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唧吧唧」的聲音蔓延在飯桌上好一會。
石頭第一個放下筷子,說:許兄弟,你把那碗茶拿過來。
許半仙端起碗,喚道:給。
「哇!好爽!」林凡摸著肚子,感嘆道:
「三弟,你吃了這麼多飯,你小心把肚子撐壞。」福星說道:
林凡回道:不多,不多,我還可以吃。
「看著你們兄弟吃飯,真是一種享受。」人民教師目瞪口呆的盯著桌面。
石頭瞥了一眼兄弟們,問道:白教授,我們吃飯沒有嚇到你吧?
「沒有!沒有!你們吃飯又快又香,能讓人食慾大振。」人民教師應道:
福星微笑道:白教授,你也吃呀!
人民教師回道:我吃得太飽,我吃不下了。
「你們老說吃不下,我可吃得下,美味佳肴擺在眼前,我恨不得一口把它吞掉。」林凡咬著豬蹄,說道:
人民教師接道:林兄弟,我沒有你那——胃口。
「他的胃口最好不要,他就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吃貨。」許半仙嘀咕道:
林凡握住豬蹄,嚷道:許老頭,你個死老頭,我吃碗飯你都······
「你吃,你隨便吃,當心豬蹄噎死你。」許半仙打斷道:
林凡應道:你不安好心,你人老,你的心腸——忒壞。
許半仙說:我的心腸壞,你的心腸也好不到哪去!你除了吃、喝、睡,別的屁都不會。
「我不會,你會,你就會放屁。」林凡接道:
「飯桌上,我不和你講粗言穢語,免得有人說我和你一樣粗俗。」許半仙喚道:
「許兄弟,你說的非常好,任何事情都要分輕重緩急,都要分場合,都不能一概而論,否則!中間就會參雜很多事情,比如:我剛剛和老闆······」人民教師稱道:
「一個一個假正經,剛剛不是你說屁,我會說嗎!」林凡瞪著許半仙,默念道:
「三弟,你還要吃就快點吃,再過一陣,我們就要趕車去了。」福星喊道:
「福兄弟,你買的是幾點鐘的車票?」許半仙問道:
福星答道:票上寫著2點半。
「諸位兄弟,你們是去?」人民教師疑問道:
石頭應道:我們要回家。
「你們這十年都在外面發展?」人民教師追問道:
石頭回道:不錯,我們這些年都在北平。
人民教師續道:上次遇到的那個櫻花女人,她明顯喜歡你,她後來有沒有和你聯繫!
石頭愣道:她!
「她後來成了我們的大嫂。」許半仙接道:
人民教師滿臉尷尬,微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好什麼!她已,已經······」石頭應道:
「她為啥不跟你們一起回家!」人民教師嚷道:
福星說:我們嫂子走了,她已不在人世。
「原來這樣,多麼好的一個人,我深知自己和她沒戲,她那麼的高貴,這十年,我一直把她當作女神,可惜!」
「可惜已成往昔,留戀反而徒增煩惱。」
「兄弟節哀!」
「白教授,你果然還在這。」
白教授抬起頭,道:夢麗,你沒買到車票嗎!
夢麗回道:嗯!我今晚沒有地方去,我想去你那裡住一晚。
「你住我那裡,我一個大男人——不方便。」人民教師抓著腦門,應道:
林凡踢了踢白教授,說道:方便,方便。
夢麗說:我住在白教授那裡,的確不方便,萬一師母發現······
「夢麗,我們不是第一天認識,我沒有成親,你哪來的師母!我一個老光棍,哪有女孩子看上我!」人民教師打斷道:
夢麗低下頭,嘀咕道:這樣啊!
石頭站起來,說道:小妹,你今晚哪也別去!你就去白教授那裡住。
白教授皺著眉頭,顯得十分難為情。
許半仙拍了一下白教授,偷偷的說:你咋不說話了!
