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了,教室外面我還站著,有同學路過也是對我指指點點的,還有人說我不知足,身邊有了一個宗無澤,還想要歐陽漓。
我也不知道這話是怎麼就傳出來了,還說什麼我也算個幸運的了,以前就跟過歐陽漓。
這些話也不知道是哪個嘴裡不長牙的亂說,把我說的都快成不三不四的女人了。
好在我現在站的有些麻木了,顧不上那些,自然也就不肯多想了。
不過我就這麼一直站著也不是辦法,好在宗無澤忙完過來找我,看到我一臉的意外,這才問我站在這裡幹什麼,見他我也不願意多說,便和他說:「我腳麻了,你扶我一下。
宗無澤忙著把手給了我,我這才覺得好了一些。
跟著宗無澤便把我扶了出去,出了門便看見歐陽漓和聶瑩雪站在不遠處,兩個人似乎在商量什麼事情。
我那時候哪裡知道,他們商量的不是別的事情,而是怎麼將我這隻成精的女鬼抓起來。
宗無澤想要叫歐陽漓,是我拉了一下宗無澤的手,叫他別叫了。
叫了也不會回來,還不如不叫。
我的腳也已經沒事了,便跟宗無澤說:「我沒事了,你先回去,我今天要在學校裡面住。」
「不行,你現在失去了左眼,我不放心你。」宗無澤他說,一臉的嚴肅,我想想便說:「我沒事,你也不用擔心我,我有泥巴鬼保護我,而且你用柳葉給我開了靈目,應該沒什麼問題。」
雖然我已經這麼說,但宗無澤還是不放心我,我沒辦法,只好說:「那我也要回去一趟,拿點東西出來。」
聽我說宗無澤答應去寢室那邊等我,我便說給人看見不好,要他去學校門口等我。
宗無澤其實也是答應了,我們便分開各走各路。
我去寢室那邊,宗無澤去學校的門口。
到了寢室我本打算拿些東西便走,不料走到了寢室裡面便覺得一陣陣陰氣瀰漫,而此時周圍也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走動。
此時我的左邊眼睛丟了能看見鬼的那隻,靈力也就跟著流失,宗無澤也說,我現在剛剛丟了靈目,時間越長,靈力失去的越多。
雖然宗無澤沒有說最壞的結果,但我總覺得我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但此時倒也不是想我是不是有好下場的時候,我只是感覺到一股不尋常詭異的氣息。
就在此時,我看到聶瑩雪的梳妝鏡子裡面逐漸扭曲起來,我便倒吸了一口涼氣,總感覺鏡子裡面有個東西在盯著我看,而且此時那東西是流著血的。
一面鏡子,怎麼會有這種感覺。
我正打算走過去好好看看,寢室的門被幾個人推開,走在前面的是宋玲,後面的是寢室其他的同學,最後的一個就是聶瑩雪。
前面的幾個同學見到我紛紛訝異,但是下一刻便看著我嫉妒恨的眼神。
她們都沒說話,只有宋玲還理我,問我:「你回來了?」
但宋玲也只是說了這麼一回話,而後便不等我說什麼就回去了。
看著宋玲的樣子,便也知道了其中的原因。
我拿起書,便走了。
出了門我沒走遠,躲到了寢室的邊上,我本打算等到寢室的人去吃飯,我就回去看聶瑩雪的那面鏡子,我總覺得那面鏡子和我有關係。
但我等來等去,所有人都去吃飯了,唯獨沒看見聶瑩雪出去。
天很快便有些黑了,眼看食堂那邊有人回來,我便也要走了,看樣子聶瑩雪是不會出來了,我要再等下去,宗無澤也會著急。
於是我便要走,正要走的時候竟看見歐陽漓從對面走了過來,我便有些奇怪,這時候了,歐陽漓來幹什麼?
