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幾天沒回過律師事務所了,一大早莊嚴就接到了周宏的電話,說是讓他到所里去一趟。
潘芸見莊嚴來了,笑著說道:「喲,大忙人來了?」
莊嚴仔細地盯著潘芸看了幾秒鐘,說道:「姐,我看你紅鸞星動,是不是和周叔之間有進展了?」
潘芸的臉上微微一紅,一巴掌拍在了莊嚴的肩膀上:「趕緊去吧,少給姐這兒貧嘴。」
莊嚴卻沒有立即往周宏的辦公室去,而是小聲說道:「周叔找我到底有什麼事啊?」
潘芸沒好氣地說:「你呀,你可是譚鳳的代理律師,怎麼就把自己的委託人給送進去了呢,還有那個尚小敏!你說這事情要是傳出去誰還敢找我們啊?」
莊嚴尷尬地笑了起來,潘芸嘆了口氣:「小莊,不是姐說你,我們是律師,不是警察,查案的事情就交給警察去辦,你呢,安安心心做好律師的工作就是了。」
莊嚴知道周宏是為什麼鬱悶,原本他答應接受譚鳳和尚小敏這兩個個案是因為他也擔心薛鐵龍的案子會涉及到蕭震雷的安全,可誰想到薛鐵龍的死根本和蕭震雷被威脅沒有半毛錢的關係,更要命的是莊嚴竟然還真就幫著警方把案子給破了,將兩個女人送進了監獄。
一些同行都在笑話,還真沒見有哪家事務所的律師這麼狗拿耗子的。特別以後真遇到這樣的案子誰還敢找我們,明明是讓你去幫人家做脫罪的,你倒好,直接就搜集證據把自己的委託人給送進去了。
莊嚴一臉的尷尬,他也沒想到這事兒會弄成這樣。
起初他央著周宏接受委託只想著方便查案,這下好了,案子破了,功勞是警方的,得罪人和砸招牌的事情全是自己的,別說是周宏了,就是讓莊嚴換到周宏的那個位子上他也一樣會鬱悶無比。
莊嚴輕輕推開了周宏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
周宏正站在窗邊,背對著門,但他已經察覺到有人進來。
「坐吧。」他沒有轉身,只是輕輕說了一句。
莊嚴咳了一聲:「叔,我也沒想到事情會弄成這樣,給你添麻煩了。」
周宏這才轉過身來望著莊嚴笑道:「你小子也知道給我添麻煩了?」
莊嚴不說話,一副任打任罰的樣子。
「行了,你就別故意裝出這副樣子來博取同情了。」周宏坐了下來,莊嚴忙從辦公桌那邊取過周宏的水杯,又往裡摻了一些熱水才遞給周宏:「周叔,事情不會很大吧?」
周宏白了他一眼:「你說呢?一個尚小敏也就算了,再加上一個譚鳳,還好知道這事情的人不多,不然的話我這牌子就真砸在你手上了。」
莊嚴嘿嘿一笑:「下次我一定不會了。」
周宏點點頭:「這事不怪你,是我點頭同意的,她們既然是觸犯了國家的法律,那就應該接受制裁,我周宏不是那種為了錢就出賣良心的人。」
莊嚴算是聽出來了,這件事情周宏其實對他並沒有太大的意見,這麼看來周宏找自己應該是因為其他的事情了。
果然,周宏喝了口茶然後問道:「你蕭叔怎麼樣了?」
莊嚴嘆了口氣:「蕭叔什麼都不記得了,但我肯定那晚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知道他是真記不得了還是不願意說。」
周宏皺起了眉頭:「不願意說?為什麼?」
莊嚴苦笑,他哪裡知道為什麼,他望著周宏:「叔,你覺得現在的蕭叔和以前的蕭叔一樣麼?」
周宏有些不明白莊嚴的意思,什麼現在的蕭叔和以前的蕭叔?
莊嚴解釋道:「以前你們倆和我爸在起的時候的他和現在已經成了大老闆的他你覺得有沒有改變?」
「廢話,當然有,人總是會變的,別的不說,你們都長這麼大了,我們已經老了。」
莊嚴有些急了:「我不是指這個,我是說他還像以前那樣真誠嗎?」
周宏總算有些明白了,他正色地望著莊嚴:「我覺得他還像以前那樣,待人真誠,做事情也很有原則,別看他的生意做得不小,可是據我所知他可是腳踏實地的,從來就沒有那些弄虛作假的行為。莊嚴,你不會是懷疑你蕭叔有什麼問題吧?」
莊嚴又嘆了口氣:「知道那個人怎麼說的嗎?」
周宏問道:「怎麼說的?」
莊嚴淡淡地說道:「那人說,欠下的債總是要還的。我就想不明白了,他和我爸到底欠了什麼債,又是欠了誰的債,為什麼他要這樣的有針對性,而且根本就是想要人命!」
周宏也有些糊塗了,他同樣不明白什麼叫欠下的債總是要還的,他努力地回憶著,可是以他對莊華和蕭震雷最為了解,雖說那兩個的關係還要近一些,但是他們有什麼事情從前都不會瞞著自己,而且大學時代他們三人可是一起度過的,任何重大的事情自己都有參與,至於後來蕭震雷離開茶城以後自己就和莊華走得更近了,就算蕭震雷偶爾回來一次,他們也是三個人一塊聚的。
所以周宏對於莊嚴提到的那個人說欠下的債總是要還的這事兒想不明白,他望向了莊嚴:「小莊,你說那人會不會是弄錯了?」
莊嚴也覺得很有可能,只是要真是弄錯了,那麼自己父親的死就更不值得了,他說道:「不管是不是弄錯了我都一定要把他給揪出來,我爸不能白死,我也不能讓他再繼續害人。」
周宏點點頭,在這個問題上他始終是支持莊嚴的,不過他說道:「查歸查,注意安全,另外你該把精力多放在所里的工作上了,馬上就要對事實習了,對於將來你有打算嗎?」
莊嚴抿了抿嘴:「我的實習報告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周宏說道:「業務能力你肯定是沒問題的,這個你就放心吧。我只是在想,你到底是不是適合做律師這一行,我聽說警察局那邊好像對你很有興趣,你就不考慮一下到那邊去嗎?你喜歡查案,這可是一個好機會。」
莊嚴的一雙眼睛盯著周宏:「叔,你不會是不想收留我吧?」
周宏笑了起來:「我還真是這麼想的呢,你小子就是一枚定時炸彈,誰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把我這事務所給連累了。」
莊嚴也笑了,他知道周宏話是這麼說,但心裡卻是希望自己留下的。
「我當然留在所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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