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夠搜查一下那個住所或許我們就能夠找到有用的證據了。」張達嘆了口氣,他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無憑無據哪能夠隨便搜查居民的住所,更何況「在水一方」是什麼地方,那麼住的人可是非富即貴,真要惹出什麼麻煩誰都擔當不起。
葉玫白了張達一眼,也不說什麼。
莊嚴閉著眼睛,嘴裡叼著香菸:「這倒是個好意義。」
葉玫和張達聽了都嚇了一跳,兩人的目光都緊緊地盯在了莊嚴的臉上,或許莊嚴感覺到了這兩道炙熱的目光,他睜開了眼睛:「為什麼非得以警方的身份去搜查呢?那房子的主人不是陳蕾麼,我想陳蕾這個業主到自己的物業去看看應該不違規吧?」
現在二人才回過神來,明白了莊嚴的葫蘆里賣的到底是什麼『藥』,葉玫笑了,張達指著莊嚴說道:「你這個壞人!」
莊嚴聳了聳肩膀:「我只是就事論事,不過陳蕾那邊會不會答應還兩說呢。」
葉玫冷笑:「她若是知道自己還有這樣一份產業偷笑都來不及,我想她一定會答應的。」
莊嚴微微點了點頭,這一點倒是很符合陳蕾的『性』格,如果這房子的產權人真的是她那麼她是憑空就多出來一份財產,何樂而不為?
莊嚴掏出手機撥打了陳蕾的號碼,半天陳蕾才接聽電話:「這麼晚了打電話來做什麼?」陳蕾好像有些不耐煩,她現在是真不希望與莊嚴他們再有什麼聯繫,她只想穩當地拿到那百分之一的股權,而是不是能夠拿到則是取決於秦慕飛,是以她才會重新回到秦慕飛的身邊做她的總秘。
「我是不是該恭喜你呢,陳小姐?」莊嚴的聲音帶著淡淡的倦意。
陳蕾顯然有些吃驚,她不知道莊嚴所說的喜從何來。
「恭喜我什麼?」陳蕾好奇地問道。
莊嚴咳了一聲:「你居然在林城的『在水一方』有房產,一套二百多個平方的小高層洋房,那可是省城最高檔的小區,一套房就差不多近五百萬。」
「你說什麼?」陳蕾的聲音提高了不少,隱隱帶著一些激動與興奮。
陳蕾不笨,相反她是一個很精明的女人,經歷了股權贈與的事情,現在聽到在省城有一套值錢的房產她也不懷疑莊嚴說假話。
莊嚴又說了一遍,陳蕾的呼吸聲也有些急促了:「你確定是我嗎?不會是其他同名同姓的人?」
莊嚴用的是免提,聽陳蕾這麼說他望了一眼葉玫,他還得和葉玫確認一下。
葉玫點點頭,神情很是肯定。
「沒錯,就是你。」
陳蕾的情緒像是平靜了許多,聲音也平淡了:「哦?是嗎?我還真是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你告訴我這件事應該有什麼目的吧?」
莊嚴苦笑,看來陳蕾也想明白了自己為什麼會告訴她這件事情。
莊嚴說道:「我希望我帶我產參觀一下你的這套房子,我想這個要求應該不過分吧。」莊嚴這麼說也是有原因的,他的意思是這套房子的事情我告訴你了,你一下子就多了幾百萬的資產,而我只要你帶我看看這房子,怎麼著也是陳蕾賺了。
果然電話那頭陳蕾沉默了片刻,才說道:「你是律師,你覺得我有可能真正擁有那套房子嗎?」
莊嚴說道:「我可以肯定地回答你,從法律的角度來看那房子就是你的。」
陳蕾說道:「好,那我答應你,不過你必須要幫我將那房子拿到手。」
「沒問題!」莊嚴打著包票,他是有底氣的,只要房主登記的真是陳蕾,那就不會有什麼異議。莊嚴也覺得這事情有些意思,向天笑到底在玩什麼,玩得還挺大的,無論是價值一個億的股權還是在林城「在水一方」的那套房子,哪一樣都是大手筆。
「什麼時候去林城?」陳蕾問。
莊嚴也想儘快:「明天是星期天,你也不用上班,那我們就明天一大早去吧。」
「ok,那我們明天見,不過我有個條件,你得答應我。」
莊嚴說道:「不是想讓我幫你拿到那房子吧?」
陳蕾發出了笑聲:「你不是律師嗎?就算是我委託你的,該付多少錢我一分都不會少。」
莊嚴想了想,覺得可以先答應她,至於到時候真有什麼困難再說。
「行,沒問題。對了,這件事情千萬要保密,你應該知道,沒真正拿到你手裡之間不宜讓太多的人知道,特別是秦慕飛。」
「我明白,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陳蕾又有些激動了。
莊嚴掛了電話,葉玫說道:「你答應得倒是很爽快,萬一最後這房產她拿不到你不是在欺騙她嗎?」
莊嚴嘟著嘴,『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這個以後再說,先把眼前的問題給解決了再說。」
葉玫站起身:「好了,我回房了,資料你好好再研究研究,困死了。」
葉玫說完就回了自己的房間,張達拿起那些資料仔細地看起來,莊嚴拿起桌子上的香菸又點上一支:「向天笑在車禍之後就已經意識到自己會遭遇危險,於是他開始策劃了這起轉世事件。」
張達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只是他既然意識到了危險為什麼要阻止警方調查呢?而且這和轉世又有什麼關係?」
莊嚴抿著唇:「不讓警方調查說明他的心裡有顧慮,或許他並不能確定是誰想要害他,假如那個想要害他的是他的親人的話,一旦警方『插』手那麼事態就不是他能夠掌控的了。」
張達也點上一支煙:「他的親人?你是說湯茹還是向志強?」
莊嚴說道:「我只是假設,到底是不是這樣我也不清楚。」
「那轉世呢?轉世又是為了什麼?」
莊嚴被他給問煩了,他沒了氣地說:「你問我我問誰去?」
張達也知道自己這個問題莊嚴回答不上來,也不再說什麼,埋頭繼續看手中的那些資料。
「有什麼發現嗎?」莊嚴問他。
「沒有,這些資料也看不出什麼來,不過這個秦慕飛在高中和大學的時候都不怎麼合群,根本就沒有什麼朋友,特別是上大學的時候更是除了上課幾乎就看不到他的蹤影,在班裡也沒有跟誰跟他走得近,大家都認為是他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經歷導致他的自卑與孤癖,不過說老實話,你覺得這小子真是一個自卑的人嗎?」
「他比誰都自信,反倒是有時候我站在他面前都覺得自己有些不自信了。」莊嚴自嘲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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