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的情緣 第312章雪兒滑胎了（7）

    16日早上，太陽剛剛照進三夫人房門口。

    倩倩攙著雪兒，說道：雪兒小姐，三夫人他們都去大廳吃飯了，我也扶你過去！

    雪兒伏在桌子上，應道：我不去。

    「雪兒小姐，你哪不舒服嗎？」倩倩見雪兒趴在桌上，問道：

    雪兒回道：也沒不舒服啦！我就是不想吃飯！

    「不吃飯怎麼能行！」倩倩抓著腦袋，嘀咕道：

    雪兒喚道：倩倩嫂子，你還沒吃飯，你自己過去吃吧！

    「雪兒小姐不吃，我也不吃。」倩倩答道：

    雪兒搭著肚子，說：我不吃，沒說不讓你吃。

    倩倩接道：我也不想吃。

    雪兒低聲道：何必呢！

    「三妹，雪兒怎麼沒有和你們一起過來！」二夫人嚷道：

    三夫人望著身旁，回道：我也不清楚！

    二夫人說道：雪兒最近好了很多，她能和正常一樣談話聊天。

    雪兒不是藏起來了吧······

    「二夫人，你別急！雪兒小姐身邊有倩倩跟著，倩倩這會也沒來，她們大概是被什麼事情耽擱了！」愛菊叫道：

    二夫人喝道：你誰呀！我們主子說話，何時輪到你個下人多嘴！

    三夫人接道：二姐，她是我的姐姐。

    二夫人答道：狗屁姐姐······

    「芬兒（二夫人），你出來幾天，你想繼續呆在房裡不成！」馮財主凶道：

    二夫人閉上嘴，不停的戳著碗底。

    三夫人瞟了一眼馮財主，喊道：二姐，你吃飯。

    二夫人筷子一摔，大步地往外走。

    三夫人叫道：二姐，二姐。

    「小雅，你叫她作甚！她那個人整天疑神疑鬼，脾氣要比過去更加暴躁，更加讓人——難琢磨。」馮財主說道：

    三夫人回道：相公，二姐全心全意為了雪兒，雪兒反而變成這個樣子，雪兒······

    「三夫人說的對，二夫人太在乎雪兒小姐，因為雪兒小姐的事，她上了老大的火，導致她精神恍惚······」劉醫生接道：

    「劉叔，你說芬兒病了！」馮財主喚道：

    劉醫生答道：可以這麼說！她這種病，主要由精神抑制所致。

    加上，她本身就有心梗，她比之前更容易動氣······

    「劉叔，你給她用點藥，讓她調理調理。」三夫人打斷道：

    劉醫生晃著腦袋，說道：老爺，給她用藥沒用，根本無法讓其根治，如今就算華佗再世，也是無能為力，藥物只能治其身，不能治其本。

    馮財主詢問道：劉叔，這種病的危害有多大？

    「說不好，二夫人的狀況屬於輕微，再嚴重的話······」劉醫生應道：

    三夫人搶道：再「嚴重」會怎樣！

    劉醫生說：再嚴重，再嚴重就會，就會成為——傻子。

    馮財主哽咽道：吃飯，吃飯。

    「雪兒，雪兒，你出來吃飯，吃飯啦！」二夫人跑到三夫人房門口，嚷道：

    倩倩打開門，禮道：二夫人，你來了。

    二夫人二話不說就往裡鑽。

    倩倩喊道：二夫人，二夫人······

    「倩倩，二夫人急著見雪兒小姐，你別去打擾她。」巧兒提著一碗飯，嚷道：

    倩倩應道：可是······

    巧兒挪著步子，說道：我不跟你說了，我拿飯給雪兒小姐吃！

    倩倩伸出手，叫道：巧阿姨，巧阿姨······

    巧兒答道：我等會再跟你說。

    「巧兒，你快點過來，快給雪兒上飯。」二夫人喊道：

    雪兒辭道：不要，不要。

    巧兒提起飯菜，把它放在雪兒面前。

    「哇！」雪兒撐著肚子，一直往外跑。

    二夫人跟上雪兒，嚷道：雪兒，你怎麼啦！

    「二夫人，二夫人，你慢點。」巧兒叫道：

    二夫人停住腳步，答道：你叫叫叫，叫啥！

