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玉璽的事情之後,大娘娘很是生氣了一段時間,可是這皇帝掌握玉璽,是天經地義的事請。
哪怕是貴為太后,她也不能多說什麼,但是這口氣她可咽不下,她一定要找機會報復回來。
畢竟當初可是你們求著我出面的,哦,現在穩定局勢了,就想把我一腳踢開?做夢!
不過因為實在是沒什麼事情,所以一直也沒撈到機會,不過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讓她等到了機會。
這天,皇帝身邊的李內官,來慈寧宮向她報告說,官家最近有意要清查兗王黨羽。
她一聽就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這次一定要好好難為難為他們,以報玉璽之仇
而袁文殊這邊,自打上次顧廷燁的事情之後,一直都風平浪靜的,沒什麼大事發生。
所以他也過了一段安生日子,這也是他為數不多的,沒有在閒下來時闖禍的日子。
官家對此很是滿意,總算是把這匹野馬拴住了,眼下可是不能讓他給自己搗亂。
而袁文殊這段時間之所以這麼做,自家娘子只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怎是因為,他和秦國公商量過,最近讓自己安靜些,免得卷進帝後之爭。
而袁文殊對此欣然同意,他其實也不想卷進去,對於他來說,皇帝和太后愛怎麼打,那是他們的事,自己在一旁看戲就好。
這一日,正是朔日大朝,所有在京官員都要參加朝會,袁文殊起了個大早。
等他到得時候,發現人都來的差不多了,他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這次大朝會恐怕有事發生。
開始還是一些固定流程,只不過這次事情比較多而已,所以用的時間稍微長了點。
很快流程就走完了,袁文殊打起精神,因為他知道,正戲馬上就來了,自己的預感不會錯的。
而事實也正如他所料,韓章出班道「陛下,現今朝局平穩,臣覺得,是時候清查逆王黨羽了。」
「哦?那不知其他愛卿,都是個什麼意思啊?」承興帝問道
「臣等附議。」這還有什麼可猶豫的?這是早晚都要幹的事,區別只是什麼時候開始而已。
承興帝一看這情形,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道:「那好,那就清查逆王黨羽,不過依愛卿之見,何人可勝任啊?」
「回陛下,臣保舉...。」韓章的話剛說出口,就被打斷了。
「皇帝,這清查逆王黨羽一事,可不能大意,還是要派一個能臣幹吏才是呀。」大娘娘道
「大娘娘所言極是,兒臣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才打算讓眾位愛卿,舉薦合適的人選負責此事。」承興帝道
「皇帝考慮得很是周全,不過依哀家看來,其實大可不必那麼麻煩,哀家這有一個人選,絕對是最合適的。」大娘娘道
「哦?不知大娘娘所說的,是哪位愛卿啊?」承興帝問道
「我要說的人選,自然是在逆王一案中,立下大功的定襄侯了,哀家認為,沒有人比他更適合,負責清查逆王黨羽一事了,皇帝你覺得呢?」大娘娘道
話音一落,滿朝公卿全都沒了聲音,承興帝也是如此,他實在沒想到,大娘娘竟然會把袁文殊拉出來。
