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杰見形勢不對,趕緊上前來緩和氣氛。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盛總和月白小姐還真是一見如故,不如坐下慢慢聊吧!」
說罷便給了月白一個適可而止的眼神,笑著安排盛明坐到了米拉旁邊。
站在一旁一頭霧水的許駱汎看了看無動於衷的溫暖,又看了看臉色陰沉的時溫恆,終於沒忍住伸出手肘碰了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月白
「別杵著了,快坐吧。」
月白悻悻的在時溫恆身邊坐下,時溫恆扭頭看了看她,只見她神情清冷眼神漠然,身體有些不自然的僵硬,放在腿上的手也不自覺的攥成了拳。
色厲內荏,只會逞強。
他低聲問:「你們認識?」
對方仍舊冷笑,「我們認識不認識您不是應該最清楚了麼!」
「什麼意思?」
察覺到對方話裡有話,時溫恆眉頭微微皺了皺。
月白轉頭看他,笑意中帶著些隱忍之色。
「如果不是知道盛明對我早有圖謀,又怎麼會特意安排我過來?」
「你是說他對你?」
「兩年前明我和盛明夫婦的事情鬧得人盡皆知,你會不知道?」
月白一雙眼睛直視著他,臉上微微笑著,眼神里卻隱隱透著淒楚。
即便時溫恆真的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但從她此刻如芒在背的神態中也不難猜出當時她的不堪處境。
他沉默片刻,見盛明看她如看獵物一般充滿了挑釁的神情,不由自主的咬了咬後牙槽。
「你老實坐這兒,今晚一切有我,不用擔心。」
他依稀聽到自己的聲音在震動著耳膜。
月白聞聲更是有些意外,她見他目光如炬,神情陰沉,心裡的不安便突然莫名的煙消雲散。
很難想像,他竟是在安撫她。
蘇靳源離開的這五年,第一次,能有人讓她莫名心安。
菜上齊了以後,一桌人便看似融洽的喝了起來,隨盛明一起過來的人酒量也都不錯,米拉一個人在他們之間斡旋著實有些吃力,她一臉怨念的看著對面置身事外恍若無人的月白,那眼神要多凌厲就有多凌厲。
時溫恆和盛明對飲三杯,不疾不徐的將話題轉移到了陽山的項目上。
盛明也早有預料,他意味深長的打著哈哈道:「陽山的那塊地現在著實是個香餑餑,好幾家公司都盯著,我呢有幾個熟人還算能說的上話,如果你們有心,我就試著給你們招呼招呼。」
何文杰道:「盛總,不瞞您說,這塊地我們時弘確實是非常感興趣,只是目前的幾家競標公司實力都不弱,您在陽山這裡樹大根深,這次多仰仗您,如果有什麼需求,我們肯定全力支持!」
盛明擺著一張招牌笑臉,帶著微醺的眼神驟然聚攏,「何副總說話果然爽快,既然時弘這麼勢在必得,我就試著給你們出出力。」
時溫恆的神情就比較淡定,他在酒桌上有著超出年齡的沉穩,只端起酒杯道:「既然盛總如此抬愛,晚輩就再敬您一杯!」
盛明呵呵笑著擺手,冷不丁的指了指一旁清閒的月白道:「我們倆大老爺們有什麼好喝的,就讓那個小妞喝吧,我記得她從就挺能喝的,先來三杯墊墊底兒。」
本來就各懷鬼胎的一桌人,驀地,齊刷刷的將眼睛看向了月白。
月白抬起頭,迎面便撞上了盛明一臉似笑非笑極具報復的神情。
時溫恆不露聲色的咬了咬自己的後牙槽,用儘量和善的語氣道:「算了吧盛總,小姑娘一看也沒多大年紀,待會兒喝多了又哭又鬧的影響不好,還是我敬您吧!」
盛明搖了搖頭,面色微沉,點了根煙倚靠在椅背上。
「小時總,你可別被她的外表給騙了,丫其實道行可深,性子可烈著呢,又哭又鬧這種事兒她恐怕還真做不出來。」
月白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清麗超然的模樣在燈光璀璨的房間裡尤其的出挑。
越是這樣,盛明的征服欲就越發的顯露無疑。
「盛總!」
時溫恆放下酒杯,語氣陡然沉了些。
「您在行業里怎麼也算德高望重,她就一個毛丫頭,您至於為她失了自己的身份?」
盛明微眯著眼睛和時溫恆對視著,嘴角上揚的弧度越來越小,臉色也越來越深沉。
「怎麼,在你們時弘集團的酒桌上喝酒,我還要顧著自己什麼身份?」
時溫恆神情端正,面目沉峻的盯著盛明,自始至終他都未扭頭看過一眼月白,仿佛並不是再刻意維護什麼。
盛明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訕訕道:「看來時弘集團今天找我還是沒做好準備,要不我們都先回去歇著?」
「對啊,盛總明天還要去外地呢,就別跟這兒耗著了!」
「就是,不喝酒過來陪什麼酒,當花瓶看著下飯的麼,女明星就了不起啊?」
「睡起來還不是和洗腳城裡的那些姑娘一個樣兒!」
盛明旁邊的人陰陽怪氣的附和,甚至還低聲開起了黃腔。
時溫恆冷著臉剛想起身,何文杰一把便拉住了他,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衝動。
許駱汎見狀,忙起身打圓場,月白此時卻突然站了起來。
她抬手提起桌上的酒瓶給自己的玻璃杯倒滿,笑的十分明媚。
「這酒自然是要喝的,時總只不過是怕沒有女人喝得多失了面子而已,既然盛總盛情相邀,我承蒙厚愛,肯定要奉陪到底。」
說罷一整杯仰頭而盡。
場面話說的漂亮,底氣也足,只不過一杯下肚月白就後悔了,媽的,這可是白酒,燒喉嚨燒胃,還特麼上頭啊!
