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憶楓竟然也過來了,看樣子是昨晚病的嚴重了。
打量了一眼孔憶楓我問他:「昨晚你沒睡好麼?」
「昨晚一直頭疼,他一直跟我要東西。」孔憶楓說的也不像是假話,我倒是很相信他,也沒細問,說道:「你的事情我會幫忙,但你先去吃飯,價錢的事情你問她好了,我吃了飯去找你。」
說完我便轉身回去了,進門歐陽漓已經從裡面走了出來,看到我笑了笑,我朝著他過去問:「你做晚飯了?」
「半面送了一些饅頭過來,不知道夠不夠吃?」歐陽漓說著帶我去了吃飯的地方,饅頭放在鍋子裡面了,不過送來的早,天氣不等人,饅頭也涼了,我摸摸涼了。
歐陽漓許是知道我想些什麼變打算用地獄之火燒水,我忙著阻攔,還是自己動手的好。
饅頭熱了,我忙著拿了一個給歐陽漓,他一個我一個。
我一看還有幾個,拿起來用口袋裝好,直接放到懷裡去了。
「拿出來。」歐陽漓看我胸前鼓鼓的,便朝著說,看他眉宇間不高興的氣息,我忙著拿了出來,隨後說道:「拿出來吃的時候就不熱乎了。」
歐陽漓倒也不說話,將饅頭拿走收了起來,兩個人這才一起去外面。
出了門直接去了陰陽事務所那邊,見了面大家已經準備好了,按照我們的計劃,今天又該換人了。
葉綰貞想著說什麼,南宮瑾便說:「今天我和寧兒一起。」
「我今天要出門,這邊的事情我也無能為力了,我看你們人手也夠用,我和歐陽漓去處理其他的事情,等處理完我們就回來。」
說完我看了一眼孔憶楓,邁步要走,孔憶楓也邁步跟了過來,但就這個時候南宮瑾那邊又生了變故,邁步擋住了我的去路。
「這事你還是不要去了,他的身體不好,你我也不放心,我看要五官王和半面去的好,你留下來。」說到底南宮瑾這廝的腦子裡面進水了,竟然和我說出這種話來。
「你要做什麼我不管你,我做什麼你最好也不要管我,大家各做各的,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不過好歸好,我想要的你未必知道,你該做什麼做什麼的好,你在這邊聽葉綰貞的吧,我可沒有閒工夫和你說什麼。」
說完我拉著歐陽漓朝著外面走,繞了過去,孔憶楓站在一邊看了看,他指望著我救命,自然要跟著我。
見我們出來,南宮瑾隨後跟了出來,又攔住了我們,隨後朝著歐陽漓說:「你現在的樣子,根本就保護不了寧兒,你帶著她去,真出事,她要替你死,你怎麼辦?」
「那是我們的事情,與你有什麼關係,你可真是閒吃蘿蔔亂操心,你還是省了吧,早點修心成道的好。」給我說完南宮瑾冷哼一聲,隨後說道:「你不要多嘴,我在和他說話。」
「該閉嘴的是你,寧兒要如何做,那是寧兒的事情,別再讓我聽見你對寧兒這樣說話,她是本王的王后,你如果再這麼放肆,本王自然不會忍氣吞聲。
原本本王是念在你與寧兒的關係,對你禮讓三分,你這樣不通人情,本王也不會再姑息你了,我看你這幾天都不要說話了,算是對你的懲罰好了。」說完歐陽漓冷哼一聲,拉著我的手便朝著外面走。
身後南宮瑾幾步跑了出來,攔住我的去路,張開嘴便要說話,哪裡知道他還真是說不出來了。
我頓了一下,朝著歐陽漓那邊看去,歐陽漓一臉冷漠,我又朝著震驚不已的南宮瑾看去,搖了搖頭說他:「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我便拉著歐陽漓出門去了,南宮瑾這次也沒有再出來攔著我們,估計他是說不出話來了,攔也攔不住。
出了門我便聽見瓷娃娃說:「多管閒事,多管閒事。」
回頭我看了一眼瓷娃娃,瓷娃娃忙著不說了,我倒是沒有要把瓷娃娃怎樣,只是先前我做過太多欺負瓷娃娃的事情,鬧到如今他就害怕我了,我一個小小動作,也能把她嚇得屁滾尿流似的。
我尋思著回去和他說了一聲:「過去我不懂事,你還是忘了的好,以後我們好好相處。」
瓷娃娃沒反應,我便蹲下去看瓷娃娃,結果瓷娃娃竟躲在裡面不出來,一看我看他,忙著與我說:「快走快走!」
就跟驅趕瘟疫似的,我一看瓷娃娃那樣子,便退了回來,一想算了,別和他一般見識了。
起身拍了拍手,轉身才跟著歐陽漓離開,歐陽漓看了我一會,牽著我的手帶著我朝著前面走。