可是他心裡也清楚得很,袁文殊確實是最合適的,這要是不說出來倒也罷了。
可如今大娘娘已經說了出來,那自己能說什麼?逆王可是袁文殊親手殺的。
如果連他都不合適?那這滿朝公卿,可就沒有合適的了,所以哪怕心中再是不願,他也只能認下此事。
而此時袁文殊只覺晴天霹靂,這怎麼看熱鬧,還看到自己身上來了?自己這些日子,已經儘量躲著了。
本以為能安生些日子,可沒成想,自己又回到了漩渦中心,這真是時也命也,如之奈何啊。
「袁愛卿,那不知你意下如何啊?」承興帝問道
袁文殊趕忙出班道:「回陛下,承蒙大娘娘和陛下信任,臣一定會把逆王黨羽清查乾淨!」
「那好,那這件事情,就交給愛卿你去辦了,你有什麼困難,可以現在提出來,朕給你解決。」承興帝道
「回陛下,為了防止有人和逆王黨羽有所牽扯,所以臣請調健卒營一營兵馬入城,並接管天牢,還望陛下允准。」袁文殊道
此話一出,朝堂大臣們都很是震驚,因為看袁文殊這意思,是要來一場大風波呀。
這其中,有些和兗王有過來往的大臣們,心裡都慌了神,因為到時候一但出事,那可是連消息的門路都沒有了。
承興帝此時也在心裡衡量著,這件事情的得失,最後下定了決心道:「既然是要清查黨羽,那自然是要另外調派人馬,朕准了。」
「臣,謝陛下。」袁文殊道
之後朝會就解散了,因為大事都說完了,群臣心思各異,這心虛的自然是不敢耽擱,趕忙回府準備首尾。
而韓章一黨則是臉色難堪,本來是想著把此事的權利,握在自己手中,到時候好方便行事。
可沒想到,都為袁文殊做了嫁衣,這下可好,自己這些人,這次可是吃力不討好、
那些和兗王有些牽扯,但是罪不至死的,一定恨死了自己這一系,現在還好說,等韓首輔榮休後,那自己等人可就有得受了,畢竟葉奇的能力,可不是太靠得住啊。
袁文殊現在可沒心思,考慮其他人想些什麼,因為既然事情已經落到了自己頭上,那就一定要做好它。
因為這件事情其中的牽扯很大,表面看上去是一個得罪人的事,但是風險雖然大,收益也是不小的。
而最關鍵的是,這權利在自己手裡,總比在其他人手裡要好得多,畢竟雖然自己不會有事,但是西北的其他人呢?
監門衛里是否就全乾淨呢?這要是在別人手裡,難免會借題發揮,可是在自己手裡就不同了。
畢竟到時候,借題發揮的就是自己了,這權利掌握在自己手裡,但凡有所牽扯,事情的大小,那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所以一回到自家府里,他馬上就讓牛滿志去健卒營調兵,並下令進城後不要停留,直接去接管天牢。
牛滿志不敢怠慢,直接快馬出城調兵,而此時京城的官員們,開始人人自危。
因為袁文殊這次,像是要來真的,最關鍵的是,自打袁文殊回京他就沒玩過假的。
想想自打袁文殊崛起以來,被他當做墊腳石的那幾位,哪一個是省油的燈?最後不還是被弄得灰頭土臉的?
所以由不得他們不害怕呀,而此時的袁文殊,心裡確是平靜得很,因為沒什麼大不了的。
牛滿志到了健卒營之後,直接點起一營人馬進城,進城之後分成了兩部分。
牛滿志帶著人去了天牢,而剩下的一半,則是到侯府待命,袁文殊接到了親兵的報信後。
起身出了書房,看著眼前的士卒道「叫你們來幹什麼,相信牛滿志已經跟你們說了,多餘的本侯就不說了,出發!」
首先去的,就是東門監門衛守將之一劉家,到了之後,就開始搜查起來。
而京城各方很快就收到了消息,袁文殊已經開始動手了,他們都很是詫異,竟然這麼快就動手了?
