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像布滿了整座山洞,靈氣化形,天意加持。
在這一刻,所有人的心中都是不由的感傷了起來,腦中思緒翻飛,情緒低沉,或是在心疼許白。
又或是想起來曾經的自己。
「哈哈!好!好一個問世間情為何物!」石老哈哈大笑:「好小子!不愧是銘文天才!」
悲極攻心的黃小玲在這首詩下呆呆愣了良久,突然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悲鳴一聲,便是天昏地暗,暈倒在了黃懷天懷中。
許白忍不住有些難過,神色動容。
接著,他的腦海中便有一道戲謔尖銳的聲音傳來,「你小子這演技可真是絕了,堪稱少女殺手啊!嘿嘿!就憑這一手寫詩的本事,哪個女孩不是手到擒來怎麼,現在心疼了?」
「我很好!不用你擔心!你只要保證你所說的沒有一點問題就行了!」許白臉上似乎有愧疚之色划過,很快又恢復了正常。
正如那個陌生聲音所說,他確實是在欺騙小玲。
因為如果按照這個在那隻眼睛出現後,便莫名出現在自己腦中的聲音所說,自己現在所做的一切,其實都不會有生命危險包括是按照石老的意思踏進這片血湖。
非但不會有問題,那聲音告訴他,相反還會有一場大造化要送給他。
他所做的如此煽情,甚至寫出了那首銘文詩,其實都是在演技,演技給石老,和黃小玲他們看。想讓小玲他們安然離去。只要他們走了,許白就再沒有任何負擔。
欺騙起石老來,許白沒有丁點的思想負擔,他只怕騙的不夠狠。
可是欺騙起一個對自己這麼好的女孩,許白就感覺到自己似乎有些喪盡天良了。
只是為了救他們,許白也是無可奈何。
更何況,其實連他自己都無法保證,那個聲音所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事已至此,就連許白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暫且相信那聲音一次。
而且在許白的想法中,經此一事,按照黃小玲的性格,在見到她那位優秀的未婚夫後,相信也不至於淪陷的太快。
若是許白僥倖不死,到時候也不是沒有一絲機會抱得美人歸。
這些小心思,許白都深深藏在了內心深處,沒有表露出來。
目送著那些人走了出去,許白的一隻腳已經踏進了血池。
而後,那些血竟好似有生命一般,緩緩的向上蠕動,不多一會兒就將許白的整個身影拉入了血池之中。
石老大笑起來:「哈哈哈哈!」
在整個過程中,許白的表情從震驚轉到了驚恐,悽慘的聲音從其口中發出,他的面容最後變得十分猙獰。
「啊!」許白變著花樣換著角度,從不同的方面將自己的痛苦表現了出來,可沒人知道,他的心情此時卻是無限的欣喜與暗爽。
望著許白在那池子劇烈的掙扎扭動,慘嚎聲一聲比一聲重,石老臉上浮現出一絲冷笑。
他的計劃即將完成,屆時許白身上那股令他噁心欲嘔的銘文氣息,便會作為最好的養分,讓那召喚之力更為強烈。
許白的全身上下都被一股火熱的暖流包裹,感覺就跟洗桑那差不多。
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正有一道道極為精純的氣血之力,從那血液中鑽進了他的身體,最終全部匯聚到了心臟之中那根幾乎被他遺忘的鐵棒之中。
有一道道鮮紅的血絲從心臟發出,順著血管流經了他身體,正在艱難而堅定的同化著他的體質。
許白隱隱的感覺到,這似乎是一種接近於本能的修行方式,這股血脈正在緩慢而堅定的改造著他的**。
而他更是清晰的察覺到,此時他的力量飛漲,幾乎接近了靈脈期的水平卻還沒有停止,**實力猶如坐火箭一般往上竄。
這種氣血之力都是被鐵棒自主的吸取,他連反抗的機會也沒有,便不在抗拒,他也樂得看到自己實力飛漲。
在石老鼓勵的表情下,許白更為賣力的表現起來。
「哦啊嗯亞麻跌」
漸漸地,石老的眼中升起來一絲疑惑的意味,「奇怪!按道理這個小子應該早就死了,怎麼現在蹦躂的還這麼歡實!難道是血煞的威力較低了?」
一聽這話,許白眼珠子一轉,很快的就變為了奄奄一息的模樣,哎呦哎呦呦,有氣無力的在那吆喝著,聲音漸漸不可聞,好似馬上要死了一般。
而他的身體卻仿佛個黑洞,吸收的更歡。
