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那隻吊死鬼,長得瘦小枯乾,看著生前就跟吃不飽飯一樣,我看他那樣子,著實可憐的不行,於是轉身朝著吊死鬼看了過去,停在了那裡。
歐陽漓看我不走,轉身看我,跟著叫了我一聲:「寧兒。」
我回頭看了一眼歐陽漓,而後抬起手指了指城門樓那邊那隻吊死鬼,說道:「怪可憐的。」
歐陽漓這才說:「他就是那個風水先生。」
「我看也像,老將軍都沒離開,他這個出主意的能好的了麼,怕是他的子孫後代也不好吧。」我於是問歐陽漓歐陽漓便說:「他的子孫後代都要比老將軍的子孫後代好,這也是為什麼他心甘情願吊在那裡的原因。」
歐陽漓這麼說我就明白了,他那意思就是告訴我,其實吊著的和站著的是不一樣的。
俗話說心誠則靈就要看你怎麼個心誠的法子了。
「我們要不回去看看?」我問歐陽漓,歐陽漓則說:「此時已經三更天了,過了五更天他就能下來,他也只有這兩個時辰會出來吊著,寧兒也無需擔憂。」
「那好,我們先去找素娥,免得夜長夢多,出了什麼事情反倒不好,怎樣也是要和無痕交代的。」聽我說歐陽漓點了點頭,我們便朝著前面走去。
路上倒也沒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只不過陰陽城還是有些不一樣的,而走進去這一路歐陽漓也和我說了一些事情,歐陽漓與我說這裡一共有四個城門樓,東南西北都有一個,四個城門都不准鬼進來,而東門的這個是正門,所以有老將軍自己親自鎮守,另外三個都是他手下的三員虎將在守,而這裡這些年來之所以安穩,也是因為這四個城門樓。
走了一會我和歐陽漓來到一戶人家門口,抬頭看的時候上面畫了兩道符,乍一看確實有些門道,仔細看畫的真心不怎麼樣,於是我十分鄙夷的挑了挑眉頭,比葉綰貞畫的還差勁,就是這樣的也能出來抓鬼,我真好奇是怎麼至今沒事的。
歐陽漓停下抬起手推開那家的門,因為是鎮子,還是古香古色的,這裡本身就空寂幽深,大門也是都套著院子來的,門口一推開,便聽見吱呀的一聲,結果頭上一面圓形的鏡子咔嚓一聲碎裂,落到了地上,我頓時張了張嘴沒反應了,之後指著鏡子問歐陽漓:「這個到底是你弄下來的,還是門弄下來的?」
「自然是門。」歐陽漓說起慌一點都不臉紅,分明是他這隻鬼太厲害了,一過來就把鏡子弄碎了,他竟然還說的出那種話來,著實叫人震驚。
不過他既然這般說,我自然不能拆台,於是假裝不知道朝著裡面走,但進去了我還是問歐陽漓:「我們就這樣進來,是不是擅闖民居了?」
給我一問歐陽漓便忽然笑了出來,笑著與我說:「這個到不是,寧兒和我來的時候分明是敲門了,而且他們也沒關門,我們是跟著別人來的。」
好吧,我是沒有歐陽漓那般能言善辯,不然每次都是他占上風,我敗下來呢。
「你說不是就不是。」說完我便朝著裡面走去,歐陽漓隨後將我的手拉著一同進去,我看他那麼緊張便把地方讓出來給了他,這樣省的他擔心我那麼多。
其實我和歐陽漓就兩個人,我們誰在哪裡都是一個樣,沒有那麼多的區別,前面危險,後面也不見得不危險,是福是禍,要死要活也早就註定了。
此時我開始觀察,院子裡面不大,最多能有十平米,前面是房子,二層的小樓那種,一看就跟進了古代一樣,紅色的木頭房子老舊古樸,但就是有一樣,看著著實不喜歡,好像又進了陰曹地府那樣。
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氣息很平和,能夠確定這家的院子是沒什麼問題了。
院子裡面也都貼了一些符籙,都是沒什麼太大用處的,就跟看見走江湖賣藝騙人的術士一樣,我十分不喜歡眼下的氛圍。
歐陽漓走了幾步,在院子裡看了沒事,便帶著我去了窗戶那邊,從窗戶看了一眼,我往裡看裡面倒是也沒什麼,但我剛推開就覺得有什麼東西趴在我脖子上面了,而且臉上還有個什麼東西貼了過來,一絲絲的心涼,我去看嚇得我臉上一白,女鬼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出來了,正朝著我笑,眯著狐狸眼。
我嚇得胸口撲騰騰的一陣跳,忙著說她:「嚇死我了。」
女鬼也跟著我說:「嚇死我了,哈……」
我這才把女鬼弄下來,隨後放到自己身上去了,還警告她:「你不聽話我會讓你魂飛魄散。」
我這般說女鬼嗚嗚的兩聲,好像是抗議似的,等她不抗議了,我才轉身看向身邊的歐陽漓,此時歐陽漓正看我,見我轉身才一同走到屋子裡面去。
進了屋子,女鬼便說:「危險。」
我低頭看了一眼,說道:「管好你自己。」
女鬼這才不吭聲了,我心裡便犯嘀咕,女鬼和我可是親的,雖然輾轉已經千年了,其中發生過什麼我倒是不清楚,但這事肯定不能錯,她要是和我沒關係,也不會一路跟著我,何況她那雙眼睛也是和我像的很,我就是還沒明白她與我的關係罷了。
女鬼提醒肯定是覺得有危險,要不她也不會說便是。
我看了一眼歐陽漓,歐陽漓說道:「小心點便是。」
「你也小心點。」我總歸是不希望歐陽漓他出什麼事情的,這一次次的我已經累了,再也不想發生什麼事情了。
當真我和歐陽漓不能在一起,我寧可是一顆珠子,起碼抓鬼的時候我們還是在一起的,這樣也就滿足了。
再有,這次事情結束之後,我就和歐陽漓去靈山問問,除了回去靈山,難道就真的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好歹也讓我們在人界好好的安穩一世那也好。
「好。」歐陽漓答應下來,我猛的回了神,恍恍惚惚的才明白怎麼回事,跟著歐陽漓朝著裡面看去。
房子裡面陰森森的和外面的時候完全不一樣,我就有點奇怪了,怎麼在外面的時候一點感覺都沒有,進了屋子就有些不對頭。
我去看歐陽漓歐陽漓將我拉了過去,他原本看的很清晰臉,在這漆黑的屋子裡面開始看不清了。
「寧兒,不管什麼事,不許離開為夫。」歐陽漓低低與我說,我便點了點頭,可就在我點頭的一瞬,屋子裡竟傳來一個詭異的哭聲,嗚嗚的好像在耳邊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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