此時又聽見孔憶楓哈哈的笑了起來,聽見孔憶楓笑了,我就知道原來的孔憶楓又被附身的鬼占據了。
轉身看去,孔憶楓的臉上果然有些不一樣,看著很黑。
見我看他,孔憶楓哈哈的乾笑,說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是你的閻羅王。」歐陽漓說道,聲音極其冰冷,一聽見歐陽漓說的話,孔憶楓抖動了一下,孔憶楓也清醒了一些,慢慢回過神來看著我和歐陽漓。
見他看著我和歐陽漓,我才問:「你感覺怎樣了?」
孔憶楓半天才有點反應,說道:「他似乎很害怕他,渾身都在顫抖,不敢出來了。」
「是麼?」我看了一眼歐陽漓,心想著,鬼王果然比鬼後厲害,鬼王受傷了不說,奄奄一息一句話還能把一隻鬼嚇得半死,我這隻鬼後都成佛了,結果軟硬兼施也嚇唬不住,果然實力很重要。
「他是我丈夫,你們認識一下吧。」我說著給孔憶楓和歐陽漓做了個介紹,孔憶楓便伸出手給了歐陽漓:「幸會。」
歐陽漓低頭只是看看,說道:「你身體裡有隻鬼,未免讓他灰飛煙滅,還是免了。」
「這……」孔憶楓的臉色微微一變說道:「難道你是大師?」
歐陽漓沒回答,反倒是看了我一眼,我只好解釋:「你可不要誤會,他不是什麼大師,但具體的你也不要問了,問多了反倒沒有好處。」
「我知道了,那一切有勞你們了,我們去墓地吧。」孔憶楓說著看了看周圍打算打車,我便問:「墓地離得遠不遠?「
「在南面,我們這裡是北面,幾千里地,我們要坐飛機,但這時候坐飛機過去,恐怕機票要等些時候了。」孔憶楓說的都有道理,我便沒再說什麼,按照他說的先打了一輛車子,到了機場又買了機票,等了兩個多小時飛到了對面去。
歐陽漓和我在飛機上面睡了一覺,孔憶楓則是不斷的看著已經消失屍斑的手和臉皮。
我醒過來的時候孔憶楓正在照鏡子,看我看他才有些難為情。
「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沒什麼。」我說著靠在歐陽漓的身上,歐陽漓還在睡,估計是怕打擾到我和孔憶楓裝睡的。
不過人生這麼多年,坐飛機還是屈指可數的,沒想到借光坐了一次,實在是美哉。
孔憶楓笑了笑:「我這是迴光返照?」
「這個到不是,你現在是正一點點好起來,你不是喝了一些那個東西麼?」我是說符籙水,飛機上的人多,我不好說出來,便和她這麼說。
「那個真有用?」孔憶楓還是有些不相信的,我便說:「這個不好說,信則有不信則無。」
「那我信。」孔憶楓說著我便嘆了一口氣:「說實話,你知道你這個工作的性質麼?」
孔憶楓笑了笑:「我這是斷子絕孫的事,我知道。」
「知道你為何還要做?」我就不能理解了。
「我要是說生活所迫你肯定不相信,可做我們這一行的,吃的是土下的飯,一旦入了門,就出不來了,這也都是沒辦法的事情,我小時候被人販子給拐賣了,後來遇見了我師傅,我師傅看我長得有些機緣,就問我膽子大不大,敢不敢鑽墳頭,我當時為了逃命,就答應了,結果我就跟了師傅,師傅無兒無女,他死了以後,把他的錢都留給了我,而我學了一身本領,就是土下的活,混口飯吃吧。」
「你看文物肯定沒問題,你不會去學個鑑定專家做做?」我就不理解的問,結果把孔憶楓問笑了,他就說:「我要花錢買一個證書還行,要是混出名堂不容易。
外面的人喜歡刨根問底,弄不好牽扯出以前的事情,再不就是要瞧不起我這種的。」
給孔憶楓一說,什麼都現實了,我便不好再說什麼,只能靠在一邊靠著,而此時歐陽漓也從一邊醒了過來,將我拉過去摟著了。
孔憶楓看著我們出神了一會,說道:「你們很般配。」
我哦了一個很驚訝的表情,朝著孔憶楓看去,朝著他說道:「你是第一個這麼說我們的人,天上地下人間,就沒有人說過。」
「寧兒……」給我一說歐陽漓便阻止我,我便說:「知道了。」
不說便不說了,但過了沒有幾分鐘,我又說道:「但你很有眼光。」
孔憶楓愣了一下,而後笑了笑,轉正了身體開始沉默,而我和歐陽漓也在等著去那個墓地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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