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的情緣 第534章山本打死了惠子（3）

    「五當家，那個草棚塌了。」一個士兵說道：

    五當家望向草棚，喚道：壞了，幫主的配馬還在裡面······

    「五當家，我們去把那些樹枝搬開。」士兵說：

    「還等什麼！咱們快點。」五當家接道：

    「山口先生，你把我大哥放下，咱倆在這歇會。」福星叫道：

    「不用歇，我能走。」山口答道：

    福星應道：你能走，我累了。

    山口說道：福兄弟，你別以為我聽不出來，你是怕我走不動了，你故意停下來讓我休息。

    「你想多了，我真的真的走不動了······」福星回道：

    「我們歇會。」山口停住腳步，說：

    「山口先生，你把我大哥放慢一點。」福星叮囑道：

    山口說：福兄弟，咱們把幫主放到那去，那裡比較平坦。

    福星接道：山口先生說得對，說得對。

    「你們輕點，天賜還在下面壓著。」五當家嚷道：

    「天賜壓在下面，它多半已經！」

    「打仗打了這麼久，它被壓在下面······」

    「你們倆個安靜，天賜福大命大，它一定沒事。」林凡跑過來，喘道：

    五當家說道：你們聽到沒有，你們快點幹活。

    「五當家，你別動那根樹幹！那根樹幹一動，整個草棚都會往下倒。」林凡喊道：

    「福兄弟，這裡平坦些，咱們就放在這。」山口說：

    福星應道：好的。

    山口放下幫主「甩了甩」手，說道：我抬了幫主一小會，我的手都快伸不直了。

    福星回道：你多活動活動手腕。

    「這麼冷的天，我渾身流著汗。」山口擦著額頭，慢悠悠的扭過身。

    福星喚道：山口先生，你太久沒有幹過體力活了。

    山口瞥眼一看福星（見著福星精神飽滿，簡直跟個沒事人似的，甚至，比之前的精神還要好，他心裡明白，福兄弟提出來休息，完完全全就是為了自己。）答道：我的汗······

    他突然把話收了回來。

    「山口先生，你咋不說話了？」福星疑問道：

    山口偷瞄著福星，嘀咕道：我說啥！

    福星對上山口的眼神——心裡咯噔一下。

    他仿佛明白了啥！

    他立刻變得沉默不語。

    「兄弟們，你們把草棚重新搭好，我在下面用衣服遮住天賜的傷口。」林凡說：

    五當家喊道：兄弟們，咱們快點幹起來。

    林凡嘆道：幸虧天賜沒被小鬼子給······

    「福兄弟，咱們走了。」山口說道：

    「我大哥的傷口包紮好了，我們不趕時間，我們多休息會——再走。」福星回道：

    山口站起身，說：福兄弟，我們早點上去，上面休息舒服。

    福星喚道：上面的房屋也被敵人震塌了吧！

    山口雙手握著木架，答道：房屋踏了，我們再蓋——便是。

    「山口先生，你的年紀比我大，上山的路比較陡，你可以慢點走。」福星勸道：

    山口應道：嗯。

    「五嫂，我過來這邊有了一會，我為何沒有看見大嫂！她被你們送到山洞去了嗎?」許半仙問道：

    劉氏愣道：她！

    「許爺，幫主夫人被！」於郎中接道：

    「大嫂咋了！」許半仙搶道：

    紀連長應道：她在那邊躺著。

