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說完久久不言,我問狐狸:「那天龍是你什麼人?」
狐狸換換看向我,她說:「倒也算不上什麼人,只是那年我和他見過一面,在街上笑了笑。」
「原來如此。」我起身站起來,說道:「不打擾了,我先回去了。」
轉身我本來打算要走,狐狸說道:「你不是有話要問我,怎麼沒有什麼要問的了?」
我轉身看著狐狸說:「我都忘記了,等我下次來的時候記住了,我在與你說。」
狐狸說:「小心。」
「我知道了。」
我這才回去,我本以為,我回去之後便天亮了,但我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哪裡知道井裡面竟然一點都沒有亮,倒是井口上面有一輪圓月。
看到那圓月,我忽然想起來紫兒哪張臉,也不知道紫兒怎麼樣了,是不是也想起我?
躺了一會又睡了起來,這次睡著竟然聽見有人叫我,但他叫我仙子。
我換換睜開眼睛,人還是在井下面的,只不過我沒有看到那個人在哪裡。
「你是誰?在哪裡?」我從床上坐起來,在井下面看著,終於看見對面的牆壁上面走下來一個長著龍角龍尾的人。
看他已經六七十歲白髮鬚眉的樣子,我知道他就是那老龍王了。
見到老龍王我說:「老龍王還活著?」
「哪裡,我早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我是最後殘留在井下的一縷龍魂,叫我龍魂吧。」
「還是老龍王吧,老龍王請。」
我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自己,我知道是魂魄離開了自己的身體,邁步朝著老龍王那邊走過去,老龍王看著我這邊笑了笑說:「不愧是鬼王妃,令人敬佩,王妃請上座。」
「老龍王請把。」我說著朝著前面走過去,老龍王跟著走過去,我們相繼坐下,才說起話。
「王妃是怎麼知道我在這井下的?」老龍王問我,我只是笑了笑:「我不是知道,我是碰巧住在這裡,看到了牆壁上的壁畫,老龍王又出來了,也就不難知道了。
「原來如此。」老龍王說著看向我這邊說:「王妃可是有什麼要問的?」
「荒村這事我並不是很相信,請問老龍王,難道子孫吃了祖宗的龍肉就真的要被毒死麼?」我問老龍王,老龍王搖了搖頭:「那倒不是,即便我是天龍,我的兒子吃了我,也不可能就被毒死。
可我是一條毒龍,我身上的肉有劇毒。
我後代們以為我因為疼痛才慘叫不已,殊不知,我是因為他們吃了我的肉要死掉,我才悽慘的喊叫。
我本想要開口告訴他們我的肉不能吃,可那天我說出來的話不是不能吃不能吃,反而是悽慘的嚎叫。
是天要亡了他們,不是我啊。
就連家畜都不肯吃我身上的一塊肉,他們卻不在意,把我身上的肉吃了乾淨。
最後,他們都被毒死了。」
「那這事情發生在什麼時候?」
「幾十年了,後來這裡還來了不少人,就是為了調查這裡的事情,但調查了也沒有調查出來什麼,所以才成了個荒村了。」
「那你壁畫都是你畫出來的?」我問老龍王,老龍王說:「我的龍魂是第一次出來,我也不知道那些畫是什麼人所為。」
「原來如此,那老龍王今晚出來可是有什麼事情求我?」
「實不相瞞,我確實有一件事情求王妃成全。」老龍王說著走到我面前,跪在地上給我先磕頭,我本打算把老龍王扶起來,卻聽見老龍王說:「王妃,我的龍骨還在田地裡面,已經有很多年了,而這裡是我龍魂所在的地方,我想要魂骨歸到一處,還請王妃成全。」
我想了一下:「既然是這樣,那你先起來,我可以答應你,只不過有件事我也要問你,你可是知道山上的山鬼是怎麼回事?」
聽到我說老龍王說:「這都是我那些不孝的子孫們,當初他們死於非命,死後有陰差來到這裡,想要帶著他們去陰間投胎,但他們一聽說要為了這一世的所作所為投胎貓狗,他們不肯,跑了一些。
跑了之後他們就在後山上面盤踞著,這些年害了不少人。」
「於哪裡如此,那我就好辦了一些,我會過去看看山鬼,你在這裡等等我,等我把山鬼的事情辦妥了,我會回來幫你把龍骨帶過來。」
「多謝王妃。」
「你也休息吧,我也有些累了,天亮我還要去找那些山鬼,對了,你知不知道我之前來過的幾個人?」我問老龍王,就是想知道松兒他們的方向,老龍王搖了搖頭,他跟我說不知道這件事情。
既然已經說不知道了,我也沒有繼續再問下去。
老龍王和我說了幾句話便回了牆壁裡面,我也轉身回了身體裡面,睜開眼已經天亮了,我這才看了一眼對面牆壁上面的畫像,叫醒了兩個孩子,回到了上面去了。
到了上面我叫蓮兒和蛛兒跟著我去對面的山上,他們都問我去山上幹什麼,是不是有什麼發現,我好笑能有什麼發現,不是說好了要去抓山鬼麼?
往山上去,我一直都在看著上面,蛛兒和我說,越來越靠近松兒了,結果我們都沒有到山上,就看見松兒從上面跑了下來,到了我們這邊,先把蛛兒抱了起來,高興的轉了一圈。
蛛兒也很高興,一直到處看松兒有沒有事,我看著這兩個孩子的樣子,也笑得很開心。
見到水易寒我先問他有沒有事,水易寒說只是路遠了一些,其他都好,而且這趟沒有白費,松兒已經正式能接管陰陽事務所了。
我看看松兒那邊,到底是個孩子,還是個那么小的,怎麼就說都有些早了一些。
宇文休也走了過來,我看宇文休沒什麼事情走過去和宇文休說起話,宇文休和我說:「松兒很聰明,他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接下來就靠他自己了。」
宇文休已經說了這話,我便也不好再說什麼了,雖然有些擔心,但看他們都好好回來,倒也覺得欣慰。
說了幾句話我們都往回走,一邊走我才問起水易寒他們這邊的事情,水易寒和我說山上的事情,還說那些山鬼都不是真正的人,都是長著龍尾的人龍,全都打散了。
我這才把我在山下的事情說給水易寒聽,他才知道是怎麼回事,那些山鬼尾巴的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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