「那個,那個可以,夢麗覺得行就行。」白教授驚慌道:
夢麗側著頭,喚道:我就,就不去找房了。
林凡瞄了一眼夢麗。
他全身往後傾,說道:是你。
夢麗一見林凡。
她的臉變得通紅通紅。
「林凡,你見過夢麗妹妹!」石頭叫道:
林凡應道:我們見過。
「我們剛才,剛才見過一面。」夢麗吞吞吐吐的說:
「夢麗,我給你介紹一下,他們都是我以前相識的兄弟,這個姓許,那個姓林,旁邊的姓李,對面那個姓福。」人民教師介紹道:
夢麗禮道:幾位大哥好!
兄弟們微笑道:呵呵~
「幾位兄弟,她是我的學生,她叫朱夢麗,去年才從學校畢業。」人民教師嚷道:
「夢麗妹妹,你現在在哪工作?」石頭詢問道:
夢麗應道:我在十堰教書。
林凡接道:實驗怎麼教書!
「林兄弟,十堰是個地名,它是我們湖北的一個市。」人民教師抿笑道:
林凡回道:什麼十堰九堰!我還是頭一次聽到。
人民教師說道:林兄弟,你不是本地人吧!
林凡答道:我是哪裡人!我要向你匯報!
「三弟,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去趕車了。」福星叫道:
石頭說道:許兄弟,你去付飯錢。
「桌上剩下這麼多飯菜,我打兩個包走。」林凡說:
福星一手拉住林凡,說道:火車上有新鮮的飯菜,你沒必要帶它!
「兄弟們,你們慢走。」人民教師喚道:
石頭說:白教授,我們坐的車就要開了,我們走了啊!
「兄弟們再見!」人民教師嚷道:
林凡回過身,小聲道:白教授,你今晚不能去和學生講道德與法,你得跟她聊觸電與興奮。
「三弟,你快走。」福星喊道:
林凡答道:我來了。
人民教師愣在原地,嘀咕道:他們走了。
「白教授,那個姓林的跟你說了啥?」夢麗問道:
人民教師回道:我也不明白他說啥!
他和我說,我今晚要聊觸電與興奮。
剎那,夢麗的臉頰再次紅了起來。
「夢麗,我說錯話了嗎!」人民教師焦急道:
夢麗埋著頭,挪向白教授。
白教授往著一旁靠。
夢麗直接去擠白教授。
白教授逼到牆角。
他深知自己避無可避······
「白教授,我們今晚,可以,可以觸電。」夢麗輕聲道:
白教授一手搭著額頭,嘆道:嘿!
「許兄弟,看你走得大汗淋漓,你把包裹給我,你讓我來拿。」石頭喊道:
許半仙回道:大哥,我自己拿。
石頭應道:你幫我拿了這麼久的包,我幫你拿會······
「大哥,你也在流汗,我怕你累著······」許半仙打斷道:
「一個包裹就能把我累著!」石頭搶道:
「大哥,許兄弟,前面就是火車站,咱們快點進去檢票。」福星嚷道:
林凡奪過許半仙手上的包裹,說道:時間不等人,你們快點跟上。
石頭瞅著這一幕,說:今天邪了。
「林凡,和你這麼多年兄弟,這次算是最懂事的一次。」許半仙站著一動也不動,念到:
「許兄弟,你走不動了嗎!要不!我來背你。」福星喚道:
林凡應道:才走了幾步,他咋會走不動!
許半仙反應過來,接道:我馬上就走,馬上就走。
「兩位,你們坐在這裡不吭聲,大眼瞪小眼,你們到底是啥意思!」夥計說:
人民教師喚道:夥計,你坐都不讓我們坐了。
夥計答道:不是不讓,我們打開門做生意,這桌的客人走了,我要把桌上的碗筷收拾乾淨,你們坐在這裡······
「白教授,夥計說的對,我們兩個坐在這裡——不好!」夢麗說道:
「你們要是不想走!你們坐到那邊去。」夥計指著牆角的凳子,嚷道:
人民教師答道:我回家去。
夢麗興奮道:白教授,我也跟你回家。
白教授看了一眼夢麗,說道:走吧!
