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袁文殊去千春樓了?他倒是真有閒情逸緻啊。」大娘娘道
「大娘娘,這次的事情,您這的不打算插手嗎?這可是個好機會啊。」內官道
「哀家為何要插手》現在不是挺好的嗎?皇帝不是已經下旨,讓三司會審了嘛?」大娘娘道
「這國朝自有法度,哀家也不能亂來不是?所以就看著好了。」大娘娘道
而此時的桓王,可就沒那種好心情了,畢竟仲懷是自己的知己,又是自己未來的得力助手,怎麼能眼看著他出事呢?
可他現在並沒有什麼好辦法,於是只能把小段和老耿他們都叫來了,三個臭皮匠聚一起,總能想出點辦法來啊。
「你們倒是說啊?仲懷的事情到底怎麼辦?」桓王問道
「殿下,這現在,實在是沒什麼好辦法了啊,您想啊,但凡有什麼辦法的話,官家也不會下旨三司會審啊?」老耿道
「我知道,可是難道我們就這麼等著嗎?就什麼也不做?等著仲懷受罰?」桓王道
「殿下,我這倒是還有個主意,不過,恐怕不成啊?」小段忽然道
「嗯?是什麼辦法?你但說無妨,到時候咱們合計一下就是了。」桓王道
「殿下,那我就直說了,現在外面都在傳,說是這件事情背後, 是袁文殊在操控,所以, 若是他肯幫忙的話, 那仲懷的事情, 應該就能解決了。」小段道
「啊?這,他會答應幫忙嗎?畢竟若是像你說的那樣, 這件事情是他在背後操縱的,那他怎麼會幫忙呢?」桓王道
「殿下,小段的意思是, 由殿下您出面去找袁文殊,他才有可能會幫忙。」老耿道
「嗯,這倒是個辦法,那事不宜遲, 我現在就去。」桓王道
說完之後,桓王直接起身就往外走,看到桓王走遠了, 小段道:「老耿, 你剛才為何要打斷我的話?」
「兄弟啊,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可是現在殿下已經急的火上房了, 但凡有一點希望, 他都願意去試一試, 你又何必打擊他呢?」老耿道
「可老耿你不是不知道,這事情現在鬧得有多大,到了這一步, 已經不是袁文殊能說了算的了。」小段道
「我又何嘗不知呢?但是就像殿下說的,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嗎?不試一試怎麼知道不行呢?難道我們就這麼幹等著嗎?」老耿道
「哎。希望有用吧,若是殿下無功而返, 那仲懷,就只能的等著受罰了。」小段道
而桓王出了宮門後, 直接就往定襄侯府趕去,很快就到了定襄侯府大門口。
聽到下來報說桓王來了,他知道該來的還是來了,跟自家娘子說了一聲, 然後就在明蘭擔心的眼神中, 離開了房間。
袁文殊到花廳的時候, 桓王已經在等著了, 袁文殊一看趕忙上前道:「臣有失遠迎,還望殿下恕罪。」
「哎,是本王不請自來,何罪之有啊?快坐,快坐。」桓王道
「謝殿下。」袁文殊謝過之後,直接坐了下來,等著桓王說話,雙方都很清楚對方的目的。
所以桓王也就沒有繞彎子,而是直言道:「袁侯,實不相瞞,本王這次來,是有一事相求。」
「殿下您這就折煞臣了,您有事儘管吩咐,什麼求不求的。」袁文殊趕忙道
「好,那我就直說了,這次仲懷的事情,本王希望你高抬貴手,放他一馬。」桓王道
「殿下何出此言啊?寧遠侯的事情我怎麼幫啊?您這話我怎麼聽不懂啊?」袁文殊道
「定襄侯,本王今日是真心實意的上門,你若是不想幫忙,也不用這麼敷衍我吧?既然定襄侯不肯相幫,那本王就告辭了。」桓王道
說完起身就要走,而袁文殊一看這架勢,哪怕明知道是演戲,也只能起身阻攔,總不能真就這麼讓他走了吧?那仇可就結大了。
「殿下且慢,您聽臣詳細跟您說。」袁文殊說這,就上前把桓王請回了座位。
「殿下,就算確如您所說的一般, 這件事情就算真的和我有關係, 可眼下這件事情,發展到如今這種程度, 已經不是臣能解決得了的了。」袁文殊道
