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兄弟,你出來替替我。」許半仙喊道:
福星撩著車帘子,詢問道:許兄弟,你要去哪?
許半仙應道:我口渴了,我進去喝口水。
福星拉住韁繩,說道:許兄弟,你快去。
他趕著馬車,慢慢的走。
許半仙走進車廂,喚道:大哥,你沒有睡覺呀!
石頭回道:我不是很困······
許半仙說:太陽正在頭頂······
「我的肚子有點餓了。」林凡摸著肚子,懶洋洋道:
「我們也該吃中飯了。」石頭說:
「福兄弟,你加把勁,咱們到前面的山坳上吃飯。」許半仙嚷道:
福星答道:兄弟們,你們坐穩了。
駕······
「老闆娘,近來的生意太淒涼了。」一夥計坐在桌子上,埋怨道:
老闆娘把腳踩在板凳上,說道:這段時間天氣熱,出門的人都很少!
「不全是吧!你那方面功夫太差。」夥計接道:
老闆娘應道:什麼功夫!
夥計打著手勢,調侃道:當然是你的魅術不夠,你要溫柔點,說話要像黃鸝唱歌那樣「輕聲細語」。
「噁心,我是個女人,你比我更像女人。」老闆娘不屑道:
「你胸口的衣領拉下來一點,你屁股上的褲子要扯個口子,還有,你走路的時候,屁股要扭。」夥計說道:
老闆娘罵道:你個天殺的,我是你的女人,你叫我在別人面前賣弄風情,你還是不是人!
夥計接道:我是人沒錯,是人就要吃喝拉撒,就要生活,就要有錢,沒有錢,你狗屁都不是,我們跑出來開飯館,就是為了生活,為了以後生孩子,自己能給孩子一個好的生活壞境······
「我們大不了不生孩子。」老闆娘答道:
夥計回道:不生孩子也可以。
不過,我們吃什麼!我們吃西北風啊!
不能吧!
「吃什麼!與我何干!我是嫁給你,我不是娶你。」老闆娘應道:
夥計回道:話倒是沒錯,我是你老公,我是該養你。
可你是我老婆,你有義務協助我。
我開飯館維持生計,此時生意不好。
你應不應該伸手拉我一把!
「這跟拉不拉不沾邊。」老闆娘答道:
「今天還沒一個人過來——吃飯,飯館就要倒閉了,你不努力,我找誰去努力!」夥計說:
老闆娘氣得胸口上下起伏。
夥計稱道:我的老婆不但年輕,而且漂亮,手一摸就能滲出水來,客人見到你,一定逃不出你的手心······
老闆娘怒道:你當我是妓女嗎!
「哪能呢!我叫你賣色,沒叫你賣身。」夥計應道:
老闆娘辯道:萬一有人毛手毛腳,我豈不是······
「老闆娘放心!有我在,誰敢動你!」夥計打斷道:
老闆娘厭煩道:你變態!
「我變什麼態!如果有人對你不軌,正中我的下懷,你用點魅術引誘他——上床,他上鉤後,我再想辦法治他。」夥計說道:
老闆娘應道:你有什麼辦法!你等我生出別人的孩子······
「你敢!」夥計死死的瞪著老闆娘。
老闆娘說:你不希望這樣嗎!
夥計喝道:你放屁。
「夥計,出來給我餵馬。」
「你給我機靈點,外面有了客人。」夥計喚道:
夥計應道:來了。
老闆娘走到門口,請道:客官,裡屋請!
福星伸著手,說道:兄弟,你搭著我的手。
許半仙跳下馬車,說:給我們上四份飯。
老闆娘問道:菜呢?
「給我們上兩隻雞,兩條魚······」林凡接道:
石頭向著屋內走,打斷道:再上兩個小菜就可以了。
老闆娘喚道:幾位客官,桌上有茶,你們進去裡面歇著,我去給你們做飯菜······
石頭禮道:老闆娘請!
福星踏進飯館,說道:兄弟們,飯館裡面太冷清了,咋連一個客人都沒有!
「我們不是人嗎!」林凡坐到板凳上——去倒茶。
福星說:林兄弟,我不是這個意思!
林凡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你啥意思!
石頭叫道:林兄弟。
林凡喝了一口茶,說道:既來之則安之!
「兄弟,你坐。」許半仙挪著凳子,喚道:
石頭湊到凳子前,回道:許兄弟坐!
「白兄弟喝茶。」福星遞著茶,叫道:
「幾位客官,這是小店曬制的菊花茶,它不止清香撲鼻,更能明目清肝、提神醒腦······」夥計端著茶壺走過來。
林凡盯著茶壺,懷疑道:它有這麼多功效?
