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日清晨,霧氣縈繞。
石頭領著孩子們——在曬穀平上跑了一圈又一圈。
跑著,跑著,石頭撐著膝蓋喘個不停。
「爸,你跑累了,你到那邊歇會。」東兒叫道:
石頭揮了揮手,回道:不用,我有段,有段時間沒有跑步,突然一跑······
「大哥,你帶他們出來做啥!你躺在床上好好休息!」許半仙道:
石頭說道:許兄弟,你也起來了。
許半仙走上前,說:大哥,你為啥總是!
「東哥,軍弟,你倆頭上冒著汗,你們圍著曬穀平跑了幾圈?」許離問道:
徐敏月答道:我們跑了6圈。
許離提著腳,喚道:你們跑,我也跑。
「軍弟,咱們追上他。」東兒說道:
許半仙瞅著孩子們在跑。
他拉著石頭走到一旁,輕聲道:大哥,你把自身的破綻外露,你的家人很容易發現你的事。
石頭回道:牙齒掉了遮擋不住,事已至此,他們今天不知道,明天也會知道,我不打算再做隱瞞,我找個機會跟他們坦白——算了。
許半仙一聽,趕緊轉移話題「大哥,你還沒洗漱吧!」
石頭一頭霧水,茫然道:沒啊!
許半仙說:今天是星期日,王警官會帶他那個女兒來這······
「哦!我洗漱去······」石頭恍然道:
「噠噠噠」
「說曹操曹操就到。」
「許兄弟,你在這裡等他,我去了。」
「大哥,你慢點走。」
「外公,外公。」
「外公,你快停下來,我要坐車。」
「軍弟,東哥哥的爸!」許離提醒道:
徐敏軍接道:我姑父不在這。
許離應道:他出來看見你在車上!
「對對對!我不坐車了。」徐敏軍想了片刻,答道:
「月兒,你想小姨嗎!」怡兒探出頭,笑道:
徐敏月回道:我想!我想!
「小姨,我也想你。」徐敏軍說:
怡兒說道:你不害臊。
月兒側著臉,挑逗道:羞,羞,羞。
「王警官,我大哥叫我在這等你。」許半仙喊道:
王警官應道:小主上哪了!
許半仙答道:他在洗漱。
王警官說:怡兒,快叫大伯。
怡兒下著車,默不吭聲。
許半仙微笑道:叫了,叫了。
怡兒回過身,兩眼看向許半仙。
許半仙看到怡兒盯著自己。
他的心裡直發毛,問道:怡兒,我有啥不對勁嗎?
怡兒說:離兒比我還小,我憑啥叫你大伯!
許半仙說:因為,我比你爹的年紀大。
「怡兒,你休要胡扯!」王警官喝道:
怡兒板著臉,嘀咕道:我問都不可以嗎!
許半仙說道:王警官,沒事,沒事。
「小姨,我們過去那邊玩。」徐敏月拽著怡兒的衣角,喚道:
怡兒接道:月兒,你外公車上有糖果。
徐敏軍跑到車門前,嚷道:糖果在哪!
王警官說道:聽到吃的,你就來勁了。
「外公,我要吃糖果,我要吃糖果。」徐敏軍叫道:
王警官答道:我不喜歡帶這些,莫不是你小姨······
「來,來,來,你們過來,我挨個挨個發給你們。」怡兒爬上車,說:
「王警官,真是女大十八變,之前的小女孩都長成了大姑娘。」許半仙喚道:
王警官應道:人是長大了,那個性格······
「王警官,你進屋坐。」石頭走出客廳,叫道:
「大哥哥,大哥哥。」怡兒連蹦帶跳的衝過來。
石頭微笑道:怡兒,你長這麼高了。
怡兒張開雙臂去抱石頭。
石頭一個閃躲——避開怡兒。
怡兒說:大哥哥,我們這麼久沒有見,我們擁抱一下。
石頭接道:怡兒長大了,我們男女有別。
怡兒回道:我!
「狐狸精,勾引我爸的狐狸精。」東兒咬著牙,暗地裡罵到:
石頭答道:怡兒,你想說啥!
「親家,你們到了,你們咋不進屋!」唐伯嚷道:
王警官應道:我在外面和許兄弟聊了兩句。
唐伯說:你們來得太早了,我還在床上。
王警官接道:是我們攪了你的美夢吧!
