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主,燈來了。」迎面走過來兩、三個僕人。
汪館主說:你們快給兩位恩公照上。
「幾位大媽走,我們這邊有光,有光。」石頭嚷道:
汪館主打著手勢,說道:你們退下,退下,前面就是客廳,這邊的路比較平······
「你們有沒有做好晚餐?」付管家問道:
僕人們鞠躬道:做好了。
「白兄弟,黑兄弟,你們一路上風塵僕僕,途中又遇到我們那事,你們的肚子——肯定餓壞了,裡屋備了一桌飯菜,你們請!你們請!」汪館主請道:
石頭回道:汪館主客氣!我們吃了中飯,我們倆個不是很餓。
「不餓也得吃呀!一日三餐,總不能餓了才吃吧!」汪館主接道:
石頭應道:夜幕降臨不久,晚飯有點早了。
「白兄弟,你想為我們省下這頓飯是吧!」汪館主辯道:
石頭微笑道:我不怕汪館主見笑!我就怕汪館主沒有煮夠我倆的飯······
「兩位兄弟放開吃,我們這裡不但有飯,還有酒······」汪館主笑道:
「汪館主,談到這個酒,我有一個外號,叫做一碗倒,我喝不到一碗就會倒。」石頭嚷道:
「白兄弟放心喝,我們館裡有杯,你醉不了。」汪館主應道:
石頭尷尬道:就喝三杯,我頂多能喝三杯。
「我有點不相信,我們進去喝兩杯試試······」汪館主道:
「一杯,一杯······」石頭打斷道:
「白兄弟,黑兄弟,你們坐。」曉微叫道:
石頭一腳踏進客廳,說道:館主夫人坐。
「白兄弟,黑兄弟,你們這邊坐。」汪館主喚道:
汪雨、汪飛緊緊的抱住曉微。
曉微說:你們放開我,咱們吃飯了。
「白兄弟,我給你倒酒。」汪館主說:
「汪館主,我跟你說好了,我今晚就喝這一杯。」石頭擋著酒杯,說道:
汪館主舉著酒瓶,笑道:一杯,一杯。
「館主夫人,你為啥不吃飯?」石頭疑問道:
曉微微笑道:吃!吃!吃!
汪雨、汪飛一同扎進曉微懷裡。
「你們倆個快點起來,客人在這呢!」曉微喚道:
「白兄弟,黑兄弟,咱們共飲一杯。」汪館主端著酒杯,叫道:
福星說道:汪館主,大哥,咱們碰一個。
石頭碰著杯,說:干。
「白兄弟,好樣的。」汪館主看著石頭,夸道:
「我要那個雞腿。」汪雨嘀咕道:
曉微捧著碗,應道:你要雞腿,你叫你爹去拿。
「我不去。」汪雨回道:
「娘,我也要。」汪飛呢喃道:
「你和哥哥過去拿。」曉微說道:
汪飛撲在曉微身上,答道:我不嘛!
「雨弟弟,飛弟弟,你們誰要雞腿!」石頭舉著雞腿,嚷道:
汪雨、汪飛倆個人死死的貼著曉微。
曉微微笑道:這倆小孩······
「你們不要它,我吃了它,我把它們全部吃掉(石頭張開嘴,去咬雞腿。)。」
「我要。」汪雨接道:
汪飛答道:我要,我要。
「你們過來拿,誰過來拿!我便給他兩個雞腿。」石頭說道:
汪雨提起腳,說:我要兩個雞腿。
「我也要兩個。」汪飛一個勁地往前跑。
石頭喚道:雨弟弟,給你兩個雞腿。
「我要那個,那個雞腿好!」汪飛喊道:
「你們不許吵,誰還敢吵!誰還敢調皮搗蛋!我就打他,像剛剛那樣打。」石頭嚷道:
汪飛低著頭,說道:我不敢了。
汪雨咬著雞腿,說:我也不敢了。
「白兄弟,真有你的!」汪館主豎著拇指,稱道:
石頭吩咐道:你們過去那邊吃。
「雨兒,飛兒,你們過來。」汪館主喊道:
「白兄弟,我再給你倒一杯······」汪館主嚷道:
「別,別,別,我不能喝了。」石頭擋住杯口,搶道:
汪館主應道:白兄弟,多喝「一杯」而已!你還跟我見外!
