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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懷玉徑直抱寧芊芊上了他自己的馬車,陳怡寧在身後想說些什麼,但張了張嘴,還是什麼都沒說。墨子閣 m.mozige.com
她想到之前賞花宴上的事情,還有寧芊芊書房裡的畫,她表情有些古怪,但還是把那個不切實際的念頭壓了下來。
不會吧……薛懷玉可是個太監。
蕭明煜則是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和煦的笑容變得有些涼薄,像是太陽的光暈從他身上移了開,只留下一片陰冷。
他像是吶吶自言,又像是在問陳怡寧「我記得皇后娘娘一直想把寧小姐只給太子哥哥做正妃。也是,寧小姐出身高貴,能和她般配的又能是常人。」
他像是在說服自己,又像是在自嘲什麼。
陳怡寧聽了他的話,也鬆緩了起伏的心緒,安慰自己道不提身份立場,要是問大齊所有官家小姐,前途無量的太子和臭名昭著的宦官,兩相比較,選誰應該是件很明顯的事情了。
因此,陳怡寧也就打哈哈道「要真是這樣,那我和芊芊以後也算是親戚了,真好。」
她自然沒看見蕭明煜垂下眸子後晦暗的眼神,男人不自覺地摩挲著手指上的玉扳指,像是在琢磨什麼。
另一邊,寧芊芊被薛懷玉抱上了他的馬車。
不愧是督公大人的馬車,當真是奢華到了極點,車廂的空間非常寬闊,中央安置著舒適的榆木雕花軟塌,回紋雲錦華帳仿佛把白日的陽光都隔開了,一時間仿佛是到了夜晚,唯有車廂角落的琉璃燈起了照明的作用,昏黃的光暈下氣氛顯得有些粘稠和曖昧。
兩人上車後,馬車開始緩緩向前行駛,但卻一點兒都不顛簸。
薛懷玉把寧芊芊放在了厚厚的暗紅蘇繡織金錦被上,然後很自然地把她受傷的那隻腿放在了自己膝上。
他看了寧芊芊一眼,那雙曼妙狹長的鳳眼裡閃爍著意味不明的光,配合他微微上揚的紅唇,像是在嘲諷什麼,又像是在憐愛什麼。
他總是喜歡用那種眼神看著自己,那種輕柔的、嘲諷的、愛憐的……複雜地像是在看自己的仇人,但又纏綿悱惻地像是看自己的愛人。
寧芊芊見他低下頭開始緩慢地脫下自己的鞋襪,一縷烏黑的髮絲垂在他雪白的臉頰旁,睫毛像鴉翅般微微顫抖著。
燈下看美人越看惑人,比他往常那副紙人般扭曲艷麗的神韻要溫柔很多。
她滿腔的怒火在這時,居然都像是被一陣和煦的春風拂散了,一時心裡酸澀地有些說不出話來。
前世,她寒腿發作時,這人也是這樣的。
蕭明煜當初的皇后和貴妃為了蹉跎她,讓她大雪天跪在雪地里整整三個時辰,最後她直接被凍暈了過去,要不是薛懷玉救走她,那次她怕是挺不過來了。
但即便是救了她一條命,她的左腿差不多也廢了,稍微走遠一點的路膝蓋就疼得受不了,冬天連門都出不了,縮在燒得滾燙的炕上還渾身冒冷汗。
左腿膝蓋像是有人從骨縫裡灌冷水,又像是用刀子磨,讓她恨不得用錘子敲碎了來,然後順著骨縫一寸一寸地揉。
有一次她疼得縮在床上發抖時,薛懷玉不知從什麼地方找來了個味道稀奇古怪的藥膏,他把藥膏放在手心焐熱後,一點點把藥膏敷在她的膝蓋上,配合他的手法,那磨人的疼痛竟然舒緩了下來。
很久之後,她才知道,薛懷玉許了重金,召集天下名醫研製出了這種藥膏,專治寒疾。
後來,他還在西郊溫泉山那一片修建了個山莊,京城白雪皚皚之時,那裡卻溫暖如春,耗資不菲,她的寒腿在那裡會好受很多,於是,每年冬天她都會去那裡過冬。
只是因為這件事,他在民間的名聲愈發不好,都說他貪圖享受,實乃大齊第一奸宦。
但那銀子的來處她自個兒還不清楚?都是清清白白的,只是他從來懶得向愚昧的世人解釋罷了。
