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靈霜兒被救回來已經三天了,她也漸漸從那件事中恢復了過來,臉上充滿了笑容。
「娃子,你追命劍練的如何了,來讓老頭我試試。」小老頭躺在搖椅上看著對著空中刺出劍的羽文軒說道。羽文軒轉頭看了正對著他笑嘻嘻的小老頭一眼,他並沒有回答而是接著對著空氣刺劍。
他從一開始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小老頭的名字與身份,武功高強,就連東廠的人都不敢惹,就和當初的近水先生一樣,總是那麼的神秘。而且這個老頭好像還和近水先生認識。
羽文軒一邊刺著劍,一邊想到。在看小老頭躺在搖椅上哼著小曲,還喝著酒,誰又會知道就這麼一個小老頭,卻是一個武功高手。「娃子,你看我幹嘛,看女娃,老頭子不好看!」小老頭發現羽文軒時不時的轉過頭來看著他便出聲對他叫道,聽到這話,羽文軒的嘴角抽了抽,而靈霜兒卻小臉羞得通紅的跑到了屋內。
「唉!這女娃咋就那麼害羞呢!」小老頭還在笑著,羽文軒一劍向他刺去,只是雙指一夾,刺過來的劍便被小老頭用手指穩穩的夾住。羽文軒用力一抽,劍卻絲毫不動。「娃子,你咋能偷襲呢!」小老頭笑嘻嘻的說道。
羽文軒見自己的劍抽不出來,一腳踢向了小老頭的臉,小老頭向搖椅上一趟,搖椅俏起,椅腳直接打在了羽文軒的肚子上,又一把,小老頭如同老鷹抓小雞一般將羽文軒提了起來,手一揮,羽文軒就這樣飛了出去。他在空中翻了幾個圈,穩穩的落到了地上。
「唉喲~娃子的身法有長進啊,不像以前會摔個狗啃泥!」小老頭笑著說道,「你什麼時候教我你的劍法!」羽文軒站了起來看著老頭問道,「你的追命劍,你已經學會了?」小老頭反問道,「你試試就知道!」羽文軒拿起了劍又像小老頭刺去,當劍刺到小老頭眼前時突然改變的軌跡,變為橫掃。
小老頭早就看出了他的意圖,從地上撿起一根樹枝直接打在了羽文軒的劍上,強行改變的劍的方向,羽文軒馬上棄劍,一手化劍劈向了小老頭。
手在半空中停住了,因為小老頭的樹枝不知什麼時候抵在了他的脖子上,「生為一個劍客,劍就是你的另一個生命,你丟了劍,也就是丟了你的命。」小老頭冷冷的說道。「我,又輸了。」羽文軒無力的坐在了地上。他看著地上的劍怔怔出神,「從你拿起劍的那一刻,你便不在是司空家的小子,而是一個劍客!」近水先生的話又在耳邊響起。羽文軒撿起了劍,用劍指著小老頭「再來!」大吼一聲,羽文軒再次沖了上去。
靈霜兒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了院子裡,她出神的望著羽文軒與小老頭比劍,眼裡滿是溫柔。
入夜,羽文軒和往常一樣來到了院子的松樹下,看著手上的劍,他的思緒回到了他小的時候,那時的自己無憂無慮,天天和自己那個老爹吵嘴,現在他只剩下了這把劍,劍被抽了出來,他仿佛又看到了他的老爹追著他打的時候。
不過已經回不到過去了,不是嘛,過了的事就讓他過了吧,重新提起也沒有任何意義,死去的人不會復活,活著的人遲早都會死去。追命劍,爹練的活人的劍法,而我卻無法做到練活人劍,我還要報仇,一劍刺出必帶血回鞘。
嘆了一口氣,羽文軒望著滿天無語的星星,充滿了悲涼,「娃子,想學我的心法嗎?」這時小老頭提著個酒壺來到羽文軒的旁邊坐下來。「你有什麼心法啊!」羽文軒拿起了小老頭的酒壺喝了一口。小老頭笑嘻嘻的看著他並不言語。
「你看我幹嘛?」羽文軒疑惑的問道,「你可知道龍騰魔家!」小心頭抬頭看著星星問道。「魔家!神秘而又強大,每次只要有魔家的人重出江湖,江湖就會在起風雲,因為魔家的人自古以來都是以一敵二的存在。」羽文軒看著空了的酒壺說道。
「那你可知魔家為何那麼厲害!」小老頭重新拿了一股酒出來,遞給了羽文軒,「天魔九變,只要練到了第九層,便能和傳說中的飛劍媲美。」羽文軒又灌了一大口酒,摸了摸嘴巴,回答道。「看清楚了!」話音一落,小老頭就站了起來,在院子踩著一些奇怪的步法,那步法看起來如此詭異,小老頭就如同鬼魅一般,在院子裡穿梭,你跟本分不清,哪個是他的影子,哪個是他本身。
那些身影如同在星空下跳著舞步,「娃子,接招了!」小老頭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羽文軒聽到小老頭的聲音後渾身開始充滿了死氣,劍這次舉到了胸口前,突然所有的黑影全部向羽文軒沖了過來,劍往前一刺,沒有任何的花哨,這是小老頭告訴他的用劍方法。
