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的情緣 第559章福星雙腿跪在雪地上（1）

    第二天早上，雪花飄飄。

    石頭獨自漫步在茅屋前的大樹下，嘆道：嘿！

    他撓著頭，慢慢的蹲下身，嘀咕道：這些小鬼子！

    「大哥，外面冷，你進屋吧！」許半仙走出茅屋，喚道：

    石頭說：屋裡悶，我想出來吹吹風。

    「大哥，林凡剛剛說的話，你不必把它放在心上！」許半仙說道：

    石頭應道：我怎能不把它放在心上！

    「他沒有說錯，我是個冷血動物，我看見他受傷，我也沒有過去救他。」石頭續道：

    許半仙站在門口，接道：大哥，你是不得已。

    「藉口，一切都是藉口，我們是兄弟，我們結拜那會說過——生死與共。」石頭答道：

    「大哥，你當時出手的話！此刻的林凡——不是傷，而是死。」許半仙回道：

    「許兄弟，你不用替我辯白，在這件事情上，我罪責難恕。」石頭說道：

    許半仙說：大哥，我沒有替你辯白，在這振興幫中，你是一幫之主，你手上握著全幫兄弟的生死大權，你的每一句話，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甚至每一個表情，都會激起兄弟們的揣測，你今天蹲在雪地上自怨自艾，兄弟們知道了！兄弟們會作何感想！

