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尚盛典晚上六點鐘正式入場。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月白穿著一身白色的露肩拖地長裙,雪白纖長的脖頸上帶著一個祖母綠的水滴型寶石項鍊,黑色的長髮利落的盤在頭頂,細緻的小臉點綴著精緻稍濃的妝容,唇紅齒白,顧盼生輝,整個人走在紅毯上像是一隻驕傲淡定的白天鵝。
每次的紅毯,月白都是媒體鏡頭重點捕捉的對象,雖然她平日裡的私服相當隨意不羈,但在紅毯上總是最上鏡最顯眼的那個,每次的紅毯只要有她,網絡上必是一片月白艷壓某某其女星的通稿,那些媒體大v寫的那叫一言之鑿鑿,賣力的仿佛是月白花錢雇的水軍一樣。
這也是月白在圈子裡一向女人緣不好的緣故。
當天的氣溫不算高,雖然身上貼滿了暖寶寶,但月白還是覺得皮膚上的雞皮疙瘩一層疊一層的,她加快腳步走完了紅毯,在簽名牆上籤好名字配合媒體拍了幾張照片便速度進了室內。
在工作人員的引導下找到自己的位置,最前面的第二排,這位置已經相當vip了,舞台上面的鏡頭全部可以360度無死角的拍到。
而且更巧的是貼有左灣名字的座位就緊靠著她。
她將事先準備好的羊絨披肩裹在身上,深藍色的室內燈光時明時暗,周圍滿是人影攢動,她一直一個人默默的低頭玩手機直到左灣入場坐了過來。
「這滿場子熙熙攘攘的人,就你一個超凡脫俗是不是?」
他穿著一身深紅色的西裝外套,裡面白色的襯衫領口繫著同色領結,襯著整個人面如冠玉,神采倜儻,難怪剛剛走紅毯就聽到後面那群女粉絲像瘋了一樣吶喊著他的名字。
「他們都不和我玩我有什麼辦法!」
月白依舊兩眼不離手機。
左灣伸手就將她手裡的手機奪了過去,「我這不跟你說話呢,怎麼一天到晚老盯著手機看!」
月白的消消樂還差一步就通了46關,時間不多,只有十秒,她不由分說的撲到左灣身上去搶手機。
「快把手機還給我,馬上就通關了!」
「手機是你大爺啊,天天捧在手心裡。」左灣將手機舉得更高了,鐵了心不還給她。
「你丫毛病是不是!」
月白直接跪坐到他的腿上伸手將手機拿了回來,左灣的大腿被她瘦削的膝蓋骨捻的生疼,齜牙咧嘴的撓了撓說:「你丫沉得跟豬一樣!」
「下作就是下作,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走到哪兒都要勾引男人是嗎?」
月白和左灣聞聲同時抬起頭,看到何天穿著一身綠色長紗裙,頭髮垂順,眉目清爽的抱著胳膊站在第一排座椅前,暗色的燈光下更顯得張揚而生動。
月白惦記著她在劇組和自己處的還行,也沒多說什麼,只低聲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從你撲到男人身上時我就一直站在這裡。」她言語刻薄,神情也滿是敵意。
月白雖皺了皺眉,但覺得她說的也算事實,便沒再與她爭辯,只道:「願意看那你就繼續站著吧!」
她一時語結,本是看到她壓抑不住滿腹的怒氣,如今卻被她這樣四兩撥千斤的給化沒了力氣。
「你是不是喜歡對所有男人投懷送抱?」
月白抬眸淡漠的掃了她一眼,神情自若道:「也不是,主要挑好看的。」
「臭不要臉!」
何天氣的跳腳,她惡狠狠的警告道:「時溫恆是我未婚夫,你若是跟我保證以後不再打他的主意我姑且還能放你一馬!」
月白繼續玩著手裡的消消樂,運氣好,又通了一關,她的嘴角禁不住微微上揚。
「跟你保證,你也太拿自己當回事兒了吧!」
「小賤人,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何天被她氣的不輕,挪開座位邁開腿便就要衝進來。
一旁的左灣聽不下去了,站起身擋住她道:「小姑娘年紀輕輕的怎麼說話呢,這什麼場合,能不能文明點!」
「你起開,關你什麼事兒!」她推搡著左灣道。
左灣抓住她的手腕,揚眉「有我在這兒你還真不能動她。」
「我就抽她你能怎麼著我,怎麼,還想打女人?」何天也是氣勢絲毫不弱。
「那我可提醒你,我這人混不吝,動起手來我真不管什麼男人女人!」
「你……」
何天氣結的甩開他的手,憤憤道:「人渣,狗男女,枉我溫暖姐還喜歡你這麼久!」
左灣皺著眉,神情不耐道:「她誰啊,我又不認識。」
「你……」
何天伸手指她,愣是一句話說不出來。
月白若無其事的低頭坐著,她知道,左灣氣死人不償命的道行向來比自己更勝一籌,何天這樣段位的和他斗,簡直不堪一擊。
「呦,我道是誰呢,這不是時弘何副總的千金麼!」
