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的情緣 第573章許半仙打電話回家（7）

    初三早上，雪花漫天飛舞。

    許半仙他們騎著馬，剛剛走進柳樹村的地界。

    五當家看著村口立著的石碑，說：過了這個村子，前面就是城門了。

    「是啊！說到這個村子，我不免想起村子裡面的人，不知！那個賣菜小哥還賭不賭！他們一家子現在的生活怎樣！」許半仙應道：

    「我聽福兄弟說——那個賣菜小哥戒賭了。」五當家喚道：

    「你信嗎！古人言：狗改不了吃屎。」許半仙說：

    五當家辯道：古人也說過「浪子回頭金不換」。

    「換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很難，他染上了賭，賭就跟吸鴉片一樣，它會上癮，有了癮的東西，單憑外人三言兩語，他是戒不掉的。」許半仙解釋道：

    「幫主的話，他不敢不聽。」五當家說道：

    許半仙應道：不管是誰的話！都聽不進心裡！

    五當家想了一會，說：許兄弟，咱們要不要進去喝碗熱水！

    許半仙回道：不去了，我們有任務在身，我們得趕時間。

    「許兄弟這句話提醒了我，咱們趕路要緊（五當家趕著馬，嚷道：）。」

    許半仙驅趕著馬，喊道：駕。

    「你們幾個畜生，你們放開她，她還是小姑娘。」

    「巴嘎呀路！誰敢辱罵我們皇·軍！」

    「你看清楚點，你爺爺我，柳二公子——柳凱是也。」

    小鬼子揪住小姑娘一推，說道：你們押住她。

    「小哥哥救我。」小姑娘叫道：

    「你們再不放開她，我可就不客氣了。」柳凱握著拳頭，恐嚇道：

    小鬼子對著小姑娘擠眉弄眼，稱道：花姑娘的，大大的好。

    柳凱「猛」的一腳踢向這個小鬼子。

    小鬼子側過頭，一拳打在柳凱的大腿根部。

    柳凱彈出一丈多遠。

    「小哥哥，小哥哥，你不要管我，你走，你走。」小姑娘嚷道：

    柳凱站起身，左腳站在地上直哆嗦。

    小鬼子見眼前的一幕，不屑道：中國功夫，僅是如此不堪！

    「你·奶奶的。」柳凱握緊拳頭，一拳打向小鬼子。

    小鬼子伸出腳，順勢去踢柳凱的下盤。

    「乓」柳凱當即倒在地上。

    鬼子們笑道：哈哈哈～

    「小哥哥，你快走吧！你打不過他們的。」小姑娘皺著眉頭，啼泣道：

    柳凱用力爬起來，喝道：你別吵！

    小鬼子瞅著柳凱，微笑道：喲西！有意思。

    柳凱擦著嘴角，說道：小鬼子，我日·你祖宗。

    小鬼子看見柳凱衝過來，喚道：該死的傢伙。

    「吁吁」馬兒橫衝直撞的跑。

    小鬼子看到馬兒跑來，本能地往後退。

    隨即，現場慌亂一片。

    許半仙踩住一匹馬的韁繩，喊道：誰拉住那匹馬！

    柳凱一個飛身，將那匹在跑的馬拉住。

    「你的，什麼的傢伙！」小鬼子嚷道：

    「太君，太君，對不起！你傷著沒有！我牽著兩匹馬兒，它們彼此看不順眼，它們合不來，它們相互打了起來，打著打著，它們亂跑······」許半仙鞠躬道：

    「什麼亂七八糟的！你的，大大的壞。」小鬼子甩著手，說道：

    許半仙附和道：嗨！鄙人大大的壞。

    「小隊長（長澤），花姑娘的跑了。」

    「你們抓住她。」