石頭回道:我不是見外······
「汪館主,我大哥的確不勝酒力。」福星接道:
「你們休要糊弄我!白兄弟剛才一口就喝完了杯里的酒······」汪館主答道:
「汪館主,我和你說過了,我只喝一杯,我不多喝,我也不會多喝,我們還有事情要談,我喝醉了······」石頭說:
「汪館主,你想喝,我陪你喝,你想喝多少由你定。」福星嚷道:
「你也是,你老是拿出酒來炫耀,你整天喝得暈頭暈腦,你快吃飯了。」曉微叫道:
「咱不喝了,不喝了,我再喝,我回房非得跪搓衣板不可!」汪館主笑道:
「汪館主,你別介意!我這個人就是這樣,我的酒量差,我上哪都不敢多喝······」石頭說道:
「不,不,不,是我不識趣,是我強人所難了。」汪館主嚷道:
石頭應道:汪館主,不是你!
「白兄弟,黑兄弟,婦人吃飽了,你們慢慢吃啊!」曉微喚道:
石頭回道:夫人這麼快就吃飽了。
「我的飯量不大,今天兩位兄弟在這,我故意多吃了半碗。」曉微應道:
「雨弟弟,飛弟弟,你們吃飽了?」石頭問道:
汪雨、汪飛拍著肚子,答道:飽了。
「雨兒,飛兒,你們快跟兩位大哥哥再見!」曉微叫道:
汪雨、汪飛喚道:兩位大哥哥再見!
石頭夸道:雨弟弟,飛弟弟,你們真棒!
福星接道:兩位弟弟再見!
「你們也都出去。」汪館主對著僕人們,說:
石頭說道:有些僕人還沒吃飯吧!
「他們過會會在廚房吃。」汪館主答道:
石頭應道:他們都去廚房吃啊!
「付管家,你留下。」汪館主叫道:
「汪館主,你讓付管家!」石頭喚道:
「白兄弟,付管家是我們館裡的老管家,我們館裡的事情——他沒有不知道的!他的嘴十分嚴實。」汪館主說道:
「兩位恩公,老奴沒什麼!老奴這張嘴絕對穩,老奴絕對不會去把聽到的事泄露。」付管家接道:
石頭回道:付管家坐,付管家坐,我不擔心你泄露······
「白兄弟,你有啥事!你不妨直說。」汪館主嚷道:
石頭想了想,說道:汪館主,我想請你說說——竹下過來買馬的全過程。
汪館主應道:你說這呀!這是前幾天的事情,前幾天,竹下帶了一個人過來,他說,他需要馬,他想買我的馬,我當時聽了,我心裡暗自竊喜,我又有了一單生意,我一心想把馬賣給他們。
可在吃飯時,我夫人跟他們交談了幾句,他們各自介紹到:什麼宮本君!竹下君!
霎時,我反應過來,他們是小鬼子,我沒把馬賣給他們,他們在我們國家燒、殺、搶、掠。
雖然,自己是個生意人。
小鬼子侵占了我們的國土,我把馬賣給他們,我們的同胞,他們不直接罵我,他們暗地裡也會吐吐沫星子淹死我······
「汪館主,我代表同胞們謝謝你!謝謝你在金錢的誘惑前,還能拎清這種民族大義······」石頭道:
「白兄弟,你把我說得太偉大了,我就是普通人,我就想安安穩穩的守住這個家,我不想我的家庭扯進這些民族恩怨中,我不想自己的家人受到一丁點傷害。」汪館主答道:
石頭應道:汪館主所望——無可厚非,誰都想自己的家人過得好。
「汪館主,你沒把馬賣給小鬼子,你不怕小鬼子對你報復嗎!」福星喚道:
「怕倒不怕,小鬼子蠻橫,但在我們的國土上,他們還沒到肆無忌憚的地步······」汪館主接道:
「汪館主,你太樂觀了,小鬼子喪心病狂,他們隨時都能讓你——出乎意料。」石頭嚷道:
汪館主辯道:外面那麼多人在抵抗······
「沒用的,小鬼子會因為這個收斂嗎!不會,他們更會變本加厲,更會瘋狂的欺壓我們中國人。」石頭答道:
「他們費盡心機過來我們中國偷東西,他們不可能兩手空空的回去,這不符合一個小偷的心理。」汪館主附和道:
「所以呀!汪館主還是小心為上,像下午那種情況,如果不是我們剛好遇上······」石頭說道:
