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贓陷害,欺人太甚了,我找她去!」
「你等等!」
月白不露聲色的叫住她,眼角眉梢全是笑意。筆神閣 bishenge.com
「姐,她們都這麼明目張胆了,你怎麼還這麼忍氣吞聲,你忍得了,我可忍不了了。」
小艾氣的眼框通紅,眼淚都要出來了。
「忍啊,必須得忍,不忍怎麼出氣。」
她笑的陰森叵測,連小艾看的都生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去,把戒指扔馬桶里放水衝掉。」
「什麼?」
小艾拿著這枚卟呤卟呤精緻閃光的戒指有些瑟瑟發抖的問:「這戒指怎麼也得幾百萬吧,就這麼扔了?」
「扔啊,不扔你放著等她們一會兒進來人贓俱獲,真被抓進局子裡我可沒錢保你。」
「那我還是扔了吧!」
比起自己的身家清白,小艾還是強忍著暴殄天物的不舍拿著戒指去了衛生間。
無比心痛的按完了沖水按鈕,她擦擦手道:「總覺得這樣不聲不響的還是太便宜她們了。」
月白一邊看著劇本一邊摳著手指道:「我那枚鴿子蛋帶來的沒?」
「一直帶著呢,在梳妝盒最底層。」
小艾走過去找戒指,這是月白為數不多的首飾當中最值錢的一樣了。
找到之後見月白笑的意味深長,她一臉驚恐的問:「你又想幹嘛?」
難不成是沖馬桶衝上癮了。
月白沖她俏皮的眨了眨眼,隨口道:「送你了!」
小艾一個手抖差點沒拿穩手裡的鑽戒。
「這可是正宇哥送你的定情物,你開什麼玩笑呢!」
且不說這戒指意義非凡,單說這上千萬的市值就可以直接在l市買一整套別墅了,小艾深知就算把自己全身的器官都給摘下來賣乾淨了也不值這麼多錢。
月白慢悠悠的翻了個白眼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和蔚正宇有情了?」
「沒情你還收人家戒指。」小艾不恥。
「我這是劫富濟貧,就他那膘肥體壯的家底,一個戒指而已又不傷筋動骨。」
「真是白瞎了正宇哥對你的一片痴心。」小艾繼續不恥。
月白坐起身子饒有興趣的看她,看的小艾心裡一直發毛。
小姑娘圓圓的臉上隱隱透著紅暈,有些心虛道:「幹嘛這樣看我!」
「我倒是覺得,這戒指要不送你,就白瞎了你對蔚正宇的一片痴心了。」
「姐,都什麼時候了,你又開我玩笑。」對方又羞又惱。
月白見說中了小姑娘的心事,咧著嘴直樂,「我不逗你了,說真的,這戒指真送你了,就當是今年的年終獎了,你裝起來吧!」
「姐,這我真不能要,你說我一小助理,你送我一這麼貴重的戒指我也戴不著啊。」說完細聲嘀咕道:「您有這氣度還不如送我一房子來的實在點!」
月白拎起劇本「嗖」的就飛了過來。
「說給你就給你了,哪兒那麼多廢話,趕緊裝起來。」
正說著,門口便響起敲門聲。
「開門開門,我們是陽山派出所的,有人報警說酒店失竊了,請配合我們檢查。」
月白隨即使了個眼色,小艾忙將戒指放進自己的行李箱然後收拾好物歸原位。
打開門的時候看到除了米拉朵朵帶著兩個民警還有好幾個記者也站在門外,手裡扛著攝影機和話筒隨時準備採訪。
「這麼久才開門,怕不是在銷贓吧!」
朵朵說的意有所指。
小艾沖她吼:「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米拉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抱著胸杵在旁邊,裝模作樣的斥責道:「沒有證據不要胡說,先讓警察同志搜搜看吧!」
月白瞥了她一眼,對警察道「其他房間都檢查過了嗎,如果只是針對我們,無憑無據的我可配合不了。」
警察同志一臉正色道:「小姐,我們按照程序對整層樓進行搜查,其他樓層的監控正常我們也會根據監控尋找線索,請你們配合。」
月白這才故作不情願的樣子讓開了身子。
警察隨後轉身對米拉道:「請問您丟失的戒指具體什麼特徵?」
米拉頗有些痛心疾首,「一枚五克拉左右的六爪鑽戒,六百多萬呢,我琢磨是有些沒見過世面的人可能單純覺得好看,不知道值那麼多錢,就隨手給拿走了,警察同志,您可得好好幫我找找!」
月白瞥了小艾一眼,小艾忙心領神會,故作驚恐道:「一個戒指居然那麼值錢啊!」
米拉嗤笑一聲,催著「警察同志您抓緊幫人家找找吧!」
警察同志狐疑的看了一眼小艾,進屋轉了一圈,見房間裡除了幾件外套和日用品,擺設基本上和入住之前差不多,走到衣櫃前問道:「不介意我檢查一下裡面吧!」
