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酒我便有些不太舒服,至於是哪裡不舒服一時間我也說不上來,但歐陽漓卻起身站了起來,而後說他頭暈的厲害,要我陪著他先回去,我自然要陪著他回去便是了。
出門前女漢子還說我們沒意思,不過女漢子和楊林家的親親朋友一群,所以也沒時間管我們,加上天黑了,我和歐陽漓也確實該回去了。
只是出了門我便覺得自己矮小了許多,我去看歐陽漓的時候竟然他高高在上的挑眉看我,而我則是好像是趴在地上那樣看他。
「你怎麼那麼高?」我張了張嘴問,說話的時候抬起手掃了掃耳朵,這一掃發現點不對勁的地方,自己的手竟沒有了,變成了一隻狐狸爪子,頓時我便愣住走不動了。
一陣風朝著我這邊吹來,我低頭朝著身上看了一眼,竟全身雪白,變成了一隻狐狸,而我向後看去,身後竟九條尾巴搖來搖去的。
歐陽漓彎腰將我抱了起來,放到他懷裡,一邊走一邊輕輕撫摸我的身體,我於是有些緊張的問歐陽漓:「以後我經常會這樣?」
「寧兒只是喝了酒容易變成狐狸,不過這已經好多年不這樣了,看來寧兒的心魔還是沒有盡數消失。」歐陽漓要是這麼說我到是能夠明白了,不過一身狐狸毛到也覺得不錯,只是我長的有些大了一些,九條狐狸尾巴更好像是累贅,要是能像是一隻小耗子那樣該多好,一下鑽到歐陽漓的懷裡去,也不擔心給人發現。
歐陽漓於是將我摟在他懷裡,用外套將我遮住,而路上也確實沒多少人,畢竟天氣這麼冷,所以這一路我們回去的也算安靜。
回到門衛室之後,歐陽漓將窗戶和門都關上了,之後他的手一揮,便把屋子裡面小鬼們都揮了出去,屋子裡面沒有其他的人,他便脫了衣服來到我身邊,將我在床上無所事事的蜷縮起來,將我摟了過去,輕輕的撫摸著我的身子,和我那幾條尾巴。
過了沒有多久我便安逸的睡了過去,夢裡我竟化身白狐,跟著一身紅衣的歐陽漓身邊陪著他看日出日落,而他那一臉的燦爛也是驚艷不少。
夢醒了,也就天亮了,我用爪子在耳朵上面掃了掃,結果掃了之後把手拿來看了一眼,已經恢復過來了。
看了看手,又看了看自己被子下的身子,光溜溜好像滑膩膩的泥鰍,歐陽漓則是在一旁把手放到我身上,輕輕撫摸起我,而我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昨夜不知道我有沒有用尾巴掃掃他的手什麼的,他摟著一隻狐狸睡覺,心情如何?
這些話我總想問,但歐陽漓不給我問,便俯身將我按在了身下,將被子扯開,將我毫無遮掩的呈現在空氣之中。
而我說冷,他便將地獄之火拿出一些,周圍火光一片,罩著他俊美如斯的臉,也照著我脫塵如玉的人。
……
等我們起來,歐陽漓的手一揮,被子蓋在了我和他的身上,他也不嫌費事,從床上起來去穿衣服,我則是賴床了一會。
冬天的嶺南府裡面幾乎不來遊客了,主要是這邊冬天沒有多少人來看,景物也都被白雪給遮住了,我想也是因為冷吧。
而這樣一來我每天就能多睡一會了,不過再多睡八點鐘也要起來了,特別是歐陽漓帶著吃的回來的時候,我總是已經躍躍欲試了。
看我已經洗漱完畢,歐陽漓把東西放下,今早有雞蛋和小米粥,我到是也喜歡。
吃了飯我和歐陽漓去外面轉悠了一圈,準備過年的東西去了。
來到超市,我問歐陽漓:「你說我們用不用多準備一點,說不準紫兒他們也來和我們一起過年。」
「寧兒做主便是。」歐陽漓說這話的時候周圍的人都看我們,把我們當成是外星生物一樣,還以為是遠古穿越來的。
不過我馬上說我們是在練台詞的,所以沒什麼大驚小怪。
但也有人問我:「你們是什麼演員,沒見過啊?」
「我們不是演員,是學校的老師,準備節目呢。」聽我這麼說人都轉身走了,好像根本不在意這事。
我和歐陽漓之後又在超市裡面轉悠了起來,此後的幾天裡面也都是這麼過的。
女漢子結婚三天回門給我和歐陽漓打電話,還親自來接我們,但來的時候不湊巧,我正往院子裡面搬香燭和冥錢,女漢子一下車就瞅著我堆放在門口的一堆東西發呆。
「你這個是幹什麼用的?你不是要打算開這個吧?」女漢子看我買的這麼多,還以為我要開香燭店了,不過我跟她也解釋不清楚,她八成還以為我騙她了,我便也沒說實話,敷衍的說是有這個打算。
女漢子一聽我說這話,便和我說:「你說你好歹是個驅鬼師,做點什麼不好,弄這些死人的東西,你就不怕把鬼招來?」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你關心好你自己就成,我這些就算把鬼招來,我也不害怕,人多了熱鬧,鬼多了也熱鬧。」
我這麼說也就是那麼一個意思,女漢子十分鄙夷,白了我一眼。
但跟著她就和我說,她回門了,要我去她家裡吃飯,他父母請客。
我本來不打算去,人家吃飯我們去幹什麼,何況要是有人灌酒我喝是不喝,到時候原形畢露怎麼辦?