    石頭皺著眉頭，答道：我發個呆都不行！

    許半仙應道：不行，誰叫你是幫主！

    石頭回道：我不做幫主行嗎！

    「大哥，你不做幫主，振興幫里就會亂成一鍋粥。」福星拉著房門，說道：

    「你們真是！你們全都大眼瞪小眼的瞪著我。」石頭抬起頭，喚道：

    許半仙說：大哥，你別怪我們敏感！你說的話，實在太那個，你要清楚！隔牆有耳，話一到別人嘴裡，它就會變味。

    石頭丟著雪團，嚷道：煩死了。

    福星勸道：大哥，車到山前必有路船橋頭自然直，有些事情，你急也沒用，煩也沒用。

    「我不聽這些，山下的小鬼子堵在那，我們不把他們拔掉，我們要去攻打盧溝橋，就是天方夜譚。」石頭站起身，應道：

    福星愣道：這個！

    「福兄弟，你也出來了，林凡一個人在裡面······」許半仙說道：

    「他有點累了，他眯著眼睛在睡覺。」福星打斷道：

    石頭嘀咕道：他的心倒是寬，眼睛一眯就能睡覺。

    「大哥，三弟說的那些話，你千萬千萬別跟他計較！三弟一向口無遮攔，他想到什麼就說什麼！」福星說：

    「這個事情到此為止，他恨我也好！怨我也罷！我沒有太多時間理會······」石頭回道：

    「大哥，你有意招降那些小鬼子是不是？」許半仙疑問道：

    石頭望著許半仙，詫異道：許兄弟，你聽誰說的！

    許半仙接道：我用不著聽誰說！我從你這段時間的言行舉止，我就能猜到一、二。

    「噢！你說說看。」石頭恍然道：

    許半仙續道：你開始那兩天，你都有殺小鬼子，後來十多天，你沒殺一個小鬼子。

    再一個，你每每回到幫里，你都會叨絮小鬼子，還說小鬼子頗有誠信。

    另外，你讓山口先生下山······

    「許兄弟，你不止能看地理風水，你的分析能力超棒。」石頭夸道：

    「大哥，但凡有點心的人，他都能猜到你的意圖。」許半仙應道：

    「大哥，山口先生呆在山下半個多月，小鬼子想必······」福星接道：

    「你都猜到了。」石頭搶道：

    「大哥，小鬼子兇殘，你對他們仁慈，等於對自己殘忍。」福星說：

    石頭嚷道：我問你們！你們有沒有去跟其他兄弟說！

    「大哥，你沒和我們說的事，我們不會亂傳。」許半仙喚道：

    「我告訴你們，我是有這個想法，為首的那個小鬼子樸實、高傲，且講信義，我讓山口先生去勸小鬼子歸降！」石頭說道：

    「幫主，讓他們歸降的辦法行不通。」山口嚷道：

    許半仙扭過頭，叫道：山口先生，你快過來，你跟我們談談小鬼子的情況。

    「幾位，這些天，我和那個酒井沒少接觸，我十分的確定，他不會跟中國人靠攏，更不會向誰投降！」山口提著腳，說：

    許半仙接道：這是預料之中的事，小鬼子傲氣，他們不會輕易與人妥協，或者低頭。

    福星喚道：小鬼子這點與大哥頗為相似！

    「所以酒井很欣賞幫主，他們之間英雄吸英雄。」山口應道：

    石頭說：只可惜！我們是敵對。

    「大哥，這幫小鬼子是幫十分強硬的對手，我們想要拔掉他們，那是不可能的。」福星說道：

    「幫主，福兄弟，你倆和他們交手數次，他們彼此的粘合力（配合能力），用中國的話說，那是如火純清、完美無瑕······」山口論道：

    「依山口先生所言！我們只有坐著等，只能繞道而行。」許半仙辯道：

    山口答道：也不盡然，你們可以另想辦法擊垮他們。

    福星應道：山口先生，我們誰都想擊垮他們······

    「罷了！山口先生在說我！」石頭喊道：

    「幫主，我沒有說你。」山口神色大變，接道：

    「大哥，山口先生說的，的確是個辦法。」許半仙說道：

    石頭回道：山口先生說什麼了！

    許半仙續道：大哥起初接觸小鬼子的時候，你不是殺了幾個小鬼子嗎！

    「許兄弟的意思，逐個擊破。」石頭扣著鬢髮，思索道：

    「大哥，這樣做的話，幫里的重擔就得······」許半仙喚道：

    「兄弟們，我們找到了辦法突破小鬼子的圍困，才是最重要的。」石頭叫道：

    「大哥，我不想說別的，我只求每次行動——你都能帶上我。」福星說：

    石頭應道：福兄弟，我再次下山，我是去與小鬼子生死較量，其中的危險「可想而知」。

    「大哥，我哪次與你辦事！亦或與你遇敵！我去把事情搞砸了，或是拖了你的後腿。」福星回道：

    「福兄弟，你精明能幹，武功好，我明白······」石頭說道：

    「我也明白，我的武功不及你，我更明白！武功上差之毫厘謬之千里，輸贏就在一招半式之間，可你應該懂，我和小鬼子比試數次，我們都在伯仲之間，我也相信！我不會給你增添麻煩。」福星答道：