    「二夫人，雪兒小姐懷了身孕，雪兒小姐怕是聞不了油煙味······」巧兒說道：

    「我怎麼把它忘了！」二夫人對拍著手掌，恍然道：

    「雪兒小姐，你想吐就吐，我等會會把地上打掃乾淨。」倩倩拍著雪兒的後背，嚷道：

    「嘩」雪兒吐出一口清口水。

    「倩倩，你怎麼讓雪兒小姐吐在門口！你們再往前兩步！」巧兒站在倩倩後面，喚道：

    二夫人走過來，應道：我的雪兒吐在哪裡不行！要你管！

    巧兒接道：是，是，是。

    二夫人彎下腰去，去拍雪兒的背。

    倩倩湊到巧兒耳邊，說：巧阿姨，雪兒小姐剛剛沒憋住······

    「倩倩，我剛才口快，我不應該責備你······」巧兒打斷道：

    「雪兒，你好些了沒有？」二夫人問道：

    雪兒推著二夫人的手，咳到：咳！咳！咳！

    二夫人挪著身，說道：雪兒，我知道！你不想見到我。

    我明天再來看你。

    倩倩喊道：二夫人，你坐會——再走。

    「巧兒，你快過來。」二夫人沒理會倩倩，嚷道：

    巧兒直向二夫人跑去。

    雪兒喚道：嫂子，你扶我一把。

    倩倩附下身去攙雪兒。

    雪兒站起身，呼到：呼······

    「三夫人，雪兒小姐她們這麼久都沒過來，我們要不要送飯······」愛菊喚道：

    「鮑叔，你吩咐廚房送兩份飯過去。」三夫人喊道：

    「三夫人，我吃飽了飯，你讓我去送。」愛菊叫道：

    三夫人說道：愛菊姐，用不著辛苦你！

    愛菊接道：不幸苦，不幸苦。

    「嫂子，你把桌上的飯吃掉。」雪兒坐在床上，喊道：

    「雪兒小姐，你躺下休息會，我去掃掉外面的口水——再吃。」倩倩拿著掃帚，說道：

    雪兒躺在枕頭上，沒有回聲。

    倩倩往外走著，提醒道：雪兒小姐，你把被子蓋上，小心······

    「啊！」雪兒看見自己褲衩上的血漬，驚訝道：

    雪兒默念道：我來了月事。

    她併攏雙腳，把頭側向一旁。

    「雪兒小姐，你口渴了沒！我幫你倒杯水喝！」倩倩走回來，喚道：

    雪兒有氣無力的說：也好！

    倩倩遞給雪兒一杯水。

    雪兒接過水，慢慢地抿。

    「嗒」雪兒的杯子摔到地上。

    倩倩喊道：雪兒小姐，你沒事吧！

    雪兒看了看身上，回道：我沒事。

    倩倩捶著胸口，嘆道：沒事就好！

    她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撿著碎瓷瓦片。

    「砰」雪兒頓時失去了知覺。

    「雪兒小姐，雪兒小姐，你醒醒，你醒醒。」倩倩推了推雪兒，嚷道：

    雪兒緩了一口氣，呻吟道：嫂子，你扶我起來。

    「雪兒小姐，你剛才為何會昏倒！」倩倩扶著雪兒，說道：

    雪兒揮了揮手，一言不語。

    「咚！咚！咚！倩倩，你開門。」

    倩倩打開門，叫道：娘，你快去看看，雪兒小姐吐得那麼凶，連飯也不肯吃。

    愛菊聽了此話，趕快奔進裡屋。

    她奔到床前，問道：雪兒小姐，你到底哪裡不適？你？

    雪兒輕聲道：愛菊阿姨，你甭，甭擔心，我，我······

    「你都躺床上了，誰能不擔心！」三夫人氣喘吁吁地跑進來。

    馮財主跟進屋，喊道：雪兒······

    「呀！」愛菊愣道：

    三夫人走到床邊，問道：愛菊姐，你有什麼事嗎？

    愛菊嚷道：倩倩，你快去叫劉醫生過來。

    三夫人見到床墊上印著血漬，全身不由自主的打著顫。

    馮財主上前抱住三夫人，說道：小雅，你到椅子上歇會。

    三夫人哆嗦道：血！

    馮財主瞄了一眼床上，馬上移開視線。

    「老爺，你扶著三夫人坐到那邊去。」愛菊喚道：

    馮財主看向雪兒，喊道：小雅，咱們那邊走。

