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得到江北油田的支持,第六砂輪廠僅僅用了七十天就完成了通水、通車、通電,並將四十台兩面頂壓機和真空燒結爐安裝就位。╞┝╞┞╪┟┝═.〔〈。c[o?m
由於日本商業間諜陰影,趙春達決定與6建飛的北方機械研究所共同完成金剛石複合片項目的科研工作。兩人分別趕到了砂輪廠,雙方仍然在磋商具體的生產工藝標準事宜。
與此同時,中日研究所經過近兩年的科研攻關,終於解決了旋挖鑽機的一系列漏洞改良問題。德川正一帶著最新的解決方案,與團隊趕往中東各國用戶,進行售後修理升級服務。
旋挖鑽機的性能,得到了進一步的提升,榮獲國際多個技術獎項。全球銷量,也穩步上升。
趙春達父子並沒有眼紅,他們知道,光是這幾年,日方帶來的技術和管理方案,已經使得江北油田機修廠受益良多。江北油田機修廠也承接了日石油的加工貿易。更何況五年後,所有全套實驗設備將全部歸於中方。
此時,金剛石複合鑽頭的生產工藝得到保障,旋挖鑽機改良項目也已經提前完成。無論是研究所和機械廠,都是一片放鬆和喜悅的氣氛。
研究所里放了兩個星期的長假,讓部分日本員工回家探親。趙春達也是拾起了好久沒碰的魚竿,到邵湖旁邊安靜垂釣兩日。
趙躍民和胡東,也放下了手頭的工作,一幫人跑到上海玩了一圈,逛逛城隍廟,坐著有軌電車東晃西晃,住在國際飯店,沒事時品酒俯視繁華的外灘。┢╪┝╪┡.(。
日子過得是輕鬆又逍遙。
然而,兩天後,趙躍民在酒店內接到了鄧慶輝的電話。
「躍民,在上海呢?」
「是,老鄧,什麼事啊?」
鄧慶輝的聲音有些猶豫:「躍民,有件事,我得跟你通一個氣。你們不是在我的辦公室留了一份生產工藝標準書嘛。我晚上有次回辦公室時,便看到廠里有個青工在我那辦公室鬼鬼祟祟地抄著什麼。我有了警覺,派秘書跟蹤了這個人幾天,你猜怎麼著?我覺他一個日本人經常接頭碰面。」
「日本人?」趙躍民一愣。
「對,日本人。」鄧慶輝說道,「你說說,咱們江北省,有多少外國人?用指頭數都數得過來。更何況是日本人,也就你們研究所里有那麼幾個。」
「老鄧,我知道了,我會處理這件事的。你不要打草驚蛇……」趙躍民的臉色嚴峻起來。
南京,外事賓館。┢╪┝╪┡.(。
大廳內響起了悠揚的琴聲。遠近幾桌客人,都在微笑低聲交談著。
一位工人模樣的矮個年輕人,在門口張望了許久,似乎從來沒有到過這種高級場所。他有些心虛地避過門童的目光,低著腦袋走到大廳最邊上的靠窗位置。
「別緊張……第一次來這裡?」西裝革履的藤井,悠然地靠在沙上。
那位矮個青工略顯拘束地坐了下來,立即點了點頭。
「只要這個任務完成了,你會有很多機會來到這裡。」藤井微笑道,「你個人的生活和命運,也將因這個任務而改變。喝點什麼?」
「隨便……」
「服務員,來一杯威士忌……」
矮個青工看著服務員端到自己面前的精緻酒杯,又看了眼那五光十色的液體,拿起來,喝了一口,立即皺了皺眉頭。
「味道不好?」藤井問道。
「還不如二鍋頭呢……」
藤井搖搖頭笑道:「你們中國人……不會享受。算了,不說這個了……」他伸出手來道,「我要的資料呢?」
「資料在這裡。」矮個青工拿出一個信封,「不過,這只是生產工藝標準書,我們鄧廠長盯得緊,我也不敢亂來,只抄了一半多點。」
「嗯。」藤井拆開信封,看著裡面的技術資料,他微微點頭:「這段時間,你要把生產工藝標準圖都弄到手。」他略微沉思了一下,說道:「就不要抄寫了,太慢。我給你弄來一台松下的靜電複印機,送到你家裡。你想辦法把圖紙搞到手後,立即回家複印一份,交給我。」
「那複印機,那麼大的個頭兒,我可怎麼還給你呢?」矮個青工苦惱道。
「直接送給你了。」
「這複印機可是很貴的吧。」矮個青工嘆道。八十年代初,國內普遍還是用老式油印複印技術,複印機可是奇貨可居。
「貴什麼?」藤井滿不在乎道,「相比於我們要做的這項技術,這台複印機相對來說,不過是個零頭。」
「好,好。」那名青工忙不迭地答應起來。
「好了,你也不要多來這裡,防止暴露。就這樣吧。」藤井直接命令道。待那名青工走後,他看了看手錶,立即走到酒店門口。
「田中總裁!」
藤井恭敬地鞠了一躬。
田中信村從奔馳車中鑽了出來,撣了撣風衣上的灰塵,朝藤井點點頭。
「藤井君,到房間再說吧。」
寬大豪華的總統套房,田中信村站在落地窗前的寫字檯旁,手中捧著一杯人頭馬。
「藤井君,我讓你完成的任務,你進行得怎麼樣了?」
「嗨一!稟報總裁,關於趙春達的第二代金剛石鑽頭,我覺得十分有市場價值。它採用一體式結構,改變了以往表鑲金剛石鑽頭繁瑣的拆卸裝配環節。我認為……」藤井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這是一個足夠改變業界鑽井方案的技術,幾乎解決以往鑽井技術上的大部分難題……」
「嗯。」田中信村聽著藤井的匯報,眼中放出光芒來,他微微晃著手中琥珀色液體的酒杯,「沒錯。趙春達這個人,是中國少有的技術專家。即使是這般體制的限制,他都能有層出不盡的明,若是來到我們國家,怕是能夠引領我們日石油,走上世界技術的金字塔頂。」
「不過,趙春達這個人,十分忠於他的祖國,即使當初的德國和美國,也未能留下他……」藤井說道,「憑藉我的感覺,他和他的兒子趙躍民,都不可能願意來日本展。」
「那個趙躍民……」田中信村眼中露出陰鷙的光芒,「的確是一個談判性的人才,使得我們日石油在這個研究所上,跌了大跟頭。因此,我也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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