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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大利的「劍之王」的到來,並沒有造成什麼動盪,至少莫宸沒有聽到什麼不好的消息。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一來是神秘側自帶隱藏規則,東尼的鼎鼎大名也只局限在神秘世界,而且還是偏向於西方世界。他在表世界的身份又不是什麼超級大明星,過來了這邊也不會有新聞節目專門報道引發關注。
而且魔術師又怎麼可能會沒有掩飾自身的存在,以及造成的某些特殊現象的手段?
二來就是雖然薩爾巴特雷·東尼這個人在義大利的魔術師的眼中——尤其是在管家安德烈的眼中——是個不折不扣的麻煩大王甚至是個混蛋。
但是他其實也有自己的一套行事準則與底線,只要是他自己覺得不公平的戰鬥,那麼就不會輕易的主動開啟戰端。
準確的說是他可以接受敵人比自己強,但是他不能夠接受敵人明顯比自己弱,因為強者只會對更強者揮劍,而不是恃強凌弱、撿著軟柿子捏……
就像是他明明振奮到不得了,卻因為完全沒感受到莫宸身上有什麼同類或者敵人的氣息,所以也還是會強自忍耐,不會說真的一劍劈過來。
——因為東尼看不透對方,只覺得對方的能力值肯定是沒有達到神靈級別的,即使是贏了,他也只會覺得勝之不武。
而這個,就是他的行事準則。
當然,這只是薩爾巴特雷·東尼自己的行事準則,用於約束自己的主動行為。他不會主動開啟明顯不公平的戰鬥,但不代表說就有人可以利用這條規則,覺得自己找到了什麼漏洞。
歐洲那邊同樣也有不少蠢貨,不知道多少騎士、魔術師主動向「劍之王」挑戰,然後被他隨便的一劍斬殺的。
所以說,他不會主動的與弱者戰鬥,但是絕對不介意回應他人的主動挑戰,並且他下手沒輕沒重的……都是一劍斬殺,不會說什麼點到即止。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拿出自己最大的實力是對對手最大的尊重?
因此,對於東京的普通人來說,這些天的談資還是熱度沒有下降太多的富士山問題,以及之前的那場寒潮,這些都是讓他們興致盎然的話題。
暫時沒有更加具備時效性的熱點新聞出現。
這讓莫宸覺得其實那位義大利出身的魔王也沒有那麼惡劣嘛,也不知道為什麼他身邊的人都如臨大敵的?這到底是那些人的偏見,還是自己的標準要求太低了?
只要對方沒有兇殘到每天出門砍殺平民,就會覺得這個所謂的魔王其實也沒有那麼喜歡惹事生非?
只不過考慮到這兩天就連艾麗卡都不見蹤影了,似乎忙的要死的樣子。莫宸也不得不考慮其實是包括她在內的義大利魔術師們,一直都在竭盡全力累死累活的幫某個魔王惹出的問題掩飾洗地……
所以才直到現在,都沒有搞出什麼大新聞來。
這個可能性同樣很大,莫宸覺得自己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所以並沒有妄下結論。
他之所以覺得那個金髮青年沒有怎麼搞事情,是因為弒神者的能力值全面達到了神靈級,不管到底是附屬神還是真神,甚至乾脆是主神、神王的那種級別,都肯定是超越人之界限的怪物。
他們與被打倒的神靈擁有著同樣的權能、領域等的神話概念,唯一的區別就在於神靈不死,所謂的弒神嚴格來說只是將出現的神打倒了。
祂們不會真正消亡,只是回歸了神話,靜靜等待著復甦的時機,以圖繼續再一次的捲土重來、東山再起,也不會真正的損失什麼。
而弒神者要是被殺死了,不說絕對,但是的確是很有可能就是這麼永遠的撲街了,不會再有什麼能夠爬起來的機會。
現存最古老的弒神者,神秘側的共識是十八世紀的「侯爵」,不過在那之前陸陸續續也還有過其他弒神者的記錄,只不過現在他們都不存在了,可想而知其最後的結局。
但是不管怎麼說,除了只有一條命之外,弒神者其他方面的能力都是神靈級別的——
所以他們真要是動真格的話,天崩地裂還真的不是什麼誇大的形容詞。
例如說……草薙護堂?!
儘管了解不多,但是莫宸依稀記得原劇情之中的這個主角貌似就是個「遺蹟破壞者」,他到處與各種敵人戰鬥,總是不可避免地不斷地破壞世界各地的古老遺蹟,走到哪裡破壞到哪裡……
嗯?等等,要是這麼一說的話,似乎……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嘛?