    雪兒撐著肚子，一頭扎進愛菊懷裡。

    「奇怪，我近段時間老是心神不寧，像要出大事似的！」二夫人說道：

    巧兒接道：二夫人，府上這些天很平靜，它出不了什麼事！

    「我今天跟往常不同，我的心跳得特快。」二夫人答道：

    巧兒說：二夫人，你剛剛到三夫人房裡去了，你見了雪兒小姐······

    「我還是不放心雪兒······」二夫人轉身就走。

    巧兒叫道：二夫人，你慢點走。

    「這個倩倩，怎麼還沒把劉醫生叫過來！」愛菊責備道：

    「來了，來了。」劉醫生跑到桌前，大口大口地喘。

    馮財主焦急道：劉叔，你過去瞧瞧！

    倩倩跑上前，將藥箱放到桌上。

    劉醫生湊過去，喊道：雪兒小姐，你把手給我。

    雪兒把手伸到劉醫生面前。

    劉醫生把了把脈，嘀咕道：不可能！

    愛菊接道：什麼不可能！

    劉醫生若有所思地看著床上的血漬。

    三夫人啼泣道：劉叔，雪兒是咋回事！

    劉醫生小聲道：雪兒小姐滑胎了。

    「劉叔，你跟我開玩笑對不對！你說過，雪兒不會滑胎······」馮財主喚道：

    「我是說，雪兒的胎盤很穩，他在一般情況下······」劉醫生應道：

    「雪兒小姐為什麼滑胎！」愛菊接道：

    劉醫生回道：我怎麼說······

    雪兒摸著肚子，冷笑道：呵！呵！

    三夫人過去抱著雪兒，說道：雪兒，你別難過！你以後會有自己的孩子！

    雪兒掙開三夫人，哭道：嗚嗚～

    「雪兒，雪兒。」二夫人拍著門，叫道：

    倩倩哽咽道：我去開門。

    三夫人嘶啞道：雪兒，你娘的身體不好，她看到你這副模樣！她怎麼受得了！

    「雪兒小姐，你調整一下情緒······」愛菊接道：

    雪兒傻笑道：哈哈哈······

    「雪兒，你笑啥！」二夫人急匆匆的跑進來。

    雪兒就跟身邊沒人一樣，一個勁地笑。

    二夫人問道：雪兒，你這是做什麼？

    大夥相繼地把臉面向一旁。

    二夫人見雪兒臉色蒼白，雪兒眼角還掛著淚珠。

    她估摸到！中間一定有事情。

    「二夫人，雪兒小姐的褲襠上！」巧兒哽咽道：

    「我就說，我的心神不寧，我的眼皮子老跳，原來，它是這麼回事！我的雪兒呀！你的命咋這麼苦（二夫人拍著大腿，哭到：）！」

    「哇哇！啊啊！」房內哭的哭，笑的笑。

    馮財主嚷道：巧兒，你把二夫人拖出去。

    巧兒伸出手，去拉二夫人。

    二夫人推開巧兒的手，吼道：走開。

    馮財主邁著腳，喊道：巧兒退下。

    劉醫生吩咐道：愛菊，你幫雪兒小姐擦完身後，你給她餵些吃的東西，讓她儘快的恢復體力。

    愛菊回道：噢。

    「你給我出去。」馮財主抱著二夫人，嚷道：

    「老爺，你讓奴婢過去開門。」巧兒說道：

    二夫人哭道：死巧兒，我不走，我不走。

    馮財主喚道：你不走！你留在這裡幹嘛！你還嫌雪兒不夠傷心嗎！

    巧兒拉開門：乓······

    她說：老爺，門口站滿了人。

    馮財主抬起頭，嚷道：黃權，李驥，你們把二夫人關起來，這次沒我的命令——誰也不准放人。

    「謹遵老爺的吩咐！」黃權、李驥一同走進來。

    馮財主走出房門，喊道：你們全都散去吧！

    僕人們紛紛地散開。

    頃刻間，全場就剩馮財主一人。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偷偷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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