「我老婆拉著我過去街口玩,我們不去那邊玩,他們還不敢上我家來鬧。」汪館主搶道:
石頭應道:汪館主,你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小鬼子不是省油的燈。
「這我懂,小鬼子剛才設了一個套,他們就是想逼我就範。」汪館主說道:
「汪館主,我有一點搞不明白,你說,你前幾天才認識竹下,你老婆為何在大街上——口口聲聲叫你找竹下,說他能夠幫忙。」福星喚道:
「事情要從小鬼子買馬說起,我那天沒賣馬給他們,他們在走的時候,竹下大聲的說,買賣不成仁義在,我們往後若有任何事情,特別,是與他們島國人有關的事,我們都可以過去找他,他就在街口住。」汪館主論道:
石頭默念道:這個人鬼得很······
「白兄弟,黑兄弟,你們吃飯。」汪館主喊道:
「對對對,飯菜都涼了。」付管家接道:
石頭端著碗,回道:沒關係,沒關係,天氣這麼熱,飯菜涼了才好吃。
汪館主微笑道:這是哪的說法!
「我大哥的獨門之法,叫做:白白說法。」福星調侃道:
「福兄弟,你胡說什麼!什麼白白說法!」石頭叫道:
福星解釋道:你姓白,話從你口中說出,我說「白白說法」,它有什麼不對嗎!
「呵呵~」現場不約而同的笑起來。
「白兄弟,你為什麼把福兄弟叫做黑兄弟!他的真實姓名叫什麼?」汪館主疑問道:
石頭笑道:福兄弟的真名叫:福黑福······
「白兄弟,你的名字是不是叫做白又白!」汪館主嚷道:
石頭笑道:汪館主說笑!汪館主說笑!
「兩位兄弟不想說,我也不再問,你們吃飯!吃飯!」汪館主微笑道:
石頭含著飯,說道:汪館主吃!汪館主吃!
「黑恩公,你把碗給我,我再去給你盛。」付管家喚道:
「不用,不用,我吃飽了。」福星放著碗,辭道:
汪館主喊道:黑兄弟,你別客氣!
福星搭著肚子,應道:我有啥客氣!我真的吃飽了。
「汪館主,我們今晚睡在哪!」石頭嚼著飯,說道:
「白兄弟莫急!我讓僕人在那邊廂房收拾了兩間房,你們一會就去那邊睡。」汪館主答道:
石頭站起身,說:汪館主,我們過去了······
「白兄弟,白兄弟,你坐下,坐下,你飯都還在嘴裡,你歇會——再去!」汪館主叫道:
石頭吞下飯,回道:汪館主,我們過去還要洗澡,我們明早得去買馬······
「白兄弟,我把馬賣給你們······」汪館主打斷道:
「汪館主,你不怕同胞們找你麻煩!」石頭喚道:
「怕什麼!我把馬賣給你們,我又不是把它賣給小鬼子,再說,兩位兄弟救了我們夫婦,我把馬賣給你們——理所應當。」汪館主應道:
「汪館主,我們兄弟謝謝你!不過,我們要買200匹軍馬,我猜,你們館裡一時拿不出這麼多軍馬。」石頭接道:
汪館主說:我們一時拿不出這麼多軍馬。
但是,我們可以去調。
「不必!不必!我和福兄弟去別處轉轉,我們順便過去別的馬館瞧瞧!」石頭答道:
「我們下午在路上那會,我們還在商量這事!」福星接道:
汪館主望著石頭他們,嘀咕道:兩位兄弟堅持要走,我也不好再做挽留,我只求兩位兄弟回來之時,你們再來館裡坐坐。
石頭應道:會的,會的。
「付管家,你去給兩位恩公帶路。」汪館主叫道:
「汪館主,咱們明早見!」石頭說道:
汪館主微笑道:明早見!
「汪館主,你晚安!」福星邁著腳,喚道:
汪館主回道:晚安!
「白恩公,黑恩公,你們跟我來。」付管家說道:
石頭提醒道:付管家,你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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