饅頭祝大家元旦快樂~~雖然說的晚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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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了一個小小的插曲,常在天一行火急火燎的趕回明泉,一路再沒發生什麼意外。只不過他們也沒法收回同伴的屍體,他們應該已經跟那些植物一樣化為灰燼了。
回到明泉後,王鵬先被送到緩衝區的醫院救治,還好應急措施及時讓他保住性命。熊鬼狩獵團眾人對於死去的兩名成員都很難過,在安頓好王鵬並處理好各自身上的傷後,他們便開始四處打聽有沒有在狩獵時打扮的跟土著人似的狩獵者,或者是這種打扮的新興宗教。即便現在敵不過他們,起碼也要知道自己的敵人是誰。
結果是打聽到不少奇奇怪怪的新宗教,還有些行事詭異的狩獵團,但卻沒有跟「土著」特徵相符的。至於說報警或其他什麼的,根本沒用。因為現各地行政機構只能管理自己的城市區域,只要出了防禦區進入野外那就屬於無法之地,根本沒人管。說實話,不是不想管而是管不了。現在人類都需要躲在防禦圈內以求自保,野外依然是變異獸的天下,怎麼去管?
一時查不出什麼線索,「土著」這事的調查陷入停滯。但常在天並不打算完全放棄,他相信只要這些「土著」是真實存在的,那遲早會發現他們的蛛絲馬跡。
在明泉市正在建設的新市區與老市區之間有一片市場,這裡每天聚集著大量人流熱鬧非凡。這裡買賣的東西也五花八門無所不包,小到針線紐扣過期糖果,大到高階變異獸材料和武裝機甲,應有盡有。這裡說的好聽叫自由市場,說的不好聽就是「野市」,官方的叫法就是無證商販聚集地。要放在毀滅日前的那些日子,這種地方就是大城管的殺戮場、打砸搶燒的多發地,但如今確是不會出現那種場景。因為野市裡的商販絕大多數是狩獵者,其中還有不少是有大勢力在背後支持,畢竟有些東西尋常狩獵者想賣也拿不出來,比如動力裝甲也就是俗稱的機甲。狩獵者可不像毀滅日前的平民那麼好欺負,要攆的他們雞飛狗跳可能性不大,變成暴力事件的可能性卻是非常大。因此明泉政府默認了這野市的存在,只要不鬧事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有將其正規化的打算。放在以前者根本是不可想像的事情。
這是常在天在野外遭遇「土著」襲擊後回到明泉的第四天,因為團隊裡的成員死的死傷的傷,現在沒法繼續完成收集棘皮噬金鼠牙齒的任務,甚至這個任務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完成都難說。當然常在天也沒有心情關心這任務的完成情況,如今最緊要的還是查清當時襲擊他們的「土著」到底什麼來歷,為什麼會無緣無故的襲擊自己一方。一想到不知在何處可能有個潛這著的強大敵人盯著自己,實在令人無法安心。所以這些天常在天一直在四處打聽,想要找到些許線索。而魚龍混雜的野市無疑是個不錯的選擇,這裡人多眼雜說不定就有人看到過「土著」,況且這裡還有專門販賣情報的情報販子。
「…你他咩的別什麼都往嘴裡塞,即便是吃貨也要做一個有品味的吃貨,品味!懂不懂!」
正在打聽情報販子的常在天突然聽到從嘈雜的人群中傳來一聲痛心疾首的呼喊。循聲望去看見一青年男子正氣憤的指著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而那小女孩對於那男子的指責置若罔聞,只是一邊定定的看著男子一邊舔著手裡的棒棒糖。二者對視數秒,似乎是那年輕男子敗下陣來,無奈一嘆後抓起小女孩的手,給了他面前擺攤的攤主一些錢,然後拉著小女孩離開。而那攤子是賣兵器的。
按理說這野市人來人往熙熙攘攘,任何人在人群中都不顯眼,只是這樣一個小丫頭出現在一個個都打扮的古里古怪的狩獵者中確實很另類,特別是她那單薄的翠綠色吊帶連衣裙更是讓人不注意都難。通常情況下狩獵者的著裝跟鮮艷的顏色絕緣,誰也不想在野外成為變異獸的關注焦點,那可一點也不有趣。因此豆腐花翠綠的連衣裙在以深色灰色為主基調的狩獵者中就如黑夜裡的燈塔一樣引人注目。同時常在天還注意到這個小女孩似乎除了身上單薄的連衣裙沒有其他衣服,並且還光著腳!想到現在已入深秋,天氣不算寒冷卻也涼意襲人,只給小女孩穿這麼點衣服簡直就是虐/待。
在這個混亂的時代常在天什麼樣的「妖魔鬼怪」沒見過,也知道有些人對年幼的小孩有特殊愛好。而面前不遠這個拉著小女孩的男子恐怕就是那種人,如若不然怎麼會有人如此對待自己的孩子或親人,連鞋都不給穿!
