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夜過去。
確定楊文遠是真有事要辦,楊如錦也不纏著楊文遠了,自顧自地帶了幾個親衛出去玩了。
還說要買一些本地的特色物件回家,以求消減些母親陳大娘子的怒氣。
不過楊文遠卻是對此不抱任何期待。
這次回去後,楊如錦少不了要被訓斥加禁足。
縱使有楊宇卿在旁邊說好話,恐怕也不大頂用。
白鹿書院同盛家書塾大有不同。
盛家書塾一直到現在,大多時候都是上半天課,下午的課並不時常有。
美酒已有,佳人近在眼前,自然是去溫柔鄉里運動解酒才對。
於是楊文遠拉著顧廷燁開始說閒話,回憶當初在汴京闖蕩的快活日子。
說著,楊文遠當即蹲了個馬步,手指交叉捧住,示意顧廷燁抵住自己的手翻越牆頭。
於是楊文遠說道:
「今天晚了,你又喝了酒,不如坐馬車一起回去,我送送你。」
顧廷燁略微遲疑,但還是點頭同意。
正所謂春宵一刻值千金。
日落西山,夕陽斜照。
顧廷燁雖然上進,但這枯燥的讀書日子過久了,自然也很是懷念當初紈絝子弟的瀟灑生活。
七扭八扭之下,總算到了地方。
顧廷燁剛要下車,卻是被楊文遠攔住了。
平日裡在自己面前文雅嫻靜的曼娘,此刻正如同一個窯姐兒一般不堪入目。
楊文遠已經提前在白鹿書院門口等著了。
見顧廷燁表情迷糊,半醉在門前撓腦袋,楊文遠當即喊道:
「自己家不用顧忌,翻牆進去便是!」
不過後門沒有門房,門栓從裡面堵著,沒有院裡的人開門,自然不可能打得開。
石頭自然明白顧廷燁的意思,當即點頭應是。
按理說,家中如果出了什麼事,門房應該是第一個知道的。
顧廷燁臉上默然,久久不能言語。
等顧廷燁走進了臥房,卻是看見本應該在房裡熟睡的曼娘不知所蹤,床鋪還有些凌亂。
酒酣耳熱之際,楊文遠終於是看到長青出現。
楊文遠故作打趣道:「到時等明天早上她一醒,發現你就在她旁邊睡著,豈不是一件趣事?」
裡面的人是那個大家閨秀般的曼娘?
隨後稍稍躍起左腳往楊文遠的手掌上一蹬。
顧廷燁沒想到楊文遠的力氣這麼大,一時不注意胸口剛好撞到了牆頭,頓時齜牙咧嘴道:
「你這體格氣怎麼長得,我從小就練武,力氣怕是還沒你這半路出家的大!」
楊文遠樂道:「我天生神力啊!」
曼娘心中一驚,回頭看去,卻是看見門口處正站著本應該在書舍呆著的顧廷燁。
當即後退幾步,略作蓄力。
並且還是半月休沐一次,一次一天,可謂是嚴格得多。
而白鹿書院則不同。
等到了近前,顧廷燁朗聲道:
這出乎意料的一幕讓曼娘當場癱軟成一團。
借著小床邊放置著的燈盞,顧廷燁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的兩人。
他當然不會如楊文遠說的那般搞文雅範。
顧廷燁自然是欣然應允,當即拉著楊文遠就要去酒樓吃酒。
顧廷燁當即用力一腳踹開房門。
時間在不經意間流逝。
這裡早課的時間和莊學究要求的一樣,不過從入學開始,他們都是整天的課。
不過楊文遠有句話說的倒沒錯。
顧廷燁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另外一個是自己親自招進家的瘸腿漢子?
顧廷燁進了門,一時覺得家裡安靜地有些不正常。
「不是說要走了嗎?怎麼今日得閒來我這一趟?」
顧廷燁怎麼在這?
