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鏡 第1303章 磯姬

    沒有過多的休息，林落天和人魚公主出前往蛇國了。

    人魚老祖告訴他，鱷魚將軍在邊疆海域鎮守，到了那裡就可以去找鱷魚將軍。

    林落天問道：「公主，對這個鱷魚將軍，你了解嗎？」

    人魚公主像是散步般地悠閒：「了解是了解一些，我也只是聽說，我從來沒有見過鱷魚將軍，鱷魚將軍似乎一直鎮守邊疆海域，從來沒有來過人魚宮殿。但是我聽說鱷魚將軍其實是十分厲害的，只是因為他不是人魚一族，跟其餘的水族不一樣，他是妖獸，所以才會有那樣的待遇，不過他的實力卻是十分強大的，跟我父王也是不相上下的。」

    「人魚老祖剛才說鱷魚將軍脾氣暴烈。」

    「嗯，是，我也是這麼聽說的，所以我們去了可能會碰壁。」

    「哼，去了就是了，我們就去領教領教這鱷魚將軍吧。」

    突然，前方海水一陣扭曲，禺疆海神現了出來，只是一具投影。

    「禺疆海神。」

    禺疆海神看著林落天：「你過來，我有話對你說，人魚公主你就先站在那裡。」

    「什麼事？」林落天眉頭一皺，什麼話要只對他說，還要弄的這麼神秘。

    林落天走近，禺疆海神還先嘆了一口氣。

    「禺疆海神請說。」

    禺疆還是仍然猶豫了片刻，這才開口說說道：「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關於那個獨角鯨被殺死的兇手，或許並不是蛇國乾的，我知道是誰。」

    林落天大驚：「禺疆海神知道？海女妖說是有海神的氣息，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也只是猜的，大半是磯姬做的。」

    「磯姬？那又是什麼東西？」

    「當然是海神啊！」禺疆海神說這句話時，聲音竟然有那麼一絲顫抖。

    「怎麼又出來了一位海神，你們到底還有多少海神？」

    「不是你想的那麼一回事……」禺疆海神又是嘆了幾聲，「我說過吧，不要亂去修改，因為你一個小小的修改，在時空因果累積之下，很多事情都會被改變的。」

    林落天再次被震驚了：「禺疆海神之前說過，禺疆海神解除了徐家的詛咒，那麼……難道是……」

    「不錯，就是這樣。」

    「那那個磯姬……」

    禺疆海神從頭說道：「磯姬是一位海神，邪惡的海神……你應該知道了，人魚老祖只是一個例外，事實上整個人魚水族就只有海神一脈才能成為海神，才能獲得仙君的力量，但是既然有一個例外，當然也有另外的例外啊，這個磯姬也是一個例外。鮫人一族能獲得的最大力量只能是金仙期，能獲得半步仙君的力量已經是極為了不得的事了，然而在那個時候，有一個鮫人吞食了海女妖的屍體，竟然獲得了難以相處的造化，成為了海神！那個海神就是磯姬！鮫人的意識和海女妖的意識混雜了磯姬，讓她完全沒有自我的意識，唯一知道的只有無情的殺戮。那時我們水族和冰族都還是全盛時期，水族與冰族的關係也並不是那麼糟糕，水族與你們大6人族的關係也並不是那麼糟糕，直到磯姬出現了。磯姬大肆屠殺，於是遭到了我們的圍捕，那個時候，人類出動了十位仙君，我們水族出動了包括我在內的二十位仙君，冰族出動了五位仙君，很厲害是吧，為了圍捕一個磯姬就出動了三十五位仙君，但是磯姬就是有那麼厲害啊，再那一次圍捕行動中，冰族的五位仙君全部戰死，人類的十位仙君也全部戰死，而我們水族的二十位仙君，最後也只剩下了包括我在內的九位，最後是靠著他們的犧牲才勉強殺死了磯姬……但是，那一戰可是隕落了二十六位仙君！事後，冰族的關係與我們惡化了，人類與我們的關係也漸漸淡了，所以後來才會出現我那樣的事。」

    聽禺疆海神說，林落天問道：「你的意思是說那個磯姬復活了？」

    「嗯，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不知道我的修改跟磯姬復活有什麼關係，但是磯姬就是這樣復活了，大概是因為我曾經殺死了她的緣故……從現在這個樣子看，磯姬並沒有多少力量，但是如果是全盛時期的磯姬復活，我們水族、冰族，包括蛇國都會覆滅！我們現在沒有任何力量去對抗全盛時期的磯姬！」

    林落天突然問道：「磯姬為什麼要殺死獨角鯨？她好像對獨角鯨特別『青睞』啊。」

    「因為獨角鯨就是磯姬的血液化成的，獨角鯨抑制一個物種過多的繁衍，但其實也是一種殺戮，那正是磯姬的本性，也或許磯姬的誕生就是為了抑制我們的繁衍吧……關於磯姬的事，我目前只是告訴了你，你先記著就行了吧，也或許你有那個能力去殺死磯姬。」