所以當年輕男子帶著小女孩從常在天身旁經過時,常在天將他們攔下,指著小女孩對拉著她的男子質問道:「她跟你什麼關係?為什麼現在這天氣卻只給她穿這樣單薄的衣服,還光著腳?」
之前正在打量路邊攤位上商品的年輕男子被突然攔住自己的常在天問的一愣,回過神隨即用理所當然的語氣道:「關係,當然是我的寵物咯,你有意見?」
「你…你這個人渣…」常在天見眼前這男子毫不避諱的將小女孩稱作寵物,還一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樣子,被深深的震驚了!怎麼會有這樣的人,這人到底是有多無恥,多沒有下限,多喪心病狂,叫他人渣都是抬舉!
「啥?我招你了啊,為什麼罵人?」年輕男子莫名其妙,一副見到神經病表情看著常在天。
「快放開這個孩子,把她交給我,否則我不光罵你,還要打你!」常在天正義凜然的威脅道。
「孩子?」年輕男子疑惑的看了眼身旁專心舔著棒棒糖的小女孩,然後抬起頭露出一副恍然的表情:「噢,原來你有這種嗜好,明明看你儀表堂堂,一表人才,竟然是個深藏不露的禽/獸,真是人不可貌相。」
「這話該我說才對!」
常在天正要爆發,卻見面前那男子一臉鄙夷的表情拍著小女孩的頭對她道:「看到了嗎,以後離這種傢伙遠點,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們也很危險。」
「啊~」小女孩反應平平的應了聲。
男子對小女孩平淡的反應似乎不滿意,氣結道:「喂,你不要老擺出一副很好誘拐的呆萌表情,要是真被拐走我也很頭疼的,雖說這概率很小。DOYOU明白?」
「啊~~」小女孩依然用不帶任何語氣的單音節應著。
「好吧,你不明白!」男子無力嘆息:「總之一句話,真愛生命,遠離怪蜀黍。」
說「怪蜀黍」這三個字的時候,男子特別加重了語氣,還將目光放到了常在天身上。這令許多不明真相的路人看向常在天的眼神都變了。
「你含血噴人,我才不是怪…」常在天的欲辯之詞戛然而止,因為他看到面前的年輕男子露出一副奸計得逞的奸笑,同時也意識到現在這樣辯解似乎只會越抹越黑。這時他想起曾經聽過的一句話:能動手,儘量不吵吵。以前還不認同這話,但現在突然覺得這話似乎挺有道理。
就當常在天打算直接動手將這個牙尖嘴利顛倒黑白的傢伙拍翻,救無辜蘿莉於水深火熱之中時,年輕男子卻笑著擺了擺手道:「玩笑到此為止,不用擺出一副勇者鬥牛氓的表情嘛,其實我是好人啦,真的是好人,看我這萌萌噠眼神~」邊說著男子沖表情已經有些呆滯的常在天眨了眨眼。
「你說什麼?」常在天眉頭緊皺感覺大腦有點短路,他懷疑到底是自己聽錯了還是眼前這傢伙腦子抽筋了,牛氓是個什麼鬼?萌萌噠又是個什麼鬼?
「瞧你這智商。」男子好不掩飾自己的鄙視之情:「簡單的說這隻看起來像蘿莉的傢伙其實只是像而已,它實際上是一隻披著蘿莉外衣的怪獸。所以你不用普照你的怪蜀黍光環。」
雖然常在天沒太聽懂,但這不妨礙他領會其中的不屑之情。心情本來就很差的常在天忍不住怒道:「所以我問你到底在說什麼?!」
「我說什麼不重要,但是你的武器再不收起來可就沒法用了。」年輕男子挑眉一指常在天斜提在身側的寬刃巨斧頭。
常在天提斧一看,發現他正打算拯救的那隻小蘿莉不知何時已來到他身旁,兩隻小手抓著不太鋒利的斧刃一口咬了上去。還不急反應的常在天只聽「嘎嘣」一聲,就見堅硬的斧刃上留下一個小小的月牙形缺口。
「這...」常在天不知說什麼好,他這可是添加了硬化物質的合金斧啊,不是縱享絲滑的「得婦」巧克力斧!
就在常在天愣神的短短一瞬間,小蘿莉又在他寶貴的戰斧上留下了第二個月牙。回過神的常在天下意識的甩動巨斧,想把這隻蘿莉型「食斧害蟲」給甩掉。然而他卻驚訝的發現這蘿莉好像狗皮膏藥般黏在斧頭上,硬是沒甩下來!
「你那樣可甩不掉它,要像我這樣...」年輕男子捏住蘿莉的脖子,另一隻手抵著巨斧,然後用力一拽將蘿莉拽下,隨後跟變戲法一樣取出一根棒棒糖塞進張牙舞爪的蘿莉嘴裡,她立刻老實下來。
做完這一切,青年男子拍著蘿莉腦袋笑道:「看吧,它只是像蘿莉而已。」說完就拉著蘿莉快速從目瞪口呆的常在天旁經過快速溜進人群消失不見。
當回過神,常在天看了看斧刃上那兩個大小一致的月牙型缺口,猛然想起一個問題:這修斧頭的錢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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