小艾和月白對視了一眼,有些猶豫的點了點頭。
看到衣櫃裡除了掛著的幾件衣服還摞著幾個大行李箱。
警察一一將箱子拖了出來,然後逐一打開檢查。
終於,不負眾望的在小艾的行李箱隔層搜到了戒指。
「這個箱子是誰的?」
小艾戰戰兢兢的站出來道:「我,我的。」
「我們在你的行李箱裡發現了一枚戒指。」
門口的記者一聽找到了,立馬蜂擁而至,閃光燈咔嚓咔嚓的一陣猛拍。順便架起話筒就問月白:「月白小姐,請問您對您助理的盜竊行為毫不知情嗎?」
「月白小姐,請問您有什麼想對媒體說明的嗎?」
「請問您會辭退助理嗎?」
「請問這是助理的私人行為嗎?」
……
月白一臉淡定的對著鏡頭,神情似笑非笑道:「我不懂你們在問什麼?我的助理和我私下關係就跟親姐妹一樣,我為什麼要解僱她?」
「所以這就是您包庇助理的理由了?」
此時一臉勝券在握的米拉站在擁堵著的記者外圍對月白此時的處境很是滿意,一副就等著將她踩在腳底下的神情。
月白卻從容道:「我只不過是送了自己助理一枚戒指而已,沒你們說的這麼罪不可恕吧。」
媒體一陣譁然。
隨即小聲議論道:「她說戒指是她送的?這麼值錢的戒指不可能吧?」
「看來是鐵了心要包庇自己人了。」
「警察都來了,包庇也沒用啊,弄不好自己還會惹一身是非。」
……
月白不再搭理他們,只轉身對警察道「警察同志,這枚戒指是去年我送給助理的新年禮物,這小妮子沒見過什麼世面,到哪兒都當寶貝隨身帶著,您千萬別誤會了。」
警察一臉醬色的看了看她,隨後捏著戒指問米拉道:「請問這是您丟失的那款戒指嗎?」
站在外側的米拉一看到戒指的瞬間臉色立馬就變了。
「怎麼回事兒?」
她瞥頭瞪視了一眼朵朵,朵朵也是一副吃癟的表情。
「請問這枚戒指是您丟失的那枚嗎?」
警察見她神色詭異,又大聲問了一遍。
在眾人的目光齊刷刷投過來探尋的目光中,她心有不甘道:「不是,這確實不是我丟的那枚。」
眾人又是一片譁然。
「這戒指真是月白送助理的?」
「這枚戒指看著可不止五克拉!」
「對啊,這應該是肖大師的作品,去年我好像還在他的專訪里看到過,是國外神秘富商私人訂製的。」
「月白可真是大手筆啊,看來背後的金主實力也不容小覷。」
……
月白不以為然的聽著眾人的議論,一臉淡定的翻著劇本,直到警察搜查完房間,她才起身送大家出門。
米拉這次徹底是沒臉了,栽贓不成,反倒碰了一鼻子灰,還白折了一個價值不菲的戒指,怎麼想怎麼覺得窩火。
早前就聽公司里有傳她秘密交往國外姓蔚的神秘富豪,乾脆當著媒體的面故意爆料道:「月白妹妹,這戒指可不是那位蔚先生送您的訂婚戒指,怎麼能隨便送人呢?」
媒體立馬有聞風而動。
「月白小姐,請問您確實已經訂婚了是嗎?」
「能透露下蔚姓男子的身份嗎?」
月白雖沒料到她殺了個回馬槍,倒也應付自如。
「訂婚戒指這麼寒酸?不至於不至於!大家想多了,有好消息會主動和你們交代的,不用相信那些別有用心的小道消息。」
三兩句話便又將米拉揶揄回去,還順便嘲諷了一下對方,小艾看著自家老闆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心裡也是著實欣慰的緊。
這場鬧劇最後在媒體記者離場以後終於草草收場,何天從戲上一下來就聽助理說了這事兒,她轉頭看了看躺在椅子上閉著眼睛補眠的月白,身上還穿著戲服,平日裡看著清淡高冷的很,這一睡著了竟帶著些小女生的嬌憨之氣,讓她終於相信這個看上去刀槍不入的女人其實和自己是同齡人。
她讓助理泡了桶泡麵,翹著腿坐在椅子上一邊給時溫恆發騷擾信息。
「親,到底哪天回來?」
對方毫無意外的沒有回覆。
何天繼續騷擾:「溫恆溫恆溫恆!」
對方仍舊一聲不吭。
何天舉起手機,拍了張穿著戲服的自拍,她的角色是一個二十一世紀的藝術少女,新時代青年,因為不婚主義經常換男朋友和家裡鬧得不可開交。
這個角色本身的外形氣質就與她很契合,所以妝容就稍微比平時叛逆了一些。
她把自拍發過去道:「人家剛下戲,這幾天超辛苦,求安慰!」
時溫恆和分公司的負責人剛吃完飯回到酒店,手機便嗡嗡的震個不停。
他看了一眼何天嘟著嘴巴的自拍頭像,也沒點開,直接扔在了沙發上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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