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父親和母親的關心,阿冉沒事。」
『「沒事就好,不管怎樣,母親只要你平安回來就好。」林音握住安冉的手,望著她,兩雙如出一轍的鳳眸對視著,有些濕潤的感覺。
安冉點點頭,示意他們放心。
「阿冉很好,請父親和母親放心吧,。」
「那就好,那就好。」安謹說著,看著安冉,然後將玄虎令拿了出來,放在安冉的面前,就在安冉不解的時候,安謹才說道:「你好生休養身子,此次來,有一件事要告訴你的,經過所有宗親族伯以及安家子弟一致通過,取笑少主競選,大家一致推選你為安家少主,阿冉,你可以光明正大擁有這個玄虎令了。」
安謹的話,讓安冉震驚不已,怎麼會這樣?她成為安家少主了,這是真的嗎?
「為什麼?」安冉迅速在紙上寫下這一句話。
「經過這麼多的事情,加上安清的事情,所有人都認為,只有你,才有資格成為少主,這個位子,非你莫屬。」
這不是她一直以來都在努力時目標嗎?可是當真正實現了的時候,安冉的心裡確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她不止是覺得身上的擔子重了,而是……
她不禁撫上自己的臉,這樣的她,如何能做好安家少主這個角色。
看出了安冉的心思,安謹和林音對視一笑,安謹勾起嘴角,說道:「阿冉不用擔心你的容貌和聲音問題,醫聖韓天已經救出來了,據我所知,楚帝此次出去,應該就是請韓大夫來給你診治,我相信,有他在,你一定鬼沒事的。」
聽到安謹帶來的這個好消息,安冉的眼裡重新燃起了希望,這是這麼多天以來,她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笑容。
原來韓大夫已經被救出來了,燁郎說要出去一下,實際就是去請他來府中給她醫治,可燁郎卻沒有跟她說,是想著給她一個驚喜吧。
看到安冉的臉上重新露出了笑容,安謹和林音都放心了。
「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林音笑道。
安冉看著林音,點點頭,一絲內疚油然而生,她在紙上一字一句地寫著:「父親、母親,是阿冉讓你們擔心操心了。」
一直以來,她都只會給他們兩個帶來擔憂,這一點上,安冉的心裡感到十分內疚。
「你是我們的女兒,不許說這些話,只要你好,我與你父親才能安好,你懂了嗎?」林音柔聲說道。
安冉的眼眶有些發紅,連連點頭,吸了吸鼻子,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再次傳來敲門聲,是南凌燁的聲音,安冉起身去開門,看到了南凌燁、上官靖和許久未見的韓天。
見到韓天,安冉的情緒有些激動,因為說不話,她只能抓住韓天的手,望著他,表達著自己的開心和激動之情。
「阿冉,我知道你很激動,其實我應該要好好感謝你才是,如果不是你,恐怕我怕已經回不來了,阿冉,謝謝你。」韓天說道。
安冉搖搖頭,示意他不要這麼說,能平安回來就好。
一旁的上官靖打斷了他們之間的客套,說道:「好了,言歸正傳,我們先說正事吧,先讓韓大夫看看阿冉體內的毒該如何解才是。」
雖然知道他們見到彼此有多麼開心激動,但是現在最重要的可不是這個啊。
韓天敲了下自己的頭,「對啊,你看我真是糊塗了,來,阿冉,先坐下吧,我來給把脈看看。」
安冉在床邊坐下,靠在床頭,韓天開始給安冉把脈。
所有人都凝神閉氣,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們,等待著最後的結果。
安冉抬眸望著南凌燁,後者只是輕抿了下嘴角,給了她一抹安心的笑容。
看著自己愛的人都在自己的身邊,安冉覺得很幸福,也不會感到緊張害怕,不過是怎樣的結果,她想,她都能坦然面對的。
片刻過後,韓天才終於收回了手,安謹立刻問道:「韓大夫,阿冉體內的毒可有解毒的辦法?」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韓天,等待著他的回答。
「阿冉體內的毒要解開並非難事,只是……」他頓了下,有些猶豫。
「只是什麼,韓大夫但說無妨。」林音接著說下去。
韓天嘆了口氣,看了一眼安冉,才緩緩地說道:「只是要再承受一次燒灼之痛,猶如當初的火焚之痛,或者說,那痛苦比起中毒時更加難熬百倍。」
眾人一聽,倒抽了口氣,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而且,只要開始了,就不能停下來,若是停了下來,中途而廢,便有身亡的可能。怕只怕阿冉會承受不住。」韓天說道。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他們看向安冉,不知道該怎麼決定才好。
尤其是南凌燁,他的俊臉繃緊,像是在沉思什麼,就在他準備開口的時候,安冉一下子走到桌前,在紙上寫上一句話,「韓大夫,我可以的。」
安冉的話,讓所有人都目光都想看向了她,他們的臉上是心疼和不安。
「阿冉,你可想清楚了?」安謹沉聲問道。
安冉點點頭,眼神里充滿著堅定的神色。
暗嘆了口氣,安謹說道:「既然是你的決定,我與你的母親都尊重你,只是你要知道,此事可是關乎性命的啊。」
不難聽出,安謹也是充滿了擔憂和不舍。
安冉再次重重地點頭,表示自己很明白,讓他們不必擔心。
而上官靖倒是沒有說什麼,因為他很清楚,安冉想做的事情,誰也阻止不了的。
「既然阿冉已經決定了,那麼明日一早我便過來為你解毒,今日,你好好休息,養好精神,為明日做準備吧。」韓天說道。
安冉點點頭,向韓天行了一個感謝之禮。
「萬萬使不得,阿冉,你萬萬不可向我行如此大禮啊,說起來,該是我感謝你才是啊。」韓天扶起了安冉。
「好了,我不打擾你休息了,我就先回去了。明日一早再過來了。」
「韓大夫,我送你回去。」上官靖說道,然後向安謹夫婦以及安冉他們點了點頭,便和韓天一起出去了。
安謹和林音交代了安冉幾句,也離開了棲鳳樓,回了籟音閣。
房間裡只剩下安冉和南凌燁兩個人,南凌燁走到桌前坐下,緊抿著薄唇,不發一語。
安冉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她輕踏蓮步走了過去,在他的旁邊坐下,為兩人倒了一杯茶,然後在紙上寫道:「燁郎,可是生氣了?」
她知道,他是在氣她沒有商量便說要韓天來為她解毒的事情,可是,不管怎樣,她都是要試一次的,不過是再經歷一次火吻的痛苦罷了,她又有何懼的?