唐伯答道:沒有,沒有,我習慣了睡懶覺。
「爺爺好!」怡兒走過來,禮道:
唐伯叫道:怡兒,快隨你爹進屋坐。
石頭請道:王警官,你請!
王警官回道:小主請!
「爺爺,我和東哥哥他們想在外面玩。」徐敏軍嚷道:
唐伯囑咐道:你們不許打架啊!
「軍兒,你拿著這包糖果,你把它分給大家吃。」怡兒說道:
徐敏軍接過糖果,喚道:東哥哥,給你幾個。
東兒握著糖果,默念道:這些是糖衣炮彈。
「小主,怡兒跟我過來了,其餘的那些小鬼頭也要跟過來,我說了好久——他們才沒跟來。」王警官說:
石頭問道:王警官,你如今有多少個小孩?
王警官應道:除了敏兒、齊兒、蓉兒、花兒、怡兒(小名貝兒)、明兒(小名緣兒)、潤兒,近年老五生了一個兒子——佳旺,老六生了一個兒子——佳雨,老七生了一個兒子——佳卿。
另外,老七再生了一個女兒——佳妮。
「這麼說,你有1、2、3、4、5、6、7,11個小孩。」石頭回道:
王警官道:小主算得不差。
石頭答道:這麼多!
「大哥,王警官有七位夫人,11個小孩不多。」許半仙說道:
石頭應道:照這樣算,確實不多。
「大哥哥,你夫人呢!」怡兒嚷道:
石頭說:她在廚房裡面做飯。
怡兒問道:你家的廚房在哪裡?
「廚房要從這邊進去。」唐伯打著手勢,說道:
怡兒轉過身,直向廚房走。
「親家,你坐下來,我給你倒杯茶。」唐伯叫道:
王警官接道:親家,你了解我,我早上不喝茶的。
唐伯續道:不喝茶也坐下,你站著不累呀!
王警官應道:我不累。
「站客難留,你不是想走吧!」唐伯說道:
王警官傻笑道:呵呵······
「姐,你在這裡縫手帕,軍兒奶奶在何處!」怡兒喊道:
「軍兒奶奶就在旁邊做飯。」敏兒抬眼一看,答道:
怡兒驚訝道:咦!這位是誰?
「怡兒小姐,我是許旺財的老婆······」圓兒說:
「原來是伯母。」怡兒接道:
圓兒微笑道:怡兒小姐客氣!
怡兒挪著腳,回道:我不客氣,我見徐奶奶去。
「敏兒舅媽,你這妹妹雷厲風行,做事很乾脆、利索。」圓兒瞅著怡兒離去的背影,說道:
敏兒小聲道:何為雷厲風行!你還不清楚裡面的門道,我不妨告訴你,我妹妹這次肯定掃興而歸,她去廚房並非要見我媽,她主要是看二鳳姐,她從小就喜歡我姐夫······
「敏兒舅媽,你想多了,你姐夫有家室,她不會······」圓兒打斷道:
「我們都是那個年紀過來的,她心裡咋想!你我不會不懂。」敏兒搶道:
圓兒應道:也是,誰的心裡都有一個白馬王子!面對如此的英雄!面對一個刻在心底的人,想要自己心如止水,沒有半點非分之想,那是不可能的事。敏兒嘀咕道:我們家——欠他的。
「奶奶,我來幫你添火。」怡兒嚷道:
徐紅萍回道:怡兒,鳳兒在灶門口添火,你就在一旁坐會。
「小姨,你到凳子上坐。」二鳳叫道:
怡兒看著二鳳,謝道:謝謝!
「老有人說她如何如何!今天一見,她也不是別人傳的那麼神,她有眼睛有屁股,只不過,她前凸後凹,胸是胸,屁股是屁股,臉蛋長得比較標誌,屬於耐看型······」怡兒打量著:
「小姨,你看著我眼睛也不眨一下······」二鳳叫道:
怡兒稱道:二鳳嫂子好看,我還沒見過這麼好看的人。
二鳳傻笑道:小姨說笑了!我是做了媽的人,我還有啥好看!
