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我黑袍子的人邁步朝著我走了過來,忍不住叫了我一聲:「寧兒!」
聽他叫我便答應了一聲,心裡清楚肯定是認識,只不過這一刻我已經把他給忘得乾乾淨淨了,未免他傷心我只好朝著他看了看的,但心裡還是十分鄙夷自己的,竟然認識了這麼多的男人。
不管是鬼還是什麼,總歸是不好。
向來我也是個沒節操的人,平常的好女人怎麼會這麼亂。
想起鏡花水月里的一幕,怎麼是一個亂字能夠解釋清楚的。
仔細的想了想,我問:「你是殭屍鬼?」
結果,殭屍鬼的臉色忽然一沉,我忙著抬起手說:「我再想想好了!」
結果我再怎麼想也想不起來到底殭屍鬼還有第二個名字了,我便絞盡腦汁冥思苦想,而此時殭屍鬼已經走了過來,朝著我說:「吾就知道,在寧兒的心裡,記不起來吾了!」
「娘親,他是孩兒的皇叔,歐陽祁!」經過紫兒一番介紹我也想起殭屍鬼的名字了,於是尷尬的朝著歐陽祁笑了笑,原來他是紫兒的皇叔,這個我倒是忽略了,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我還是喜歡叫他殭屍鬼,這一點倒是頗感奇怪。
仔細的想想,許是我以前就沒事的叫他殭屍鬼,叫習慣了,所以我就叫他殭屍鬼覺得順口吧。
介紹完了,紫兒才說:「皇叔一直在孩兒的身邊陪著孩兒,要是沒有皇叔,孩兒不知道要鬧出什麼禍事來了。」
聽紫兒這麼說我倒是滿心的感激,於是朝著殭屍鬼說:「謝謝你了!」
「我要的不是一句謝謝,既然來了,陪我說說話吧,好久我們也沒見面了。」殭屍鬼說完便轉身去一旁等我去了,我抬頭看看紫兒,還想要問他些什麼,紫兒倒是說:「娘親這一兩日是回不去的,據孩兒所知,阿姨已經把棺材上面的棺蓋扣上了,一是半日的恐怕父王找不到娘親,所以娘親儘管在這裡做想做的事情。」
紫兒一說我便嘆了一口氣,這個葉綰貞,果然是腦子不好使的了。
我不見了,歐陽漓不知道怎麼著急呢,她就真的好意思不告訴歐陽漓我被她扔到棺材裡了。
再說這麼大的一個棺材,難道我在裡面走來走去,就沒人發現?
歐陽漓不是鬼王麼?
「娘親進的棺材與平常的棺材有些不同,孩兒也是現在才知道,為什麼棺材鋪外面的那些陰靈進不了棺材鋪,全賴棺材裡面的這顆佛骨舍利了,想必如果不是他原因,父王是找不到娘親了。」
紫兒這麼說就懂同於告訴我,我現在是出不去了。
我一時間也沒什麼辦法出去,這才說:「既然如此,我去看看你皇叔,你不要走遠,一會我就回來了。」
紫兒朝著我笑了笑:「皇叔其實也很想娘親,只不過礙著面子,不願意表露出來而已。」
紫兒說完走了,看他邁步的樣子倒是有幾分他父王歐陽漓的姿態,只不過身形上到底是差了一點。
紫兒走後我朝著桃樹下殭屍鬼看去,這才邁步走了過去,奇怪了,每走一步我都能想起一些事情,竟把過去與殭屍鬼的點點滴滴都想了起來,著實驚訝不少。
這還不算什麼,我竟想起殭屍鬼兩千年前的樣子。
等我走到殭屍鬼的身後,他已經轉身看向了我,乾淨的臉,寧靜的目光,他看著我始終那樣子,而我竟不爭氣的掉了兩滴眼淚。
「你真傻。」我忽然開口說他,殭屍鬼渾然一陣:「寧兒……」
殭屍鬼抬起手摸了摸我的臉,將我拉了過去,摟著我輕聲的嘆了一口氣,我便知道,他是在為我心痛了。
「這又是何苦呢。」殭屍鬼拍了拍我說,我反倒是笑著說:「你又是何苦呢?」
看我這樣殭屍鬼索性不說話了,不過他摟著我摟了很久才將我放開,放開後將那塊玉佩拿了出來。
玉佩晶瑩剔透,上面趁著一根紅線,我低頭看去,殭屍鬼將玉佩給我掛在了脖子上面。
那日吾之所以出不去這裡,皆是因為寧兒把玉佩早早的送還給了吾,吾便知道,寧兒是遇上了大麻煩,怕吾有所感應,才把玉佩還了回來,現在,這塊玉佩又是寧兒的了,寧兒以後記得要好好保存,別在還回來了。」
殭屍鬼說完玉佩便消失不見了,我抬起手摸了摸,不由的笑了笑:「你把玉佩弄到哪裡去了?」
「寧兒拿不到的地方。」殭屍鬼也不解釋,把我的手輕輕放開,這才說:「陪吾走走吧,寧兒此次要是離開了,又不知道何時才能相見了。」
不知道怎麼回事,聽殭屍鬼說的那話,心裡莫名的不舒服起來,於是我說:「是我對不起你。」
「寧兒說的什麼傻話,這話以後再也別說了,吾本是不願意聽見這話,難得與寧兒相見,還是說些高興的事情好。」
殭屍鬼一邊說一邊繞著大桃樹走,我這才問他一些關於紫兒在這裡的事情。
說來也是奇怪的很,不知道為什麼,我已經把殭屍鬼記了起來,即便是兩千多年前的一些事情,可紫兒我卻印象極少,叫人摸不著頭腦。
此時腦海里許多事情仍舊不清不楚,但很多的畫面已經開始重現了。
殭屍鬼問我:「死的那一刻,寧兒可想過來生?」
