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玫回茶城了,莊嚴仍舊留在瓮水,不過黃永軍卻並沒有來找莊嚴,莊嚴則一個人呆在酒店裡,他也不會覺得無聊,有很多事情他想要想清楚,弄明白。筆神閣 bishenge.com
周宏來瓮水告訴自己的那件事情很重要,雖說是十二年前的往事但它卻很有可能是解開所有謎團的一把鑰匙。
只是周宏為什麼現在才想起來?而且周宏說他沒有去過女孩的案發現場,而是在夢裡看到那本書浸在血水之中的,那肯定不是夢,這一點莊嚴可以肯定,而是被人植入他的潛意識中的,能夠把這情景植入到他的潛意識中,這個人只能是那個很有本事的幕後黑手,是高彬麼?
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想到那個人竟然將心理學應用到這樣的一個境界莊嚴的心裡生出了寒意,心理學是一把雙刃劍,用得好它可以救人,但同樣它也可以殺人於無形。自己的父親和向天笑不就是就對方下了毒手才死於非命的嗎?
對方是在復仇,是在為那個女孩復仇。
難道他是在報復那些在場圍觀的人,是在懲罰那些人沒有挺身而出嗎?
莊嚴想到這兒馬上打電話給葉玫,讓她再幫著查一查那晚在水上體育中心的人還有誰,周宏說那晚大概有七、八個人看到女孩被那男人拖走,除了自己父親等三人,加上向天笑,那麼應該還有三、四個其他人,則兇手說的除了周宏和蕭震雷外的第三個人應該就在這三四個人當中。
莊嚴一下子明白了過來,那個人為什麼要讓周宏甦醒這部分記憶,為什麼要在他的潛意識中植入那本書的情景,他原來是在給自己一個提示,提示自己去找到那第三個人。
葉玫一口便答應了。
掛了電話,莊嚴長長地出了口氣,他在想自己有沒有必要去找高彬,如果高彬就是那個幕後黑手,就是那個兇手的話,他會承認嗎?
葉玫說過,那女孩的身上並沒有那個紋身,那麼很可能高彬的身上也可能沒有那個英文單詞的紋身,自己根本沒有任何的證據證明這件事情就是高彬乾的,但從向天笑、黃子偉和賀春生三人的主治醫生都有高彬來看,他確實也有著很大的嫌疑。
莊嚴自嘲地笑笑,一直以來他都覺得自己有能力把那個人給揪出來,但現在看來對方根本就沒有真正把自己當成對手,對方甚至還主動給自己提示,如果不是周宏來告訴自己十二年前的那個故事,估計自己的心裡還是一團亂麻。
菸灰缸里的菸頭已經堆滿了,莊嚴拿起桌上的煙盒,竟然是空的。
他站起身離開了房間,他要到外面的小賣部去買兩包煙。
這兩天他的菸癮大得驚人,他也知道抽菸並不是什麼好習慣,而且對身體有損害,但是他思考的時候卻離不開香菸,他喜歡那種煙霧繚繞時的感覺,他喜歡聞香菸散發出來的味道,仿佛只有那樣他的精神才能夠集中。
出了酒店的大門,他向著不遠處的小賣部走去,去小賣部要過一條馬路。
莊嚴是一個很守規矩的人,他在斑馬線上等著人行的紅綠燈,直到綠燈的時候他才過去。
因為酒店這邊往來的行人不多,過斑馬線的時候就只有他一個人。
就在他走到馬路中間的時候一輛貨車就闖紅燈沖了過來,莊嚴的心裡一驚,迅速地往前跑了好幾步,那貨車幾乎就是和他擦身而過。
莊嚴跳到了人行道上,那貨車並沒有停下來而是揚長而去。
莊嚴皺起了眉頭,直覺告訴他這貨車是衝著他來的。
他給黃永軍打電話,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黃永軍聽了也是大吃一驚,他讓莊嚴趕緊回酒店呆著,他會讓人去查那輛貨車。
莊嚴買了煙回到了酒店的房間,沒多久黃永軍就趕來了,和他一道來的還有一個年輕的警察。
「莊嚴,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黃永軍問道。
莊嚴苦笑:「我怎麼知道?不過看它那樣子好像就是想要撞死我,幸好我反應快,身手也還算是敏捷,不然的話估計今天就交代在這兒了。」
黃永軍說道:「你可不能交代在這兒,否則我就不知道應該怎麼向葉隊交代了,是我們請你留下來幫忙的,你要出事了葉隊不找我拼命才怪。」他看著莊嚴的眼神帶著幾分玩味,就像是在思考著葉玫與莊嚴到底是怎樣一個關係似的。
年輕警察說道:「頭,交警那邊把剛才出生事故的監控錄像傳過來了。」
說完他把手機遞給了黃永軍,正是剛才莊嚴過馬路差點讓大貨車給撞上的那一幕。
黃永軍看完便沉著臉說道:「讓他們一定要截下這輛貨車,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
年輕警察走到一旁去打電話。
莊嚴說道:「車禍已經成了他們慣用的手段了,當初他們抓到我的時候就說了,要製造一起車禍讓我像意外死亡一樣,接著謝小寶和沈芳也是死於車禍。」
黃永軍點點頭:「謝小寶和沈芳的那場車禍交警那邊已經找到肇事者了,經他們查明確實是一場意外。」黃永軍說到這兒抿了抿嘴,那樣子表示就連他都不相信謝小寶和沈芳真是死於意外。
莊嚴沒有再說什麼,自己總不能推翻交警部門的認定結果吧,其實他又何嘗相信呢?
當然,他也不會認識交警部門在作假,而是對方太狡猾了,已經將交通肇事的手段運用得爐火純青。
「對了,我們已經把郝爽放了。」黃永軍說。
莊嚴看了他一眼,他解釋道:「郝爽那邊並沒有查出什麼大問題,商學彬請律師來保釋,所以只能先把他給放了,不過你放心,我派人盯著的,不會有什麼事。」
莊嚴說道:「我一直在想一件事兒,當時郝爽當著我面打的那個電話……」
黃永軍說道:「這件事情葉玫和我說過,她說你懷疑郝爽那個電話並不是在安排你的意外死亡,而是在安排人撞死謝小寶和沈芳,可是我們查過,郝爽的電話確實是打給了那個人,那個人卻根本沒來得及做任何的安排。」
莊嚴笑了:「假如早就安排好了,電話只是一個行動的信號呢?」
黃永軍愣住了,莊嚴說得不是沒有道理,畢竟那個電話之後謝小寶與沈芳就出了車禍,這難道只是個巧合嗎?
要真是這樣的話對方做事就真是滴水不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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