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傲哼了一聲,他們兩人相距不過丈余,他有信心能在劍下救人。
正當唐傲要行動之際,卻聽崔崇桓叫道:「你若再上前半步,整個淮遷城的都要為我償命!」
唐傲一怔,步子頓時停了下來。
崔崇桓嘿嘿冷笑,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
司徒師怒道:「好不要臉!」
崔崇桓哈哈一笑:「為了活命,要臉又有什麼用?」
唐傲冷哼一聲道:「你將人質放了,我讓你走就是。」
崔崇桓嘿嘿笑道:「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麼?你一句話我便要相信?」
唐傲把臉一沉:「那你想怎的?」
崔崇桓道:「你這個醜八怪現在便退後一百步,等我確保沒有安全問題後,我便放他離開!」
唐傲一愣,心中奇怪:「醜八怪,他是叫我麼?」
旋即他反應過來:「是了,我喬裝改扮,他認不出我來才是。」
想到這,唐傲頓時計上心頭,嘿的一笑道:「崔崇桓!你可知我是誰?」
崔崇桓一愣:「你是何人?為什麼知道我的名字?莫非你是龐御一派的?」
唐傲聽後暗道:「他們果然已經洞悉了龐御起兵一事。」他心中想著,臉上卻不露聲色道:「崔崇桓,你便好好想一想,這天底下當真有這麼巧的事情?真會有人突然出來破壞你們的計劃?」
崔崇桓臉色微變,冷冷說道:「你到底是誰?為誰賣命?」
唐傲嘿笑一聲,伸手在臉上抹了一陣,將臉上的妝容抹去,露出本來的面目。
崔崇桓一見之下,當即大驚:「是你!」
誰知就在這時,忽然人影一閃,唐傲已經衝到了崔崇桓面前,他速度奇快,一掌便向崔崇桓面門拍去。
崔崇桓一下子見到唐傲,心神激盪之際,自然露出破綻,唐傲這一掌又快又狠,須臾之間已經攻到了自己面門。
崔崇桓大喝一聲,急忙伸手去擋。
然而唐傲這一下其實只是虛招,卻見他肩膀猛地一抬,手腕卻向下劈,對準的正是崔崇桓的手腕。
崔崇桓也反應過來,這人心思狠毒,竟然調轉劍身,便向兀追刺去。
唐傲冷哼一聲,手指在崔崇桓手腕上一彈,崔崇桓就像被一塊重物狠狠拍在手腕上一樣,他頓時拿捏不住手中的劍。
然而劍勢已成,這一劍已經對準兀追的心口,刺了進去。
在這瞬息之間,唐傲心思電轉,竟然驀地單掌一推,推在崔崇桓擒住兀追的另一隻手上。
只聽「咔嚓」一聲,崔崇桓整條手臂都被唐傲一掌擊斷。
而兀追也被唐傲一掌退出三四丈遠,這才避開了必殺一劍。
唐傲奪劍、斷臂、救人一氣呵成,動作沒有半分拖泥帶水,司徒師看在眼裡,心中也不由得高聲喝彩。
崔崇桓捂住斷臂,臉色極是難看,他冷冷道:「唐傲!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唐傲哼了一聲,本想含糊掩蓋過去,但他轉念一想:「此人定然知道些內情,不然也不會來這偏僻的地方大開殺戒,我何不嚇唬他一番,叫他透露些信息也好。」
想到這,唐傲哈哈一笑,雙手負後道:「你不如來猜猜,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崔崇桓雖然驕縱輕狂,但心思極是縝密,他見唐傲之時,便隱隱覺得不妙,此時見唐傲這番有恃無恐,頓時叫道:「莫非你已經加入了龐御的麾下!」
唐傲一怔,臉上卻不動聲色的冷笑一聲。
見唐傲這個表情,崔崇桓更是確信,他咬牙道:「我說為何龐御要發來通告,說你妄圖造反,又讓聖光宗為他賣命,製造你反叛赤月宗的證據,原來只不過是為了讓你藉機打入我們內部,從而取得那位大人的信任。」
唐傲聽後一驚:「聖光宗?聖光宗也為龐御賣命麼?」
崔崇桓見唐傲臉上表情驚訝,不似作偽:「你不知道?那聖光宗從一開始便是龐御暗中扶持用來對付我們的。」
唐傲驚訝道:「聖光宗不是和你們暗通款曲,一起逼迫天劍門交出太乙生死書麼?怎的又和龐御勾結?」
崔崇桓冷笑:「我還當你是龐御的心腹,原來你什麼都不知道。」
唐傲把臉一沉,冷冷說道:「你若不想死,便回答我的問題。」
崔崇桓嘿了一聲道:「當初我們同聖光宗合作不假,卻都是龐御一手操縱的,為此我們也吃了不少苦頭。」
唐傲只覺腦海中紛亂如麻,他萬萬想不到,龐御竟然才是聖光宗幕後的支持者,如此一看,恐怕龐御從一開始就存了反叛之心。
