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馮唐痛得一抽氣,難以解釋這種痛卻幸福著,臉發了燙……
梅倩苞見他臉紅,稱讚:「中國人包括大陸台灣,身上總有傳統美德,比西方人好。」
說到傳統美德,梅倩苞又欲與賀馮唐進一步談論東西方男女有關X的區別……
「大衛,你讀過《安娜卡列尼娜》沒有?」梅倩苞問。
「讀過。」賀馮唐回答,讀高一時看的。
「你應當知道,在西方世界裡貴族男女至今還熱捧安娜卡列尼娜與沃倫斯基的私情方式;那些男人甚至標榜:享受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哪怕是火焰,燒完之後就是灰燼,只要盡情燃燒過,也值了;他們想過安娜卡列尼娜付出的代價嗎?知道女人最後的絕望嗎?」梅倩苞自顧自地滔滔地講了一大串。
賀馮唐想,這不是有意引出男女的那種事嗎?一個單身女人和一個單身男人談《安娜卡列尼娜》……
賀馮唐嘴巴「嗯,嗯」的應著,腦子裡卻在思考……
她的真實目的到底是什麼?接二連三地讓人想入非非。
必須挺住,不入她的套。
她到底想做什麼……是不是寫紙條的人?
是不是她太狡猾?一旦我上了她的鉤,她真面目就露出來了……
如果紙條是梅倩苞寫的,為什麼不要我找證人?如果不是她寫的,那又是誰寫的?
梅倩苞看到賀馮唐變得正經起來,有點失望,也就不再談論《安娜卡列尼娜》,拿過賀馮唐手中的相機,打開,翻看他白天的拍攝的圖片……
然後,她打開自己相機,像上次山上兜風那晚,與賀馮唐討論兩者照片的區別……
她看了幾幅後稱讚說:「大衛,你這次進步更大了,有幾張幾乎可以拿去參加影展,比起你們那個廣場旁邊的所謂攝影展覽水平高多了。」
賀馮唐聽了,心情開始舒服……
「大衛,明天去拍高山風光。」梅倩苞突然轉換話題,問:「哪裡有特別好的風景點?」
賀馮唐:「風景點有很多,只是沒有開發, 荷花縣有徐霞客足跡,他曾從北到南穿越縣境,《徐霞客遊記》有論述。」
「徐霞客,我知道,明代旅行家,他記載的地點肯定值得一看。」梅倩苞接著又說:「我拍風光照,最喜歡去很少人拍過的地方,拍的人多了,再去拍,很難挖掘到新的東西。」
賀馮唐:「你別擔心,荷花的山裡,可供開發的旅遊景點,外地人不知道,本地人也很
少進去。」
「山裡面有沒有歷史遺蹟?」梅倩苞再問,她心裡想著另一個任務。
賀馮唐立即回答:「有,離這裡不遠的『吳楚雄關』;那裡山峻壑險,裡面又有辛棄疾、岳飛的遺蹟,還有張獻忠的藏寶洞。」
梅倩苞一聽,來了興趣,說:「大衛,明天就去你說的那幾個地方」。
「好。」
她指了指賀馮唐身上的睡袍,說:「你換好衣服,回家吧。」
沒想到,梅倩苞突然叫他回去,賀馮唐跟不上她的節奏,想:為什麼讓我穿著酒店的內褲和睡袍與你並排談照片?現在又叫我回家,真是個害人精。
梅傅苞又說:「把車留在這裡,我晚上要用。」
賀馮唐只能打車回去,暗嘆,又被她耍弄了。
走到門口,他突然想起來去吳楚雄關的路線,自己沒去過,只聽說公路終點距關口還有很遠,只有一條泥巴路進去,但小車難走,尤其是輝騰這些低底盤車,反而騎摩托方便,不如直接騎摩托車去。
賀馮唐返身徵求梅倩苞的意見,她聽後,沒有遲疑,說:「摩托好,可以兜風。」
賀馮唐去摩托車行租借摩托。經過農貿市場路口,正是下班時間,車多人擠,看見一輛黑色奧迪a6駛近人行橫道,也不停車,使勁鳴笛,「叭……」刺耳的聲音嚇得走在人行道上的行人紛紛閃開,一個貼身車前的老漢受驚跌到地上……
車子前進不了,司機從車窗里伸出頭,不但沒歉意,反而大罵老漢瞎了狗眼。
旁邊有幾人看不下去,指責他……
有人在旁諷刺,說:「也不看是誰的車,這輛奧迪是荷花排得上號的大老闆蕭甲龍的車,就是交警也要讓它三分。」
老人很識趣,趕快從地上爬起來,拍掉衣服上沾滿的灰塵。
這時,在刁波培家門前講評牌匾的勞阿姨出現了,她走到奧迪司機窗邊,大聲批評司機不應該。司機罵:「你算老幾?活夠了不是?」
有人提醒司機:「你有眼不識泰山,勞阿姨是全國道德模範,你也敢罵?」
奧迪司機:「什麼模範?沒聽說過。」
「敢將軍你聽說過吧?」
奧迪司機哈哈大笑:「那個嘛,死了多少年了,還說個吊!」
賀馮唐第一次近距離看到勞阿姨,神采奕奕,知道她已九十多的人了,還依然秉著敢將軍那種精神,為家鄉的發展奔波不停。這也以事實證明:人的健康很大程度來自於本身心態。
奧迪司機嚇得一個老人跌倒,又罵勞阿姨,旁觀者不服了,堵在奧迪車前頭,要討說法。
這個司機火起,從車內摸出一根棒球棍,伸出車窗外,指著堵車的人,威脅:「誰敢管閒事?」
(下一節,雜技表演。)
喜歡石頭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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