楊文遠不能在顧廷燁面前表露自己知道曼娘的院子在哪,因此馬車由著顧廷燁指路。
顧廷燁只覺著胸口一股奔騰的血氣急速上涌,讓他的雙眼不由得充血遍布血絲。
映入眼帘的這一幕,讓顧廷燁睚眥欲裂。
楊文遠也是趁時雙手發力,使勁向上一抬,便見顧廷燁上半個身子扒拉在牆頭上了。
等到了門房屋外,顧廷燁卻是腳步突然一頓,眼裡閃現出一片木然。
顧廷燁也不是貪酒之人,知道楊文遠明天要趕路,點頭同意。
「二二郎?」
那一聲聲急促的喘息聲如同魔音貫耳,讓顧廷燁一時間有些站不穩。
明白事情已成,楊文遠也不繼續拉著顧廷燁回憶往昔,裝作不勝酒力,開口道:
不多時,就在人流里發現了顧廷燁的身影,顧廷燁自然也看到了這邊,立馬向這邊走了過來。
「二郎,誤會,不是你想的那樣!」
顧廷燁聽著覺得有些道理,於是當即拉著楊文遠往後門走。
如今天都還沒黑,萬一讓顧廷燁提前跑回家,沒當場撞破曼娘的事,自己可沒更多時間和別的理由再安排一次。
目送楊文遠離開,顧廷燁會心一笑。
「嗯~!」
「再快些!」
顧廷燁自然明白楊文遠的意思,酒意上頭之下也是豪爽得很。
屋內各處則散落兩人的衣物。
曼娘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顧廷燁滿臉焦急地往大門處趕。
但楊文遠可不會讓顧廷燁自己回去,不然他肯定會從正面走。
到了酒樓,楊文遠來之前,特意吩咐店家上飯菜慢些,好磨蹭些時間。
顯然顧廷燁也是從楊文遠那學了不少黑話。
身後突然傳來一身巨大的破門聲,緊接著便是身下老相好的身體突然僵直,臉上一副看到鬼的表情。
黃昏下,到了白鹿書院放學的時間。
一個皮膚白皙的婦人跨坐在瘸腿的漢子身上,旁邊的小桌上還有一些美酒佳肴的殘餘。
說完,顧廷燁縱身一躍,跳入院內。
但他這時喝了酒,神經有些大條,因此也不放在心上,徑直往曼娘的房裡走。
「哎,走前門幹嘛,從後門走便是,免得驚擾了伱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外室。」
「」
這不由得讓顧廷燁心裡一慌。
顧廷燁當即闖出門,就要到前面去看看門房還在不在,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天色有些晚了,要不就先到這了?」
他沒喊門房開門,是怎麼進來的?
只見她嘴裡顫顫巍巍道:
「用力!」
自己這就去給曼娘一個驚喜!
因此,顧廷燁在牆頭上對著還在底下眼巴巴地望著自己的石頭說道:
「公子我累了,要早點去歇息,你自己去旁邊找個客棧住著吧。」
這處酒樓是楊文遠特意選的,離曼娘那很近,如今也晚了,顧廷燁自然不會冒夜回書舍那邊,因此就要同楊文遠拜別離開。
因此一聽楊文遠提起當初的快活日子,嘴裡的話頓時滔滔不絕起來。
也難怪曼娘這般猖狂。
顧廷燁學業又緊,兩邊還離得有些遠,一來一回又傷身又傷神,恐怕一個月都去不了幾次,自然助長了兩人的肆意。
只見此時門房狹小的房間裡,正不斷傳出音調熟悉的喘息聲。
「行了,我明天還要早起趕路,就不和你聊了,回家睡覺去嘍!」
再加上楊文遠時不時地附和,互碰一杯酒。
見狀,顧廷燁調笑道:
「若是你閒著無聊,也可去尋些樂子,回來的時候公子給你報銷!」
楊文遠微微搖頭,輕笑道:
「改主意了,明天一早就走,今日來找你是為了吃一場離別宴。」
頭上突然被帶了個帽子,是個男人都受不了,更別說是顧廷燁這種心中自有驕傲,同時極度敏感的人了。
片刻後,沉默良久的顧廷燁臉色平靜地將身後的房門緊緊閉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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