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一位著名的作家說過這樣一句話:「人生是一個雙面舞台,扮演英雄的人總是費盡心機地將自己小人的那一面遮掩起來。」的確,這個世界充滿了詭詐和陷阱,人們為了成功或者為了謀取自己的利益都想遮掩好自己的內心,藏好自己的底牌,以待關鍵時刻的出奇制勝。
人生如牌局,天下最難捉摸的一張牌就是對手的底牌,底牌是保護自己攻擊他人是有效的武器之一。
現在湯茹與何質斌就是各執底牌,同樣的他們也都各戴假面,到底誰好誰壞,誰善誰惡此刻莊嚴也如同是霧裡看花。
原本在莊嚴看來何質斌和秦慕飛出手,湯茹很快就會顯形,而向天笑的案子也應該很快就會結束,卻不料在這場智慧的博弈中湯茹竟然玩了一個絕地反擊,而且她的反擊是這麼地漂亮,一下子就把來勢洶洶的何質斌給打了回去,甚至還將秦慕飛也趕出了向家。
雙方的焦點都集中在了向紫蘇的身世之上,而兩邊都表現出對向紫蘇的關心,生怕對方對她造成傷害。
可是這樣的關心是真是假只有他們自己的心裡清楚。
接下來的交鋒會更加激烈,但他們會怎麼出招呢?莊嚴試著將自己放在雙方的位置上去思考這個問題,可是他卻無法真正地站在他們的高度,畢竟對於他們莊嚴還有太多的未知。
不管怎麼樣,莊嚴抱定了一個念頭,那就是儘可能保護好向紫蘇。
葉玫久久不見莊嚴說話,輕輕「餵」了一聲,莊嚴這才從沉思中回過神來:「啊!到了?」
葉玫見他這副樣子突然覺得蠻可愛的,她很喜歡看莊嚴認真思考時的模樣,她說道:「還沒,你剛才在想什麼?」
莊嚴說道:「胡思亂想唄,我現在越來越看不透他們這兩方了,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儘可能不帶任何傾向性,先保護好紫蘇再說。」
葉玫笑了:「你就不怕到時候她真粘上你?」
莊嚴沒好氣地說道:「能不能不拿這件事情開玩笑?」
葉玫輕哼一聲:「也不知道當初是誰一副豬哥樣兒,上趕著跑去機場接人家。若不是你招惹人家又哪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莊嚴不說話了,心裡卻有些委屈,當初還不是為了查案嗎?自己明明是做出了犧牲好不。
「好了,不說這個了,你說馮天杼找你去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情?」
莊嚴想了想:「何質斌和秦慕飛與湯茹攤牌的事情他應該是知道了,他這個人不簡單,雖說很少出門,也沒有太多的交際應酬,可是外面的事情他卻是知道得不少,他有他的消息來源,他找我去估計也是為了這件事情。」
「他不是早已經和向家鬧掰了嗎?怎麼對向家的事情還這麼上心?」葉玫有些不解,莊嚴聳聳肩膀,他也不知道,不過他相信只要見到了馮天杼就能夠得出答案。
馮天杼在書房裡,莊嚴進去的時候他正寫著毛筆字。
他的字寫得很好,頗有顏氏風骨。
白色的宣紙上四個遒勁有力的大字:「大道致簡」。
「好字!」莊嚴禁不住喝采,他倒不是拍馮天杼的馬屁,這字確實很漂亮。
馮天杼擱下筆望向莊嚴,微笑著說道:「小莊也喜歡書法?」
莊嚴連忙擺擺手:「我哪懂得什麼書法,只是覺得好看罷了,馮先生這可是顏體?」
馮天杼點點頭:「沒錯,這些年來我大多數時間都在臨貼,習的便是顏體。」
說罷他指了指旁邊的沙發:「坐。」
婦人送上了茶便退了出去,莊嚴掏出煙來看了馮天杼一眼,馮天杼很是隨和地說道:「抽你的,又不是第一次來,我這沒那麼多講究。」
莊嚴這才把煙點上,馮天杼說道:「我聽說今天那個秦慕飛帶了個律師去了向家,當時你也在?」
莊嚴沒有否認,馮天杼說道:「具體的情況我還不太了解,方便給我說說嗎?」
莊嚴沒有猶豫,把在向家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馮天杼聽得很認真。
最后庄嚴還把湯茹將自己叫進房間,想要搓合自己與向紫蘇以及向自己曝出向紫蘇身世的事情也毫不隱瞞地說出來了。
莊嚴也是經過了思考的,既然雙方的焦點都是向紫蘇的身世,那麼這年事情是不可能包得住的,與其遮遮掩掩的倒不如痛痛快快說出來,這樣他也好仔細留意馮天杼會是怎樣的一個反應。
不過莊嚴卻有些失望了,無論自己說到哪兒馮天杼臉上的表情都很平靜,波瀾不驚,一個人能夠將自己的內心世界掩飾得這麼好那得有多深的城府!莊嚴覺得馮天杼這樣的人很讓人害怕的,至少這樣的人他是不願意多接近。
「小莊,對於紫蘇的身世你是怎麼看的?」馮天杼冒出一句。
莊嚴皺起了眉頭,他有些不太明白馮天杼這麼問的目的是什麼,他說道:「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馮天杼說道:「你相信他們所說的話嗎?」
莊嚴苦笑:「相信,畢竟這件事情是可以查的,他們應該沒必要撒謊,因為只要找到那個女人,也就是他們所說的紫蘇的生母真假就立辨了。」
馮天杼搖搖頭:「你錯了,根本不可能找到這個女人。」
莊嚴愣住了,他不明白馮天杼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馮天杼苦笑著說道:「這個女人早在十年前就已經死了,得絕症死了,所以紫蘇的身世根本就無法查證。」
「你知道這個女人?」
這下輪到莊嚴一臉的驚訝,他沒想到馮天杼竟然認識那個疑似向紫蘇生母的女人。
馮天杼輕輕嘆了口氣:「我知道你可能一直懷疑我和湯茹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我可以很坦誠地告訴你,沒有,而且我也從來都沒有喜歡過湯茹,我之所以會和向天笑鬧翻,分道揚鑣也不是為了湯茹,而是她!」
莊嚴有些明白了,馮天杼所說的那個她莫非就是向紫蘇的生母?
「她叫郝春雁,是向天笑的大學同學,也是向天笑的初戀,後來向天笑不知道為什麼竟娶了湯茹,或許是因為湯家有錢吧,那個時候向天笑想要創業,可是卻沒有起步的資金,於是娶湯茹就成了最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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