的中階魔君還要強上一籌。
「公客氣了,若是沒有公當年厚賜,蝶衣又如何能夠重新回到六梵界!」
蝶衣甜甜一笑,扭頭望向摮天魔君,乖巧地說道:「師尊,請!」
摮天魔君點點頭,身影只是一晃,已然到了大廳之內。
蝶衣紫賧不慌不忙地跟了過去。
一番寒喧過後,坐人分賓主落座,水生衝著傾城吩咐道:「本尊剛剛得來的上好靈茶落在了靜室之中,你去取來!」
「是!」
傾城微微一笑,轉身衝著通往閣樓二層的樓梯走去。
「這……公客氣了,這樣的小事應該是奴婢來做的,畢竟奴婢原本就是專門服役公的!」
蝶衣瞥了一眼傾城的背影,輕咬紅唇,目光閃爍地說道。
「此一時,彼一時,你如今已經是摮天道友的得意弟,本尊又如何敢奴役於你?」
水生上下打量著站在摮天魔君身後的蝶衣,似笑非笑地說道。
抬手擊出幾道法決,嗡嗡的響聲中,兩扇門戶緩緩關了起來。
「公說笑了,小婢這次前來,正是想重新回到公身邊侍奉公,而且師尊大人已經答應了的!」
蝶衣面色微微一紅,神情中竟然浮出了幾分扭捏之色。
「哦,是嗎?」
水生詫異的望向摮天魔君。
摮天魔君微微一笑,點頭說道:「蝶衣一向乖巧,這些年來也為老夫做了不少事情,她既然有這個心愿,老夫也只能滿足!」
說話之間,兩扇門戶已然關得緊緊,室內禁制重新恢復了正常。
「如此多年過去,難得你還有這樣的心意,既然摮天道友都同意了,本尊又有什麼好說的,正好,本尊這幾天有些乏累,你過來幫本尊捏捏背吧!」
水生神色泰然地說道。
「是!」
蝶衣乖巧地答應了一聲,目中秋波流轉,輕移蓮步,沖水生身後走去。
就在此時,水生目中寒芒一閃,體表憑空浮出一套黑色戰甲,右手一抬,擊向蝶衣的丹田肚腹,左手袍袖一抖,兩道湛藍色光華直衝摮天魔君和紫賧面門激射而去。
本章節完,祝您閱讀快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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