    說完，禺疆海神的投影就消散了，林落天站在原地還想了很久。

    「她說什麼了？」人魚公主走上了過來。

    「沒什麼，我們快點去蛇國吧。」

    就在這時，一股驚人的氣機砸了下來，林落天立即護著人魚公主。

    「好可怕的東西，究竟是什麼？」

    一頭獨角鯨游來，它的身體上有一個血洞，血液已經沒有了，身上也有一些惡臭，可見已經死了有一段時間了。

    「**控了？」林落天一看著獨角鯨已經死了，但是卻被那一股驚人的氣機鎖定了。

    獨角鯨向著林落天和人魚公主游來，嘴一張，無窮的吸力傳出。

    林落天左手橫推，將暴亂的海水掃平，同時右手拿著陰陽四象幡一掃，將這一頭已經死去的獨角鯨化為了純粹的精氣。

    「嗯？什麼！」林落天見獨角鯨死去後，其身體裡面竟然衝出了一團透明的液體東西，就像是青蛙卵一樣，只是這東西完全就是由磅礴的道痕組成。

    陰陽三才劍陣閃爍，將這一團道痕毀滅了，但是這一團道痕卻又瞬間重生，像是一條毛毛蟲蠕動過來，似乎是有生命的。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有我的氣息，有我的七世花的氣息。」

    人魚公主也問道：「那是什麼東西啊，這麼噁心？」

    「不知道……但是，但是我毀滅不了這東西，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毀滅不了，公主，如果是你的話，我猜你應該可以毀滅。」

    「我？」

    林落天很認真地說道：「是，不是你，是這東西似乎就只有我才摧毀不了，我摧毀了又會再生，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只有你們才可以摧毀。」

    人魚公主啊了一聲：「嗯，現在看來，這東西有些眼熟啊，似乎看見過，在你身上。」

    「我身上？」

    「是。」人魚公主回憶了一下，「之前不是說你那個時候突然變得很奇怪嗎，然後你的身上就出現過這種模糊的東西。」

    聽人魚公主這麼說，林落天心中陡然想到了一個可能，這個東西可能的確就是由他而生，是他在荒塔中不知道看到了什麼東西，產生了磅礴的道痕，然後就在道痕當中產生了這個東西，所以才會有他的氣息，有他七世花的氣息。

    「時空這東西真的不能亂去修改啊。」嘗到了各種惡果，林落天的確是有些後悔了，但是事情已經過去了，他不能再去修改了，而且再修改恐怕還會變得更糟，後悔也是沒用的了，現在只能向前看吧。

    禺疆海神弄出來了個磯姬，他弄出來了一個不知名的怪物，事情越來越糟糕了。

    「好了，公主你試試看吧，你有很強很強的力量，只是都深藏在你的血脈當中，試著引導出來吧。」

    「你不會丟我貝殼了吧？」人魚公主還是很記仇。

    「不會了，我不會再那樣做。」

    「嗯，那我就試試看吧。」人魚公主手一揮，一條由水組成的人魚幻化，將那一團道痕裹了起來。

    但是道痕在裡面亂撞，就要衝出來。

    「公主，我之前有教你怎樣去使用空間法則，而且你也確實做到了，你打碎了一個芥子空間，現在再試試吧，閉上你的眼，去看到海域當中的脈絡，找到那些脈絡的點，去施展空間切割。」

    「閉著眼我怎麼看啊？」

    「不要說話，按我說的做。」林落天在教別人時比較嚴厲。

    「哦，凶什麼凶嘛，人家又不是不做。」

    人魚公主嘟囔著，閉上了眼，在她的世界當中，各種脈絡網狀結構都呈現了出來。

    「咦，真的能夠看見呢。」

    林落天突然問道：「公主，你們人魚會渡劫飛升嗎？」

    「不會呀，怎麼了？」

    「沒什麼，現在你隨便找到兩個脈絡點，連點成線，然後畫出去，很簡單是吧，這就是空間切割了。」

    「嗯，好像是很簡單的樣子。」人魚公主找著兩個點，將兩個點連了起來。

    一道黑線劃了出去，分開了海水，分開了水形人魚，分開了那一團道痕。

    「我有做到嗎？」人魚公主還是閉著眼問道，殊不知已經成功了。

    「你不會睜開眼看啊。」

    「哦。」人魚公主這才睜開眼。

    「什麼嘛，還是一點事都沒有。」她大叫了出來，因為那道痕還是原樣子。

    林落天又教著：「你什麼時候又這麼急性子了，現在再來試試空間凍結和空間湮滅。所謂的空間凍結，還是像剛才那樣，只不過不是隨便找兩個點，而是找圍繞在敵人附近的脈絡點，然後壓縮這些點，用好理解的來記，就相當於是在敵人的外面畫一個框框，將敵人束縛起來。」

    林落天說的的確十分好理解，人魚公主理解試著嘗試，而且第一次就成功了。

    「接下來又怎麼做呢？」

    「接下來就是空間湮滅了，將你畫的框框擠壓，擠碎，這樣在你畫的框框內的敵人就會隨著而湮滅。」

    「哇，好殘暴的樣子。」人魚公主有些感嘆。

    「快做！」林落天在她頭上敲了下。

    「哦。」人魚公主有些小脾氣，右手一甩，在這團道痕外面，出現了一條黑色的人魚，然後混合著海水炸開，裡面的道痕也在空間湮滅下而銷毀了。

    林落天眉頭一皺：「你竟然還有時間去畫一條人魚出來。」

    「怎麼了，我畫的不好看嗎？」

    「我說畫只是方便你好記而已，真的是在戰鬥，敵人哪會給你時間去畫條人魚？你找八個點就可以組成一個方塊，就可以殺死敵人了，你還要找成百上千個點，非要畫一條人魚，好看有什麼用啊。」

    「我生氣了，不理你了！」

    人魚公主大喊了一聲，覺得十分委屈，背著手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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