我朝著殭屍鬼看去,搖了搖頭,莫名的有些心疼殭屍鬼,我自然是知道他這話的其中意思,既然他是問我來生,便是問我有沒有想過他,而我至今都想不起來,我臨死那時候腦子裡想的是什麼,或許也只是為了這些人的安然無恙。
而他我說不定根本沒想過,要是這麼想,我倒是有些愧對他了。
「來生的事誰會知道?」我吶吶自刎,殭屍鬼便說:「來生的事不知道才想知道。」
殭屍鬼說的我倒是覺得有些道理,只不過道理都被一些事情堵死了,還哪來的道理了。
說了這麼多殭屍鬼停下,抬起他寬大的袍袖朝著眼前空曠的地方一揮,一張石頭的桌子,四個石頭的椅子,立刻出現在了眼前。
殭屍鬼過去坐下,我也跟著他坐下了,而後看到桌上出現了一把酒壺四個酒杯。
殭屍鬼倒了兩杯酒出來,我和殭屍鬼我們一人一杯。
酒壺放下殭屍鬼捏著桌上的酒杯也不管我,頭一仰一飲而盡,我看他半天也沒反應,人道是借酒消愁,估計現在殭屍鬼心裡煩悶,所以酒才喝的如此豪邁。
我這人喝不喝酒我倒是不知道了,所以看著酒杯獨自發呆起來。
過了沒有多久倒是看見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孩,女孩一頭烏黑的頭髮,一雙黑燦燦的眼睛,好像是黑珍珠一樣的閃爍,身上穿著十分古樸的衣服,好像是古時候的旗袍,但腳下沒有滿清人的那種花盆鞋,所以到底是哪個朝代的衣服,我還是有些分辨不出來的。
不過見到我,女孩忙著朝著我叫了一聲娘,我手裡原本端起酒杯想要喝酒的,給她這一叫徹底落到石頭桌上去了,嚇得我渾身出汗了都。
我忙著說:「難道我還有個女兒?」
見我嚇得不輕殭屍鬼和我說:「她是靜兒,你救下來的一隻小殭屍。」
我忽然鬆了一口氣,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我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娘了,那樣我可真是高產了,竟然這么小小的年紀生了兩個孩子了,而且個個都這麼漂亮。
靜兒見到我十分高興,先是圍繞著我轉了一圈,之後便跑到殭屍鬼的身邊去了,我看靜兒對殭屍鬼還是很好的,於是問殭屍鬼:「你們——」
殭屍鬼則是告訴我:「我已經收靜兒做義女了,傳授了她一些做殭屍的事情。」
做殭屍也有傳授的倒是第一次知道。
「去找紫兒吧,我和你娘說幾句話。」殭屍鬼其實說這話沒什麼,可他這麼說話我總覺得有些奇怪,好像是我和他才是老夫老妻,而且生了一雙兒女似的,著實很是奇怪的。
「你在這裡一定很辛苦吧,一個人又當爹又當媽的,要照顧紫兒還要照顧靜兒。」
我此時才發現我是個愛多管閒事的人,人家的事情我也管,自己的事情也要管,這話說出來著實有些不自在了。
倒是對面的殭屍鬼,一邊喝酒一邊看著我。
喝夠了殭屍鬼與我說:「這裡不適合寧兒,寧兒還是喜歡外面。」
喜不喜歡的我不知道,茫然倒是真的。
「你也少喝一點,喝這麼多的酒多身體不好。」聽我說殭屍鬼笑了笑便不喝了,但他也不知道已經喝了多少酒了,竟有些意興闌珊,醉眼朦朧的了。
醉了之後的殭屍鬼就好像是一個孩子,念叨起來很多的事情,我這才知道,原來殭屍鬼也是怪歐陽漓的,才知道原來他們曾是一對形影不離的兄弟,只因為一起遇見了狐狸,鬼魂。
聽殭屍鬼的那意思,分明就是他先看見的狐狸,卻因為不抵哥哥歐陽漓的狡詐,結果狐狸給哥哥歐陽漓抱走了。
看著殭屍鬼難受的樣子,我與他說:「無非是一隻狐狸,你又何必耿耿於懷,都過去那麼久的事情了,現在你成了這樣子,歐陽漓也沒有好到哪裡去,這是不是也對他懲罰了?」
聽我說殭屍鬼搖了搖頭,一臉的無奈:「可和他比起來,他還和你在一起,我卻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
看殭屍鬼的樣子,忽然心酸起來,卻又無可奈何。
殭屍鬼最後喝醉睡了過去,我坐在一旁看著殭屍鬼發呆了許久,紫兒來了之後把殭屍鬼交給了靜兒。
紫兒與我說從來了這裡之後,這還是第一次看到殭屍鬼喝酒,而且喝的醉過去的。
我便想,或許真的是歐陽漓欠了殭屍鬼這個弟弟的,做哥哥的好好的騙弟弟就是不對。
此時紫兒聽見一聲怒吼,我也是嚇得一震心驚,忙著從座位上面起來,朝著一旁看去,此時看見大桃樹的一邊冒出一股黑煙,紫兒眉頭皺了皺,隨即朝著那邊走去,我便跟了過去,而我哪裡知道,那邊是個鬼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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