萬一把人嚇死了呢?我還要跑去閻王那裡要魂,大過年的就去要東西,總歸是不好。
我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思,不打算過去,但是禁不住女漢子拉著我上車,我去了歐陽漓自然也要去,但我看天色實在不太好,又從車上下來,把東西放到屋子裡面,鎖了門這才放心跟著女女漢子一塊去她爸媽那裡。
一見面聶叔叔就忙著招呼我和歐陽漓,等我們進去了,這飯也就開了,其實根本沒有別人,多了我和歐陽漓,就是早我們一步過來的南宮瑾了。
而聶叔叔知道我們修道的人不喝酒,今天就是以茶代酒招待我們,而且一桌子基本都是素菜。
吃過了飯我們便打算回去了,結果走到門口看見兩條黑影朝著這邊走來,我和歐陽漓是最後才走的,本打算閒來無事逛回去,竟遇到這兩個黑影朝著聶家大門口走去。
聶家沒口貼著我的符籙,兩隻鬼影根本進不去,剛過去便給一道光逼了回來,我和歐陽漓於是轉身朝著兩隻黑影去看,竟然是一隻男鬼一隻女鬼,而且看上去都是那種上了點年歲的。
兩隻鬼進不去相互看了一眼,跟著再進,還進不去就再進,折騰了半晚上也沒進去,我看著都累了,於是走去問它們怎麼回事。
不問還好,一問才知道,這兩個鬼竟然是這家的老主人,過年回家探親的。
我尋思了一會:「您二老死了也有些年了,不去投胎為什麼還貪戀著人間的事情,這可是不合乎規矩的。」
什麼事不得有個規矩麼,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而陰陽相隔,陰有陰路,陽有陽路,互不干涉才對。
老兩口相互看看,朝著我和歐陽漓說:「可我們不想投胎,我們想守著我們的家。」
我尋思了一會:「你們到底是陰魂,來了陽宅,就會給陽宅帶來一些不好的運氣,你們長此以往,會留下禍根的。
這裡原本是沒有陰魂的,你們每年都來,就會帶來一些,也讓你們孫女眼睛看見鬼,這肯定不好。」
老兩口相互看看,不再理會我和歐陽漓,轉身朝著它們來的方向走去,而後我和歐陽漓看了一眼已經被撞的有些褪色的符籙,這兩隻鬼看似沒什麼,但是卻很厲害,如果明天再來一次,就會把這裡的符籙給撞開,到時候來這裡的怕是不光是這兩隻鬼了。
原本要回去了,不得不又管了一件閒事。
敲了敲門聶叔叔從裡面出來,出來見到我和歐陽漓便問什麼事,這麼晚了是不是沒有車子了,還說女漢子也是的,就這麼自己先走了,不送送我們再回去。
我自然是無所謂,便說:「不是因為這事,而是另外的一件事。」
「什麼事?」聶叔叔做陰陽先生也有些年了,看我說起話鄭重其事,便覺得是有什麼事情,於是也正色起來,我便指了指我頭上的符籙給他看,結果他一看便愣住了,頭上流了不少汗下來。
「這怎麼回事?大過年的,怎麼還有鬼到處亂串?」聶叔叔這麼說也是不知道這兩隻鬼的來頭。
於是我便把剛剛那兩隻鬼的事情說了一遍,聶叔叔聽了之後臉色白了起來。
「難道說我父母在外面沒地方可去?」聶叔叔說完一臉的悲傷,那樣子恨不得捶胸頓足。
而我則說:「跟這個沒關係,過年了,回來看看你們的,是不放心你們,但它們已經是陰魂了,在外面到處遊蕩就很危險,而且你應該知道,它們回來要給你們招來禍端的。」
一隻鬼確實沒什麼可怕的,但是有鬼的地方肯定不是一隻,比如嶺南府那裡,鬼都是一群群的。
只是這些鬼給什麼人照顧搭理,這才是關鍵。
聶叔叔這才明白過來,問我:「那怎麼辦?要是明天它們還來的話,是不是會帶來其他的陰魂?」
「這個說不準,不過最好你能帶我們去你家墓地看看,去看看就知道,為什麼你父母這些年還沒有離開了,它們不放心你們家也是有原因的,不能一點原因都沒有。」
聽我說聶叔叔也連連答應,而今天時間上太晚了,所以我們也就先回去了,並說好了,明天就去聶叔叔家的祖墳看看。
回去路上到也安靜,但我實在困的厲害,便靠在歐陽漓的懷裡睡過去了,而路上歐陽漓便將我一路背了回去。
到了嶺南府歐陽漓將我放下,我便先去休息,但這夜裡嶺南府竟然來了兩隻不速之客,夜半竟來敲我們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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