僕人將河床推了上來,眾人十分好奇,都想知道那裡邊到底是什麼東西。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可當他們真的看到的時候,一個個都倒抽了一口氣,有的膽小的甚至還驚叫出聲:「啊……」
「這、這是誰啊?」
「怎麼回事?怎麼會是死人?還是個有身孕的女人。」
「這太嚇人了!」
眾人一言一語地開始議論著,安冉隨著安謹和林音一起,走上去看了一眼,假裝十分震驚和恐慌,藏躲在安謹的身後,過了一會兒,才稍稍地走出來,再稍稍看了一下河床躺著的人,似乎很面熟,然後大膽地走前了一些看看,瞪大了瞳眸,指著河床的女人喃道:「父親,這、這不是四哥房中的婢女琳玉嗎?」
話一出,眾人的目光全部都看向安清,每個人的眼神充滿著懷疑,好像都認為琳玉的死和安清有著極大的關係。
安清聽到安冉的話,整個人都顫了一下,後背不由得發涼。橫掃了一眼眾人,對上那些眼神,其實他心虛地不得了,也隱隱覺得將要發生什麼了。看來這一切都是安冉安排好的,什麼水燈許願,目的就是為了這齣戲,好在眾人面前上演。
這幾日,他前前後後後派了多少人去打聽琳玉的情況,得到的消息都是琳玉已經身亡,他本來以為這一切就這樣結束的了,可是沒想安冉竟然還利用琳玉的屍體來做文章,看樣子是他低估了她。可是那又如何,頂多他就來個死不認賬就是了。
安清在心裡這般盤算著,可是真的沒有多大的底氣。如今的安冉,早就已經讓他刮目相看,她既然能策劃出這樣一齣戲,就代表著有十足的把握,更別說,她的身邊還有個南凌燁。安清感覺得到自己辛苦所經營的一切,似乎快要付諸流水了。
安謹沉著臉色沒有說話,薄唇抿緊,那雙犀利的墨眸我看向安清,幾乎要將他穿透般,安清感覺到一道狠厲的目光,對上去,他立即收回了視線,他不敢看向安謹,準確地說,他害怕安謹!雖然安謹被稱為玉面諸葛,看上去溫潤如玉,可是安清知道,安謹其實比起林音,他更加可怕。
「清兒,這是怎麼回事?」安謹冷沉著聲音問道,其實不用問,他心裡也是清楚了,安清閃躲的模樣,心虛的表情早已經說明了一切。
「這、這我也不知道啊。」安清聽到安謹的問話,他頓時不知道該怎麼作答,說話有些結巴。
「四哥,我記得琳玉伺候了你好幾年了,你也十分滿意的。她突然失蹤,而且還有懷有了身孕,如今不明不白地死掉了,你怎麼會不知道呢?」安冉在一旁說道,眼神里儘是認真和單純,一副她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安冉的話仿佛就是一粒催化劑,讓眾人更加覺得,琳玉的死和安清絕對脫不了關係,指不定就是安清殺了琳玉,更甚的,安清搞大了人家姑娘的肚子,然後怕事情搞大了,就殺人滅口。
「阿冉,你別胡說八道!一個婢女而已,難道我一天到晚閒著沒事,就去關心一個婢女行蹤嗎?」安清有些惱羞成怒。可他越是這樣,越讓人覺得可疑。
「就是啊,阿冉,你別亂說了,兄長是怎樣的身份,一個婢女的行蹤,難道還要他去操心嗎?真是這樣的話,那兄長豈不是一天到晚都要忙個不停了。」安心凝看到這個情形,自然也是幫著自己兄長說話的。她甚至還站在了安清的身邊。
安冉在心裡冷笑,安心凝這是要上演兄妹情深的戲碼嗎?那等會就別怪她連帶著一起給她難堪了。
「喲,四哥和族姐說的是哪兒的話啊?阿冉只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可沒有說是四哥殺了琳玉,或者說四哥姦污了琳玉,使得她懷有身孕啊,再說了,只要四哥沒做,堂堂正正的,那就不會心虛了,你們又何必動怒呢。」阿冉淺笑,那雙鳳眸清澈而又明亮,一副純真無比的模樣。
安冉的話,明面上是在為安清澄清,可實際上,是將這盤污水更潑向了安清,將矛頭更是指向了他,眾人更是看戲一樣等著安清怎麼為自己辯解。
林音一直沒有開口說話,那雙深沉銳利的眸子像是能看透事情一般,她眸子微斂,看著躺在冰床上的琳玉,然後來回看了看安冉和安清,一副瞭然於心的模樣,她的嘴角微揚,依舊沒有說話,看得出來,她是支持安冉的,安清得意太久了,該是時候給他一個重擊了。