    劉氏哽咽道：許兄弟，幫主夫人被炮彈炸死了。

    許半仙閉上眼睛，嘀咕道：紀連長，你要把幫主夫人的屍身保護好。

    紀連長叫道：你們幾個隨我來。

    「草棚搭的差不多了，草棚頂上再蓋幾捆樹枝就成，我和對面幾位兄弟下去清理戰場，你們倆個留在這繼續搭草棚。」五當家說道：

    「踢踏，踢踏。」

    「五當家，你聽。」林凡叫道：

    「五弟媳，四弟媳沒有和你在一起嗎？」樊氏抱著傷口，詢問道：

    「二嫂，六弟媳咋沒和你一塊下來！」劉氏說道：

    樊氏答道：山口先生在山洞上面守著，她在山洞裡面幫忙。

    「那是馬蹄聲，馬兒是從山上下來的。」五當家喚道：

    林凡小聲道：我猜也是。

    五當家站起來，喊道：馬兒還在上頭，我們快走。

    「五弟媳，我和你說四弟媳，你不要和我轉移話題。」樊氏說道：

    劉氏想了片刻，喚道：二嫂，四嫂在轉移傷員的時候······

    當時，天上扔下來一個炮彈，它恰恰落在四嫂後面······

    「後來呢！」樊氏打斷道：

    劉氏哽咽道：後來四嫂不治······

    「你別說了！」樊氏捂著嘴，啼泣道：

    劉氏擦著鼻涕，說道：二嫂，我們和四嫂表面是妯娌，實則是姐妹，如今她走了，我們過去送她一程······

    「五弟媳，那些事情要等幫主醒了後——再做定奪，我們此時要做的是，守好花花（谷氏）。」樊氏拭著淚水，應道：

    劉氏回道：二嫂，我聽你的。

    「山口先生，上面就是山洞，你沒必要走那麼急！」福星說：

    山口喘道：咱們到了，到了上面，就可以，可以休息了。

    福星應道：休息是可以休息！你不必走那麼快！

    「我不和你說話了，咱們一鼓作氣把幫主抬上去——再嘮。」山口說道：

    福星抓緊木架「搖了搖」頭。

    「五當家夫人，你和我下去山腳救治那些島國傷兵······」於郎中說：

    「我不去，那些小鬼子害得我們那麼慘。」劉氏答道：

    於郎中回道：我也不想去，我們上面還有傷員等著救治。

    但是，我們不救治島國傷兵，我們的良心難安。

    等幫主醒來，我們不好交代。

    「我的良心安得很，至於幫主那邊，我們就說沒有看到島國傷兵······」劉氏說：

    「我也希望沒有看到，我們下都沒有下去看，說也說不過去。」於郎中接道：

    「於郎中說的極是，幫主是個愛憎分明的人，他醒來以後，勢必會盤問這事，我們在這種大是大非面前，我們不能含糊。」紀連長勸道：

    劉氏喚道：讓我去給那些鬼子兵治傷，我辦不到。

    「於郎中，我和你去吧！」紀連長說：

    於郎中應道：你走不開，我去了山腳，你要幫忙救治上面的傷員。

    紀連長清理著傷口，默念道：他們有的還沒取子彈。

    「於郎中，我跟你下去。」樊氏說道：

    於郎中瞟了一眼樊氏，說：事不宜遲，咱們快走。

    「福兄弟，咱們終於上來了。」山口嘆道：

    福星叫道：山口先生，咱們把幫主抬進洞裡。

    山口應道：抬進幾位夫人的房裡去嗎！

    「笑話！咱們是把幫主放在洞裡······」福星答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剛剛純屬口誤。」山口回道：