想到這,唐傲哼道:「那你來這裡,又是為了什麼?」
崔崇桓冷笑:「你既然知道,又何必多此一問?」
唐傲知道,崔崇桓還以為自己是龐御派來監視自己的,便冷冷道:「我這是給你機會,你若是主動說了,我還可以放你一馬。」
崔崇桓哼道:「我既然落入你手中,自然會聽你的命令。」說著,他掙扎站起身來。
唐傲頓時警覺道:「你要做什麼?」
崔崇桓看了唐傲一眼,抱著斷臂緩緩走了幾步,只見地上吧擺著一個黑盒子,他將那黑盒子捧起,交給唐傲。
唐傲打開盒蓋,只見裡邊擺放著一具骸骨,他不由得蹙眉:「這是什麼?」
崔崇桓冷笑:「你神通廣大,不會連障眼法都分辨不出吧?」
說著,他一揮手,盒子中的骸骨頓時消失不見,卻顯露出盒子中的本來面目。
只見這盒子中被人改造,做成了儲物箱一類的東西,其中有幾個凹槽,都空空如也,大小看上去正好像是能擺放石頭一類的大小。
唐傲蹙眉,問道:「這是什麼?」
崔崇桓哼道:「探子說你得了太乙生死書中的劍膽,你不會不知這太乙生死書中的秘密吧?」
唐傲想起瀟湘子和自己說過的話便說道:「我自然知道。」
崔崇桓冷哼道:「太乙生死書中一共有三樣寶物,集齊後便能發揮出太乙生死書的威力,你手中握有劍膽,龍魂雖然不知去向,但若肯假以時日,必然能探聽到其中的消息,而另外一物海澤,只怕你至今都參詳不透。」
唐傲點頭道:「你說的不錯,海澤是什麼,當時瀟湘子也沒告訴過我。」
崔崇桓冷笑道:「這便是海澤了。」
唐傲一怔,怒道:「你說什麼?你若想要騙我,我便一掌打死你。」
崔崇桓哈哈一笑道:「我騙你做什麼?我這箱子便是為了收集海澤而製成,這海澤說是海澤,實則是天澤地澤,海汽也稱之為龍氣,是天氣下降,地氣上升後天地交融的混元之氣,海澤正是在混元當中孕育而生,也就是天地之精華,我來這裡尋找的狼血石,就是海澤的一部分。」
唐傲何等聰明,聽崔崇桓這麼說,已經明白了七八分。
他說道:「這麼說來,你來這裡是為了湊齊海澤的?」
崔崇桓瞪了唐傲一眼道:「你既然早已經知道,又何必再問這麼多?你得了劍膽,太乙生死書已經握有十之有三,這次找到狼血石,定然是大功一件了。」
就在此時,忽然聽一聲嬌呼,那兀追的妻子已經被司徒師解開穴道,奔到了兀追身旁,將他抱在懷中。
兀追受傷極重,昨夜被人連番折磨,今天又被重重毆打,此時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眼看著就要不行了。
她哭著將兀追抱在懷中道:「兀追!你不要死!你不要死!」
兀追眼中光芒暗淡之極,已經說不出話來,他努力的摸了摸妻子的臉頰,喉頭哽咽,發不出半句人言。
司徒師走到近前,不由得一嘆,隨之狠狠向崔崇桓望去。
崔崇桓聳了聳肩幫道:「你瞧我做什麼?這人冥頑不靈,若是他早早招了,又怎麼會受這些苦楚?」
他這話不說還好,一說頓時將那女子激怒,女子順手抄起地上的長劍,便向崔崇桓刺去。
崔崇桓被唐傲所制,根本沒料到這女子的行動,岩看見那長劍就要刺入崔崇桓的後心,唐傲身形一晃,猛地捉住那女子的手腕。
女子大怒,用力的掙扎了幾下,卻只覺得手腕像是被鐵鉗鉗住一般,半分動彈不得。
她嘰里咕嚕的說了一大長串話,唐傲一個字都聽不懂,便問司徒師道:「司徒師兄,這位姑娘說的什麼,你可知道?」
司徒師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
就在這時,忽聽那女子怒道:「你們不要攔著我,我要殺了他,為我們的族人和我的丈夫報仇。」
唐傲一愣:「你會說我們的語言?」
那女子咬牙切齒道:「我丈夫也會你們的語言,我自然也會。」
唐傲點點頭,那女子再三掙扎,卻都掙脫不開唐傲的手腕。
唐傲嘆了口氣道:「姑娘,此人不能殺!」
那女子怒道:「為什麼?他殺了我們那麼多族人,如果不殺他,我的族人死不瞑目!」
唐傲無奈搖頭,崔崇桓如果一死,淮遷城勢必要生靈塗炭,但這女子只關心自己的族人,自己說這個對她定然無用。
卻聽司徒師道:「姑娘,這人有許多我們要知道的秘密,眼下還不能讓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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