怡兒雙手撐著臉頰,說道:我喜歡看你。
「二鳳,你把火放小一點。」徐紅萍嚷道:
「許兄弟,謝謝你教我種樹!」王警官探過頭,謝道:
許半仙應道:你中的那棵樹變啥樣了!
王警官回道:十年了,它枝繁葉茂。
「你要用心照顧它。」許半仙傻笑道:
「你們兩個探頭接耳說些什麼!有什麼話!你們放到台上面說。」石頭嚷道:
王警官接道:沒什麼!
「大哥,怡兒小姐小時候的學習很好,不知!此時······」許半仙說道:
「許兄弟,你問得好,這是我的驕傲,也是我寵怡兒的一個原因,我們家祖祖輩輩都是農民大老粗,像我這樣認識幾個大字的,在我們家族中,算是一個文化人······」王警官稱道:
「聽王警官這番話,怡兒的學習很棒,她在學習方面沒讓王警官失望。」石頭打斷道:
王警官答道:那是自然,怡兒的學習——每次都在學校名列前茅。
「王警官,我沒記錯的話,你有一個夫人是做老師的。」石頭接道:
王警官應道:對呀!我的七夫人是老師。
石頭說:她怎樣評價怡兒!
王警官得意道:她說——怡兒非常聰明。
「王警官,你不能太寵怡兒,寵得過了就會適得其反,你要對她嚴肅一點······」石頭瞧著王警官那股得意勁,說道:
「小主教訓的是,我以後會加緊管教。」王警官紅著臉,鞠躬道:
許半仙喚道:王警官,十年樹木白年樹人,任何事物都有自己的規律,它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變,它需要自己培養,是精心的培養,方能奏效。
「許兄弟,你究竟想表達啥意思!我聽著像在雲裡霧裡。」石頭接道:
許半仙回道:大哥,你沒聽懂吧!沒聽懂就對了,我自己也沒弄明白,自己說了啥!
石頭說:你都沒弄明白,你為何要說!
許半仙應道:我想!
「許兄弟,你喝茶,喝茶。」唐伯喊道:
「敏兒,你來端碗筷出去了。」徐紅萍叫道:
怡兒答道:奶奶,我來端。
徐紅萍回道:你想端,你把這碗菜端出去。
「小姨,菜碗燙手······」二鳳提醒道:
「怡兒,你行不行!你別給我們添亂!」敏兒走進廚房,嚷道:
怡兒應道:姐,你這麼看不起我!
敏兒答道:我沒有看不起你,你乖乖地坐在旁邊······
「你不就是看不起我,怕我!」怡兒接道:
「怡兒小姐,端碗筷、端飯菜這些粗話,你讓我們干。」圓兒說道:
怡兒說:你說這話,我更加不愛聽了,我姐、我二鳳嫂子,她們都能幹,我為什麼不能!
再說,我在家隔三岔五的也會做這些······
「敏兒,時間不早了,你快把碗筷端出去,咱們過會就要吃飯了。」徐紅萍喊道:
「敏兒嫂子,咱們走。」圓兒捧起碗,叫道:
怡兒拿起一碗菜,嚷道:姐,你等我。
「那幫小子在外面玩了好一陣,他們不會去動我的車吧!」王警官看了看手錶,嘀咕道:
許半仙接道:王警官放心!我大哥在這坐著,我量他們也不敢。
「許兄弟,我長得不像門神,他們怕我作甚!」石頭應道:
唐伯說:大虎那個兒子——軍兒,他這兩天規矩了許多,他不像以前那樣調皮搗蛋。
王警官附和道:我也有同感。
「爹,你來了這麼久,女兒也沒有出來見你······」敏兒踏進客廳,喚道:
「見不見有啥區別!」王警官答道:
怡兒端著菜,說:現在不是見到了嗎!
「菜都做好了,我去叫那些小孩子進來吃飯。」許半仙說道:
怡兒放下菜碗,嚷道:我去叫。
「爹,你沒帶齊妹她們過來嗎!」敏兒擺著碗筷,說道:
王警官應道:我帶她們過來幹啥!「怡兒」我都不想帶她過來。
敏兒叫道:爹,你和爸他們坐過來,我們開飯了。
「爸,王警官,你們上座。」石頭喊道:
王警官回道:小主上座。
唐伯拉著王警官,喚道:親家,你和石頭客氣什麼!咱倆上座!上座!
石頭附和道:就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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