「那, 就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桓王追問道
「殿下,臣知道您胸懷大志,作為武將,臣很願意輔佐您,完成您心中的大業,可是您現在還不是官家。」
「這有些事情,您也不方便處理,殿下,既然今日您來了,那臣不妨和您說兩句實話。」
「今天這件事情的起因,就是規矩這兩個字,殿下難道沒發現,就連韓首輔都不願意幫忙嗎?」
「而這其中的原因,就是因為官家壞了規矩,臣說句大不敬的話,官家這皇位是撿來的。」
「這有些事情本就為人詬病,如今還壞了規矩,這朝野上下,自然就暗流涌動。」
「這件事情的起因,不過是簡單的利益之爭,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事情發展到現在,已經不是臣能解決的了。」袁文殊道
「定襄侯,你膽子也太大了,官家的事情,也是你能說的嗎?你就不怕本王治你的罪嗎?」桓王怒道
「殿下,臣既然敢說,自然就不怕,您不會真的以為,這些話就只是我自己的意思吧?」袁文殊道
「嗯?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桓王驚道
「殿下猜到了?沒錯,這些話就是祖父他老人家的意思。」袁文殊道
「什麼?真的是?怎麼可能呢?秦國公他怎麼會?」桓王道
「殿下,祖父他老人家,早就算到了,您一定會來找我,所以從事情發生開始,我就一直在等您來找我。」袁文殊道
「什麼?秦國公他為何要這麼做?你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麼?」桓王道
此時的桓王,已經把顧廷燁的事情放到了一邊,他現在已經沒時間考慮顧廷燁了,他現在只想知道,西北到底是什麼意思。
也不怪他如此震驚,實在是事情太出乎意料了,本來只是為了仲懷的事情,上門來試一試。
可沒想到,這其中竟然藏著這麼大的秘密,這如何能不讓他震驚呢?
「殿下,臣剛才說過了,您胸懷大志,臣很願意輔佐殿下您完成大業,這也是祖父的意思,只要規矩不變,我西北自然也不會變。」袁文殊道
「什麼?你,你西北想要幹什麼?」桓王道
「殿下,您何必明知故問呢?這些話,我只有今天才有機會跟您說,也只有今天才不會被懷疑。」
「殿下,今天的事情恕我無法幫您,還請您見諒,您今天只能從我這無功而返。」袁文殊道
「你就這麼篤定,本王一定會答應你們?」桓王道
谷幗「殿下,您會答應的,畢竟劉貴妃那,可是還有一個呢,您是需要我們的。」
「至於顧廷燁那邊?殿下您也明白,只要英國公在一天,他永遠掌握不了北方。」
「現在禁軍,可是在劉家手裡呢,殿下您真的一點都不擔心嗎?」袁文殊道
桓王走了,氣急敗壞的走了,至於這其中有幾分真實,那就見仁見智了。
袁文殊對此一點都不擔心,他剛才的話堪稱大膽,他也知道,桓王心中一定會有不滿。
但是這話必須得說,不光是因為秦國公,還為了自己接下來的舉動,今天這話是必須要說的。
同時他也很清楚,桓王不會相信自己挑撥的話,但是種子一旦種下,那早晚有生根發芽的時候。
剛才他說的話,大部分都是真的,這些話確實是秦國公吩咐的,他到現在都記得,自家祖父,和自己說這件事情的情景。
記得當時,自己告訴他老人家,自己算計的時候,他老人家雖然看上去很意外。
但實際上心裡沒什麼動搖,隨後就交代了自己,剛才這件事情,其實想想也沒錯。
這種事情,也就只有借著這個機會,才有可能,在不被懷疑的情況下告訴桓王。
至於說桓王的反應?那早就在祖父的算計之中了,對於一個胸懷大志的帝王來說。
在他達成目的之前,這都不是問題,就是要清算,那也要等他完成了之後才會動手。
但是那個時候,可就不是他說了算得了,袁文殊不會給他機會的。
而桓王這邊回去後,心裡也在想著剛才的對話,他雖然心裡也很是不爽。
但是他忍了下來,因為剛才袁文殊的話,其實是可以反著聽得,那個小的,為何就不能登基呢?
