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老頭就是不說,我也知道滿清女鬼成了氣候,只不過我只是不明白,這隻滿清女鬼,為什麼會找上我,我和他到底有什麼愁和怨。
老頭看了一會那隻滿清女鬼,看到那隻滿清女鬼消失,便帶著我和歐陽漓朝著別處去了,這才娓娓道來我和滿清女鬼的淵源。
老頭說在以前,也就是滿清的那會,皇族是不會外娶的,但凡是娶回家做福晉王妃的人,都是族裡各處挑選出來的格格小姐,有些身份顯貴的王爺,更是在孩子還沒出生就挑選好了,日後要成事也一早就指望著這些人了。
而這個滿清的女鬼,便就是其中給定了娃娃親的那種。
自幼她被養在夫家的王府之中,而後準備成年便於夫家成大禮,但事與願違,偏在此時,這個夫家的未婚夫婿性格怪異,出生就不願意與人親近,甚至喜好鬼魂之說,中日成迷其中,自然對她忽略。
而後不久,這個未婚夫婿就從外面帶回來了一個外族女子,說是會迎娶進門,種種際遇,最後這隻滿清女鬼被送回家裡,而被那個外族女子取而代之。
老頭說到這裡我已經猜到了,我肯定就是那個外族女子,於是我便問:「難道說我最後嫁給了她的未婚夫婿?」
聽我說歐陽漓也看老頭,我知道他也很是期待。
但老頭豁然爽朗的笑了兩聲,便說:「你不是那個外族女子,你只是一隻不露臉的白狐狸,而那個外族女子最後也還是被送走了。
不久之後王府裡邊傳出,他的未婚夫婿對你寵愛有加的事情,她也日日寡歡,從小青梅竹馬長大的兩個人,還不如你一隻狐狸,便因嫉生恨,一時想不開懸樑而死,死後便被送來了這裡。」
老頭說的神乎其神,我是不相信他,怎麼會有人為了一隻狐狸拒絕一個人,怎麼想都不可能。
於是我便一個人朝著古玩那條街上走,反倒是歐陽漓問老頭:「您既然知道的這麼清楚,一定也知道她葬在哪裡。」
歐陽漓的這話算是問到了點子上,我忙著回頭看老頭。
老頭也不隱瞞,便說:「具體的位置我無法斷定,但能肯定她是在教學樓的下面,你沒看見她只能站在教學樓里看我們,那就說明哪裡是她的地盤,就是不在下面,也離著不遠,最多離不開學校就是了。」
被老頭一說,我和歐陽漓馬上向後看了一眼,便都懷疑起來,也不對啊!
按照老頭說的,她的地盤在學校裡面,或者她就在教學樓的下面,那老鬼說後山藏進去的是兩口棺材,另外一口是誰的,又在哪裡?
況且滿清女鬼要真的是在教學樓的下面,這麼多年怎麼一直沒動靜,為什麼現在才出來害人,總不至於是為了我來了?
那也太巧了,我就隨隨便便選了一個不太好的學校,就給選中了?
「要這樣,她怎麼才出來害人?」我不服氣問,老頭呵呵笑了兩聲,對我的不懂事不放在眼裡,反倒跟我解釋。
「你沒看她出不來麼,她是被什麼東西鎮壓在教學樓的下面了,學校出人才,那些人才裡面不乏日後當官坐轎的,在厲害的鬼也害怕。
學校原來教學樓那個地方是教室,後來才改成了辦公室,這麼一來下面就有所鬆動,加上長年累月的怨氣凝聚,早晚是要爆發出來,你又來了,把她的怨氣也就激發出來了。」
老頭說的似乎也有些道理,我便不說話了。
不知不覺已經走出去了一大半,而我對自己曾是狐狸一事也是耿耿於懷,老頭反倒是說:「一個人能對一隻狐狸一見鍾情的可不多,不是積怨太深,就是情緣太重,狐狸也沒什麼不好。」
老頭說完吧嗒著菸袋鍋子走了,我忙著追了過去,問他還知道些什麼,老頭卻跟我說:「都是我瞎編出來的。」
我眉頭皺了皺,這也是瞎編出來的麼?