好奇害死貓,我也是後來才知道這個道理。
看歐陽漓等在那裡我便多等了一會,結果等了沒有多久聶瑩雪便從裡面走了出來,跟著便和歐陽漓去匯合了。
想到聶瑩雪這麼晚了和歐陽漓出去,我便有些奇怪,便從後面跟著兩個人過去,誰知道兩個人沒有去學校的前面,反倒去了學校的後山,我便更加的奇怪起來,於是便大著膽子跟著兩個人去了後山。
我還慶幸這一路上沒有被兩個人發現,我哪裡知道他們是引我去後上,想用劍將我結果了。
誰會想到昔日歐陽漓對我是那般好,今日竟是如此待我,只因為聶瑩雪的幾句謊話,他便信了,便把我當成了是只成了精的女鬼。
後山上面一片漆黑,我擔心歐陽漓被聶瑩雪加害,畢竟她的那面梳妝鏡有些古怪,更何況現在人,誰還用那種東西,說不定那就是個成了精的物件。
想想便也是後背心發涼,但說來也奇怪,我這一路跟著歐陽漓和聶瑩雪上來,竟沒有在後山上感覺到什麼東西。
直到他們兩個在前面停下,我也跟著他們停下,這才發現周圍有不對的地方,便急忙的朝著轉身朝著我看過來的兩個人看去。
此時的歐陽漓已經轉身來看我了,我便也是被他看的心驚。
總覺得他那眼神有些古怪,似乎他看我的眼神就不想讓我活下去。
「這是我在師傅那裡求來的驅魔水,只要潑在她身上,師傅說她就能現出原形,今晚正好是月黑風高,一定可以。」
聶瑩雪說著朝著我步步走來,我朝後退了一步,是真的怕了。
我有些後悔,竟如此莽撞的跟著歐陽漓來了,要是知道他有心害我,我說什麼也不會跟來,還管他的死活。
如今說什麼都晚了,大錯鑄成,我連死的心都有了。
歐陽漓看了一眼聶瑩雪手裡的瓶子,拿了就朝著我走了過來,我慌忙朝後退了兩步,便朝著歐陽漓說:「歐陽漓她是騙你的,她才是妖我不是。」
歐陽漓不聽,反倒是目光愈發凌冽。
其實我也奇怪,為什麼這麼黑的夜晚,我別的看不到,能看見他歐陽漓的雙眼,他的神情?
他步步走來,我步步後退,退到無路可退,終於看著他打開了瓶子,將瓶子裡面的水潑在了我身上,結果我便頓覺全身一陣陣的疼痛起來。
跟著我便倒在了地上,整個人也失去了行動的能力,好像是一灘爛泥,再也動彈不動了。
而後便看著自己的身體蛇化了,更是震驚不已。
看到我那拖長的蛇尾巴,我也是一陣的震驚,難道我真的是妖精,是一條蟒蛇?
正當我看著,歐陽漓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鋒利無比的利劍,直指我的眉心,而我此時根本就是一隻半蛇半人的怪物。
上半身是人,還有兩隻手,下半身卻是一條蛇尾巴。
蛇尾因為我的動彈朝著我身邊動了動,我便也是一臉的茫然,雙眼朝著歐陽漓的雙眼看去。
我問歐陽漓:「能不能讓我死的明白,為什麼你對她那麼好?」
我其實也只是有些不甘心,為什麼墓室下面把他救回來,他就變了一個人,縱然是他把我忘了,可我們之間還有感情。
喜歡就是喜歡,他怎麼能也忘了?
即便他是個替身,他難道對我真的一點感情沒有麼?
看著他我便哭了,而他似乎也沒想到我會為了他的一劍指向我而哭了。
他便慈悲的說:「她是我前世未過門的妻子,是你拆散了我們。」
是我拆散了他們?
他要不說我還覺得自己明白一點,結果他說了我反倒不明白了,而那時我哪裡還記得,老頭在教學樓後面說過的那話,那個關於滿清王爺的事情,要是還記得,便也能猜透一二了。
而此時我這樣,莫說是他要殺我,就是不殺我,等到了白天,怕是也會有人殺我了。
像我這種半人半蛇的,就是不被當成妖怪,也要被弄去解剖科學研究,還不如早早的死在他的劍下,到也少受點苦了。
人要是悲觀的時候,除了死便想不到其他,而我便是其中的一個。
「那你動手吧。」閉上眼我便等著死。
他也決心要將我殺死了,山下傳來宗無澤的聲音,我才慢慢睜開眼睛,而他早已不願意等宗無澤的到來,勢必要將我殺死。
可就在這時候,天上的烏雲少了一點,月亮露出了一點淡淡的光,我胸口的那塊玉好似是被月光修復了一樣,竟發出淡淡的光,就在此時,我竟看見他有些慌張的表情,竟握不住手中的長劍。
望著我胸口淡淡發光的玉,他的臉色有些不對勁,盯著玉發起呆。
可就在此時,聶瑩雪走了過來,朝著他叫了一聲:「歐陽。」
歐陽漓好似是突然回過神來,而月光突然被烏雲遮住,玉佩便消失不見了。
與此同時,歐陽漓的劍再次指向了我。
但就在這時候,手腕上的珠子開始躁動不安,就是我身上的那口棺材也都在身上晃動起來。
「歐陽,你幹什麼?」宗無澤一下竄了出來,朝著我們這邊大吼了一聲,我便朝著宗無澤那邊看去。
眼見著宗無澤跑了過來,但他過來看見我長長的蛇尾,竟沒有怕我,反倒是走過來在我身上施法,而後我的蛇尾巴便沒有了。
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雙腳,歐陽漓也看著我的雙腳,似乎是有些不高興,竟將手裡的劍指向了宗無澤。
歐陽漓還說:「你助紂為虐,有違天理。」
聽他說宗無澤便說:「不管她是什麼,我都喜歡,既然你選擇了別人,便別再為難她。」
說完宗無澤便將我抱了起來,抱起便朝著山下走,而我也只能回頭眼睜睜看著他一心將我處死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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