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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說不了話,不然抱著劉晏淳這傢伙嚎一嗓子「我滴那個親哥」就糗大了。
嫌棄又尷尬的撐著劉晏淳的胸,離開了他的懷抱。
她可不想被某十二大美女嫉恨上,招蜂引蝶這本事,師弟向來在行,陳鳶不想惹不必要的桃花債。
而且這傢伙昨晚還口口聲聲叫她醜女人呢!
呸,連老父親都騙,這種男人的話有幾句能信。
還是大師兄更可靠,打架真帥!
「師妹,你沒事吧?」
說曹操,曹操到。
曾水笙手持殺威棒,警惕的朝她靠攏過來。
陳鳶笑眯眯的對著曾水笙狂點頭,毫不吝嗇的直起兩根大拇指。
以後破案一定要帶上水笙,太有安全感了!
「小師姐,我也救了你,你對我太冷淡了吧。」
「哼!」
陳鳶還記恨著劉晏淳昨晚那一聲聲魔音穿耳的醜女人呢,偏過頭不看劉晏淳。
關係一朝回到解放前,劉晏淳緊抿著唇,盯著陳鳶的眸色如墨入清水般暈開,分神瞥了眼不知好歹的人群,「你們愛呆在這裡就呆吧。」
「飯菜得涼了,大師兄,帶上小師姐我們去吃飯。」
「好嘞。」
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的曾水笙,恨不得左手一隻師妹,右手一隻師弟,背上別著殺威棒就直衝食堂。
陳鳶亦步亦趨的跟著曾水笙,跟上了劉晏淳的腳步。
都民村的人不想如此輕鬆就放過兩人,不僅是因為想從兩人嘴裡套一些消息出來,更是接受不了兩個小輩不把他們放在眼裡,想重立威嚴。
「你們這兩個小輩,不會這麼快就忘本了吧,父母皆在此處,父母沒發言說走就走!」
「衙門內不能聊,是要你們的父母和我們這些長輩親自開口邀請你們這兩個孩子去衙門外敘敘舊?」
「縱使知縣大人來了,南離國律也沒得禁止爹娘來看望孩子的規定,大人來了更好,我們倒要問問他,此等不孝兒女,當真能入衙門為朝廷做事?」
以孝道為武器,一頂頂道德高帽蓋下來。
在古代,的的確確能毀掉一個人。
陳鳶並非李菲,只要她不回村、不當面毆打辱罵李仁桂胡廷芳坐實不孝名聲,她可以不在乎李家親情,也不在乎都民村的人怎麼看她。
但做人不能自私,劉晏淳和她不一樣。
他方才已經維護她了,她不能拖他下水。
零零散散的都民村人朝三人聚攏而來,似是要重現一次陳鳶被圍的過程。
陳鳶移步離開了劉晏淳身後,靠近了曾水笙。
察覺到身後人的離開,劉晏淳回首,望向對他使眼色,讓他離她遠點的陳鳶,眸色沉了沉。
似是沒察覺到她的用意,更是對村人的興師問罪視若無睹,劉晏淳指著鄧裴明手裡的本子,咋咋呼呼的驚呼一聲,
「哎呀,小師姐,那可是記錄了你與知縣大人詳談本縣刑獄勘驗改革,眾位大人會議上討論士農工商等要事的詳談內容、近期案情總結,總之,是涉及了本縣各方面機密的本子?」
他抬眉,對著鄧裴明笑得情真意切,「這麼重要的東西,幸好被鄧先生撿到了,這些機密談話內容若是被外人撿到,泄漏了出去,這罪責……我們小小仵作可擔當不起。」
「鄧先生從前可是三品大員,最是守規矩,懂道理了,您應該沒翻開看過吧?」劉晏淳笑得如海棠一般明艷,那雙狐狸眼盛滿的熠熠星光在鄧裴明看來卻淬了毒。
區區紈絝,也敢在他面前玩笑裡藏刀!
如此被小輩設計,鄧裴明臉色很難看,劉晏淳根本不給他開口的機會,敬佩的對他道,「有您老盯著,旁的人肯定沒機會翻看,我們也能放心了。」
劉晏淳煩惱的以拳擊掌,看向陳鳶略顯責備,「小師姐,我總勸你改掉在大人說話的時候,隨手記錄大人們充滿智慧言辭的習慣,話要記在心裡,而不是本子上,你老不聽。」
「泄密機密的危害你還是要考慮的,這次即便沒被外人翻看了去,這板子你也逃不掉了。」劉晏淳唉聲嘆氣的搖了搖頭,「大師兄,快去鄧先生手裡把本子拿回來,免得害了鄧先生一起挨板子。」
一句話也沒插上的鄧裴明,雖知道劉晏淳這些話不盡然都是真的,但他現在是白身,知縣大人要懲治他,隨便找一個理由就行了。
擅闖衙門很難坐實,他可以狡辯只是沒及時離開衙門。
手裡這本子,的確是燙手山芋。
曾水笙哪裡會給他詳細思考的時間,沒人看清楚他的步伐,只覺得他在人群里跑出了重影,手裡一輕,鄧裴明手上的本子已經沒了。
一晃眼,本子已經被塞到回了一臉懵逼的小姑娘手裡。
陳鳶捏著手裡手寫板,還沒從大師兄秀的一手好輕功回過神。
那是凌波微步、踏雪無蹤還是別的什麼輕功?
教練,我想學輕功!
激動之下,陳鳶已經在失而復得的本子上寫了出來。
「師妹,教練為何物?」
曾水笙憨憨的撓撓頭,「你想學輕功,我可以教,但很苦的,這是童子功,你想大成恐怕很難。」
緊迫感呢?
對於兩人狀況外的談話,劉晏淳沒眼看的吸了口氣。
罷了,難道他還能指望一個憨憨武夫、一個啞巴與他一起舌戰群儒麼。
對陳鳶裝模作樣的擔心道,「小師姐,還不快檢查一下本子上是否有紙張遺失?」
陳鳶配合的檢查了一遍,寫完後狡黠的對劉晏淳眨眨眼,「放心吧,重要的對話我早就撕掉了。」
她又不傻,日常交流全靠寫,上面的內容堪比皇帝起居注那麼詳細了。
宿舍里有討厭她,想趕她離開衙門的解春琴。
重要的交談內容,當然每天都要撕掉燒毀,留著等人偷去、撿去陷害她麼?
送佛送到天,演戲演全套,劉晏淳是個堅持完美的人,俊臉繃得如臨大敵,「你再仔細檢查一下,若是被人撿到了,我們都得陪你打板子。」
兩個戲精一併愁眉苦臉起來,單純的曾水笙不解其意,「我也要挨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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