而這其中,韓章一點都不感到意外,因為證據這種東西,西北手裡是一定有的,所以袁文殊現在就動手,也在他的預料之中。
隨著袁文殊的動作,京城很快就熱鬧了起來,對於此時的袁文殊來說,之前抓的都是些開胃菜,主菜還沒開始呢。
就這一會的功夫,監門衛守將一人,五城兵馬司指揮使一人,六部官員十餘人,外加一些商人,現在已經都被壓到了天牢裡。
袁文殊一看天色漸晚,決定上主菜了,要不耽誤睡覺的時間了,於是帶著人直接趕到了寧遠侯府。
讓人上前破門而入,直接就把顧廷狄和顧廷炳抓了出來,顧家四房五房的人,追上了袁文殊。
「定襄侯,不知為何要捉拿我的兒子啊?他們所犯何事啊?」顧四叔道
「呦,你這是明知故問吶,我為何會抓你兒子,你會不知道嗎?」袁文殊道
「啊?不是,侯爺,我兒子怎麼會和逆王有牽扯呢?這,這不可能啊?」顧四叔道
「哈哈,本侯如今,能心平氣和的跟你說話,已經是給顧家留顏面了,你要是在糾纏下去,那可就別怪本侯,將你一起鎖拿」袁文殊道
說完後袁文殊沒有停留,直接轉身離去,而身後的顧家四房五房,則是哭天搶地的,咒罵不斷。
不過袁文殊沒管他們,他現在要把人抓回天牢,然後給這兩人吃點苦頭,等著看戲。
而隨著袁文殊的破門而入,這京城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其中反應最大的當屬承興帝。
「你說什麼?袁文殊帶著人,闖進了寧遠侯府,抓走了四房和五房的兒子?」承興帝道
「陛下,消息確實是這麼說的。」李內官道
「嗯,朕知道了,讓趙光遠來見朕。」承興帝道
李內官施禮後,就出去傳旨了,承興帝等了沒多大一會,趙光遠就到了。
「你們繡衣衛那邊的證據里,可有顧家的人牽涉其中啊?」承興帝道
「回陛下,顧家確實有人涉案,顧家四房的顧廷炳,和五房的顧廷狄,幫著逆王,在江南採買了一批女子。」趙光遠道
「嗯,朕知道了,你出去吧。」承興帝道
「微臣告退」趙光遠施禮後,就退出了御書房。
而此時的承興帝知道,自己的麻煩就要來了,這顧家的事情,顧廷燁是一定會管的,到時候自己有的煩了。
而四房五房一看事情不好,趕忙回去找秦大娘子商議對策,可秦大娘子不願意摻和這件事情,所以就搪塞了過去。
兩人無功而返,而這顧家四房雖然蠢笨,但五房那位可是個聰明的,於是道「這大嫂嫂眼看著是不想管,既然她不仁,那就別怪咱們不義了。」
兩人一合計,這個主意好,只要把大房拉下了水,就不愁她不出力了,省的在一旁看戲。
二人趕忙回去,準備了一番東西後,就去了天牢,也不知他們母子四人商量了什麼。
當晚顧廷狄和顧廷炳,就把顧廷偉供了出來,而袁文殊聽到消息後,不顧是夜裡,直接帶人上門抓了人。
一時間不光是顧家,京城裡的其他勢力也都亂了套,袁文殊這是要幹什麼?
抓了顧家四房五房還不夠,竟然還把顧家三郎給抓了起來,這不是往死里得罪人嗎?
不過一想到袁文殊那性格,他們也都見怪不怪了,這袁文殊可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顧家的亂局,和京城的人怎麼想,袁文殊現在都不想管,因為他正在陪自家娘子。
「官人,你這次這麼大動干戈,這可著實得罪了不少人啊?」明蘭道
「娘子,我這也是沒有辦法,大娘娘欽點我來辦這件事,我是一點不敢怠慢啊。」
「我現在就一個心思,公事公辦,抓緊把這件事情辦完,這帝後之爭的旋渦,可是不能卷進去啊。」袁文殊道
「官人,這次大娘娘可是將了官家一軍呀,讓官人你來辦這件事情,除了能破壞官家的算計之外,還能藉機把你拉過去,這可真是一石二鳥啊。」明蘭道
「娘子真是冰雪聰明啊,大娘娘她就是這個意思,所以我才會不講情面,所有的事情我都公事公辦,讓人挑不出一點錯處來。」
「只有這樣,我才能脫離這旋渦,雖然有西北在,我不會有事,但是咱們兩家那麼多人呢,我不能不考慮啊。」
「有的時候,哪怕處在我的位置上,有些事情也是力不從心啊。」
|「算了,不說這些了,我們是不是得辦點正事了,娘子?」袁文殊道
「啊?我不要,我還有事,我先出去了。」明蘭道
「嗯?這可就由不得你了,我的好夫人,過來吧你,哈哈哈。」袁文殊邊說,邊把明蘭拉進懷裡。
袁文殊大笑著走向了床榻,而明蘭此時,已經把臉埋進袁文殊懷裡了,而袁文殊滿臉笑意的,把明蘭抱得更緊了。
「夜色正濃月耀光,」
「照榻留影陰陽合。」
「太極輪轉調龍虎,」
「琴瑟和鳴日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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