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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定了王熙鳳和賈政,意味著在家庭內權力和財務上都取得了認可。許.寶玉.扶搖總算是舒了一口氣,雖然這兩人的許可暫時純憑忽悠而來,但輪迴者有了啟動權限和資金,後面的情況就不是熙鳳賈政兩人能左右的了。
趁著私教老師還沒就位,小廝童子還在挑選之際,許扶搖也不在園子裡呆著,整日招呼焙銘幾個小廝在街上逛。怡紅院一眾丫鬟雖訝異於這位二爺近幾日連寶姐姐林妹妹那裡都不去了,但見他整日外出也只當他是固態復萌又到處尋些狐朋狗友胡混去了。只是卻有那麼兩三日,見賈璉房裡的平兒竟然也同寶玉一道出府,眾人就覺得十分詭異了,須知這平兒可是賈璉的通房丫頭,鳳姐的左膀右臂。
更奇怪的是過了幾日,許扶搖命焙銘帶了幾個匠人將怡紅院東面遊廊封了,鬧的眾丫鬟婆子們好一陣迴避,雞飛狗跳後這一路遊廊連著院牆徑自改成了一方廣廈,卻加了鎖只令襲人管著鑰匙,並再三吩咐未得二爺許可,任何人不得進入。總算許扶搖還是考慮到怡紅院的整體建築和諧,照著正面抱廈的樣子裝裱了門面,上鎖的大門上像模像樣地也整了個牌匾掛上,上面三個大字赫然是怡紅公子自提「己修間」。若是賈政等問起,自然是說自己要加強修身日省,故名「己修」,但在小白貞德眼裡,大約就是一間「機修間」罷了。
又幾日,絡繹不絕有松木箱子被焙銘等小廝抬進「己修間」,看一眾小廝呲牙咧嘴吃力的樣子,這些箱子很是沉重,然則那松木卻又不是什麼名貴的木材,連漆都沒刷,毛刺清晰可見,更有的竟然連樹皮都沒剝去,胡亂釘在一處了事兒,和這怡紅院雕樑畫棟的風格格格不入。然而看許扶搖的神情,裡面卻似乎裝著什麼寶貝一般。
又旬月,這位二爺除了按息作業,偶爾去釵黛等姐妹們處混頑一番外,大部分時間竟然都是一個人獨自耗在這個勞什子「己修間」裡面了,有時候興之所至甚至點燈在裡面呆到三更時分,起先裡面不斷傳出「叮叮噹噹」的打鐵聲或「呲呲啦啦」的磨牙聲,後面時日反到沒了動靜。「己修間」每日裡的灑掃也都是襲人親為,並不使喚丫頭婆子們代勞。
怡紅院裡一眾丫鬟心下好奇,也曾借端茶送水之機進去過,寶釵黛玉等一眾姐們來怡紅院玩耍,見多隔了這麼一間屋子,也詢問過許扶搖是何意,許扶搖自然是一番修身克己的說道胡混過去,眾姐們要進去觀瞻觀瞻如何個「己修」法亦是題中之意。許扶搖也並不阻攔。
只是在大觀園眾美和一眾丫鬟看來,這「己修間」裡面並無其他陳設,就是一張粗重夯實的大原木桌台,上面擺放這一台同樣粗笨的鐵疙瘩,這鐵器通體烏黑,呈圓柱狀,高約半人,有空有竅,內中似另有機巧。靠牆則是一溜粗糙的松木箱子,箱子也儘是各種奇形怪狀的鐵器,箱子面上卻寫著「金工」二字。
眾美也看不懂許扶搖這是胡鬧個啥,林黛玉還打趣道「想是寶二爺獨得了個『玉』字,總覺不完滿,還要琢磨個「金」字出來方才罷休呢。」薛寶釵如何能讓她打趣逞意,卻是正色道「精誠所加,金石為開也。寶兄弟這『己修間』其志不小啊。」出口後卻但覺失言,一時訕訕。
寶釵本意是岔開黛玉所言「金.玉」二字,卻不想隨口用典不妥,見黛玉目視自己,更加慚愧。卻不好多言,掩口而出。眾美不解其意,只好一同出來,到讓許扶搖輕鬆混過。
(註:「精誠所加金石為開,當為秋霜無為檻羊」出自《後漢書·廣陵思王荊傳》。東漢劉秀死後,皇太子劉莊即位史稱明帝,劉秀的第九子山陽王劉荊意圖謀反,冒充大鴻臚郭況,寫信給廢太子東海王劉疆,勸其舉兵以取天下,這信裡面就有這麼一句,勸劉疆說心思謀算到位了必然能夠成功,應當如秋霜般自在而不要做關在圈裡的羔羊。沒想到劉疆收到信後卻立即將送信人押送到京城洛陽交給明帝查辦。明帝念及劉荊和自己是同母兄弟,並未捉拿問罪只是加強了對他的監控。結果劉荊看明帝沒動他,持續作死,意欲乘永平十年羌人造反之機發難,結果還沒動手,明帝就把他改封為廣陵王。可劉荊仍不思悔改,到新封地後又私下裡問相士說自己我長得像先帝,這年正好30歲,是不是應當效仿先帝30歲當起兵稱帝。這事兒又被明帝知曉,卻只是裁減了劉荊的衛隊、隨從,未過分追究。再後來,皇帝夢不死的劉荊又安排巫師詛咒明帝,結果明帝又知道了,這次皇帝終於怒了,我特麼把你當兄弟,你特麼卻成天想要我命,命人嚴查,最後劉荊自殺收場。)
到四月底,許扶搖所請的各項事項均已落實,他也著實勤勉,每日按作息表所列嚴格作息,期間也外出遊玩了幾次,四月下旬帶著襲人小紅出去走訪了一些人等,五月下旬再次帶著平兒去看了家產店鋪,基本敲定了位置。就待自己開啟穿越者金手指了。這日一早,因是月底無課,外面旅遊行走的事情也都已經辦完,難得無事,許扶搖決定同三春等一眾姐妹們廝混一番。剛出門不久,卻在園子裡碰到了探春。探春道:「寶哥哥,好些天沒見你了,你往這裡來,我和你說話。」許扶搖應了,卻聽探春說道:「聽說你每月都要出遊數日?」許扶搖笑道:「是的,行走行走漲漲見識罷了。」探春嘆道:「你們爺們就是自在,這幾個月,我又攢下有十來吊錢了,你還拿了去,明兒出門逛去的時侯,或是好字畫,好輕巧玩意兒,替我帶些來。」許扶搖心不在焉地應對道:「我最近城裡城外都逛了,除了文玩古董、吃食衣服了竟然沒有什麼新奇東西。」這倒是許扶搖的肺腑之言,這個年代工業只有小作坊手工,商品流通趕後世差的太遠,即使是天下第一富庶之地的京城,那市場在許扶搖看來還趕不上後世的鄉鎮超市。
探春道:「誰要這些,怎麼像你上回買的那柳枝兒編的小籃子,整竹子根摳的香盒兒,膠泥垛的風爐兒,這就好了。我喜歡的什麼似的,誰知他們都愛上了,都當寶貝似的搶了去了。」許扶搖本就在籌謀做一些這個時空沒見過的新奇玩意來掙錢,當下笑道:「原來你喜歡這個,過些日子給你整出一大堆來。讓丫頭們送你一屋子」。探春道:「丫頭們知道什麼,你揀那朴而不俗,直而不拙者,這些東西,你多多的替我帶了來。我還象上回的鞋作一雙你穿,比那一雙還加工夫,如何呢?」聽見這話,許扶搖猛然想起這話似乎在原著里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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