夥計應道:我只是籠統的說了兩句,它更有······
「得,得,得,你給我倒一杯,你給我倒一杯。」林凡嚷道:
福星面向林凡,喊道:林兄弟,你這麼著急幹嘛!
夥計把茶放在桌子上,喚道:幾位客官,你們慢用!
許半仙見夥計走出飯館,一手拉過茶壺,嘀咕道:福兄弟,你試試看!
福星掏出銀針,把針插進壺裡「試了試」。
林凡問道:怎麼樣?
福星晃了晃頭,說道:你喝吧!
林凡拿起茶壺,說:你們緊張過了頭,一個個「疑神疑鬼」。
夥計藏在門後,暗暗發笑。
「這菊花茶果然好喝。」林凡稱道:
許半仙說道:我也倒一杯。
「我們不是過來品茶,我們是來吃飯。」石頭喚道:
「對了,老闆娘去了好一會,她不是還沒做好吧!」福星接道:
「福兄弟,這裡窮鄉僻壤,飯館裡人都沒有倆個,他們做出一桌菜,肯定要花一些時間。」林凡喚道:
「林兄弟,你別打岔!」福星說:
林凡答道:我沒打岔,我在說事實。
「林兄弟,你跟福兄弟較什麼勁!」許半仙說道:
林凡嚷道:怎麼成了我較勁!
「你們都住嘴,咱們再等等看。」石頭道:
許半仙說:林兄弟,你把茶壺推過來一點。
「許兄弟,我幫你倒吧!」林凡提著茶壺,喚道:
許半仙辭道:使不得!使不得!
「林兄弟,你喝那麼多茶,你當心尿在褲子裡。」福星提醒道:
林凡回道:福兄弟甭操心!
「幾位客官,菜來了。」夥計捧著托盤,直向管內走。
老闆娘捧著飯,喚道:幾位客官,我來給你們盛飯。
福星叫道:林兄弟,你別喝茶了,你快吃飯。
老闆娘遞給石頭一碗飯,說道:這位小哥,你的飯。
石頭回過頭,謝道:謝謝!謝謝!
老闆娘回道:小哥不必客氣!
石頭向前瞟了一眼,剛要接飯。
忽然,他側過頭。
老闆娘問道:小哥,你不吃飯嗎?
石頭答道:我自己盛,我自己盛。
夥計一步一步地往後退,叫道:客官,你們慢慢吃。
石頭拿起飯勺就要盛飯。
老闆娘伸出手,說道:我來,我來。
石頭握住飯勺,辭道:不用了。
老闆娘接道:還是我來。
「老闆娘,我也想吃飯,你為啥不給我盛!」林凡不解道:
老闆娘應道:你不是在吃嗎!
林凡回道:我是在吃。
但我的飯裡面沒有饅頭。
「客官說笑了!誰在飯里放饅頭!」老闆娘微笑道:
林凡笑道:你唄!
石頭喝道:林兄弟,你!
老闆娘往自己身上「一看」,自己胸前露出兩團鼓鼓的。
她趕緊轉過身。
福星說道:白兄弟,你吃個雞腿。
石頭答道:我自己夾,我自己夾。
「幾位客官,我去拿瓶酒進來。」老闆娘喚道:
「老闆娘,我們兄弟不喝酒。」福星接道:
「你們都是男人,怎麼可能不喝酒!」老闆娘應道:
林凡興奮道:喝一盅!
「林兄弟,我們還要趕路······」石頭喚道:
「老闆娘,幾位客官還要趕路,你讓他們喝什麼酒!我們的菊花茶,可是上等好茶······」夥計走過來,打斷道:
老闆娘答道:對對對,我們的茶是好茶。
「兄弟們,咱們快吃,咱們趕時間要緊。」許半仙嚷道:
「吧唧吧唧!」幾兄弟囫圇吞棗地吃起來。
「列位客官,你們慢點吃,你們千萬不要噎著。」老闆娘叫道:
石頭嚼著飯,答道:老闆娘莫擔心!我們兄弟幾個早就習慣了。
老闆娘抿笑道:你們幾個人真有趣。
石頭放下碗「抹了抹」嘴,喚道:老闆娘,讓你見笑了!