    「行了，行了，你快叫黃媽過來照顧幫主。」福星說道：

    山口說：黃媽不是找幫主夫人去了。

    福星應道：我們沒有看見黃媽啊！

    「六當家夫人，你過來照顧幫主。」山口喊道：

    羅氏起著身，答道：好嘞！

    福星打量道：這是咋回事！黃媽下去了嗎！

    「你把這些槍支搬到那去。」五當家吩咐道：

    「五當家，我們把馬牽過來，我們把槍支直接放到馬背上······」士兵說道：

    五當家說：你把它搬到那邊，咱們撿齊了——再捆上馬。

    士兵抱起槍支，答道：噢！

    「山口先生，咱們就把幫主放在這。」福星喚道：

    「山口先生，你小心點。」羅氏喊道：

    山口剛一放下木架。

    羅氏順手遞了一條毛巾過去。

    福星瞅著這一幕，臉上露出一絲絲微笑。

    山口用毛巾擋著臉，對著羅氏擠眉弄眼。

    羅氏拿了另一條毛巾，說道：福兄弟，你也擦擦汗。

    「天氣這麼冷，我沒出汗，我不擦了。」福星回道：

    「你不擦汗，你洗把臉，我們在洞口做飯，你們歇會就過去吃飯了。」羅氏應道：

    福星辯道：兄弟們都在外面忙活，我哪有心思吃飯！

    「許兄弟，你這話說得不對，不管啥時候！我們都得吃飯。」山口說道：

    福星接道：我們是得吃飯，可眼下······

    「福兄弟，你和山口先生那邊去，我來給幫主身上的污漬擦乾淨。」羅氏叫道：

    「六當家夫人，辛苦你了。」山口說：

    羅氏回道：不幸苦······

    「六當家夫人，你和山口先生出去，我留下來給我大哥擦身。」福星打斷道：

    「福兄弟，你讓我來。」羅氏應道：

    福星說道：六當家夫人，男女有別，我幫大哥擦完身，你再進來照顧。

    「我······」羅氏說：

    「六當家夫人，咱們出去吧！」山口喚道：

    羅氏望了一眼山口，嘀咕道：咱們出去。

    福星見山口他們走了出去，輕聲道：大哥，我來給你擦。

    「林爺，草棚搭好了。」一士兵說道：

    「你們倆個下去吧！我留在這裡守著天賜······」林凡回道：

    「林爺，於郎中剛才說了，天賜無礙，它的傷口沒被感染。」一旁的士兵說：

    林凡應道：我要留在這裡，我沒說天賜有事呀！

    這個士兵愣道：這個！

    「林爺，你在這裡守著天賜，我們走了。」另一個士兵說道：

    林凡舉著一根樹枝，喚道：走吧！

    「五當家，我們在清理戰場時，我們撿到200多支槍，其中有步槍、機槍、衝鋒鎗，還有，二門小鋼炮······」

    「你慢著，200多支槍，也就是說，小鬼子的死傷不到300，而我們的死傷少說有近千人，這一仗，我們打得太窩囊。」

    「五當家，小鬼子天上有飛機，地上有坦克，加上，小鬼子的武器精良，我們能把小鬼子擊退，已是不幸中的萬幸。」

    「這次莫不是福兄弟炸傷山本！我們恐怕——在劫難逃！」

    「五當家，那些馬兒過來了。」

    「你們把所有的槍支裝上馬······」

    「五當家，這些屍體怎麼辦！」

    「你們把屍體抬到那邊，我們就把屍體埋在那。」

    「你們幾個，你們幾個跟我過去挖坑。」

    「福兄弟，你擦完了嗎！」羅氏喚道：

    福星答道：擦完了。

    羅氏應道：我進來了。

    福星扣著石頭的紐扣，回道：好哇！

    「福兄弟，我去把這桶髒水倒掉。」六當家夫人踏進山洞，說道：

    福星接道：六當家夫人，你再去倒一桶熱水進來。

    羅氏提起桶，說：福兄弟，你等會啊！

    「紀連長，這裡的傷員太多，我們要把他們送到洞裡，那不太實際，況且，大部分兄弟走都走不了，兄弟們早飯都沒吃······」許半仙喚道：

    「許兄弟，這個確實是個問題，幫里此刻的人手——不夠，幫里的事情繁多······」紀連長應道：

    「事情多少——我們暫且不說，眼前的事——迫在眉睫。」許半仙打斷道：

    紀連長想了想，說：許兄弟，你有什麼主意！你不妨直說！

    許半仙遲疑道：紀連長，福兄弟讓你安排；讓你命令；我來說，不合適吧！

    「副幫主都在那邊，福兄弟怎會叫我安排！叫我命令！我們是兄弟，他跟幫主去了洞裡，我只是在這幫忙······」紀連長解釋道：

    「紀連長，我們不如在旁邊蓋個大草棚，這些受傷的弟兄——全都躲進裡面養傷，待他們的傷好後，我們再做調整。」許半仙說道：

    紀連長對著士兵們，嚷道：你們聽清楚了沒！

    許半仙續道：另外，我們要派些人上去拿飯菜。

    紀連長指著一旁幾個士兵，說：你們幾個上去搬飯菜下來。

    「五當家，那些槍支捆上了馬。」

    「你讓倆個兄弟把馬趕上山洞。」

    「五當家，這倆個島國傷兵咋辦！」於郎中叫道：

    五當家應道：你們先在旁邊看著，我們過會再把它們押上山。

    樊氏嚷道：你們倆個老實點。

    否則！我們就殺，就把你們死啦死啦！

    「咱們過去那邊挖坑。」五當家打著手勢，喊道：

    「福兄弟，這桶水是不是太熱了？」羅氏站在洞外，問道：

    福星答道：一點都不熱，它剛剛好。

    羅氏回道：那就好。

    「福兄弟，還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嗎？」羅氏問道：

    福星說：我大哥還沒醒，這裡沒什麼可做的！

    羅氏接道：福兄弟，我過去煮菜了。

    「誒！六當家夫人，山口先生去了哪！我為啥沒有見到山口先生！」福星嚷道：

    羅氏答道：山口先生一個人下山去了，我叫他吃了飯——再去，他愣是不聽。

    福星擰著毛巾，應道：他下山了！

    「福兄弟，你還有事嗎？」羅氏追問道：

    福星說：沒有了，你去忙吧！

    福星擦著石頭的手，說道：大哥，你快醒醒吧！幫里許多事情等著你——處理，幫里沒你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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