    「一個蒙面人的把她救走了。」

    「誰救走了她！」

    許半仙見到小鬼子走開，嘀咕道：凱少爺，咱們快跑。

    柳凱驚訝道：你認識我！

    「這裡不方便說話，咱們回去說。」許半仙接道：

    「我不能走，我走了，那個小姑娘就······」柳凱回道：

    「你走吧！那個小姑娘沒事。」許半仙推著柳凱上馬。

    柳凱回頭望著後面，說：她真的沒事！

    「凱少爺，你快走，小姑娘是我們救的。」許半仙應道：

    「喂喂喂！你們停下，停下。」小隊長（長澤）追著馬跑。

    「小隊長，小隊長，那個人是柳府的二少爺，我們直接到柳府抓他就行。」一個小鬼子說道：

    小隊長（長澤）瞅向面前的鬼子，壞笑道：你的，大大的好。

    鬼子們嬉笑道：呵呵呵～

    「大叔，我們要去哪！」柳凱叫道：

    許半仙回道：我們就到前面去。

    柳凱應道：大叔，小鬼子到處在找我們，我們除非出城······

    「你別叫我大叔！我跟你姐夫是兄弟，你叫我兄弟好些。」許半仙嚷道：

    柳凱嘀咕道：我姐夫······

    「你不會把你姐夫都忘了吧！」許半仙打斷道：

    「我想起來了，我姐夫有幾個兄弟，你是······」柳凱答道：

    「凱少爺，你要把那個小姑娘馱回家。」許半仙叫道：

    柳凱疑問道：回哪個家？

    許半仙說：回你們柳府去。

    「我不能回去，我回去會給家裡人帶去災難。」柳凱接道：

    許半仙說道：凱少爺，你今天不回去，明天呢！「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明白。

    柳凱喚道：我也想回家！

    「所以，你不能走。」許半仙答道：

    「兄弟，我們為啥調回頭跑！」柳凱說：

    許半仙應道：我兄弟和那個小姑娘沒在這，她們大概還在前面。

    「你們約好了退路。」

    「我們不約好，我們能把你和小姑娘救出來嗎！」

    「你說得對！小鬼子仗著人多，身上又有槍，他們在北平城肆無忌憚、橫行霸道、燒殺搶掠······」

    「整個北平都是島國人的，他們用不著顧及其它。」

    「最可惡的是，我爹也成了島國人的走狗。」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你爹是委曲求全。」

    「我懂爹的意思！他怕我們一家人受到欺負，但他不懂我，我最怕別人說我是漢奸的兒子。」

    「許兄弟，我們在這。」

    「凱少爺，你馱上那個小姑娘。」

    柳凱一把把小姑娘抱上馬！

    五當家跨上馬，說道：許兄弟，我來騎馬。

    「五當家，咱們快點追上他們。」許半仙喊道：

    「中隊長（麻生中郎），他自稱是柳府的二少爺，我們趕去柳府，我們一定能夠把他抓住。」長澤說：

    「愚蠢，柳老爺是帝國的良民，我們此去沒有找到他的兒子，或是，他的兒子抵死不承認來過這邊，我們手上沒有他兒子來過的憑據，我們不好去與柳府起衝突，弄不好，司令部還會降罪我們。」麻生中郎訓道：

    「中隊長（麻生中郎），我們不動聲色的過去柳府，我們看見柳老爺，就說是在旁邊例行檢查，我們搜查了好一會，途中累了，我們想到貴府討碗酒喝，這樣一來，柳老爺沒有辦法拒絕我們，我們也能暗中搜查。」長澤論道：