老闆娘接道:沒,沒有。
「白兄弟,你喝茶。」林凡舉著茶壺,說道:
「我來倒,我來倒。」夥計走到桌旁,嚷道:
石頭應道:我過會再喝。
夥計叫道:幾位客官,幾位爺,我給你們滿上,你們喝了這種茶,你們走路都會覺得很有勁,都會覺得內勁十足。
「真的假的,你沒有忽悠人吧!」林凡抓起杯子「左看右看」。
「我哪敢忽悠客官!你借我十個膽子,我都不敢。」夥計接道:
許半仙說:夥計,你給我倒一杯。
「好嘞!我倒。」夥計伸長手去倒茶。
「夥計,我也倒滿。」福星喚道:
許半仙端起杯子,喊道:兄弟們,咱們喝了它。
福星抓起茶杯,叫道:白兄弟,林兄弟,許兄弟,咱們喝。
「福兄弟,白兄弟,我和許兄弟已經喝了一半,我們重新倒滿——再喝。」林凡嚷道:
福星放下杯子,說道:倒,倒,倒。
「啪」夥計一手抓住碗。
夥計說道:差點就被摔爛了。
林凡說:你小心點,你摔爛碗,那是小事,你傷到了人,那就!
夥計鞠躬道:對不起!對不起!
福星瞄了一眼石頭,回道:沒關係,你注意一點。
「幾位爺,你們喝茶。」夥計叫道:
林凡喚道:幾位兄弟,咱們喝。
石頭舉起杯子,說道:大家一起喝。
「林兄弟,你咋睡著了!」福星叫道:
石頭喊道:林兄弟,我們還要······
緊接著,許半仙趴在桌子上面。
片刻,石頭他們也倒下了。
夥計嚷道:老婆,你去裡面收拾好床鋪。
老闆娘疑問道:要把他們關到柴房去嗎?
「不,我把他們扛到客房那邊去。」夥計回道:
老闆娘說道:老公,我不忍心!
夥計應道:有什麼不忍心!為了生活,我們必須狠心,我們不忍心,我們生活不下去。
再說了,剛才那個人風言風語······
「你別說了!我去就是。」老闆娘邁著腳步,一直朝客房走。
夥計扛起石頭,一歪一歪地走向客房。
「你把他放在那吧!」老闆娘蹲在一旁,喚道:
夥計叫道:你怎麼搞的!你快把衣服脫光,我們要做這事,就要做得像,就要做得逼真。
老闆娘嘀咕道:他們要是醒來!
「他喝了我特製的迷藥,非得睡上一天一夜才會醒······」夥計應道:
老闆娘說道:我還是······
夥計打斷道:我告訴你「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這幾個人不是普通人,我給他們用了解藥後,我們再狠狠的敲上一筆。
老闆娘喚道:老公,你不介意······
「我介意什麼!」
「你太不道德了。」
「道德有啥用!它能當飯吃嗎!」
「可······」
「你按照我說的做,我去外面扛那幾個蠢貨進來。」夥計提起腳,急急忙忙往外走。
老闆娘鑽進被窩裡,極不情願地解著自己的衣物。
她把身子移向石頭。
她伸出手去摸石頭的臉頰。
「啊」石頭睜開眼睛,叫道:
老闆娘嚇得捲成一團。
石頭嚷道:你滾開。
老闆娘哆嗦道:我,我沒,沒穿衣服。
石頭爬起床,說道:你們這家黑店,我定要把你們連根拔掉。
老闆娘啼泣道:我老公······
石頭搶道:你老公被我兄弟收拾了。
「你們這對狗男女,你們想著別人的財,還想著別人的命。」石頭續道:
老闆娘跪到地上,懇求道:對不起小哥!對不起小哥!我們不想謀財,更不想害命······
石頭轉過身,嚷道:你們不謀財、不害命,你們是在幹嘛!
老闆娘紅著臉,被石頭說得無言以對。
「白兄弟,這個人怎麼處置!」福星押著夥計走進屋。
石頭說:你把他的手剁了。
「幾位爺開恩,幾位爺開恩!小的的手不值錢,不值錢······」夥計跪道:
老闆娘哭道:兩位大哥開恩!兩位大哥開恩!
石頭說道:開恩也要砍······
「白兄弟,我們沒時間管他們,我們在這耽擱太久了。」許半仙和林凡急匆匆的跑來。
福星接道:白兄弟,時間不等人!
石頭看向夥計,喚道:今天算你走運,我們不是趕時間的話!
「福兄弟,你放了他。」石頭走向門外,叫道:
夥計跪在地上,鞠躬道:謝謝幾位爺!謝謝幾位爺!
林凡回過頭,嚷道:你們最好不要再做傷天害理的事,我們下回······
「林兄弟,你還不過來,你磨蹭個啥!」福星喊道:
林凡往前跑著,回道:兄弟們,你們別走那麼快!
許半仙一邊走、一邊說:福兄弟,你讓我來趕馬車,我趕馬車累了,你再出來替我。
福星應道:讓你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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