劍,什麼也沒刺中,而一根樹枝再次抵在了他的脖子上,「天魔九變,你是魔家的人!」羽文軒看著正前方冷冷的說道。「哼!娃子的眼力還是可以的,怎麼樣想學嗎!」小老頭收回了樹枝微笑著看著羽文軒問道。「你將你們魔家的心法傳給我,難道你不怕被魔家的人追殺!」羽文軒冷冷的說道。
小老頭聽到了羽文軒的話仰天大笑,「你笑什麼!」羽文軒不解的問道,「我在笑這世人的無知,我在笑這蒼天無眼!」小老頭灌了一口酒說道。「世人無知又如何,只要自己知道就行,蒼天無眼又如何,蒼天本就無眼!」羽文軒奪過了小老頭手上的酒壺猛灌了一口酒,看著天空笑著說到。
「哈哈哈哈~是啊~枉我白活了這半輩子了,還沒娃子你看的透,真是可笑啊!」小老頭聽到羽文軒的話又重新大笑了起來。羽文軒也一同和老頭子仰天大笑,越笑越大聲,突然一盆冷水潑了下來。「你們有病啊,大半夜的不睡覺,在這瞎叫喚!」原來是隔壁的老王婆。
羽文軒和小老頭連連向著老王婆道歉,「哼~真是腦袋被驢給踢了!」說著老王婆關上了窗,羽文軒與小老頭互相看了看,嘴角都不停的抽著,這時另一個笑聲出現了,原來是靈霜兒,「文軒哥哥,老頭子快去換件衣服吧,會著涼的!」靈霜兒捂著嘴眼帶笑意的看著這一老一少說道。
「咳咳,霜兒不用了,就這樣練功,水汽蒸發的快。」羽文軒摸著後腦勺尷尬的說道,「真的嗎?」靈霜兒睜大了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滿迷惑的問道。「是啊,女娃,我們不用換的,你先去睡吧。」這時小老頭在一旁開口道。「不用啦,我就在旁邊看著你們好啦。」說著她便坐在了一邊的搖椅上,「原來這搖椅坐著怎麼舒服啊,難怪老頭子老是坐在上面!」靈霜兒搖了搖搖椅說道。
小老頭笑了笑,並不言語。「好了,從現在開始,我就要傳你魔家的至高心法,天魔九變!」他轉過頭嚴肅的盯著羽文軒說道。「等等,臭老頭你練到第幾變啦!」羽文軒突然問道,「第八變。」小老頭搖了搖頭,「為何沒練到第九變呢,那可是能媲美飛劍的!」羽文軒皺著眉問道。「到你練到第八變時就會懂。」說完,一把將羽文軒給抓到了面前。
「等……」羽文軒睜大了眼睛看著小老頭,「屏氣凝神,心神合一!」小老頭大叫道,打斷了羽文軒的問話,這時羽文軒感覺一股股熱流從小老頭的手上傳了過來。他的睜大了眼睛,他這時以無法說話,他當然知道小老頭在對他做什麼。他在將自己體內的內力傳到羽文軒的體內。羽文軒明白內力對於一個武功高手的重要性,而小老頭是東廠的人見到都要禮讓三分的人。而他卻不要絲毫回報的將自己的內里力傳給他。
羽文軒看著身前的小老頭,眼神里充滿了複雜的情緒。傳功一直持續到了第二天早上,小老頭似乎更老了,連頭髮都多了幾根白色的,小老頭筋疲力竭被靈霜兒扶到了搖椅上。羽文軒感覺自己體內好像多了一些東西,渾身有使不完的勁。他低著頭走到了氣喘吁吁的小老頭面前。
跪了下來,「娃子,你這是幹啥,忘記我第一次見你說的話了嗎,咱們跪天跪地跪父母,其它的都不配我們跪。」小老頭睜大了眼睛氣憤的叫道,羽文軒站了起來,「為什麼,臭老頭,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小老頭笑了。
「沒有什麼為什麼,世間也沒有那麼多為什麼,我只是累了,以後這路還得你自己去走。」拿起酒壺喝了一口酒,小老頭砸吧砸吧嘴道。「臭老頭,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羽文軒問道。「名字只是一個代號,你只要記住,心中的俠義不可丟就行了。」小老頭揮了揮手,閉上了眼睛。他累了,慢慢的睡著了。
羽文軒並不明白,小老頭所說的俠義到底是什麼,或許等他知道的時候,那也是很久之後了,羽文軒就地坐了下來,拿起小老頭的酒壺喝了一大口,靈霜兒也坐在了羽文軒的邊上就那樣默默的看著他。
或許人生就如同近水先生所說的一樣,人只為了追求謀樣東西而活下去,也或許和小老頭說的一樣,劍不只是用來殺人,而且也可以用來救人。
想到這,羽文軒轉頭看向了一旁正看著他的靈霜兒,雙眼對視,靈霜兒害羞的撇過了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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