老頭一看就沒說實話,於是我便軟磨硬泡的和他問滿清的那隻女鬼葬在教學樓下面的什麼地方,我以為他一定是知道。
但老頭的嘴很嚴,說什麼不願意告訴我,問了一晚上,我累了,他也回去休息了,還是什麼都沒問出來。
看看天也亮了,我和歐陽漓也都回去休息了。
回了房間脫了脫衣服便去床上躺下了,等我睡著了,一睜開眼睛果然又去了歐陽漓的門口。
這次歐陽漓可沒有洗手洗臉,而是站在門口等著我,門一開我一進去,就被歐陽漓一把攔腰抱了起來,門板呼嗒嗒的關上,也不知道歐陽漓是怎麼了,竟一路和我纏綿到了床上。
我便想,他這樣的一個傀儡,也不知道痛苦,想來也是很可憐的。
對他便也溫柔起來,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臉,他望著望著便溫情來了,但手上的勁卻越來越重,揉捏的人死去活來,動靜也就越發的大了起來,好似我要不喊,我渾身就不舒服一樣。
等他累了,我也倦了,他才將我摟在懷裡輕拭著我臉上的汗,與我相擁著睡去。
中午等我醒了,又是在自己的房裡。
葉綰貞來叫我起來吃飯,我從床上起來穿上衣服,出了門便看見所有人都坐在那裡等著我一個人過去吃飯,頓時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走過去坐下。
歐陽漓偏巧就坐在我身邊,漆黑的眼眸看了我一眼,我便聽到對面老頭說。
「今天就是三十了,晚上過了子時就是初一,吃過飯休息休息,按照一開始的安排,我和半面一組,宗無澤和貞貞一組,你們兩個一組,估計不會出什麼的大事情,來的都是些沒有名號的小鬼,各自保證安全。」
老頭說完開始吃飯,我們相互的看看,吃了這頓飯便回去各自睡覺了,不想我剛睡著,一睜開眼睛便又到了歐陽漓的房門口。
又是那陣風把歐陽漓的房門吹開,結果門裡歐陽漓正躺在床上閉目養神,門開了他才訝異的看我,我這才十分無奈的進去,進去後門便關上了。
繼續這麼折騰,我早晚我這條命要搭上。
歐陽漓看我也是一陣茫然,跟著便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我走到他面前,我經聽他問我:「不累?」
茫然間我也是一陣以為,朝著他說:「累也還是來了。」
聽我說歐陽漓反倒不經意的笑了,我已經很久沒見他這麼對著我笑了,他長得本來就好,他一笑百花盡凋零,不知道那些牡丹芍藥恨不恨他。
看他笑我也笑了,他的手一把將我攬進懷中,抱著我翻身壓在床上,半身躺在床上看我。
看他看我我便心裡一陣空虛,到底我是喜歡上了外面的歐陽漓,還是沉迷著裡面的歐陽漓。
想到有一天他們之中註定有一個會消失的乾乾淨淨,便不由得泛起一絲難過。
但歐陽漓似乎是也感觸不到這些,畢竟他只是一個傀儡。
看了我一會,歐陽漓親吻起我,我便開始回應其他,這一番纏綿下來,我也睡了過去,等我再度醒來,人已經睡醒了。
朝著窗外的天看了一眼,果然天黑了,天黑便會有一場硬仗要打。
精神了精神,我便從床上坐了起來,穿好了衣服去了門外。
此時外面仍舊月朗星稀,一群大鬼小鬼正在曬著月亮。
只不過今天晚上我的珠子似乎是曬夠了月亮,沒什麼動靜,顯得十分安靜。
抬頭我看看院子裡面,人已經都到齊了,飯菜也已經準備好了。
我過去說了幾句話,坐下便開始吃飯,這頓飯吃過,葉綰貞和宗無澤兩個人便先走了,跟著是老頭和半面,最後才是我和歐陽漓兩個人。
臨走我聽見瓷娃娃大喊了兩聲:「小心,小心。」
回頭我看了一眼瓷娃娃,他要不喊我還好,喊了我反倒是有些提心弔膽的了。
離開陰陽事務所我和歐陽漓沿著每天的必經之路一路巡夜,上半夜一起都好,但到了下半夜便有些不對勁了。
子夜不多烏雲便把月亮遮住了,星星也都黯淡了許多,我看看歐陽漓,正看著他,他的手便伸了過來,把我的手握住。
我低頭看了一眼,也並沒覺得害怕,他怎麼就把我的手拉住了,難不成是他害怕了。
但看他那一張平平靜靜的臉,怎麼看也不像是害怕。
「到時間了麼?」我問歐陽漓,歐陽漓回答:「還沒有,但是現在已經有鬼魂四處作亂了。
閻王大赦冥界,黑白無常這時候也都偷懶去了,有些鬼魂自然要跑出來害人。」
聽歐陽漓說也有些道理,不過我倒是更加的好奇起來,他是怎麼知道的這些,總不能是他書上看來的?還是宗無澤告訴他的。
言傳身教都是葉綰貞才會做的事情,什麼時候也輪到宗無澤了?
正當我看著歐陽漓胡思亂想之際,古玩街的一家店鋪門前,晃晃悠悠竄出幾隻黑影,一看到那些黑影我馬上有些緊張,一下就看見這麼多隻,還是有些擔心的。
但比起我,歐陽漓竟絲毫變化沒有,帶著我便朝著幾隻黑影走去。
黑影似乎看不見我們一樣,先是在那家古玩店的門前徘徊了一會,之後便一眨眼從門縫進去了,我一著急便要跟著進去,歐陽漓馬上抬起手將我的嘴捂住了,看他搖頭,我便安靜下來。
跟著歐陽漓便帶著我透過門縫去看了一眼古玩店的門裡,只見那幾隻鬼影沒有多久便顯露出了人身,跟著古玩店裡一些物件上面也都冒出一些鬼影,很快一院子的鬼影便聚集了起來。
嘰嘰喳喳看著好不熱鬧,但我就是聽不見他們說了些什麼。
看到這些,歐陽漓把我帶去了一旁,便扔下那些鬼影不管了。
於是我便問歐陽漓:「不管他們?」
「他們不會害人,應該是回來看朋友的。」聽歐陽漓說我便也信了,我還回頭看看,結果回頭竟看見一隻艷鬼正站在我身後搔首弄姿,看我看她竟還問我:「好看麼?」
我本想回答好看,卻給歐陽漓阻止了,歐陽漓還告訴我,這是一隻勾魂鬼,我要不回答還好,回答了魂魄就給她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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