所以這有的時候,這一句話里有很多重意思,就看怎麼理解了,暫時的妥協,是為了更好的未來,桓王在心裡這麼勸著自己。
御書房中,承興帝正聽著趙光遠說著什麼。
「你是說桓王去定襄侯府了?可有什麼結果嗎?」承興帝問道
「陛下,桓王殿下是一臉怒氣,離開的定襄侯府,臣想來是沒什麼結果。」趙光遠道
「嗯,朕知道了,你下去吧。」承興帝道
隨著官家下旨徹查,康大娘子這邊也沒閒著,除了讓人堵著順天府之外,還讓人去了澄園門口堵著。
一時間這京城可是熱鬧得很啊,每天都有看熱鬧的人在周圍走動,順天府和顧廷燁的人,忙的是疲於奔命。
而自從桓王離開之後,袁文殊這裡徹底清淨了,根本就沒有人過來,康大娘子也從來沒有上門。
雖然這京城但凡有點身份的,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但這面子上還是要裝一裝的。
袁文殊也難得清閒,每日陪著著自家娘子就行了,直到盛家來人,讓他們夫妻明日過府一敘。
等人走之後,袁文殊笑著道:「娘子,看來岳父那裡是頂不住了,這是找我們去擋災的。」
「其實咱們去也是應該的啊,誰讓這災,就是咱們給他找的呢?」明蘭道
「哈哈,那我們明天就去?」袁文殊道
「不,明天不去,明天我們找個藉口,後天再去,讓我父親也急上一急。」明蘭道
「嗯?我沒聽錯吧?娘子你說什麼?拖一天在去?這主意不錯,我很喜歡,哈哈哈。」袁文殊道
「不過娘子啊,這撒謊騙人終究是不好,你看我們是不是,真的因為點什麼耽誤一下啊?」袁文殊道
明蘭一聽就知道他想幹嘛,於是裝傻道:「那因為點什麼事情好呢?」
「那還用說嘛娘子,自然是...。」袁文殊道
忙裡偷閒悠哉樂,
事出有因碌中忙。
陰陽相濟成龍虎,
黃粱一去夢周公。
等到了第二日才發現,兩人根本就不用假裝了,因為確實是去不了了,看著對方那疲憊的眼神,兩人都笑了起來。
氣氛一時有些微妙了起來,但是這氣氛,被一陣肚子的叫聲給打斷了,袁文殊直接道:「娘子,我們起來吃點東西吧?這肚子都餓了。」
「好啊,正好我也餓了,那我們去樊樓吧?」明蘭道
「哦?好啊,那就去樊樓吧,聽說又出了幾樣新的菜式,我們一起去嘗嘗。」袁文殊道
「好啊,其實這吃來吃去都吃膩了,有機會的話,好想去江南啊。」明蘭道
「嗯,娘子啊,你要說別的地方嘛,我倒是還能想想辦法,只是這江南啊,我應該是去不成了。」袁文殊道
「哎呀,我就是隨便說說嘛,官人你怎麼還當真了呢?」明蘭道
「哈哈,我這不是想讓你開心點嘛。」袁文殊道
「有你在我就很開心啊?真的,只要有你在,我的心就很踏實,不管遇到什麼困難,我都不怕,因為我知道,你一定會出現幫我的。」明蘭道
「娘子啊,你這突然說這些話,咱們兩的飯怕是要吃不成了。吶,你看看。」袁文殊指著一個方向道
「哎呀,我不管,我餓了,我要去吃東西了,你自己在這躺著吧。」明蘭道
「不是,娘子你這可不對啊?你這不是州官放火,然後還不救嘛?你這可不行啊。」袁文殊道
「怎麼樣?你有意見啊?我就是不想救。」明蘭調笑道
「嘿,這可就由不得你了,這火你必須得救。」袁文殊道
這中間發生了什麼,就不足為外人道了,不過最後,二人這樊樓是沒去成。
最後二人的晚飯,是在家裡吃的,吃過了飯後,明蘭道:「老規矩,今晚安分一些,要不然你就睡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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