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日清晨,小雨滴滴答答的下。
石頭幾兄弟來到盧溝橋對面的山上。
林凡喚道:大哥,我們要咋辦!
石頭說:天上下著雨,霧氣瀰漫,用槍不好使······
「我們摸到下面去。」福星打斷道:
「摸下去容易暴露,一旦暴露,我保證不了你們的安全。」石頭接道:
「你看不起我們!」林凡說道:
石頭看著林凡,說:這種時候,你跟我說這個,你去把對面的敵人幹掉······
「區區幾個鬼子兵,你以為我干不掉哇!」林凡搶道:
石頭回道:你幹得掉,你去呀!
林凡挪著身,說道:去就去。
福星拽著林凡的衣角,小聲道:三弟,你逞什麼能!
林凡說:誰叫他瞧不起人!
「大哥,我們回去吧!我們改天——再來。」許半仙喚道:
石頭應道:來都來了。
許半仙說:今天的霧氣大,能見度相當差······
「福兄弟,你把匕首給我。」石頭叫道:
福星掏出匕首,說道:給。
石頭拿起匕首,繞到一棵小樹前。
他拔出匕首,不停地削樹枝。
「大哥,你削它幹嘛?」許半仙疑問道:
石頭說:你們去把周邊的石塊找來。
「記住,要撿5公斤左右的。」石頭叮囑道:
「大哥,你想······」福星喚道:
石頭回道:我們來了這裡,嚇他們一把也算沒白來。
福星推著林凡,笑道:你快去。
片刻,石頭周圍堆滿了石塊。
石頭用力壓彎樹幹,嚷道:兄弟們,快把石塊放上來。
福星放上一塊石頭,石頭怎麼也放不穩!
石頭喊道:兄弟們,把你們的腰帶解下來。
福星說:我去削幾根樹叉過來。
「大哥,你放下樹杆吧!你這樣壓著不累呀!」許半仙喚道:
「我放下它,你們不好綁。」石頭回道:
「許兄弟,你讓一讓,讓我來綁。」福星喊道:
他在樹枝的尾部綁了三根樹叉。
林凡搬了一塊石頭放在樹杆上,微笑道:妥了。
石頭嚷道:兄弟們,你們閃開。
兄弟們同時退向兩旁。
石頭壓著樹杆一放。
「呼」石塊在空中飛射而出。
「八嘎!誰呀!」底下傳來一聲吼叫聲。
大夥捂著嘴,偷偷地笑。
石頭打著手勢,說:把它拿過來。
他撐著樹杆往下壓。
福星放上一塊石頭。
「砰」石塊砸在鬼子的車廂後面。
「巴嘎雅路!是誰!」
緊接著,那些王八殼子「噼里啪啦」的響著。
「大哥,我們快撤。」福星焦急道:
「福兄弟放心,小鬼子沒有發現我們,他們是在胡亂開槍。」石頭答道:
福星應道:等發現就晚了。
石頭拉著樹杆,說:兄弟們,我們再來。
「坂田少佐,這些天都在下雨,可能是山體滑坡。」
「什麼!」坂田帶有島國味的語音,說道:
一旁的李翻譯,回道:山體滑坡。
「啊!」一塊石頭落在坂田少佐的肩膀上。
坂田少佐當場倒在地上。
「少佐,你怎麼啦!」李翻譯連忙攙起坂田少佐。
「八嘎!」坂田少佐一腳踢向李翻譯。
李翻譯摔了一個四腳朝天。
那些石塊接二連三的落下來。
鬼子兵亂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蹦蹦跳跳。
底下的槍聲一聲接著一聲。
李翻譯喊道:少佐,石塊是從上面掉下來的。
坂田少佐指著山腰,嚷道:給我對著上面射擊。
「兄弟們,咱們快走。」石頭叫道:
「大哥,我們的腰帶。」林凡說:
石頭答道:保命要緊。
林凡他們提著褲子,一個勁地跑。
「轟,轟。」石頭他們呆的那地,被鬼子炸開了花。
「大哥,好險!」許半仙拍著胸口,說道:
石頭應道:這沒什麼!咱們以後還得這樣做。
許半仙喘道:以後······
「許兄弟,你的年紀在那,體力比較差,你跟不上我們的步伐,你以後就在幫里等著我們······」石頭打斷道:
「大哥,我要與兄弟們共同進退。」許半仙接道:
石頭回道:可是,你的身體······
「走這幾步路,我還吃得消。」許半仙搶道:
「幫主,你們快點走,你們走到下面才能安全。」汪幫主迎面走來,喊道:
石頭說:副幫主,你怎麼來了!