    麻生中郎微笑道：長澤君（小隊長），你的很好。

    「中隊長，士兵們憋著勁，很想找地方快活一番，柳老爺出手闊綽，我們去了柳府，柳老爺多少也會孝敬點（長澤相打著手勢，說道：）。」

    麻生中郎點著頭，稱道：高，實在是高。

    長澤豎著大拇指，附和道：中隊長高。

    「（島國語）長澤君，你帶隊人，咱們開往柳府。」麻生中郎嚷道：

    「翠兒，你去把我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叫過來。」

    「回老爺，凱少爺沒在府上，他早飯過後就出去了。」

    「這個逆子，他又去外面闖禍了。」

    「老爺，凱少爺不會在外面闖禍，只是，遇見不平的事情，他愛抱不平······」

    「他就是改不掉那個臭脾氣，他早晚會被那個臭脾氣害死······」

    「老爺，北平城誰敢不給你面子！小鬼子見了你，也要敬你三分，有你在，凱少爺出不了事。」

    「你這小妮子，看你說的啥話！我已是西邊的太陽，我終有一天會離開人世······」

    「老爺，你的身子骨健朗，你能活到100歲。」

    「你的小嘴就是甜，我就算活到100歲，百年之後咋辦！」

    「老爺，你別說這種泄氣話！」

    「翠兒，你讓我說，我生了一個不成器的兒子，我的心中老是七上八下，唯一讓我感到欣慰的，就是他，他有你這樣的好媳婦，准媳婦，你可以幫我看著他點······」

    「老爺，你有兩個兒子，凱少爺一旦有事，旋少爺不會袖手旁觀。」

    「旋兒也是我一個憂慮所在，他一把年紀，他不肯娶親成家······」

    「旋少爺讀的書多，人也長得斯文，迷戀他的女孩——數不勝數。」

    「再多也沒用，我不是擔心他娶不到，我擔心他不娶······」

    「少爺們都還年輕，他們還有時間玩。」

    「還年輕，我像他們這麼大的時候，他們的姐姐都會走路了。」

    「老爺，你想芸兒姐了。」

    「我想，我天天想······」

    「老爺，事情已經過去，過去已成往昔，芸姐不會希望你為她茶不思飯不想，為她思念成疾。」

    「我此刻憂心的是，我那兩個痴呆的兒子，他們兩個欠缺社會經驗，他們以為社會是白的，老二以為：他用拳頭就能賞善罰惡，就能抱不平，老三更為天真，他以為用功讀書，自己克勤克儉，自己遵紀守法，就能引導他人從善，殊不知！社會是個大染缸，它能染千千萬萬的人心······」

    「老爺，你多慮了，兩個少爺都很優秀，他們的心地都很善良······」

    「善良有啥用！你爹娘善良吧！他們被小鬼子活活燒死，那些老弱婦孺善良吧！他們被小鬼子一刀一刀捅死，那些漢奸走狗、地痞流氓，他們在街上橫著走，我若不是沒有抵制鬼子，我早已成了島國人的刀下之鬼。」

    「老爺，如今是惡人當道的日子，它代表不了什麼！」

    「翠兒，你要答應我，不論何時！你都要守著我那兩個兒子······」

    「老爺，旋少爺遲早會成家，要管，也是他媳婦管。」

    「他娶不娶還是一個未知數······」

    「五當家，咱們繞過那個彎就到柳府了。」

    「我以前來過北平數次，我還沒去過柳府一次，我聽說，柳府很大、很寬。」

    「能不寬大嗎！人們常說——東金西吳北柳，這是排得上號的大戶······」

    「也不盡然，就像把天賜賞給幫主的那戶······」

    「哎！人生無常，那戶就是西邊的吳家。」

    「你們兩個在談啥！再走幾步就是我家了。」柳凱拉住韁繩，說道：

    許半仙回道：我們隨便聊聊，咱們快走吧！

    「小姑娘，天氣這麼冷，你的臉怎麼這麼通紅！」五當家嚷道：

    小姑娘低著頭，沉默不語。

    柳凱說：小妹妹，我到了家，我讓我家的醫生幫你診診看。

    小姑娘摸著臉，把臉背著五當家他們。

    許半仙小聲道：五當家，小姑娘正值青春期，一個男人在後面抱著她。

    你說！他能不臉紅嗎！

    「哦！原來是！」五當家恍然道：

    「凱少爺，這個姑娘濃眉大眼，長得甚是可人，你把她娶了如何！」許半仙調侃道：

    柳凱答道：你別亂說！我有未婚妻。

    五當家辯道：凱少爺，你們家是大戶人家，你有個三妻四妾——不為過。

    「你們瞎bb啥！你們最好少說話！你們把我惹惱了，我保證讓你們進不了我家的門。」柳凱嚷道：

    「幾位恩公，玉兒（小姑娘）是個僕人，從小沒爹疼沒娘愛，我不敢高攀。」

    「啥高攀矮攀！」

    「咱們快走，小鬼子追上來了。」

    柳凱拍著馬背，叫道：快跑。

    許半仙喚道：快點跟上它。

    「你快去稟告老爺，二少爺回來了。」

    「你為啥不去！你就會瞎指揮。」

    「你呀！真是的。」面前的門衛拔腿就跑。

    這個門衛扭過頭，說道：乖乖，二少爺真的回來了。

    「你給我讓開。」柳凱叫道：

    門衛往後退著，答道：我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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