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嘴對館長說:「如果他收了我家的牌匾,我就幫忙送回縣城。」
閔先生堅持不能收。
爛嘴:「便宜行不行?當白菜價,你說多少錢就多少錢?」
「不要錢我也不要。」
「那你不要用我的麵包車。」
鄔館長立即說爛嘴:「哪能這樣說呢,買賣歸買賣,租車歸租車。」
爛嘴把頭扭一邊,不管鄔館長怎麼說,他就是不答應。
鄔館長終於火了,罵他:「一輛破麵包車,以為了不起。」
爛嘴立即反駁他:「你破麵包車還沒有哩。」
鄔館長:「我沒有,但我女兒有,我女兒開的是漢蘭達,日本豐田的,你買得起嗎?」
爛嘴無言以對,沉默了……緱疤子諷刺他的話又迴響在耳邊,如今鄔館長也看不起他,看來只有加緊完美測謊儀,成功後,我爛嘴還看不起漢蘭達,要買7系寶馬,再建幢比緱疤子還漂亮的別墅……測謊儀就差最後臨門一腳了,過段時間讓你們刮目相看吧!
鄔館長見爛嘴不敢回話,覺得很得意,冷笑一聲,與閔先生抬起牌匾走了,欲去村口搭車。
賀馮唐見他們抬牌匾辛苦,到村口也有一段距離,便叫住他們,讓他們把牌匾擱摩托車後座上,橫著豎起來,一人扶一邊。他啟動摩托用慢速,比兩人抬著走要輕鬆得多。
刁波培已經從家裡出來,正扛著把鋤頭準備去田間放水,走向這裡時,兒子與鄔館長的鬥嘴他早聽見了,老遠說兒子:「你幫幫人家不行嗎?」
爛嘴:「你知道個屁。」
刁波培被兒子罵,有點惱火,走近說他:「大家都走了,你還在這裡閒著,不如跟我去下田,快三十歲還不知農活怎麼幹,總有一日餓死。」
爛嘴:「我不去,干一年農活有幾個錢?不如我修幾台電器,你看現在有幾個年輕人下田幹活?」
這時,錢溪那頭的老柴村突然煙花炸響,層出不窮的艷麗煙花在空中散開……這是日間煙花,比一般的煙花貴,只有新建的房子竣工或喬遷才會這樣……
有人說,這是周老闆家的,他已是第三棟別墅了,他承包孟花瑑佛慟嶺大廟工程已賺得盆滿缽滿。
爛嘴看向父親,由於剛才的憋屈,便趁機發泄,說:「你自以為滿腹詩書,比一般人懂得多,依我看,你連只讀三年書的周老闆還不如。人家三個兒子,現在每人都有小車和別墅。」
刁波培正要反駁兒子,話到嘴邊卻沒說出來,兒子說得沒錯,自己比不了周老闆,於是只看了一眼爛嘴,默默地向前走了。
話說賀馮唐,賣了牌匾後首先想到的就是還了董櫻蝶的債。他打電話給董櫻蝶。董櫻蝶一看賀馮唐主動打電話,以為他已經回心轉意了,心情立即變好。但一聽要還掉她的錢,心情又沉了下去,她大聲說:「不要。」
她擔心賀馮唐此舉是不理睬她的前奏,急忙向賀馮唐道歉,說不該講買鴨那句話。
賀馮唐解釋:「不是說錯話的問題,借錢還錢本來就是天經地義。」他生怕她不收款。
董櫻蝶知道說不過賀馮唐,便孤注一擲,不客氣地問:「你已經睡了我,怎麼還?」
賀馮唐自知理虧,只好把語氣放軟,連騙帶哄,說:「你收了錢我們依然是朋友。」
董櫻蝶:「你說話算數?」
「算數。」賀馮唐心裡想,你收了錢,我就好辦了。
不料董櫻蝶卻說:「我自己有錢,就當你已經還了錢好不好?」
賀馮唐只能使出最後的殺手鐧,說:「不收錢,我以後就不理你了,你也不要再找我,我們一刀兩斷。」
董櫻蝶知道賀馮唐說到做到,只好報出她的銀行卡號。賀馮唐立即把七萬元匯過去。
匯完錢,手上只剩一千元,雖然還有辜萬年的存摺三萬,但這是人家的遺產,不可亂用,
最後還得交還給辜主任。
祖上傳下的牌匾轉眼沒了,賀馮唐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不過,他還了董櫻蝶的錢,
還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就像久荷的肩上卸下重擔……
沒有債務纏身,早先打算去投案,可是現在不同,那張老盯著自己,指揮自己的紙條依然是個迷,上一張它就叫自己「不能自首,堅持下去。」
說曹操,曹操就到。
吃完晚飯,按照平常,天還有光亮,今天卻突然變得很暗,賀馮唐發現雲層很厚,擔心下雨,便在大門下端的石坎上架好木板,把原先停放在廊下的摩托車推進屋內。
忽然,瞥見油箱與座墊的縫隙里有一條細小白色的東西,不仔細看,還發現不了,是不是紙條?摳出來,果然是。這是第九次了,什麼時間放進去的?難道是董櫻蝶放的?不可能是她,那麼是摩托停在西坳洞公司時放的?
他迫不及待地先打開紙條,用水浸濕,字顯現了:皮、查、易都逮進監獄了。
賀馮唐一看,半信半疑,回想以前的幾次紙條,好像對方真的是幫自己,並且每一次都講得對,案子朝自己有利方向發展……如果這次真的除了自己的心頭大患,就是莫大的喜訊。
(下一節,外國的紙條謎案。)
喜歡石頭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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