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原有的證據出了問題,此次升堂自然審不下去,方知州便宣布了退堂。看小說網 m.kanxiaoshuo.net
雖沒看到個結果,但百姓們還是覺得挺有意思,商量著案情逐漸退場。
這時,州學學子們發出一小陣驚呼。
「趙濱,你怎麼了?」
一個學子踩了趔趄,險些摔倒,幸好被其他學子扶住。
「你臉色看起來好差,是不舒服麼?」
滿頭大汗的趙濱尷尬一笑,推開眾人的攙扶,站直了身,「無礙,我只是近日太過擔心文瑾,現在知道他是被誣陷的,心裡一高興,沒注意腳下就崴了腳。」
「真羨慕霍書良有你這樣的好兄弟,瞧你眼下發黑,幾日都沒睡好了吧,來,我送你回去。」
「那就謝謝令璋兄了。」
趙濱重新把手搭在何令璋的肩膀上,慢慢往外走去。
「兩位州學先生請留步。」陳鳶是賤籍,面對以秀才身份入州學的學子,也得叫一聲敬語。
不說內心贊不贊同古代這些繁文縟節,到了一個地方就得守一個地方的規矩。
再說了,這些書生能靠自己的本事,年紀輕輕就考上秀才,進州學,本身也是有真才實學的。
她為何不能叫人家一句先生?
扶著趙濱的何令璋扭身看來,「陳仵作,你是在叫我們兩?」
「是的,貿然出聲留步,還請二位見諒。」
何令璋面露疑惑,「無礙,只是不知陳仵作有何事?」
陳鳶不認得這些學子,但她剛才進來後就有觀察謝家兄弟和這些學子的表情。
她打量的目光如探照燈落在臉色慘白的學子臉上,「方才,聽你叫他趙濱。」
「是的。」何令璋明白了,不是衝著自己來的。
緊皺眉頭的趙濱抬頭,從何令璋肩膀處只露出半隻眼睛看著陳鳶,「鄙人不舒服,不知陳仵作讓我留下作甚?」
「我有兩句話想問先生。」
趙濱難耐的半闔著眼,「可否等我休息好後再問?」
「你和霍書良同屋?」
陳鳶直接提問,以示態度。
「是,不知陳仵作想說什麼?你是仵作,可沒有審問秀才的資格,我們州學學子,可不是區區一介賤籍就能……」
呵,方才陳鳶還不確定,她只是覺得趙濱腳崴得太湊巧罷了。
而後看他搭著幫忙學子的肩膀離開。
雖然走得一瘸一拐,但腳用力的點都用錯了,明顯沒有真的崴腳。
他這麼急不可耐的劃派系、搞對立的樣子,擺明了心裡有鬼。
面對被他輕易煽動了情緒的學子,陳鳶羞赫一笑,「小哥哥,我只是看你長得俊,哦不,我會一點點醫術,看你這麼為同窗好友擔心,這麼善良的小哥哥,我怎麼忍心看你忍痛走那麼遠回州學呢,就想幫你正個骨。」
陳鳶微微瞪大眼睛,不解又略帶調皮的問道,「可是,你為什麼很怕我啊?我又沒問與案情有關的事,你就……我也是出自一片善意。」
「……」
學子被趙濱挑起的火氣瞬間湮滅。
陳鳶撇撇嘴,這些沒進入官場,秋闈近在眼前,還能因為同窗升堂,而放棄複習來圍觀的年輕人,說明是比較感性之人。
如此一試,果然衝動好拿捏情緒。
趙濱臉色一僵,羞憤呵斥,「這是公堂之上,你怎能……」
「現在是休堂時間,我們也在堂外,我只是想幫你正骨,有何不可?」
趙濱捂著額頭,「……」
「男女授受不親,姑娘的好意小生心領了,就此告別。」
這個藉口一祭出來,陳鳶還真不好對他強出手。
她本身也是個謹慎的性子,不會因為一點猜測就出言對方是殺人兇手,讓衙役綁了他。
「陳仵作,你在和誰說話?」
方知州本要從側門離開,見陳鳶與學子聊了起來。
他本不想多管閒事,但又忍不住好奇,他琢磨著,莫非陳鳶一眼就看出了真兇,正在盤問不成?
陳鳶都沒料到知州大人這麼閒,回頭答道,「回大人,屬下在和霍書良的同屋舍友說話,他太為霍書良開心了,竟然激動得崴了腳,他真是個大好人。」
趙濱,「……」
學子們總覺得現在的陳鳶和堂上一本正經、一臉冷酷的陳仵作,不是同一個人。
現在說話聽著像誇人,琢磨一下卻陰陽怪氣的。
原來只是崴了腳……,方知州瞬間沒了興趣。
卻又想起了對方的名字,「他叫趙濱?」
陳鳶,「是的。」
「他就是霍書良的舍友?」
陳鳶指了指其他學子,「他們說是他。」
趙濱的額頭開始冒冷汗,看得陳鳶心下好笑。
「陳仵作叫住他是為了?」方知州不死心的再問了一句。
「屬下想給他正個骨。」
方知州心思一轉,慈眉善目的說道,「陳仵作心善,州學學子也是國之棟樑,秋闈將近,莫因為小傷痛影響了發揮,那你就給他正個骨吧。」
趙濱,你們就不能問一下我的意見麼?
學子們,知州大人這麼關心他們學子,竟讓仵作在公堂幫趙濱正骨!
知州都發話了,有衙役立刻搬來椅子,按著僵硬的趙濱坐下。
陳鳶伸手抓住他一直腳踝,「痛麼?」
趙濱回過神,汗流滿面的點頭,「痛,很痛。」
何令璋撓了撓頭,「怎麼我記得,剛才你崴了的是右腳?」
眾人看去,陳鳶握在手中的是趙濱的左腳踝。
「我……」趙濱張了張嘴,囁喏許久才道,「我右腳也痛。」
不少人的臉上都出現了懷疑之色。
而方知州則是露出我就知道的表情,站在一旁看戲。
「哦,先生的右腳踝也受過傷?那我兩邊都替你看看吧。」陳鳶咧嘴一笑,抓緊他的左腳踝,手速快得沒影兒的替他脫了鞋,又伸手要脫他襪子。
就在此時,趙濱激烈的掙扎了起來,「正骨也無須脫襪子吧。」
「不脫襪子,怎么正骨。」
「陳仵作畢竟不是大夫,你若不行,我還是去找正骨大夫。」
陳鳶仿若受到了天大的侮辱,「我不行?」
「對骨頭我可在行了,哪怕死了上百年上千年的屍骨,每一塊骨頭,我都能拼湊回去,給你一個大活人正骨,完全沒有難度。」
陳鳶死死的抱著他的腳,強行將襪子拽了下來。
因為陳仵作的異狀,猜測趙濱有問題的人立刻往他腳踝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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