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混蛋!」
周家的府邸里,突然傳出來如雷的暴喝聲。
一眾下人顫顫巍巍的跪了一地,幾個丫鬟老媽子連頭都不敢抬,幾位長老還有幾位周家的高位之人俱都沉默,不敢多發一言,唯有跪在地上的周子強眼睛瞪得發紅,透著鮮紅的血色。
對著面前這位暴怒的男人,周子強咬著牙道:「父親,你放心,我一定會將那許白碎屍萬段,提他的人頭來祭拜子華!」
啪!
周霸天的一道大掌狠狠的抽在了周子強身上,「你這個廢物,連自己兄弟的性命都保不住,我先前跟你說的清清楚楚,以後這個家肯定是你的,但是前提是你一定要讓子華榮華富貴一生,可是你呢?你保護到哪去了?現在人都死了,老子要你有何用!
子華死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要這麼大的家產又有何用?為什麼?為什麼死的不是你們,反而是我的子華?你們該死!子華死了,我一定要讓所有人都為我兒子陪葬!
許家,你們等著瞧!」
周霸天驀然回首,轉頭看向一地惶恐的眾人,陰森森:「還有你們?連個藥鋪都看不好,我設置了那麼多守衛,那麼多的陷阱,卻是一點作用都沒有,怎麼就讓那盜賊潛伏進去了?啊!老子那麼多的丹藥,那麼多的藥材,都沒有了?連根毛都沒剩下,難不成是鬼神將那麼多的東西都搬走了不成?
是誰?你們之中誰是叛徒!執法長老何在,給我一個個拉下去嚴刑拷打,打死了活該,知道查出來為止?如果查不出來,我第一個找的就是你們執法堂!我兒子走了,他一個人上路太孤單,多拉幾個人下去陪陪他也好!哼!」
一陣壓抑的哭嚎聲音響起,整間大廳內的氣溫瞬間降至零下。
「不好啦!家主大人不好啦!」一陣嚎叫突然從外面傳來,一位灰衣小廝由遠及近跌跌撞撞的狂跑了進來。
「放肆!家主之中吵吵鬧鬧成何體統,來人!給我將這個不知家法的狗東西拉去執法堂砍了!」周霸天眼睛一蹬,頗為兇狠道。
話音剛落,便有倆位侍衛眉頭一豎,凶神惡煞的上前提起來那小廝。
「小的真是不知故意的!家主大人饒命啊!我有要是稟報啊!」那小廝渾身發抖,急切道:「那那個許白,我們賭坊上的銀子全都被他賺走了!」
「什麼?」周霸天勉強沉住氣道:「好好說!說清楚了!」
「今日許白在我們賭坊下賭注,竟然贏了贏了二十萬兩黃金!賭坊的負責人竟然將我們賭坊的錢都交出去了!其中還有其他客人們的賭注,全都沒有了!我們非但沒掙錢,還倒賠了十五萬兩黃金!而且其他的客人都在爭執,說我們不講誠信,多年來的聲譽全都毀於一旦!賠大發了」那小廝抹著眼淚哭訴道。
「這怎能如此!那處的負責人何在,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不早點匯報,許白那個該死的王八蛋,為什麼要給他錢!為什麼啊!」周霸天氣急。
小廝哭著道:「負責人一來迫於許白的淫威,二來在他的營業下出了這麼大的事故,他害怕牽連己身,便便不讓小的們向家裡報告!嗚嗚嗚!」
周霸天氣的吹鬍子瞪眼,「什麼?他竟敢如此?那狗東西何在,老子弄死他!」
小廝嚎道:「跑了,那負責人見到情況不對,他早就跑了!將賭坊中剩下的那些錢也全都給卷跑了」
「啊!」周霸天一聲咆哮,雙眼中有血絲流出來,「恨啊!恨死我了!許白!我周霸天一定要將你碎石萬段!啊,噗!」
一口血霧從周霸天的口中噴射而出,沖天而起,鮮紅的令人心神皆顫
懷裡揣著二百張金票的巨款,許白也過上了有錢人的生活。
「小兒,把你們這所有的拿手好菜都給我們來一份!不,來倆份,吃一份看一份,剩下了都拿出去餵狗!什麼?我們吃的完嗎?哎,你有種把那話再給我撂一遍,把你們老闆叫來,哥們有錢你管得著嗎?」