何天一臉怒容還未來得及壓制下去,聞言扭過頭,便看都盛隆的老闆娘周雲初。
對方也是一身盛裝打扮,雖年近四十,但保養得宜風華依舊,而且向來熱衷時尚。
對方是長輩,她在何文杰的生意場上見過幾次,便收了戾氣柔聲道:「何天見過周副總。」
對方似乎察覺到何天的興致不高,便隨便扯話題客套了兩句。
「聽說何小姐留學回來便一頭扎進演藝圈了,何副總為這事兒私下裡頗為苦惱呢,以何小姐天生麗質,在娛樂圈肯定是如魚得水。」
何天見她主動攀談,態度和藹,但自己實在是心裡鬱悶,便幽怨的扭頭瞪視著左灣和月白直接說道:「其他的倒是還好,就是這圈子裡牛鬼蛇神的人物太多,叫人難以應付。」
陪同著周雲初的年輕女子開口道:「呦,月白也在呢!」
周雲初的目光隨著她們引導的方向看去,只見月白正旁若無人的坐在位置上玩手機,半搭在肩膀上的披肩透露著些許雍容的氣態。
兩年不見,這女人似乎更顯成熟了。
月白聞聲抬起頭,便看見柏晴和周雲初雙雙立在何天身旁,俱是一身的珠光寶氣,一個看她的眼神帶著挑釁,一個看她的眼神帶著陰沉莫測的打量。
她伸手拉左灣坐回道位置上,沉聲道:「一丘之駱,甭理他們。」
左灣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道:「大姐,那是一丘之貉,我一國外長大的孩子都比你語文好。」
「學沒上好也是因為和你哥早戀耽誤的。怪你哥去。」
「又把責任推給我哥,就會欺負死人是不是!」
「因為就只有他願意讓我欺負。」月白面無表情。
左灣抽了抽鼻子不服道:「你欺負我還算少?」
柏晴一臉意味深長的看著他們,用不高不低的聲音對何天道:「時弘這兩年在娛樂圈也算是站穩了腳跟,何副總的千金進軍娛樂圈,怎麼還會有牛鬼蛇神的人敢惹你不痛快呢!」
何天也是單純,半點沒聽出是柏月的挑撥,順嘴就說:「人家可不是一般的牛鬼蛇神,仗著自己有一漂亮臉蛋兒到處,見到男人就生撲。」
周雲初一聽這話,抬眉道:「你和時弘的小時總被她插足了?」
何天滿腹委屈道:「要不我來找她!」
柏晴趁機煽風點火,低聲道:「周姐,這月白當年就對盛總百般蠱惑幸虧盛總不為所動,如今看來依舊是不安分的很。」
周雲初的眼神微斂,目露陰沉之色。
左灣指著柏晴道:「你丫胡說八道什麼呢,有你這麼說自己妹妹的麼,還真是從小就見不得月白比你好。」
柏晴被他說的臉色一陣青白,礙於周雲初在身邊,到底是沒發作出來。
周雲初狐疑的看著她道:「怎麼,她是你妹妹?」
她擺擺手,神情極其厭惡
「什么妹妹,我可不敢有這樣的妹妹,不過是空有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罷了,自從她害死了我最在意的人之後,我早就與她徹底斷絕關係了!」
「你說什麼?她身上還有人命?」
何天一聽這話,立馬來了精神,似乎找到了月白致命的七寸。
柏晴陰冷的扭頭看向他們,一字一句道:「可不是,那人還不是別人,就是她自己的男朋友,生死攸關的時刻,丟下自己的男人,一個人獨活,你說這種人我還敢和她以姐妹相稱嗎?」
月白裹著毛毯靠坐在椅背上,神情看上去格外清冷,她的眼睛凌厲又漠然的看著柏晴,仿佛在看一個失去理智的儈子手一般悲憫。
只有離他最近的左灣知道,她的手已經緊緊攥成了拳頭,渾身都似在發抖。
他將手輕輕放在她的背上拍了拍,低聲安撫道:「千萬不要聽她胡說,她就是企圖用最大的惡意和最歹毒的心來擊潰你,千萬不要上當。」
在他緊張月白的狀態猝不及防的時刻,何天一杯酒便直接潑了上來,順手將高腳杯衝著月白的額頭飛了過來。
「你這種女人,簡直就是個魔鬼,害人就真不怕遭報應嗎?」
她聲嘶力竭道。
月白沒有躲也沒有動,她任由紅酒順著她的頭髮淅淅瀝瀝的滴落在白色的裙子上像妖艷的食人花一樣綻放,高腳杯在她的鬢角重重的嗑了一下,那猛烈而又刺激的同感竟讓她覺得莫名的心安。
她倒是更希望此時能有人往自己的心口扎一刀,或許那樣就能徹底緩解自己心裡的那種翻天覆地的痛覺。
可惜沒有,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閃光燈也越來越亮,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探究和八卦的熱情,唯獨沒有人過來給她一個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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