只見那血湖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黯淡、減少,沉浸在喜悅之中的石老卻沒怎麼發覺。也許是他太過於自信血煞的威力,又或者,是他低估了許白的能力。
「咦!」石老忽然面色一變,似乎感應到了什麼,突然面露急切,發出一聲憤怒的大吼:「什麼人敢偷我靈藥?!」
隨即身形一滾,整個人便消失在了拐角之處。
眼見著他走了,許白索性不再掩飾,直接往哪血池中舒服的一趟,腦中與那道聲音開始了第一次正式的溝通。
「你是誰?」
那聲音笑道:「無名無姓!花果山上一野猴。」
「花果山?」許白一愣:「這世界也有花果山嗎?那你認識孫悟空嗎?就那個大鬧天宮的那個,還有菩提老祖!」
「花果山!位於通天之路初始節點,乃是通往仙界的必經之地,只是數萬年的滄海桑田,如今恐怕是再也遍尋不見了!」
那聲音嘆氣道:「大鬧天宮的我到是見過,至於你說那什麼孫悟空?卻沒聽過這個名字!花果山有這號人嗎?那會猴子太多了,我也記不清楚!還有那個菩提老祖又是誰?這稱號聽起來還不錯,挺帶感的!嘿嘿!」
這道聲音聽起來亦正亦邪,且語調頗為玩世不恭,看樣子以前也應該是個大人物,許白心中有些驚疑不定。
那聲音看出來他的不安,繼續道:「不必擔心,現在的我只是一道殘魂破念罷了。在你身上的這根鐵棒上苟延殘喘了這麼多年,這不,剛剛才被一些陰狗們給喚醒了過來。我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臨死之前,我想找個靠譜之人留下我的傳承呢。嘿嘿,我看你就不錯!」
鐵棒喚醒!
許白心中突的蹦躂出了這麼一個念頭,難道說,自己體內一直被忽略的鐵棒,與那石老妖魔一族要找到天機棍有什麼關聯,記得那會那老狗似乎喊了一句什麼英魂甦醒什麼的!
那聲音仿佛能讀透人心一般,嬉笑著道:「你一定是在想,這根鐵棍是不是就是那些雜種們要找的天機棍吧!恭喜你猜測正確,不過沒有獎勵!」
「那我的天賦為何會沉寂那麼多年?」
這個問題壓在許白心中很久了,卻一直不得解答,若不是眾妙之門的到來,恐怕他到現在還只是一個修行廢材,整日裡自怨自艾碌碌無為。
「你是人族!這天機棍乃是妖魔一族的聖物!你說你為何不得修行?哼哼!」
那聲音不屑道:「不過!還算你小子好運,今天本聖本棍心情好,嘿嘿,將你的身體改善了一下!你也可以算的上是半個妖魔族人了!哈哈!從今日起,你將會擁有世上頂尖的妖魔血脈,最霸道的強悍肉身!小子,感謝我吧!」
許白突然聽得一愣,琢磨了片刻之後,臉色突然黑了起來,當場就跳腳,「納尼!你說什麼我!成妖魔了?!我去特奶奶的,老子怎麼就成了個妖魔,還是頂尖血脈的妖魔?!天哪,殺了我吧!」
「怎麼能是妖魔呢?我怎麼可能?你一定是在騙我!」許白欲哭無淚,整個人都有些崩潰了,「你要不要這麼坑啊!害的我這麼多年不能修行就算了,現在還把我變成了兇殘的妖魔,我的家人朋友該怎麼看我?變成妖魔是不是就變醜了,快看看我帥氣的容顏有沒有消失」
許白欲哭無淚的看了看血池中的倒影,幸好,貌似沒什麼改變,再摸摸自己的臉頰,溫潤光滑,膚質比之前似乎都要好了許多,且更為潔白了。
似乎好像自己變帥了許多!
許白頓時就鬆了一口氣,可很快的就又慘叫一聲:「就算是沒有變醜,可這樣下去我該怎麼活!按照人類對妖魔的態度,老子只要被人發現了,分分鐘都能被人喊著降妖除魔的口號給滅了,那我還玩個蛋!」
「以你的演技,似乎不用擔心這個問題吧!」那聲音玩味道,一副要死要活隨你便的懶散樣子。
「哎」許白一聲哀嚎,感受著身體內涌動的巨大力量,原本還很欣喜的心情霎時間陰雲密布。
當即一個起身從那血池之中跳了出來,許白仿佛火燒了屁股一樣的亂竄,可無論再怎麼抗拒,那些殘留的鮮血卻還是一點一點的滲入了他體內。
抗議了半天,那聲音沒有再出現,如同陷入了沉睡一般。
仰天長罵數十息後,許白也只能接受了這個現實,等那血池被吸乾淨,便一骨碌起身,罵罵咧咧的往石老消失的地方趕去。
奶奶滴,變成妖魔也就罷了,這紫鶴蓮老子一定要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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