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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的院子,除了那幾人住的地方,再就是還有一個更為恐怖。
應該是用來給人做「嫁接」用的。
那幾條狗也在,霍長鶴本也沒打算讓顏如玉看,讓她留在遠處,他去看了幾眼。
回來之後,時辰也差不多,顏如玉把在空間做好的定時土炸彈,交給金鋌和銀錠。
用心仔細教給他們用法,一再提醒要小心謹慎。
「它的威力你們想像不到,務必小心,若是有什麼差池,我們都跑不了。」
銀錠心尖微動:「這就是當初武神……」
「沒錯,天雷之怒,」顏如玉隨口胡謅一個假名字。
銀錠眼睛亮了:「這名字果然霸氣威武。」
貝貝跟著宋津白,顏如玉趁宋津白不備,給他下了點軟筋散,若是用武對貝貝不利,宋津白自己會先毒發。
「你們先在此等候,」顏如玉叮囑,「我們辦妥之後,回來接你們。」
貝貝連連點頭:「好。」
兵分三路,金鋌銀錠一走,顏如玉對霍長鶴道:「先把這座院子裝上,再裝附近的。」
她一指院內,霍長鶴瞬間瞭然,獨自離去。
顏如玉靜靜等待,聽著貝貝和宋津白東拉西扯。
「宋將軍,西北什麼樣?」
「自是比不得這邊繁華,不過,西北有西北的好,天地廣闊,自由自在,」宋津白輕嘆氣,「不似這邊,勾心鬥角,我們這幫武將,實在鬥不過。」
貝貝氣道:「將軍保家衛國,出生入死,卻敵不過文人一張嘴,實在可氣!」
宋津白看看他,見他氣,自己反而不那麼氣了,拍拍他說:「也不能這麼說,大多數人還是好的,文人有文人的好,他們在朝中幫著皇帝治理朝廷,治得好,百姓過得好,也是他們的功勞。」
貝貝微訝:「宋將軍此言,倒是讓我敬佩。」
宋津白有點不好意思:「敬佩我做甚?我哪懂這些道理,是少將軍,我跟隨他時,他說的。」
貝貝讚嘆:「少將軍心胸寬廣,有遠見。」
「那是自然,我家少將軍,打仗時英武無畏,平時也能讀書作詩,很有才幹的,」宋津白語氣中是掩飾不住的欣喜與讚賞,「說實話,在軍中,除了鎮南王,我最佩服的,就是我家少將軍。」
他語氣驟然又落下去:「只可惜!現在不知生死不知,下落不明,只怕是……」
凶多吉少,這幾個字他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宋津白低下頭,不再言語。
顏如玉聽著看著,覺得宋津白這些話,不似作假,面對貝貝,這個對軍中一無所知的外人,他沒必要表演得如此逼真。
再者,若真能表演到這種地步,顏如玉自認眼瞎也沒有怨言。
片刻,霍長鶴回來,顏如玉陪他一同去另外附近的院子,把方才聽到的告訴他。
「他說得不錯,溫將軍雖是戰場廝殺之人,但他從來不希望有戰爭,少將軍受他的影響,習武讀書,樣樣不曾落下,算是文武雙全。」
顏如玉心裡再暗道一聲「可惜」,見霍長鶴也神情黯然,安慰道:「放心,他吉人自有天相,我們會找到他的。」
一切安排妥當,約定的時間也差不多,幾人悄悄去水邊。
道路交錯,幸好有顏如玉之前留下的香粉引路,算是平安抵達。
船夫也挺準時,平時接送,也知道時間準確的重要性,不敢怠慢。
他們跳上船,船夫掃他們幾眼,若無其事問道:「不是大夫要留下嗎?怎的也要一起走?」
顏如玉淡淡道:「這裡的老大夫脾氣太臭,容不得我們,這破地方,好像誰樂意來一樣。」
船夫道:「吳大夫不是不在島上嗎?」
「人是不在,」顏如玉絲毫不慌,「但門上了鎖,還貼了封條,拴了惡犬,不讓人靠近,更不讓碰。」
「我得回去找總鏢頭說道說道,他自己把著藥材,我們什麼都沒有,還不讓碰,那留下做什麼?」
貝貝道:「消消氣,也許是個誤會。」
「你瞎了?沒看到?白紙黑字的,能是誤會?」
兩人一吵架,船夫也就信了八分,覺得這事兒也確實像吳老頭做出來的。
那老頭子看著和善,笑眯眯的,其實心胸狹窄,歹毒得很,他也在那老頭子手上吃過虧。
船夫不再多問,向岸邊駛去。
顏如玉幾人對視一眼,沉默無聲。
快到岸邊時,岸上來了幾匹快馬,馬上的人勒住韁繩,沖這邊揮手叫喊。
「快點過來!」
別人不認得,顏如玉認出,這是震威鏢局的人,耿燦的忠心手下,當時全鏢局中毒的時候,治病的人中,就有他。
顏如玉給其它人遞個眼色,都做好準備。
到岸邊時,陽光已經穿破雲層,灑在水面,金光波動,他們幾人的容貌也看得很清楚。
鏢師翻身下馬,對船夫道:「還得勞煩你一趟,再回去把……」
他話未說完,轉眼看到顏如玉。
此時的顏如玉還是方丈手下小僧人的打扮。
鏢師欣喜道:「小師父,看到你太好了!我家總鏢頭請你和大師……」
他目光一轉,看到顏如玉身邊站著的是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瞧著眼生,分明就不是大師。
他一怔:「大師呢?怎麼沒有和你一起?」
顏如玉只笑不語,此時船距離岸邊不到十米。
鏢師看看霍長鶴,又看看銀錠和金鋌,還有宋津白……打冷眼一瞧倒像宋鏢師,但細看並不是。
最後面,是半隱半現的貝貝。
都眼生,沒一個認識的。
而且,這些人身上穿的都是鏢局鏢師的衣服。
這是怎麼回事?
他跟著耿燦,全鏢局上下沒有一個不認識的,新來的舊有的,哪怕是個廚子打雜的,無一例外。
他手下意識扶上刀柄,感覺有點不勁。
船距離岸邊只剩下五六米。
顏如玉目光在他握刀的手上掠過,面不改色道:「我師父有句話,讓我帶給鏢師。」
鏢師微蹙眉:「什麼話?」
船夫回頭看顏如玉:「什麼大師?你們來的人不都在這裡了嗎?」
顏如玉笑著點頭:「沒錯。」
「我師父說了,這種腌臢地方,他就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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