她這樣想著,竟不知不覺地落下淚來,晶瑩的淚水「啪嗒」打在暗紅的錦被上,那一塊的顏色更深了一些。
薛懷玉剛脫下她的襪子,把那小巧玲瓏的玉足握在他的掌心。
國公府的嬌小姐,自小養尊處優地長大,怕是連路都沒走過多久,一雙小巧的玉足白嫩地像是截蓮藕,指甲很薄,足尖都是淡淡的粉,形狀非常優美,一看就非常適合握在手裡把玩。
薛懷玉本來只是在查看了一下她受傷的腳踝,但握著握著,配合車廂里曖昧粘稠的燈光,一時手上沒了輕重,在那軟玉一樣潔白的腳腕上握出縱橫交錯的紅痕來。
他的表情管理一向非常到位,即便是做了壞事,也正經地不行,只有見到寧芊芊的眼淚時才變了臉色。
他像是驚慌了一下,但也就一瞬的神色起伏,就又恢復了往日的漫不經心。
見寧芊芊楚楚可憐地揩淚,他下意識地放緩了聲線「怎麼,我弄疼你了?」
寧芊芊本不是因著這個掉眼淚,但聽著她熟悉的聲音,還是委屈地點了點頭「嗯。」
薛懷玉無聲地笑了一下,眼裡閃過無奈「當真是嬌氣。」
這時,車廂外傳來了老太監的聲音「督公,您要的東西。」
說著,一個雕花錦盒送了進來。
薛懷玉拿起錦盒,瞧了瞧裡面的東西,然後把它遞到了寧芊芊的懷裡「寧小姐還是仔細些好,你和咱家總共就見了兩次面,每次你都扭傷腳,不知情的,還以為是咱家欺負人呢。」
寧芊芊漫不經心地瞧了下錦盒裡的藥膏,反唇相譏「感情好,左右我就算扭傷腳也不會倒在督公懷裡就是。」
薛懷玉一點兒都不生氣,慢條斯理地為她重新穿上鞋襪「行啊,皇后娘娘就要為你賜婚了,做太子妃多好呀。以後就是皇后娘娘了,咱家見了你還得叫你一聲娘娘,到時候,你想這麼欺負咱家還不是你說了算。」
每次和她陰陽怪氣時,他都喜歡用咱家這個詞,聽著讓她心梗。
寧芊芊被他哽地說不出話來,瞧著她露出的白嫩的腳腕,她眼珠一轉,捏著帕子立馬抽噎了起來「人家都說,這裸足只能是未來夫君才能看的,督公越俎代庖,搶先看了我的腳,做了我未來夫君做的事,現在還翻臉不認。我,我,我——我要是嫁不出去了,那就全賴你的!」
她眼淚真的是說掉就掉,讓薛懷玉每次都不知道她到底是真哭,還是在做作地演戲,但看著她珠子般一串串的眼淚,薛懷玉還是嘖嘖嘆服。
這功力,連演楊貴妃的陳老闆都比不上,就是太做作,作得人牙酸。
但難得的,並不討厭,反倒覺得她有點……可愛
寧芊芊嗚嗚地哭著,薛懷玉像是個受不了妻子做作的老實丈夫一樣沉默地給她穿襪子。
最後,瞧著她光潔粉嫩的腳腕,心裡一動,從袖中摸出個穿了紅線的鈴鐺系在了她腳腕上。
「你當我是雪球啊?」寧芊芊有些嫌棄地搖搖了腳腕,想掙開他,但卻被腳腕的扭傷疼得齜牙。
「你不說我還不知道,你確實和雪球挺像的。」
薛懷玉系好了鈴鐺,滿意地點了點頭。這其實是個銀鎏金鏤空的啞鈴鐺,走起路來不會出聲,純屬配飾作用,但和少女纖細的腳踝非常相稱,配上紅繩,有種別樣的情趣。
寧芊芊看著那小巧精緻的鈴鐺嗯,挺漂亮的,哼,那她就勉為其難地收下吧。
她擦了擦眼淚,微微揚起下巴,那種傲嬌的神色和雪球那隻貓像了個十足十,看得薛懷玉暗笑不止。
最後,薛懷玉把她送到了鎮國公的後門。
寧芊芊被他的侍女扶下車時,突然轉頭說道「我表哥就要進京趕考了,小時候,我母親還給我和他定了娃娃親呢!你說,我表哥要是考上狀元跟我提親,我要不要答應他呢?說不準祖母會幫我向太后娘娘求賜婚呢。左右我都不想嫁給太子,表哥……是個不錯的選擇呢。」
說罷她還感慨地嘆了口氣,沒管身後的薛懷玉是個什麼表情,徑直下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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