汪幫主應道:槍聲這麼密,我能不來嗎!
「沒事啦!小鬼子在放空槍。」石頭微笑道:
「大哥,咱們回去說。」福星叫道:
汪幫主嚷道:兄弟們,你們先走,我來斷後。
福星接道:讓我斷後。
「你們別爭了!你們帶著兄弟們快點下去。」石頭應道:
汪幫主瞅了一眼石頭,叫道:兄弟們,你們快走。
「副幫主,你也走。」石頭喊道:
汪幫主說道:幫主,你小心。
石頭轉過身,急急忙忙地奔向前方。
「幾位兄弟,你們上山去,我在這裡守著。」汪幫主喚道:
「副幫主,你和幾位當家在這守著······」石頭說道:
「幫主,這裡交給我們,我們絕對不讓小鬼子靠近半步。」幾位大家齊道:
石頭叫道:福兄弟,林兄弟,你們攙著許兄弟快走。
「大哥,你呢!」福星接道:
石頭回道:我陪幾位當家留在這裡守一會。
「幫主,你回幫里去吧!」幾位當家齊道:
石頭伸出手,說:不必多說!
福星扶著許半仙,說道:大哥,我們上去稍作休息······
「大家精神點!」石頭喊道:
大夥目不轉睛地盯著路口。
福星他們攙起許半仙趕緊走。
「福大哥,山下發生了何事?」大小姐站在山寨門口,問道:
「芸兒,嫂夫人,你們別擔心!山下沒事,我們剛才耍了一下小鬼子,小鬼子發了瘋似的——亂放空槍。」福星回道:
「萬一小鬼子找上山······」小靜說:
「嫂夫人,小靜,你多慮了!小鬼子沒有看見我們,他不知道我們是誰!更不知道我們在哪!」福星答道:
「福兄弟,我們進去吃飯,吃完飯後,咱們就去大哥他們那。」林凡說道:
福星一咯噔,嚷道:咱們吃飯去。
「幫主,下面沒有一點動靜,你到那邊吃飯去。」汪幫主喚道:
石頭想了想,應道:好的。
他站起身,說道:還沒吃飯的兄弟,你們過來吃飯。
大夥相繼地站起來。
「咳!」汪幫主咳嗽了一聲。
大夥立刻往下蹲。
石頭見到這一幕,說:副幫主,你也還沒吃吧!
汪幫主回道:我們剛要吃就······
石頭喚道:兄弟們一起過來吃。
汪幫主吩咐道:那邊的兄弟先吃,這邊的兄弟隨我看住路口。
晚上,振興幫的大廳裡面擠滿了人。
石頭說:早晨,我們兄弟四人——用石塊砸了小鬼子,小鬼子的機槍「噼里啪啦」掃射,而後,他們又用小鋼炮轟炸,由此可見,我們與小鬼子的武器比,根本沒法比······
「我們之前不與小鬼子正面衝突,主要也是這個原因。」汪幫主接道:
「是啊!我們一把刀、一柄劍,我們如何去和小鬼子拼!」大夥爭先恐後的議論著。
「大夥聽我說,聽我說。」石頭伸著手,嚷道:
汪幫主喊道:兄弟們安靜,安靜。
「兄弟們,你們的顧慮——不無道理,我們的實力,與小鬼子相比,壓根不在一條線上,小鬼子不論是從人力、武力、物資方面,他們都要遠勝我們,但是,有一條,小鬼子沒有兄弟們熟悉這的地形,小鬼子的人力多,實力雄厚,它是暫時,我們中國有四萬萬同胞,我們中國人擰成一股繩,小鬼子就會和老鼠一般鑽地洞,勝利永遠屬於我們,再一個,兄弟們都是有志青年,士為知已者死,我們為了正義而戰,我們上對得起天,下無愧於地,我們珍重生命,可我們不懼怕死,因為我們為國而死,為正義而死,死得有價值······」石頭說道:
「好一個——士為知已者死,上對得起天,下無愧於地,我真是感慨!這些年來,我們兄弟聚集於此!意義何在!我們單純為做匪嗎!顯然不是,我們為了避免戰爭,為了避免那些地主老財的壓迫,寄身於此,當下有個那麼好的機會放在我們面前,讓我們洗心革面!」二當家嚷道:
「二哥,並非小弟怕死,我們是用雞蛋去碰石頭。」七當家喚道:
「七當家一語中的,我們是用雞蛋碰石頭,但這個雞蛋不會爛,我們避開方向去碰,我保證這個雞蛋——完好無損。」石頭保證道:
大夥閉著嘴,沉默不語。
石頭微笑道:我是一塊石頭,我有抵擋石頭的能力。
忽然,大廳中有人笑起來,呵呵~
「大夥與其躲在山裡憋屈的活著,不如出去外面轟轟烈烈的干一場,縱然死······」汪幫主叫道:
「不能死,大家都不能死,誰都不能輕言生死,不到萬不得已······」石頭搶道:
「我們願聽幫主號令!」大夥全部跪道:
石頭請道:眾位兄弟請起!
「俗話說得好!人各有志,我不強求誰!要和我一樣,專門去摸老虎的屁股,老虎畢竟是老虎,它回過頭就會咬人······」石頭續道:
「幫主,兄弟們一心,絕無······」二當家作揖道:
汪幫主附和道:我們幫里的兄弟說一是一······
石頭嚷道:福兄弟,你明天和姐姐回趟舊帥府。
「大哥,我也去。」林凡接道:
石頭答道:你以為去玩啊!
林凡回道:我······
「福兄弟,你到了北平城內,你去和薛隊長聯繫,看他能不能弄給我們一些武器!」石頭道:
福星應道:什麼武器!
「槍支彈藥,什麼武器都行!」石頭說:
「大哥,他不會給我們弄。」福星答道:
「我們多給一些錢。」石頭回道:
福星辯道:大哥,這不是錢的問題,他沒有權力弄到武器。
再說,上次······
石頭嚷道:福兄弟,以我對薛隊長的了解,他這人不簡單,他是一個八面玲瓏的人,他的人脈網廣,我們所需的東西,他不會弄不到手。
另外,上次的事情,他心中有數。
「幫主,官家之人,我們不可結交。」三當家打斷道:
石頭答道:談不上結交,我們相互利用資源。
「大哥,你把薛隊長說得那麼神!我怎麼不見他有啥本事!」林凡說:
石頭凶道:你懂啥!你就懂喝酒。
林凡嘀咕道:我有說錯嗎!你老是衝著我大吼大叫!
「三弟,有本事的人,通常都是深藏不露。」福星喚道:
「就像你,屁都憋不出一個響的。」林凡接道:
「林凡,你好賴不分,你見人就咬。」福星數落道:
「你才好賴不分,你!」林凡回道:
「你這個小喇叭,總是吵!吵!吵!我把你的嘴——縫上。」福星掏著衣兜,答道:
「你敢。」林凡說:
福星恐嚇道:你再說一句試試!
「福兄弟,你理這根攪屎棍幹嘛!他越攪越臭。」石頭喚道:
「你大攪屎、小攪屎,滿嘴都是屎。」林凡罵道:
「大哥,我明天一早就出發。」福星背對向林凡,說道:
石頭回道:福兄弟,你和姐姐吃了早飯——再走。
「不吃了,我們會帶在路上吃。」福星辭道:
林凡默念道:不理我就算了。
「幫主,還有什麼事情需要商議嗎?」汪幫主問道:
石頭答道:沒了,沒了。
「幫主,兄弟們在山下盯了一天,有些困了。」汪幫主喚道:
「叫那些兄弟們睡覺去。」石頭揮著手,接道:
石頭叫道:大家散了,散了。
大夥迅速地散開。
許半仙說道:大哥,我們走了。
福星說:大哥,我也去睡了。
石頭微笑道:兄弟們,咱們明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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