她寧願這麼痛苦一次,也不想要如今這副模樣,而且還是口不能言的樣子。
許久,南凌燁才抬眸望著她,沙啞著聲音說道:「阿冉,我不想你冒險。如果你承受不住,那便會……」
他不敢再繼續說下去,那一個字太過讓人痛心了。
聽到他的話,安冉倒是淡定多了,「燁郎,阿冉想賭一次,你知道的,不論如何,我都不想像現在這樣子生活,這並不是我。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我不能就這樣過一輩子的。燁郎是最了解阿冉的人,我相信,你最終還是會支持阿冉的。」
「不,我不會支持你,你不想這樣過一輩子,可我不想失去你。」南凌燁的語氣加重了些
是的,他不想失去她,他也不能失去她。如果能夠選擇,他寧願她好好地活著,也不願意讓她冒一丁點的險,他絕對不能失去她的。
安冉知道他的心思,也為之而感動,她笑著寫道:「燁郎,你相信阿冉嗎?」
看著她好一會兒,南凌燁最終還是妥協了,點點頭。
「既然燁郎相信阿冉,那麼就要相信,我一定能夠熬過去的。我還要和燁郎長相廝守,我絕對不會死的。」
控制不住自己,南凌燁一把將安冉抱進懷裡,緊緊地抱著,那力道顯露了他不安的情緒。
「你一定要活著,好好地活著。如果你敢死,天上地下,我都追隨你而去。」南凌燁深情地說道。
兩人緊緊擁抱著,彼此的體溫暖著彼此的心。
翌日一早,韓天便來了,所有人的都在房門外等著,每個人的眼睛都著那不斷傳出痛苦喊叫的房間中。
那撕心裂肺的聲音撕碎在場每個人的心,尤其是南凌燁,他緊握成拳的手,指甲陷進了肉里,可是他絲毫不覺得疼痛,那雙藍眸布滿了紅絲,顯得有些猙獰。
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間裡終於停止了叫喊聲,可是,這更讓人的心裡提了起來。他們都很想知道,裡邊到底發生了怎樣的事情。
不一會兒,韓天從裡邊走了出來,滿身是汗的他,對著在場的人說道:「成功了,阿冉終於成功了。」
話音剛落,所有人的心裡全部都落了地,鬆了一口氣。
南凌燁率先衝進了房間裡,看著床上虛弱的安冉,她的容貌已經恢復,汗濕了她的發,讓她看起來狼狽又憔悴,揪疼了南凌燁的心。
他坐在床畔,溫柔地為他拂開了額上的發,輕柔地為她擦拭著額上以及臉上的汗水。
安冉幽幽地睜開眼睛醒了過來。看到他,緩緩地揚起嘴角,虛弱地輕聲說道:「燁郎,阿冉做到了。」
「是,我的阿冉讓人驕傲,你做到了。」南凌燁心疼地說道。
看著她疲憊不堪的樣子,南凌燁握起她的手,低喃:「睡吧,我在你身邊陪著你。」
安冉緩緩點頭,很快便陷入了沉睡,現在的她實在是太虛弱了。
幾日後,安冉的身子已經恢復地差不多了,安家子弟也陸續回到自己的封地,既然少主的人選已經確定,他們也該回去了,安冉也成為有史以來唯一的女少主。
是夜,南凌燁在迴廊里坐著,像是在想著什麼。
安冉走了過來,在他的身旁坐下,問道:「燁郎在想些什麼呢?」
看了看她,南凌燁低聲應道:「阿冉,北楚有些急事需要處理,後日一早我便要回去。」
他不捨得她,只是如今她是安家的少主,也不可離開大盛太久,南凌燁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我與燁郎一起回去。」
聞言,南凌燁震驚地看著她,「阿冉,你說什麼?」
「我與燁郎一起回去北楚。我已經與父親說好了,雖然我現在是安家的少主,只是安家還有父親在,也不會有什麼大事,我可以與燁郎一同回北楚。至於以後……我與父親、母親都商量過了,逸兒是個可培養之才,日後等逸兒長成,能夠獨當一面,我會將少主的位置,交給逸兒。我在北楚陪著燁郎,做你唯一的後,可好?」安冉看著她,眼中含笑。
「原來你早就計劃好了。」南凌燁輕颳了下她的鼻子,原來阿冉已經將一切都安排好了。這樣的安排他十分滿意。
「燁郎還沒回答我,可願意讓阿冉做你唯一的後呢?」安冉笑問道。
「求之不得。」說完,南凌燁覆上她的唇。
月,正圓。
情,正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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