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睜開眼睛去看,眼前已經恢復到了原來的樣子,葉綰貞沒有來過,半面也沒有來過,我朝著房門外面看去,才發現,外面的雨已經停了。
出了門我在陰陽事務所的院子裡面站了一會,我才朝著回去走,到了香燭店的那邊,看見紫兒正在外面站著,看到我走了過來,我停下問紫兒:「你怎麼也出來了?」
紫兒說:「看到外面晴天了,就出來了。」
我朝著香燭店的裡面走去,一邊走一邊和紫兒說了剛剛我見到過的事情,紫兒看了看我說:「舅母和舅舅在這裡生活了一輩子,他們所吸收的靈力早已經儲存了起來,即便是他們走了,離開了,但留下來的靈力卻無人能及,所以紅兒見到的不是其他的任何東西,而是舅舅和舅母的靈力,之所以紅兒能看到,是因為舅母和舅舅死了,靈力正在散開,而舅舅和舅母在臨死之前預感到了什麼,把這些靈力留下來,寄存準備給蛇寶。
蛇寶最近幾天有些不適,為夫雖然有所感應,但是卻感應不出是為什麼,蛇寶會變成這樣。」
「你不是和蛇寶有所溝通麼?怎麼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倒是有些奇怪了,紫兒搖頭:「蛇寶在閉關,為夫也感應不到。」
「閉關?」
「蛇寶雖然閉關,但是她能感應得到有什麼東西要出來傷害她,而且這個東西,很可能會給她帶來很大的傷害,即便是我和紅兒,也不見得能阻止他。」
「那是什麼人,這麼厲害?」
紫兒轉身帶著我回去,到了房子裡面紫兒說:「先回去吧。」
我這才回去自己的身體裡面,好像是做了個夢一樣,我從夢中醒來。
紫兒躺在一邊:「這世界上能讓蛇寶如此害怕的人,想必沒有幾個,但為夫最擔心的不是別人,是金翅大鵬。」
「金翅大鵬?」被紫兒一說我從床上要起來,紫兒將我很快拉了回去,我躺下看著紫兒,不是很明白:「金翅大鵬不是葉鵬麼?」
「他也是大鵬鳥。」
紫兒這般說我更加的不理解了,紫兒許是看出來我不理解,便告訴我說大鵬鳥專門吃毒龍,他剛剛回歸佛界,要出來吃毒龍。
我一臉懵:「毒龍?蛇寶是蛇,哪是什麼毒龍?」
「可是蛇寶有毒,而蛇是蛟龍,她自然是毒龍,而毒龍也分很多種,而有一種毒龍最為珍貴,白毒龍。
相傳白毒龍來自遠古,很少,自女媧補天而來,也只有一條。」
「你和我開玩笑?」我有點不大相信,我和紫兒的孩子怎麼可能是白毒龍?
紫兒卻說:「蛇寶是白蛇,可是白蛇有毒的不多,她出生要真的是條龍,那就是毒龍,她身上確實有毒,而且也有毒牙。」
「毒牙?」
我完全沒有想到蛇寶還有毒牙。
「為夫早就看過,蛇寶確實有毒性,只不過她在紅兒的體內,紅兒感覺不到她的毒。」
紫兒那般說我覺得一點都不像是在欺騙我的,問題是蛇寶是我和紫兒的孩子,我和紫兒都沒有毒,怎麼蛇寶有毒?
這事情我百般不能理解。
紫兒便和我說:「女媧便是一條蛇,但女媧娘娘並不是什麼毒蛇,可女媧娘娘不是毒蛇,不代表她的後人沒有毒蛇。
原本這人世間的蛇全都是無毒的蛇,可到後來,這些蛇一半之上變成了有毒的蛇,不僅如此,蛇類都非善類,即便是不是毒蛇,也要靠吞食活物為生。
此間種種也都是因果循環,蛇類在一開始,其實是最奸詐的,即便他們是女媧娘娘的後裔,也改變不了他們的惡性。
而這些跟女媧後裔有直接關係,因為靈性高,他們的惡性也就高,不加以管制,也就成了如今的樣子。
金翅大鵬雖然是佛界的護法,但他的職責是吃下天下間的毒龍,毒龍太多,對人不好,金翅大鵬也是為了平衡毒龍的數量。」
「要是你這麼說,那葉鵬要來吃了蛇寶,是因為蛇寶是一條小毒龍。」
「差不多。」
「那麼多的毒龍不去吃,非要吃了我的蛇寶,蛇寶還是個孩子,而且那麼善良,他憑什麼就要把蛇寶吃了,認定蛇寶是壞的?」
「九界之內,任何一條毒龍都可以獨來獨往,也可以聚眾為患,但是沒有任何一條毒龍,可以召喚另外一條,而白毒龍可以統領所有毒龍,也就是說,未免毒龍成為霍亂,金翅大鵬有職責把白毒龍殺死在紅兒的肚子裡。」
紫兒那般說我轉身便對著別處去了,紫兒在後面摟住我,我便說:「好歹也是蛇寶的叔叔,他要是敢來,我一定把他兩個翅膀砍下來,掛在大門口,給蛇寶盪鞦韆。」
紫兒在我身後竟忍不住的笑了出來,我則是說:「你還笑得出來,真是。」
「那不笑,總不能對著紅兒哭。」
「……」
我先是沉默,過了一會說道:「不管是什麼,都不能傷害蛇寶,我家蛇寶有沒有毒等出生了再說,他要是敢來,我就饒不了他。」
紫兒在我身後說:「蛇寶這幾天虛弱,所以被金翅大鵬感應到了,如果他這幾天有事情耽擱了,興許蛇寶就能躲過一劫,但看蛇寶每天都會哭,她是有些害怕了,為夫這幾日都在護著蛇寶,還是被他給發現了,現在看只能聽天由命了。」
「……」
我還是第一次聽紫兒說出這樣一番話來,我便有些擔憂,他是擔心打不過大鵬鳥?
這一夜,昏昏沉沉的,迷迷糊糊的,總算是到了天亮,天亮了我從床上起來,揉了揉眼睛,隨著紫兒去了外面,出了門紫兒和我說,該吃飯了,我忙著去陰陽事務所準備做飯,這幾日二叔總是身子不舒服,也不知道是怎麼的了,二娘擔心的要命,我看他們來回辛苦,便叫他們別過來了。
二娘不過來,陰陽事務所這邊也就剩下我了,靜兒和老虎也陪著二娘和二叔,幾個孩子許是這時候還沒有起來,蚩尤子他一直住在棺材鋪那邊,至於宇文休,這幾日倒是沒有看到,水易寒倒是來的頻繁。
我有幾次還想問問水易寒,關於石魂的事情。
但是水易寒不願意和我說,我便也就沒好意思再去問,不管怎麼說,都是水易寒的私事,我總不好連水易寒晚上和石魂睡覺的事情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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