夥計見到白教授他們走出飯館,嘀咕道:如今的年輕人,真的變了,變了,變得女人主動。
「大哥,三弟,許兄弟,你們把票拿來,你們拿著包裹上車。」福星喊道:
林凡遞著車票,嚷道:二哥,你接著。
「你們不要擠,不要擠我大哥。」許半仙叫道:
身旁的路人說:前面的人年紀輕輕,還叫大哥,他該不是神經病吧!
許半仙接道:我願意這樣叫——大哥。
路人們眾說紛紛「神經病。」
「許兄弟,你把包裹遞給我。」福星擠上前,喊道:
許半仙伸出手。
福星抓著包裹,一跳跳上火車。
石頭他們手拉手,一起鑽進火車。
「大哥,咱們那邊走。」福星說:
石頭拾掇拾掇衣服,喚道:人太多,實在太擁擠了。
「大哥,我們坐的是特等倉,它不會這麼擠。」福星接道:
「你們擋在走道上,你們讓不讓人走了。」後面的人群,叫道:
福星答道:我們走,我們走。
「對不起各位!對不起!」石頭不停地鞠著躬。
「列位乘客,你們找好座位坐好,把自己的東西放好,我們的車子就要啟動了,就要啟動了。」
「大哥,這裡沒人,你快起來。」
石頭瞄著四周,喚道:我們到了特等倉。
「這裡不吵,我們可以休息了。」林凡翹著二郎腿——癱在座椅上,說道:
許半仙笑道:林凡,你挺會享受。
林凡眯著眼睛,回道:不懂享受的人——是傻子。
「林凡,你想罵我就罵,看在你幫我提包裹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許半仙喚道:
林凡應道:我從不跟傻子計較。
「大哥,桌上放著茶水,我給你倒茶。」福星說:
石頭答道:我不渴。
「許老頭,你給我倒杯茶,我的嗓子有點干。」林凡捏著喉結,嚷道:
許半仙瞟了一眼福星他們,回道:我倒。
「三弟,你剛才看見夢麗的表情——那麼誇張,你們之間是有什麼事情吧!」福星說道:
林凡睜開眼睛,「嗖」的一下坐下,說:你別說,這件事情讓我糗得很(羞愧),我跟她是在車站出入口碰見的,當時你們把我丟在那邊,我自己尋思著,你們會去買車票,我侯在那裡等你們去,我在那裡站了幾分鐘,她在我背後說,先生,麻煩你讓一讓,我聽見是個女人的聲音,我喜出望外,誰知!我把頭調過來,我剛要開口說話,她的屁股「噗」的一聲,那個氣味把我熏得······
大夥笑到:林凡,你真走運。
「林凡,美女的屁香不香!」石頭大笑道:
林凡不屑道:你們笑吧!你們盡情笑,當心笑死你們。
「說真的,白教授跟那個女的有戲。」福星喚道:
許半仙附和道:那個女的把他纏得那麼緊,回家都不回,故意說沒有買到票。
石頭回道:我看懸,那個白教授故意裝傻充愣,以他的年紀,他的智商,他不會看不穿這點小把戲,他是有意拒絕!
「大哥,你說的不無道理,但你要明白——女追男隔層紙男追女隔座山。」許半仙論道:
石頭接道:我不這麼認為!
「大哥,你那種想法放在別人身上——不奏效的。」許半仙搶道:
林凡喝了一口茶,說道:大哥,你體會不到這句話中的意思,你沒有追過女人,你不懂追女人的辛苦。
石頭閉上嘴,沒在出聲。
林凡搖著手,吆喝道:女人啊女人!為何受傷的總是男人!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www.dubiqu.com。筆神閣手機版閱讀網址: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64s 3.14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