他有上將女武神……不,是考古學家克勞馥小姐,可斬弒神之魔王。
……
……
這一天的下午。
夕陽西沉,殘陽如血一般的光輝在大地上鋪展開來,將建築物與行人的影子都拖曳得長長的。
噠噠噠,伴隨著清脆的腳步聲——
深紅色的少女再次踏上了通往那座已經接近城市外圍的郊外地帶的無名神社的道路,相比起數天之前,她已經很難維持得住那種火炎與黃金一樣華麗的感覺了。
面容憔悴蒼白,眼神空洞無力,要是黑眼圈再嚴重一點兒的話,這個貴族少女就很像是那些經常過度加班的社畜了。
讓人很是擔心她是不是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的休息過了,會不會隨時過勞死什麼的……畢竟魔術師始終也還是人類,只不過是掌握了神秘的力量,與常人相比有很多特異之處而已。
但是,本質並不會真的輕易變成另一個物種,生命形式上的改變是很困難的,除非是涉及到了某些特殊的學派,才有可能在境界層次未到之前,生命形式就發生變化。
——不過,那一般不是什麼好的方面。
總而言之,現在的艾麗卡比起普通人擁有更加豐厚的資本,但也並不是可以無限揮霍的……只不過,只是區區兩三天沒有休息,應該不至於讓她這麼有氣無力的才對。
大概只能夠說某個奇葩魔王太能夠惹事了吧,一個沒注意就肯定跑出去惹麻煩了,而且還肯定是連鎖反應一連串的那種。
而來到這裡的追隨者,義大利的魔術師,她還有自己的叔父以及安德烈管家加起來,貌似也就只有三個人,怕是根本就是忙到腳不沾地。
幾天下來,心力衰竭了也很正常——這可比父母陪著不開竅的孩子做家庭作業要恐怖得多了,要是換做普通人來負責這方面的事務……
怕不是有一個算一個,都要被氣到送去醫院急救,不是心梗就是腦出血。
「至少這就是最後一天了,今天晚上薩爾巴特雷卿就要回去了……」
「只要回到了義大利,就不關我和叔父的事情了,那個時候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回想著這幾天發生的各種雞飛狗跳,完全讓人意想不到的麻煩事情。
即使都已經過去了,艾麗卡也還是覺得有種頭痛胸悶,氣得胃痛,氣得肩膀都忍不住微微顫抖的感覺。
除了對數年如一日的堅持下來的安德烈管家變得更加滿懷敬意了,希望對方也能夠長命百歲……不,是千秋萬代的安穩活下去之外,她還禁不住的在心底深處生出了某些很大不敬的念頭。
在某些時候,她真的是覺得腦子發熱,恨不得想要一刀殺之以圖後快……如果不是內心深處傳來的抗拒與戰慄的感覺,總是提醒她懸崖勒馬的話。
只不過艾麗卡總覺得,或者不只是自己,就連自己的叔父和安德烈管家在臉色最鐵青,表情最難看的時候,也應該是有過那樣的念頭的。
那位魔王絕對有那樣激怒所有人的實力,他完全可以為此而自豪!
我很冷靜我很理智我是仙女不罵人不生氣……
她努力的這麼說服著自己,平息著之前積累下來的怨氣,儘量不讓自己去回想前幾天的事情,快步地向著上方的灰色鳥居的方向踩著石階,拾級而上。
這次要回去了,也是就要解放了,最重要的就是她這一次過來,是為了通知這個傢伙關於她們要離開了的消息的。
主要還是東尼的要求,他並沒有放棄前些天萌發的那個危險的想法,甚至還更加堅定。
不過在少女看來,居住在這裡的這個傢伙簡直全身都是疑點,光是他一個外國人以這麼一座偏僻幽靜,而且還空蕩蕩的神社作為落腳點,這個就足夠讓人懷疑了。
但是她又不是警察,也不是需要偵破什麼刑事案件,所以這些問題也不關她的事,貿然調查對方也很有可能只會引發不好的結果。
「嗯?這是……?」
走過鳥居的瞬間,艾麗卡突然有種自己穿過了一層類似於水面那樣的無形屏障的感覺,而且四周一下變得極其安靜,也是證實她瞬間的猜測。
這傢伙在幹什麼?怎麼突然神秘兮兮起來了?不會是自己這個時候不適合過來吧?
但是現在不過來也不行啊,就在晚上的飛機,要是錯過了或者那個麻煩大王又會以此為藉口要求推遲回去義大利了。
猶豫了一下,艾麗卡還沒有做出決定是要繼續前進,還是轉身先離開,就發現前面有個出現了一個人影,正步履略有些踉踉蹌蹌的走了過來。
那是一個巫女的身影。
「咦?」她禁不住詫異了起來,「這神社居然還有巫女?為什麼之前都沒有見過?」
不能夠怪艾麗卡有些後知後覺,她因為這幾天的事情實在是心力交瘁了,而且在之前這座神社裡面根本就沒有其他人的存在,可是現在……
那是一個有著一頭如瀑的黑色中分長發,額前有著劉海的巫女,眉目如畫,卻又顯得蒼白異常,若有病容,雖然夕陽血色如霞,但是映照在她臉上卻是仍無半點血色。
她身穿著千早、白衣、緋袴、念珠、瓔珞……等等等等,一系列巫女系的服飾,給人一種極其合身而又清冷的感覺。
只不過貌似渾身都是濕漉漉的,就連那一頭長髮也是如此。
沉默……
艾麗卡皺著眉頭,看著那個雙目無神,眼神一片茫然,慢慢走近過來的巫女,她隱約察覺到了一些什麼,但是卻有些不敢置信。
而且她在疑惑的同時,更多的卻是某種驚嘆,即使同為女性都好,她也抑制不住這種油然而生的情緒。
「那個……請問你是……」
在巫女走過身旁的時候,艾麗卡忍不住的開口問出聲來,同時她還聞到了一股非常濃郁的藥香。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那個巫女只是微微回眸瞥了她一眼,然後又收回視線,不言不語的繼續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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