和林音一樣的,其實還有蕭奕,他看得出來,安冉其實就是在演戲,或者說她在挖坑,給安清挖坑,等著他一步一步地往下跳。他也沒有說話,雙手交叉環抱著,一副看戲的姿勢看著,看著安冉的神情更是充滿了欣賞和占有欲。
「阿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分明就是在轉彎誤導大家,想讓他們認為,是我殺了琳玉。」安清的臉色有些鐵青,他一臉憤怒地瞪向安冉,有種想將她碎屍萬段的衝動,可偏偏就是動不了她。
「四哥,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啊。」安冉大聲喊冤,「阿冉也只是想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而已。你房中的婢女突然死了,怎麼說你也該給我們一個說法吧,更何況,琳玉懷有身孕,看樣子少則也有四五個月大了吧,這可是一屍兩命啊。」
眾人覺得有理,紛紛點頭。白皓之一副奸詐的模樣看向安清,勾起嘴角說道:「我也很想知道。」
「說實話,我也挺想知道是怎麼回事?這麼離奇的一件事,還是頭一遭聽說呢。」跟著附和的,是莫澤,那副輕佻的模樣是他一貫的作風。
附和的人越來越多,隨之而來的壓力也十分地大,安清有些站不穩腳,今日來的都是大盛有頭有臉的貴族,此事就算解決了,明日也是會鬧傳得滿城風雨,無論如何,他都要將這些罪名從自己的頭上摘掉,否則,別說前程會被毀掉,他的性命都堪憂,一定難逃罪責。
「安清,阿冉說得沒錯,既是你房中之人,那麼出了事,即使不是你所為,你也該有所發覺才對。」安謹再次開口,這次的語氣比之前更加陰沉,而且這次是直呼安清的全名了,看樣子,安謹開始動怒了。
「叔父,我……」安清越來越沒有底氣,他眸色閃躲,似在尋思著什麼,他拼命在心裡告訴自己,一定要鎮靜,這個時候,誰在慌亂誰就輸了,琳玉現在死了是他唯一的籌碼,死無對證,就算安冉再怎麼說,可絕對沒有證據可以證明,是他姦污了琳玉 ,還殺害了她們母子。
「叔父,其實,前些日子我就發現琳玉失蹤了,當時我得知這件事情後,就派了人去找,可是怎麼也找不到,誰知道、誰知道她竟死了。」安清故作歉疚的姿態。
「安家婢女失蹤,那為何不上報?難不成你都沒有將安家家規放在眼裡,記在心裡嗎?」終於 ,林音開口了,林音身上散發的威嚴氣質讓人望而生畏,當家主母的氣勢讓眾人不敢小覷,安清的心裡更是不由得怔住了。
「本想著這只是一件小事,不想說讓夫人操心罷了。想來這都是我的過錯,琳玉失蹤,很有可能是因為那日她不小心打碎了我心愛的花瓶,我火氣一上來,說話的語氣也是重了些,有可能那丫頭就是因為這樣才偷偷離開安府的吧。」安清一副自責的模樣。
「原來如此。」安冉頷首,然後又蹙起眉宇,不解地問道:「那她腹中胎兒又是怎樣回事呢?」
「怕是離開安家後,遇上壞人,被侮辱了吧?想來琳玉也真是命苦,她很乖巧很老實,沒想到就因為這樣一件小小的事情,就想不開,竟換來這般結果,唉。」安清自責不已地低下頭,仿佛他的心裡就真的承受著煎熬一般。
安冉看到安清這般模樣,感覺到胃裡一陣陣翻騰,安清是該懺悔的,可是並非這般虛情假意,而是真正下去向琳玉懺悔。
「既然事情都解開了,是一場誤會,不如這樣吧,琳玉的身後事全部讓我們來辦,也算是來彌補我們對琳玉的歉疚吧。」安心凝一副嬌憐的模樣。
安冉怎麼可能就這麼放過他們,她突然轉向旁邊的雲姑姑,一臉天真地問道:「雲姑姑,你能看出琳玉的肚子有幾個月大了嗎?」
話一出,眾人紛紛挑眉,都是一副看戲的心態,看樣子,事情可不會如此簡單就結束啊。
「回大小姐,依照琳玉懷有身孕的月份來看,怕是有五個月了吧。」被安冉親自問話,一旁的雲姑姑立即恭敬地如實回答。
「那照日子來推算的話,那時候她還在安家,還盡心盡力伺候四哥的時候呢。」鳳眸看向安清,眸光犀利中又帶著陰狠。
安冉的話音剛落,安清整個人瞬間又被眾人的目光包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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