奈何盛明咄咄逼人,似乎以折磨她為樂,逮著機會硬生生又讓她連灌了兩杯。
月白的酒量也就是外強中乾的類型,看著挺生猛,其實特扛不住後勁。
三杯酒下肚,就覺得天花板已經開始蠢蠢欲動的要晃了起來。
她坐下下身子緩了緩,溫暖有些同情的默默給她遞了杯茶葉水。
盛明沒等她坐定,又叼著煙一臉玩味道:「小姑娘果然海量,你看我這兒酒瓶也空了,你手裡的酒借點我喝喝唄。」
月白只是喝得稍微有些恍惚,溫暖見她不說話,忙站起身拿過她面前的酒瓶道:「盛總,我給您倒!」
盛明伸出手一擋,沉聲道:「不麻煩你了,還是月白小姐倒得酒格外烈一些!」
月白緩過了神,二話不說便提起酒瓶款款走去,倒酒就倒酒,她又不是做不來。
怎奈盛明喝了酒之後愈發的輕浮,一雙猥瑣的眼睛順著她白蔥段一樣的手腕一路游移至她的脖頸之間,一口白煙直接吐到了她的胸前。
月白神色淡定,嘴角輕蔑的微微上揚,手裡卻是一陣慌亂,一杯酒直接衝著他的襠下潑了過去。
「哎呀盛總!真是不好意思!」
她抬起手晃了晃,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我近視眼,您這煙太大了,一時沒看清楚。」
她故作歉疚,帶著點紅暈的臉色更顯的嬌憨可愛。
一旁的米拉鄙夷的拋來白眼,頗有些幸災樂禍道:「月白妹妹的眼神平時不是挺好的麼,沒聽說過有近視的毛病啊!」
「最近遊戲打多了,視力下降嚴重!」
月白笑懟了回去,一副關你屁事的神情。
米拉撇撇嘴,冷哼道:「鬼才信你。」
時溫恆給許駱汎拋了個眼神,許駱汎心領神會立馬湊過去扶起盛明道:「盛總,您這褲子濕著容易著涼,我帶您去洗手間整理一下。」
說罷便不由分說的將盛明拉去了洗手間。
月白端著個空杯站在原地聳了聳肩,這哥們也真是個人才,頭一回聽說檔濕了還能著涼呢!
她如踩雲端的回到座位上,時溫恆一張冷臉瞪視著她道:「不逞能會死嗎?」
「逞不逞能他都得治我,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時溫恆定定的看著他,許久才低聲道:「你是不相信我?」
集團利益當前,他們倆又是什麼關係,月白怎麼會相信。
但她不願戳破,只道:「若不信你,我就不會這么喝了。」
她湊過來,吞吐著酒氣,眼神魅惑道:「我喝兩杯酒有什麼,大家都是追名逐利的,何必傷了和氣,我替你圓了今晚這局,你保我酒後不會失身就行。」
說罷煞有介事的在桌下拍了拍時溫恆的大腿道:「我絕對相信你!」
許是酒後的體溫比平時高了些,時溫恆只覺得身上有些發熱,看著對方媚眼如絲,他竟有些煩躁起來。
「喜歡喝酒是麼,隨你!」
他不再正眼瞧她,只留給她一個冷漠的側臉。
盛明也不是個省油的燈,被許駱汎折騰的一臉醬色的回來,然後便吩咐一起來的幾個人道:「月白小姐可是影后,你們有幸見著了怎麼也得挨個喝一杯吧!」
說罷那三五個大老爺們便逮著她一個勁的灌酒,時溫恆幾次示意許駱汎替他攔著點,月白倒不領情,反倒拉著許駱汎一起下水,還扯著他的耳朵問:「你丫在洗手間給那貨下藥了是不,怎麼一回來這麼亢奮!」
晚上散場,一桌人包括何文杰在內都喝飄了,溫暖提前替盛明他們定好了酒店的房間,何文杰和許駱汎也是醉的回不去便直接在酒店歇下了。
米拉算是喝得多還難得清醒的,她老早就已經打電話叫了司機來接,顯然是個處事周全知道自保的人。
相比較而言,另一個已經酩酊大醉的人顯然就要蠢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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