    「是啊！大哥，福兄弟陪著你，兄弟們比較放心。」許半仙接道：

    石頭想了想，說：那好，咱們共同奮戰。

    福星對著石頭，應道：共同奮戰。

    「酒井，我跟你勢不兩立。」石頭緊握拳頭，說道：

    次日清晨，石頭攜同福星走在振興幫的山腳。

    福星回頭看著山上，說：這會山上的兄弟全都起床了吧！

    石頭喊道：福兄弟，咱們快走。

    「大哥，這一去，怕是······」福星接道：

    「福兄弟，你平日裡挺乾脆利索，今天咋就婆婆媽媽！」石頭說道：

    「大哥，我們今天是去拼命，是去和小鬼子拼命。」福星應道：

    石頭回道：胡說！我們去和小鬼子比試，武功上的比試。

    福星答道：這次不同。

    「沒啥不同！你盡力了就一樣。」石頭說：

    福星說：我會盡力，我想多看看山上。

    石頭說道：福兄弟，你還是留在山上······

    「大哥，你昨天答應了我······」福星搶道：

    「福兄弟，前面全是小鬼子，小鬼子心眼忒多······」石頭打斷道：

    「大哥，有你陪著我，我死也不怕。」福星應道：

    「我呸！我們不會死。」石頭呸道：

    「對！不到最後，我們絕不輕言生死。」福星答道：

    石頭囑咐道：你記住，我們不能輕言生死。

    福星摸著衣領，說道：大哥，我們走。

    石頭跨出腳，嚷道：走。

    「燕子（羅氏），時間不早了，我起床鍛煉一下手腳。」山口喚道：

    羅氏抱住山口，答道：不准起床，你休想從我身邊溜走！

    山口應道：我不會溜走，我起床去鍛煉。

    羅氏說：你騙我，你想和幫主他們下山對吧！

    「你想哪去了！我就是出去鍛煉。」山口回道：

    「你這麼喜歡鍛煉，我讓你鍛煉個夠，你不流汗······」羅氏一手解著內衣，喚道：

    山口扭過頭，說道：燕子（羅氏），你想幹嘛！

    羅氏應道：你傻呀！我幫你鍛煉。

    山口推著羅氏，掙扎道：我要起床，我要起床。

    「你有鍛煉的勁頭，你不如把那股勁發泄在我身上，你快幫我瘙瘙癢。」羅氏拉著被子——包住彼此的頭。

    「大哥，咱們好些天沒有帶旗了，今天為何又要把它拿上？」福星疑問道：

    石頭應道：前些天不帶旗，主要因為山口先生呆在上面，他看到旗子上的標語，他心裡頭會有一些隔應，今兒，他回山了，我們可以拿它出來刺激小鬼子······

    「你把旗插好。」石頭續道：

    福星掏出旗，嘀咕道：這樣做，能好使嗎！

    石頭整理著旗，說道：你先把它插好。

    「隊長，那塊石頭的，他昨天沒有下來，今天，他也不會下來，支那人的——狡猾，你讓山口君回去，石頭的，就會更加不聽話······」

    「不，不，不，那塊石頭是塊鋼鐵石，他不光堅硬，還堅韌。」

    「隊長，那個支那人值得你如此高看，我覺得他一般般······」

    「隊長，那邊來了兩個人。」

    「喲西！」

    「隊長，那兩個人都插著旗。」

    「旗幟上寫著啥！」

    「旗幟上和之前一樣，上面寫著——打到倭寇。」

    酒井搶過望遠鏡，嚷道：巴嘎呀路！

    「大哥，一會和小鬼子決鬥的時候，我們不能用槍嗎？」

    「不是不能，我們儘量控制不用，你想啊！我們一用槍，小鬼子也會用槍，他們人多，打起槍來，我們占不到任何便宜，再一個，我們這邊的槍一響，盧溝橋上小鬼子不會聽不到，他們派兵加入······」

    「大哥，最開始那一次，你向小鬼子開了幾槍，還打死了幾個小鬼子，盧溝橋那邊的小鬼子也不是沒來。」

    「那次是萬幸，酒井傲氣，他不喜歡有人插足他的事情······」

    「這次也一樣，我們用槍對付他們······」

    「不一樣，山頭的槍聲若是響得濃密！山本斷然不會置之不理。」

    「山本和酒井有著一樣的牛脾氣，他們兩人都不會甘願低頭。」

    「在大事面前，他們不會糊塗，他們會抱緊團，他們會把槍口對向我們中國人。」

    「說的也是。」

    「福兄弟，你當心後面。」石頭叫道：

    福星把頭一偏。

    石頭順勢一腳踢過去。

    福星拔出匕首，往旁邊一割。

    小鬼子紛紛往後退。

    石頭和福星背靠背的圍到圈圈中央。

    「福兄弟，不到萬不得已，你······」石頭叮囑道：

    「石頭，我今天放了你和你的兄弟，你明天把山口君帶下來如何！」酒井嚷道：

    石頭冷笑道：我們需要你們放嗎！你們抓都抓不到我們······

    「石頭，你的武功好，你想逃走，的確有機會，你不要忘了，你的兄弟······」酒井打斷道：

    「不管我和我的兄弟能不能走！我今天跟你立個字據······」

    「字據是什麼？」

    「寫在紙上的約定。」

    「既是約定，我應了就算數，我們帝國的武士、軍人，說話算話，一諾千金。」

    「我佩服你的誠信，奈何，空口無憑。」

    「你說出來聽聽。」

    「你不同意立字據，我就不說。」

    「上。」

    「我們來個生死搏鬥，我們不論誰生誰死！彼此都不許記仇，我們贏了，你得放我們走，你們贏了，我就把山口先生帶下山。」

    「成交，我同意。」

    「還有，約好搏鬥的時間，還要有時限，畢竟，我們人少······」

    「這塊石頭，想和我耍心眼，我看你能耍出什麼花招！」酒井盯著石頭，默念道：

    「酒井，你不說話，你怕了吧！」石頭喚道：

    「我怕，你們想死，我和眾位兄弟就送你們一程，我們搏鬥的時間以兩個鐘頭為限，隔日同樣。」酒井不屑道：

    石頭展開馬步，喊道：福兄弟，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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