許白滿臉的暴發戶嘴臉,拉著許父,劉閻羅,與周老頭三人坐在城中最大酒樓的頂級豪華雅軒之中,屁股下面是由珍貴的古玄木製的木凳,手中把玩著千金難求的暖玉茶杯,怪叫道:「這杯子還不錯,給我包好一套,順便把那茶壺也給我捎上,那玩意看著不錯,當夜壺正好!什麼,你們這不買茶具?你再說一句試試,信不信老子用金票砸死你小子!」
「這這還是許白嗎?」周老頭嘴角一抽,望著同樣神情扭曲的劉閻羅道。
「應該是吧!」劉閻羅小聲道。
「你兒子沒事吧?」倆人都看向另一邊的許父,卻見許白依舊笑得樂呵呵的,神情沒有絲毫的不自然,似乎對於這一幕早有預料。
眼見著許白愈來愈嘚瑟的神色,許白的面容終於逐漸難看起來,大手張了又合,眼神中散發出惡狠狠的光芒。
這小子要倒霉了!劉周二人對於接下來的場面表示喜聞樂見。
「你這混小子!」只見許父終於忍不住了,伸出一隻大手恨恨的抽在了許白頭上,咬了咬牙惡狠狠道:「酒!怎麼呢不要酒呢!」
劉周二人:「」
「奧!對,對對對!得要酒!」許白恍然大悟:「小兒,快上酒,我老爹最喜歡的火燒酒,上,先上個一百壇,喝一壇砸一壇!」
啪!
許父順手又是一巴掌,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就算有了錢也不能這樣浪費吧!」
這才像話嘛!劉周二人齊點頭。
「格老子的,誰家有錢了還喝那破酒!」卻見許父大手一揮,頗為豪氣道:「上酒,上你們這最貴的好酒,每樣都要!」
「對對對!」許白狂點頭:「上最貴的好酒,每樣來十壇!今晚不醉不歸!」
這倆人瘋了!劉周二人對視一眼,臉上的笑意卻是愈發的濃厚,似乎這樣無憂無慮的大醉一場,也是許久沒有過的事情了,今日是個喝酒的好日子,起碼有人請客不用花錢
一番吃來喝去,你來我往,昏天黑地。
直至月上樹梢,許白與許父才互摟著肩膀,手中各自拎著一壇美酒,直接甩下了五張金票,搖搖晃晃的走出了酒樓。
緊跟其後的劉閻羅與周老頭的面色紅潤,也是沒有刻意的去解酒,享受著這難得的逍遙。
「哈哈哈哈!兒子,你喝好了沒!」
「必須好!」許白打著酒嗝笑道:「好久沒有這麼暢快了!爹,咱們上次這麼痛快是在什麼時候!」
「那是你九歲那年,你第一次被查出來是地階靈根,那年我們全家人都高興壞了!你娘做了好多好吃的,買了好多美酒,味道比起今天這一頓要好多了,好了十倍都不止啊!你娘手藝自然是沒的說!」
「那是!我娘可是世界上最漂亮,最溫柔的女人了!」許白自豪道:「爹,兒子說過要讓你們過上好日子,要帶著咱家過上好生活!我沒有食言吧!」
「哈哈,當然沒有!我兒子最棒了!你那一日可是放話了,要給我和你娘擺一桌大大的宴席,不要最好,只點最貴的,要買來所有好喝的酒給爹喝,喝一壇砸一壇,喝的就是個解氣!咱們今天可都幹了!現在發現,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沒意思啊!今天的狂歡,少了娘,就沒有意思了」許白嘆息道:「我還要給娘賣最漂亮的首飾呢!爹,你要不要陪我一起!」
「好!」許大柱振奮道。
「爹!我想娘了!」許白突然低聲道:「想娘做的飯了!也想娘做的新衣裳了!」
「唉!」許大柱心中嘆息一聲,我又何嘗不想她。
「爹你放心!我一定會努力修行,遲早有一天我會將我娘救回來!也讓她享一享福,過一過我們今天這樣的痛快生活。」
許大柱沒有說話,憨厚的面龐在黑夜中沉默了許久,突然抹了一把眼角,重重的點頭:「嗯!爹相信你!」
清風吹過小城的街道,似能帶走所有的憂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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